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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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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有很多的电信知识,也能通过呼叫时间的长短知道林恕在宁水。但目前的关键是要知道具体的地点,起码要精确到一个小区。针对此问题,小牛含糊地说:“从理论上讲,是可能的。”
他烦躁地挥挥手:“不要说理论。我最讨厌理论了!”见小牛反复强调这归另外一个部门管。他就拿出一张卡,声明用上面的三千块钱,换一份林恕电话使用分布图。
小牛接过卡,在手里玩弄着。他感觉出钱的分量,答应成交,然后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在他离开之时,袁因点了一瓶人头马XO。他极少喝酒,更没有喝过如此昂贵的酒。他看着杯中酒,喃喃自语道:“红得像血,红得像血啊!”然后扬脖喝干。
小牛回来坐下:“袁叔,对不起。我碰到了一个熟人。”他的父亲是袁因的好友,故有此称。
袁因已微有醉意:“算了吧。我从小看你长大。你那点儿心眼儿,还能瞒得过我?你肯定是去查询这卡上有没有钱了?”小牛当然矢口否认。他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伸手要使用分布图。
小牛说明天才能搞到。
他喝了一大口酒后,命令道:“拿出来吧!”
小牛磨磨蹭蹭地拿出一张计算机打印的纸,递给袁因:“袁叔,这可要保密啊。泄漏用户资料,是砸饭碗的买卖。”
“你是个好人,你不会说谎。”袁因口齿不清地说,“下次你再见到你袁叔时,你一定不认识了。”
他这种状态,让小牛害怕起来,央求他不要喝了。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袁因很是兴奋,思路已经不很清楚。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重新返回,把手里的若干张百元钞票天女散花一般扔到桌上,“我差点忘了结账。”
“袁叔,要不了这么多。”
“剩下的你留着花吧。你袁叔要它没用了!”袁因说罢离开。
周鞍钢目光虽然停留在计算机屏幕上,但脑子里一直在思考高策刚才那番话。他边敲击着键盘上的问号,边自言自语:“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什么意思?”门突然被打开,张琴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他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生气地说:“你还有脸问?”
他这才想起来,两个人原本约好去见八一学校的夏校长的。他看看表,对余怒未消的张琴说:“今天已经不早了,要不咱们明天再去?”
她恨恨地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周鞍钢知道此刻必须服从:“那就赶紧走。”
张琴问:“就这么空着手去?”
“在路上买点儿水果就是了。”
“水果?你以为是看我爸呢?”她把一个小包递给周鞍钢,“把这个东西送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块欧米茄手表。她说这表是托她姐夫在香港春节大打折的时候买的,六千多块。比宁水要便宜一半。
“按照规定,五千块钱以上的就可以立案。”
她不满地说:“立案。立案。你就知道立案!”
“夏校长也不会要啊?我是他的好朋友介绍的。”
她反问道:“朋友介绍你去干什么?还不就是让你送点儿礼?别说中国的官,就是中国的神,也得杀三牲、上果盘。心到神知。再说,礼多人不怪。”
“礼多人不怪,是指礼节多,而不是礼物多。”
“我不用你来说文解字。孩子上了学,才是硬道理。”她收好表,“咱们也不说是买的,说是一个亲戚送的。”
“我认识一位很能干的人,他为了批一块地,买了一千块大洋送给一位当权者。他设计的说法,与你如出一辙,祖上留下来的。”他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其实他父亲是贫农,因为穷得过不下去,才参加红军的。别说大洋,就是铜板也没有几个。结果双双进了监狱。”
“现在谁不这么干?”
“做得人多,并不等于这事情正确。应该从你我做起,社会是由很多细胞组成的》》”
“你到底去不去?”
他的回答很坚决:“附带手表,我就不去。”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前年,我做乳腺切除手术,让你给医生送礼,你偏偏不去。结果,比我后来的都做了,我还没做。”
“最后还不是做了?”张琴所说,乃是事实,她整整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他忍无可忍,去找了医院的纪委才轮上做手术。
她一听气更大了:“你知道在医院里面躺着是什么滋味吗?生死未卜,一天等于十年啊!”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了你的自尊心,我怎么着都行。可儿子》》”她说不下去了。他赶紧把她扶着坐到沙发上。她眼泪汪汪地继续说:“你以为我就那么势利,那么贱?非要让儿子上八一学校?这全都是因为你的工作。你当这个破反贪局长,有意无意地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要都是些普通老百姓也罢了,还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这些人的好日子,一下子被你给弄没了,他们能不报复你吗?”
