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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以不永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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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街上。”
“哪条街?请你详细点儿回答我。”
“靠近花园的七街,街上没有人,路灯每隔几盏便有一盏是坏的,有时我只能借助过往的汽车的灯光才能看清路面。我担心一直走下去我会突然掉到哪口没有盖的井里面,所以我就拐进了较为安全的花园。”你简直要把那段话背到结束。
“等等,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好了。据你妻子证实你当时却一直睡在床上。”
“她睡着时我出来的,这不怪她。”
“出外做什么?”
“天太热了,睡不着觉,出来走走。”
“当天你是否见过这个女孩?”他出示了一张照片。
“见到过。”
“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
“从你的口供上我们得知虽然你们并不相识,但是你们却谈起话来。”
“嗯,我刚坐到长椅上,手臂在旁边就碰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尖叫起来,把我也吓了一跳。我告诉她别害怕,我不是坏人,过了一会儿我们就聊了起来。”
席上有人低声议论。
“你们都说了什么?”
“我问为什么她这么晚还在外面。她说刚和她妈妈吵过架,就跑出来了。我劝她别让父母操心,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她问我我的孩子多大了。我说没有。她说好奇怪呀。我说有时想想自己也挺纳闷的。”
“这么说你们谈话还很融洽,但是什么事引起意外的呢?”
“她说这么晚还能碰到人算是很有缘了,她要我陪她往前走走,散散心。我就答应了。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草丛里的呻吟声。”
“什么样的呻吟?痛苦?兴奋?”
“我猜是有人在干那种事。当时我挺尴尬的。我看不清毛毛的脸,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
“好,至于草丛里的人是谁,我们现在还无法查到。不过从口供上看,你用一个词来形容你的感觉,欲火焚烧,是不是?”
“或许是吧,不过这还不足以令我冲动,是她先挑逗我的。”
“挑逗?”
人群一片哗然。“安静!请安静!”法官敲着桌子。
“嗯,她说她明白了,我没孩子是因为我做不了这事。我说我能做,只是不想要孩子。她就做鬼脸嘲笑我,自己向前面跑了。”
“哦。”检察官转过身,“你好,张先生,对于您女儿的不幸遭遇我深表遗憾。”
“谢谢。”他坐在原告席上,“我们全家都很难过。毛毛的母亲没有来,她已经无力再承受这样的打击。我妻子也没有到场。家里面始终笼罩着阴郁的气氛。”
“您不必站起来,我只问您一件事,作为父亲,您怎么看自己的女儿?”
“毛毛的妈妈不在身边,我又忙于工作,对于毛毛放纵的性格我负有很大责任。我得承认我的女儿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被告,假设你将她开玩笑的话当成了挑逗,而且后来的事实证明你似乎经受不起这样的挑逗,是不是?”
“不是,我当时没去理她,不过她又说了一句话,我就真的受不了了。”
“说什么?”
“她说她都已经怀孕了,而我到现在还没孩子。”
席间又出现骚动,有人发出了嘘声。
“通过调查,我们得知死者张雨卉确实怀有身孕,而当天死者与母亲吵架的原因也在于此,在这里当然没有必要去探讨这些与本案并不关联的事情。于是你追上去抓住她,是这样吗?”
“是,她不肯做。我掐住她脖子,她大声叫。别喊,别喊,我放了你就是了,我这么求她。不过她死了。”
“从现场上看,你曾与死者发生过性行为,是不是?”
“有过的,我把她拖到草丛里,然后不知怎么就做了。”
“好,最后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的血型吗?”
