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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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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鞍钢同志经验也很丰富,为人也很正派。而且比较徐枪,他对法律和现代经济更为熟悉。” 
  “汉承秦制,或者说秦汉一家。在那个时候,举荐的官员如果出厂问题,举荐者要连坐的。” 
  “连坐我也认了。” 
  陈永康强调道:“人品,关键是人品。” 
  “我认为人品是起码条件。他要是连这个条件都不能满足,我提都不会提。” 
  方兴的办公室是四套间:一间秘书室、一间小客厅、一件办公室、一间卧室。 
  李帅虽然提前预约了,但还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方兴。他开门见山地说:“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具备,可以开始合成试验了。” 
  “这是你权力范围之内的事,你自己决定吧。”方兴当领导从来不事必躬亲,而是委任责成。如果事必躬亲,将来责任就会落到你一个人的头上。只有委任责成,才可以保持批评的权力。 
  李帅正要说什么,电话响。方兴看看来电显示后又看看李帅,李帅识趣地退到远处。 
  “是我。好,马上就来。”方兴放下电话后,起身问李帅,“你自己开车来的?” 
  “是的。” 
  “能不能把车借给我用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说要我的车,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方兴似乎心情很不错,边往外走边说:“咱们是现代企业,和政府机关不一样。你是独立的法人,我不过是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你有权利处分你的一切财产。” 
  李帅把车钥匙递给方兴:“话是这么说。可我要是真的这么做,用不了几天我这个法人也就不法了。说到底,我不过是你手下的一名干部。” 
  方兴也笑道:“起码在KG完成之前不会,还是那句老话,任何一个大项目真正起作用的不过是三两个人,有些时候,往往是一个人。” 
  “谢谢夸奖。”李帅诡秘地眨眨眼,“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问?”得到同意后,他问:“是不是有一位美丽、端庄的女士在某个地方等着您?” 
  方兴笑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夫一妻是社会的需要,而不是人的需要。动物试验表明,就是人们通常作为爱情象征的鸳鸯,都不是一夫一妻,老虎、燕子之类的就更不是了。” 
  “按说没有一个现职的高级干部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但考虑到你是科学家,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我破格破例地回答一次。是有人在等我,但肯定不是女士。”他说的是实话,在男女问题上,他是相当谨慎的。他曾经这样批评一名出生活问题的干部,“连自己的身体器官都管理不好,如何能够管理一个机构?” 
  “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车?”因为方兴在一次会议上,曾经用“国士无双”来评价他,所以他以为放肆一些也无妨。 
  “你问得太多了。”方兴顿时严肃起来。不能让部下过于接近自己。过于接近,神秘的光环将不复存在。许多大人物能治天下,而不能治左右,就是这个道理。 
  没有实验的时候,隆德药业大楼并不那么戒备森严。一名值夜班的保安,正在门房里面昏昏欲睡。无论何事,都是有成本的,倘若想让如此之大的一幢楼,日夜有人巡逻值班,必须要有一个二十人以上的队伍。换言之,一年就要五十万以上的花销。很少有单位能够做到。 
  正因为如此,袁因才得以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悄地进入试验室,打开了计算机。他接上移动硬盘之后,迅捷地敲击键盘。屏幕上界面变幻,配方显现。这是一个很大的文件,很用了一会儿时间才完成作业。他小心地“擦拭”掉一切痕迹,关闭计算机。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楼道中,李帅正在一步三级地上楼。他是能不坐电梯就不坐电梯的人,锻炼也要因地制宜。 
  因为没有经验,也没有预案,袁因听到了动静后,如同一只慌张的兔子般地四顾。随后,动作笨拙地隐藏在窗帘后面。 
  李帅一进入房间,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人的感知系统是听觉、视觉、嗅觉、触觉等的叠加,有些时候,还能加上“第六感觉”。他无法分析“不对劲儿”来自何方,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打开灯后他使劲儿抽动了一下鼻子,并没有异味儿。他于是开始搜寻,就在他接近袁因藏身处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 
  电话的一端是宁夕:“李帅吗?” 
  “哪位?” 
  她笑道:“看来你的女朋友够多的。” 
  “宁夕啊,有事?” 