他将手绢递给她:“我不怕。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怕他们这群小鬼?”
“他们奈何不了你,就会对儿子下手。”她不要他的手绢,拿出纸巾擦泪,“咱们儿子就不是念书的料儿,这我早就看出来了,上哪也就这样。可上了八一学校,同学多、老师熟悉、地形也熟悉。就是有个什么事,也好躲过。”
“你越说越玄了,又不是在白区搞地下工作。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就放心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要是相信神父,就什么都有罪,生下来就有罪。你要是相信医生,就什么地方都有细菌。门把手上有,这沙发上也有。你要是相信军人,就哪也不安全,他们就是驻扎在千里无人烟的沙漠里,也要放双哨。关键看你信什么了。”
她似乎被说服:“我还是想让儿子上八一学校。”
他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上八一学校就上八一学校。我再托托人。走吧,我肚子都饿了。”
她摆脱他的拉扯:“要是看材料,你保证到明天早晨也想不起来。”
袁因走后,小牛立刻就把自己女友小姬叫来共享美食。
小牛吃着突然想起了袁因:“今天袁叔的神态好像不太对。”他接着分析,“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听小雨讲,他也特别仔细。几十年来,一直记家庭账,精确到分。可今天却一掷千金。”小姬知道小雨是袁因的女儿,也是小牛的同学,于是推定小雨是小牛的初恋情人。他的思路没有被小姬的打岔岔开,说袁因还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至于是什么话,他因为喝多了记不住,但感觉很不祥。最后他得出结论:“袁叔怕要出事。”
小姬问袁因出事,与你有何相干?当知道不相干后,她说:“既然没关系,咱就别管闲事。要不招来了警察,把你以前的事也给抖出来了。喝酒。”
小牛想想也是。
吃完宵夜之后,周鞍钢提议以步当车,走回去。走了一会儿他突然笑起来。张琴很纳闷。他于是说:“我笑你想得出来。”
她依偎在他身上:“人家就是担心嘛!”
“跟着我,你谁都不用怕!”他豪迈地说,“不过你有一点说得对,要是有人想要威胁我,一定要绑架儿子。而你绝对是安全的。”她不解。他解释说,“你我这种关系,是通过婚姻来的。法律上叫做拟制血亲,也就是法律认为的亲戚。而父母、兄弟姐妹、儿子女儿,这些就是血亲。换言之,拟制血亲是可以取消、替代的,而血亲是不可替代的。香港有位知名人士,儿子很不听话。所以他登报与之脱离父子关系。可在他弥留之际,还是把家产留给了儿子。”
张琴思路很女人:“你的意思是有人绑架了我,你不管?”
“管当然要管。问题是罪犯不会做此选择。因为太太是可以置换的,威慑力不够。”
她生气地说:“要是有人绑架你,我就不管。”
他笑着说:“这我相信。有一位著名的房地产商人,被人绑架了。绑匪开价不过一千万。但他太太还是报了案。”
“后来呢?”
“后来他太太就成了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那她先生呢?”
他手一挥:“顺理成章地被撕了票。”
“这位太太一定不是亲的。”
他笑着说:“我已经论证过,‘太太》‘先生》这种关系,没有‘亲、表》一说。亲、表指的是血缘的远近。而你我这种关系,只有前后之分,前妻、大太太、二太太等。”
小牛与小姬吃完饭后,也以步当车走回住所。那种不祥之兆,始终笼罩着小牛。所以在路过电话亭时,他说要打110报警。
小姬却认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是不能随便通知警方的:“你的袁叔出了事,那就不说了。要是没事,你可就麻烦了。”小牛却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你说得倒轻巧。你见过遛马、遛狗的,你什么时候见过遛警察的?”她见小牛犹豫,就拿出战无不胜的法宝:“我看你和那个小雨就是不清白。要不你也没有这么大的劲儿。”小牛不再犹豫,也不能犹豫,伸手招呼出租:“就是,生死由命。”俩人上出租。
从小牛提供的表上可以看出:林恕的电话,在皇朝大酒店使用频率最高。因此,袁因就把此当成第一地点。他坐在酒店的大堂里,密切注视着往来的人群。手里紧紧拿着那只装有剔骨尖刀的皮包。
高度注意,是不能持久的。加上酒精的作用,午夜时分他终于睡去。
虽然只睡了十分钟,但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路过的林恕看见了他。
苏群步行到袁因住宅外的监视点巡视。刑警小李说袁因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回来过。他拍拍小李的肩膀,说因为人不够,要到明天中午才会有人替换。
小李表示无所谓后,问这是一个什么案子。听到是牵扯到上亿元的大案后,他吐吐舌头:“我的妈啊,我一辈子也挣不来!”