“O型。”
“这是死者左手中指指甲中残留下的血迹的化验单,结果是O型。请露出你的右臂,看上面留有伤疤,不过已渐渐愈合。哪一位先生肯上来与我示范一下?好,现在您面对面地伸出双臂掐我的脖子,出于挣扎我自然要抓你的手臂,这是我的左手,在用力抓你的同时,嵌在你手臂里的指甲划破表皮,沾到你的血。伤口和被告的伤疤处恰好相符,嗯,当时就是这样子的。您请回吧,谢谢您。”检察官向自己的座位走回去。“请大家看这张放大的了照片。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们做了些处理。这是一摊血,血的上方被我们遮掩的部分是什么?死者的下体!大家先不要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很显然被告在这次性行为中没有得到丝毫的性快感,反而在另一种更为残忍的行为中达到了自己的性高潮。据我们分析,被告所用的工具应该是一根这么长,即约三十厘米长、五厘米粗的树棍。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
前排有个女人尖叫起来,这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得情绪激动。法庭要求被告律师发言。
“大家好,受吉林省长春市律师事务所的委托,我将为被告钟磊先生做辩护。”他事先准备的材料全都作废了,细节都这样吻合,对此谁都几乎无能为力。他有种被耍的感觉,终于明白那些老古董为什么把这机会让给他了。临走前他们还告诉他,只要能让被告免于一死,这就是他的成名作。“方才所论述的问题有一件事完全与事实不符,”他找到一个小小的突破口,“就是我的当事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很凑巧,她的小名也叫毛毛。”
“我开始想不起来了,后来才慢慢地弄清楚,是,我们有过一个女儿。”
“大概十二年前,即毛毛四岁时出了事故,我当事人的女儿淹死在水里。”
“那也是我杀的,只不过我这些年都瞒过去了。”你对着律师笑着。
不仅仅是女人尖叫,坐在席上的男人们也跟着吼了出来。“变态!”“杀人狂!”人们一起站了起来,警察拦住了那些向你冲过来的愤怒的人们。“安静,请安静!”没人再搭理法官。律师看了看你妻子,乞求帮助。她还在静静地坐着,十指交叉拄在下巴上,以她那面临毁灭性灾难的悲壮神情茫然地盯着前方。沮丧的律师回到位子上,坐下来,收拾桌上的笔和纸。放弃吧,他想,哪怕因此而毁掉自己的前程我也认栽了。
“现在休庭,”法官急促地敲着桌子,“下午两点开庭宣判!”
“我要走了。”律师走到你妻子身旁,“钱还给你,算我倒贴你的。”
“拿去吧,”她仰头望着他,“我再也不请什么律师了。”
你将稿子拿出来,核对你上午出错没有。终于等到解脱的这一天了,你想,毛毛,爸爸来了。外面下起雨,蝴蝶挣扎着拍打着窗子。
“被告人钟磊,七月二十三日凌晨掐死张雨卉,并对死者作出了极其凶残的行为。谋杀罪名成立,强奸罪名成立。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如被告不服从此判决,可在十五日之内提出上诉。被告人,是否服从?”
“服从。”
“上诉!”声音从上面传过来,人们回头望去,看见你妻子正一阶一阶向下走来。“我要上诉。”
五
他带着儿子比平常提前半小时来到幼儿园。那些送孩子的家长们在雷奇身后不停地摁车铃表示他们已经到了。几个孩子兴奋地从他前面跑过去,进到楼里。
“爸爸。”
“嗯?”他发现儿子的眼皮还有些红肿,心里有点儿不好受。
“爸爸,你别跟阿姨说了,要不然她不喜欢我了。”
“我不说,我们说别的事呀。还有,以后谁给你也不能吃,记住了?”
“求求你,别说了,阿姨该讨厌我了。”力力松开他的手,停下不走,又哭了起来。
这让他有些反感,这是我的儿子,他想,我雷奇的孩子,这么窝囊。“起来!你是个男子汉,知道吗?”
孩子不情愿地跟着他,
“雷力。”有个女孩叫他的名字。
“她叫什么名呀?”他指着那个女孩问力力。他看见儿子的腿在抖。“再过一年你就算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明白吗?怎么会怕阿姨不喜欢呢?”
“阿姨说她要是讨厌谁,谁就一天不许尿尿。”
“她也讨厌过你?”
力力点点头。
“她真的这么干了?”
“我不想尿。”力力将眼泪擦干,“我是个男子汉。”
雷奇倒抽一口气,抱起儿子,那个女孩还在叫着他名字。“我们回去。”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儿子流出的鼻涕,“力力,爸爸现在就带你去最好的幼儿园,阿姨也漂亮,从那里出来的每一个小朋友都是男子汉。”
他妻子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第一科考完了。
“哦,晚上你去师大幼儿园回民班接力力,知道在哪儿吗?”