  “当然有事。” 
  他还在继续寻找:“有事你说,” 
  她娇声道:“我想你了。” 
  李帅已经接近窗帘:“我还要加一个班。” 
  她假装生气地说:“工作比我重要。” 
  “不是一种东西就没有可比性。” 
  “我非要比一比。” 
  他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要是半个小时之内不来,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他也只好笑着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惯用伎俩。” 
  她怨恨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烦我了。” 
  “好啦,好啦。我马上回来就是了。”李帅说罢,关门离开试验室。 
  此时的袁因,几乎瘫在地上。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等事。不是我要做,是别人强迫我做。他边下楼边想,林恕说得对:血缘关系是三种关系中最高级的关系。在金钱与生存相比较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生存。性关系之影响,虽然要深远一些,但还是可以割断的,起码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逐渐淡化。唯独血缘是无法摆脱片刻的,更不要提割舍了。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永远不后悔!出了大门之后,袁因自言自语道、 
  隆德公司专用的别墅,隐藏在一片老式别墅区的最深处。别墅中,副省长祝启昕正在与方兴下围棋。这盘棋已经是残局。方兴纵观全局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这种事情,如同拍马屁一样,必须不露声色,如若让对方看出来,则几乎等同于蔑视。祝启昕长考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下出关键的一手。 
  方兴自然也要长考一番,然后把子中的棋子小心地放回棋盒认输。他的一生宦辙,与祝息息相关,尤其在几次关键时刻,都是由祝相助,方才过关。故此,他必须全面回报。 
  祝启昕六十岁左右,口音有着些许江浙味道:“输多少?” 
  “退不出子来,五目左右?” 
  “五目,就是五目。” 
  “祝副省长的棋艺炉火纯青。” 
  “要靠这个养老呢。前些时候,我到法国访问,他们国家电力公司的总经理和我一样大,也准备退休。我问他退休之后,打算干什么?他说他一生最大的心愿有两个。你猜猜都是什么?” 
  这种随机的问题,方兴猜不着。就算能猜着,他由不会说。 
  “他是一个天文爱好者。用了五年时间,在家里装了一个小型的天文台,可一直没时间用。退休之后,要好好观察星空。” 
  方兴问第二个是什么。 
  “他喜欢航海,自己有一个游艇,准备申请一个牌照,去周游世界。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只好用下棋来打发余生了。” 
  “如果祝副省长愿意,可以到隆德来当顾问,”方兴此话,不过是一个试探气球。隆德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但却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庞然大物。从来那一天起,他就制定了两年内离升的计划。 
  “你这是应酬话。就算我愿意,政策也不允许。再者说,到时候你也不在隆德了。” 
  方兴静静地听,一言不发。 
  “经委施主任明年就要退休了。到时候,如果条件成熟,你去吧。” 
  “经委是您分管的部门,您看合适,我就去。”这个消息,省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在祝启昕来宁水之前就已经透露给他了,并说他乃后备人选之一。但这个人情,必须记在祝启昕的账上。 
  “经委确实是我分管。可干部问题我管不了,我只有建议权。所以,我要提醒你两件事:第一不能出事;第二要有业绩。” 
  方兴频频点头。 
  祝启昕仰靠在沙发上:“围棋如人生,奥妙无穷。这民被吏围、吏被官围、官被大臣围、大臣被皇帝围、皇帝被天地围、天地被宇宙围,围来围去,没有穷尽。” 
  方兴恭维道:“祝副省长总是能够微言大义。” 
  周鞍钢与高策在沿江的林荫道上散步。高策看看手表说:“走够定额了吧?” 
