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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的哭声  文 千寻千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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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型,尤其是那双眼睛,目光炯炯,非常吸引人。
  “你好!”他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也把手伸向他。他握住我手的一刹那有点颤动,“你很冷,手这么凉!”他笑着说,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还好,我天生就是这么冷。”我坐下,也笑。
  “难怪叫水犹寒。”
  “是的。”
  他看着我,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脸上,我知道他很好奇,就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的脸……可能不太方便露出来,因为……”
  “没关系,你这样肯定有你的原因,不用跟我解释,”他很善解人意,给人以很温暖的感觉,全无他文字中的犀利尖锐,他说,“你蒙着纱巾的样子也蛮好看的,很美,象个从古埃及金字塔里走出来的女神……”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却在想,如果你看到我真实的脸,恐怕就不会有这种美感了。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异性赞美,心情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秦先生,谢谢你的帮助,要不我真不知道这事怎么处理,还是你有主见,帮我解了围。”我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这也是我主动见他的原因。
  “不必客气,我们能认识是缘分,能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秦川说。
  “是缘分,你是我第一个主动见的人。”
  “是吗,那我更荣幸了!”他呵呵地笑起来,笑的样子真是很好看,让坐他对面的人感觉如沐春风,他说,“刚才进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就是书的作者,你的气质,你的眼神,跟小说中的人物如出一辙……”
  “可小说毕竟只是小说啊。”
  “可文如其人,人如其文,没听说过吗?”
  “也许吧。”我点点头。
  “我就生活在这座城市,真希望以后可以经常看到你。”
  “不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离开?”
  “是的,我要走了,今天来见你也是了却一桩心愿,你不知道,你很想见我,其实我也很想见你,因为迄今为止,能读透我小说的人也就只有你,我很想看看这个读透我小说的人是个什么样……”
  秦川的脸上呈现出巨大的失落和悲伤,半天说不出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才见面就分手,”他摇着头,好象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不能再见到你了吗?不能吗?”
  “原则上是这样。”
  “你去哪?不回来了吗?”
  “这个,很抱歉,我不太方便告诉你,但是……”
  “但是什么?”
  “我会记住你的。”
  “记住?”他眼神中一阵绞痛,“仅仅是记住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他痛苦地埋下头。
  “别这样,如果真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我试图安慰他。
  “可缘分是转瞬即逝的东西,错过了,就很难再抓住。”
  “那就表示没有缘分了。”
  “可我,很想再见你……”他双手抱着头,幽幽的抬眼看我,“告诉我,我们还有可能再见面的对吧?”
  “秦川……”
  他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再说下去。
  他知道没有希望了,就很聪明地转移话题。“你还会写小说吗?”
  “当然会。”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的下一部作品?”
  “一定可以看到的。”
  “是部什么样的作品,讲的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能透露点吗?”
  “一个谋杀的故事。”
  “什么?”
  “谋杀的故事。”我笑着答。
  天色有点晚了。跟秦川分手后,我没有回殡仪馆,而是去了梓园。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我想再看看那座庄园。还是一样的抄小道,一样的站在围墙外久久凝望,没有言语,无法表达,十年了,我都是这么看着这座庄园,里面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我的悲伤、我的恨、我的痛,十年生不如死,十年人不人鬼不鬼,让我认定要义无反顾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哪怕前方是悬崖峭壁,哪怕走下去是地狱,我也决不会放弃!我只是暂时离开的,要在一个全新的地方积蓄能量,因为我已经被发现,在我还没有积蓄足够的能量前,我不能被发现!等着吧,我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偿还这一切!
  起风了。我走在铺满落叶的林荫道上,长发在风中翻飞,丝巾也随风飘扬,脸还是蒙着的,心却没有被蒙住,我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透亮,尽管前面看不到方向。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哭,可是为什么,泪水还是在不经意间粘湿了我的丝巾,路在前面延伸,泪眼朦胧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傍晚,一个心碎的母亲牵着她的小女儿,焦急地去寻找另一个女儿,她边走边喊,孩子,我的好孩子,千万别害怕,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在你身边……
  妈妈,我可怜的妈妈,您在哪啊,如果您看得见我,请给我力量吧,您的女儿现在就走在十年前的那条路上,一样的心碎绝望,一样的渺茫,您可别忘了您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您都在女儿的身旁!
  我直直地看着前方,脚步零乱,难以抑制的悲伤。
  突然,视线里走进一个人,是个男人,穿着米色风衣,系着方格围巾,步履潇洒地从如画的秋色中朝我走来,暮色苍茫,他就象是画中走出来,走出来……
  不可能是他!刹那间我被钉住了般动弹不得,怎么能够在这遇到他,决不可以!但是我不能跑,也没有力量跑,无处可逃,活生生地被他的目光捕捉。
  他看到了我,毫无疑问,他也看到了我,停住了脚步,满脸惊讶。距离不过十米。我在发抖,绝对在发抖,感觉天地万物都在旋转。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怎么进来的?”他走近我几步,目光扫视着我的脸,一连串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看着他,脑子飞快地冷静下来,快跑,快跑,可是我动不了,脚象被粘住了似的一步也动不了。
  他离我更近了,我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神秘悠远,拨动着我的心弦。“小姐,我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进来的?”他看着我问,样子很温柔。
  我后退几步。
  “但是我觉得你很眼熟,可以认识你吗?”他居然笑了,满脸喜悦。
  没有选择了!我飞也似的从他身边跑开,没命地跑开,等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跑到他身后几十米了。“小姐,请留步……”他在后面喊。
  我没理他,不顾一切地狂奔。
  “小姐,站住,我没有恶意的……”他的声音离我有点远了。
  “喂,小姐,你是叫幼幼吗?是吗……”他的声音已经很远了。