“换了?”
“嗯。”他把电话换了个方向。一只苍蝇在里外的两扇窗户之间撞来撞去找着出口。“还有,跟莲莲说,只能考上,自费的钱已经没了。”
“你现在这个时候让我怎么说?”
“算了,别说了。稳定稳定她心态,别有什么闪失。”他挂掉电话,奔警局走去。
几个警察冲他打声招呼。“不好意思,小张,上午有点事。”他拨过去电话,“那个男孩在不在了?”
“一大早就嚷着要走。”
“那张字条他没看?”
“看了,不过他要那个皮箱。”
“让他过来吧。”
“你们没权力撬开我的东西,”他一进来就说,“一点权力也没有。”
“坐下吧,当时我不在,不然我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干的。”
“不用坐,你不就是问一句话吗?告诉你,我们风餐露宿,行了吧?”
他点起一支烟,一阵铃声传过来,食堂这时开门。他看看表,已经停了,时钟在两点多就定住了。他调到十二点整。“对了,你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他坐下来,“给我拿支烟。”
雷奇发现他不会抽烟,第一口便咳了出来。“别学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慢慢好一些了,他稍稍吸进去了点儿。“什么牌子的?味儿还不错。”
“你根本抽不出好坏。”雷奇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杜宇琪,怎么我都不认识?”
“哦,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他想出这句话回应,随后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想开玩笑。“昨晚你去花园做什么?”
第二部第7节 我断定有伤疤
“报纸上写的那儿,我去看看又怎么了?”
“原则上是没犯什么错,不过你应该合作,要是我把所有的疑点都列出来的话,你将有很大嫌疑。”
“我有什么嫌疑?”
“这么大一笔钱是从哪儿来的?”
“捡的。”
“好,你看看这录像里的是不是你?你当时在和毛毛通话。”
“我们认识,所以我才去看看她在哪儿出事的。”
“那么把你的右臂伸出来,我断定有伤疤!”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袖子,捋上去,突然变得很沮丧。
“这是右还是左?唉?伤疤被我变到左胳膊上了?行不行啊?”他轻蔑地笑着,“警察就是一群饭桶,哪个都是!”他踩灭烟头,“再给我拿一支。”他点着烟,没再说话,琢磨着怎么吐出烟圈来。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雷奇走回座位,“刚才其实是在吓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而且我相信你是爱过毛毛的。我不能确定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不过如果你不想让毛毛死不瞑目的话,你最好帮我一把。”
是他吗?
嗯。
杜宇琪?我没见过他。
“说实话,你比昨天晚上那个警察好多了。”
“他们都是些新手。”
“你问吧,不过事先说明白,别逼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我只想知道我需要的,皮箱是毛毛的?”
“嗯,走前放在我这儿了。”
“你们躲了几天。”
“十五号上午,刚放假时出去的。”
“谁提出来的?”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应该是她,因为你没钱。”
毛毛私奔了?
对,而且在外面呆了近一个多星期。
那他们去哪儿了?
“我们打算在录像厅里避几天,不敢住旅馆,怕她爸爸查到我们,也没敢马上就走,她爸爸会派人到车站堵我们的。”
“那几天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一直让着她,虽然我比她还着急。”
“那她为什么要回来?”
“不知道,我们都已经避了那么多天了。本打算再过几天安全了就奔上海,她却要回去,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
“她说干什么了?”
“没告诉我,说第二天早上就来找我。我一直等到昨天也不见她来,就过来了。”他捂住眼睛,使眼泪不至于流下来。伤心比恐惧更强烈地吞噬着他的心。
“所以你就这么拉着她,不让她走。”他比划着,“她就将你左臂挠破了?”
“我得说你挺聪明。”他抬起头,笑了笑。
“过来看一下,这块表你见过?”
“是我给她的。她手机停机了,不能看时间了。”
“停机干吗?”
“没电了呀,那么多天。”
“她爸爸打过电话?”
“好像来过,不过毛毛什么电话都没敢接。”
“你真不知道箱子的密码吗?”
“真不知道,毛毛她不说。她走前放在这儿,之前一直没打开过。”
“但里面已经花掉一百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一直用我的钱来着。我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有一件事得说一下,我想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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