  “没有。” 
  他停住:“我看够了。” 
  周鞍钢拉住他:“我说没够就没够。” 
  高策无奈,只得往前走。 
  “昨天老嫂子见了我就说,老高肯定在办公室坐了——天。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他的衣服胳膊上两个弯、膝盖上两个弯,一看就是一天没动地方。” 
  高策无奈且幸福地笑笑:“女人总是从小处着眼:有什么办法呢?隆德集团前董事长于建欣的案子马上就要起诉了。这个案子过于庞杂,要把它办成铁案不容易。” 
  “起诉处的老刘跟我说过好几次,你们反贪的就像做菜的大师傅,风光、出名、热热闹闹。而我们起诉的就像打杂的,专门替你们打扫战场。我说,检察官从严格意义上讲,就是政府的律师。从这个角度说,我们反贪局的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比喻。” 
  “隆德集团的财产构成过于复杂了,复杂就容易出事,我好像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见高策站住,就再度拉他,“您别又站住了,边走边说。走路是最好的运动,因为人走了好几千年了,整个人体结构就是围绕着走路这个中心建立起来的,像保龄球。”他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投掷保龄球的动作,“还有高尔夫。”他接着做了一个挥杆动作,“这些动作,都是根据运动的需要,而不是人体的需要设计的。很多运动员有伤,就是这个道理。” 
  “几个月之后,我想坐办公室、坐汽车,也没得坐了。到时候,光剩下走了。” 
  “到时候,我陪您走。” 
  “虽然我知道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但我不怀疑你的诚意,不过你不可能有时间。怎么样?对我这个位置有没有想法。” 
  “要说没有,那是假的。” 
  “我就喜欢你说实话这一点。你具备这个资历,而且你不会出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应该也不会出。” 
  “不是应该不会出,而是绝对不会出。” 
  高策指点道:“你要注意的就是周边的关系。” 
  “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临阵磨枪也不管用。让我当,我就好好当,不让当,我就好好当我的反贪局长。呈金子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对于自己的缺点,周鞍钢很清楚,他以办事为唯一日的,所以经常越出“二百里领海”,侵入别人的领地,并且不止一次遭到反击。他也常常提醒自己,但是事到临头,总是情不自禁。用高策的话来说,是“改也难”。 
  “这话应该别人来说才对。” 
  “我这个人,总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认识一位作家,作品写得不错,可就是引不起关注,我于是请教一位评论家。你猜他怎么说。” 
  周鞍钢老实地回答:“猜不着。我要是能猜着了,就不干这活儿了。” 
  “他说此作家确实不错,但就是说得太多,人清楚。我反问,莫非不好吗?他说,好是好,可这样就没给我们评论家留下余地。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周鞍钢笑着说:“这道理其实我懂。您没发现,每次我给您打报告的时候,都故意留下一些破绽,好让您修改?” 
  “算了吧。你每次都干巴巴地几根骨头,连穿靴戴帽都不会。有些时候,我的批示要比内文还多。” 
  “准叫我遇到了您这样的好领导子呢?”周鞍钢笑着说。 
  假设李帅的房间原来是一片寒山瘦水的话,那宁夕就是春风。虽然不过数日,已经满眼温馨之绿意。 
  李帅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宁夕很幸福地看着李帅在吃:“我明知你说的是假话,但还是挺高兴的。” 
  “真话。除了我妈做的饭,你做的最好吃。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手淮扬菜手艺?”观察人,必须从细微处着眼。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欧阳修能从猫的瞳孔,看出乃是“正午之牡丹”的道理。 
  “书本上呗!我就像作试验一样,一步一步地严格按照配方做。” 
  “以前你最讨厌做饭。认为吃饱了就行,没必要瞎耽误时间。我记得你的菜谱一共是六样:白菜炒肉、肉炒白菜,炒白菜、炒肉、汤里有菜、菜里有汤。”他扳着手指头在数。 
  “也没有那么不堪。” 
  “现在你怎么转变了观念?”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要征服一个男人,必须通过他的胃。” 
  他眉毛一挑:“你想征服我?” 
  她赶紧解释:“不是你们男人所谓的征服。” 
  他举起酒杯:“这还差不多。” 
  她与之碰杯:“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霸气。” 
  他笑着反问:“只有霸气?” 
  “还有帅气、才气。” 
  他得意地一口干掉杯中酒。 
  李帅住宅对面,有一座三十层的高楼。在二十九层的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秦芳在用一架德国远红外望远镜观察李帅的房间。望远镜性能绝佳,加上李帅的房间没有拉窗帘,故而一切清晰可见:李帅正与宁夕在沙发上亲热。她用带蓝牙耳机的移动电话与麦建说话:“看来你的一个亿和我的一千万泡汤了。” 
  麦建不紧不慢地反问:“怎么?” 
  “你希望我占领的位置,已经被人占领了。” 
  麦建忙问此话何意。 
  “他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也许是只鸡。” 
  “我要是连鸡和正常女人都认不出来,还敢接你这活儿?”她调整焦距。镜头落在宁夕乱扔在一旁的衣服、首饰上,“你见过有鸡穿夏奈尔内衣,戴钻石首饰的吗?” 
  “假的吧?” 
  “流光溢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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