苏群笑着说:“一辈子?一百辈子能挣出来,就算你小子有本事!”
林恕锁好房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皮包,从中取出一截很细的带锯齿状的钢丝绳。然后,从另外一个包里取出两个木把手,装在钢丝绳的两端。此时,门无声地打开,秦芳进入。
“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你进我房间的方法。”她说着坐到了他旁边,拿起钢丝绳看了看后说,“法律明文规定了哪些刀具是管制刀具,规定得很细,连款式都有。枪支更不允许私人持有。立法者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杀人不一定用枪、用刀的,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她摸着钢丝绳上细细的锯齿,“这个绞索,还可以当钢丝锯用。”
“你想歪了,这绝非杀人工具。”
“如果不是杀人用的,你说是干什么的?放风筝?”她根本用不着他承认,“你要杀谁?”
他拿回钢丝绳:“我谁也不杀。”
“你我既然达成了合作的协议,就一定要有合作的精神。”她严肃地说。
“我很有合作精神。”他也很严肃。
“你杀了人,可以一走了之,可我还要在这块土地上生存。”
“我可以带你走。”
她不屑地说:“这首先是你要能走得了!你没有领教过内地警方的厉害。”
他打断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领教过?”
“命案一出,哪怕有丝毫牵连,都会危害全局。”
“这点你放心。这个计划对我,要比对你重要得多。从于建欣时代起,我就开始了行动。行动是有成本的。”
她讽刺道:“谁的买卖没有成本?”
“确实,你和麦建也有成本。但你们的成本,不过区区百万块钱。可我却把全部都压在KG上了。另外,还附带大量的债务。高利贷,你明白吗?”
她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壮士断腕嘛!”
“‘断腕》根本不足以形容,一旦输了,必是‘断头》!”
她很硬地说:“但还是不能杀人。”
他阴森森地说:“此人不除,前功尽弃。”
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改问他有多大把握。
他不假思索地说:“百分之百!”
李帅以电脑作伪装,在思考下一步行动方案。宁夕无声地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关切地问:“你好像忧心忡忡。”
他抬起头来:“忧心忡忡?我顶多是若有所思。”
她把手插入他的头发里:“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你瞒不了我。能说,你就跟我说说。不能说,你就说点儿别的。也好宽宽心。”
为了试探她的反应,他说:“KG样品被毁了。”
“这有什么?有送审的那个,也就足够了。”
李帅进一步试探:“那个样品,也被人调了包。”
她这下子惊讶起来:“去海北只有你和袁总两个人啊?”
“所以说,调包的人,一定是我们两个里的一个。毁掉样品的,也一定是我们两个人里的一个。”
“一定是袁因!”见他问理由,她说,“我了解你。”
他伸了一个懒腰:“你要是检察官就好了。”
宁夕认为样品被毁,不是什么大事。有配方在,可以再做。
他认为这个说法太小儿科:“你也算是一位科学家,应该知道任何一项科研成果,从蓝图到成品,需要多少时间。时不我待啊!”他接着说,“方兴已经约我明天早晨六点,到公司度假别墅去和他谈。”
她怀疑是否搞错了时间。
“方兴以精力充沛著称,据说可以连续工作二十四个小时。”他的眉头锁起来,“看样子,明天我不好过啊!”
她提议早一点儿睡。他说睡不着。她柔声说道:“你洗个热水澡,然后我给你按摩按摩。”见他不耐烦,她的声音越发柔软,“有用,一定有用。”
他抚摸她光滑的手臂:“关键时刻,也只有你了。”
她把他从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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