  第一部 双面人 第三章

  与生俱来的疲惫(一)

  这是个谋杀的故事。
  这又不仅仅是个谋杀的故事。
  这也是个爱情故事。
  这又不仅仅是个爱情故事。
  他就是这起事件的被谋杀者(当然,他自己肯定不知道)。他首先是个绅士,非常富有,他的富有源于他的父辈,据说早在民国初年,他的曾祖父就是个大豪绅,以贩卖军火起家的。也就是发的国难财。但他的祖父却是个聪明人,很爱国,解放战争时期,曾资助、解救过地下党,所以解放后除了部分财产被充公外,仍保留了大部分家业。而他祖父最明智的选择莫过于文革前,将家眷和财产全部转移到国外,从而躲过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浩劫。文革结束后,一直到八十年代末,他们家才渐渐将产业发展到国内,凭借雄厚的资本,很快东山再起,占据了很多领域的重要位置。他们这家人好象天生就具备了经商的本领,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恐怕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家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朱道枫作为这家人的次孙,却完全没有继承父辈们经商的天赋,出生在国外,从小喜欢艺术,大学后更迷上了旅游,一个人背着画夹周游世界,今天在维也那,明天在巴黎,看歌剧,听音乐,逍遥自在得连他的家人也常常抓不到他的踪迹,所以别人一个大学只读四年,他却读了近八年才勉强毕业。毕业后名义上是帮父亲在国外打理生意,其实他把生意都交个自己几个嫡亲在做,自己仍然在外面逍遥快活。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随心所欲的事,大学毕业后两年,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突然病逝,几年后弟弟也在一次飞机失事中遇难,仿佛是一夜之间,家族的重担落在了他身上,他想推卸都不可能了。掌管家族生意后,他还是世界各地跑,却再也没了从前的逍遥自在。他疲惫不堪,却又无计可施,所以他经常跟朋友们抱怨说,大概是以前玩得太狠了,现在遭了报应。好在他生性淡泊,赚多赚少并不在意,而且掌管生意几年后他也摸出了一些门道,不遗余力地提拔新人,培养自己的亲信,这样就相应地腾出了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又快活起来,到处结交朋友,他的朋友遍布世界。他也有家有室有太太,却很少待在家里,除了蜜月期,他待在家里完整的的时间好象没有超过一个月。或者说,他根本搞不清哪里是自己的家,旧金山,纽约,巴黎,东京,香港,柏林,哪里都有房子,每处房子都有女人在等着他。可是他经常犯糊涂,把女友们的生日搞混,有时候清晨醒来,明明身在东京,却以为在香港。他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于是上帝剥夺了他的爱,给他有名无实的婚姻,除了婚前的那次绝恋,他没有再恋爱过,或者说没有女人被他爱过。爱他的女人还是很多的,他坦言对不住很多红颜知己(这话好象有个功夫巨星也说过)。真是报应。他又经常这么跟朋友们抱怨。
  “威廉,人不能太贪心,你不可能得到世界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朋友们总是这么告诫他。威廉是他的英文名。
  他当然也知道他不可能得到世界上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可是外表的风光无法掩饰他内心的寂寞,他很寂寞,朋友甚多,知己甚少,女人甚多,能爱的甚少。很多时候,他会望着家里金碧辉煌的天花板,窗外心旷神怡的花园,床上女人娇媚的身体不知所措,他还是象以前一样的疲倦,好象这种疲倦与生俱来就有,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却身不由己。
  他变得忧郁起来,周围越来越令人窒息的嘈杂开始让他惧怕,此前他完全是开放式的,对于一切他充满好奇和对他同样充满好奇的人或事,他都来者不拒,这样就让他心灵的空间越来越拥挤,再大方的人都有不愿让他人倾犯的神圣领域,他也如此。于是他果断地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满世界地飞,不再呼朋唤友,不再处处留情,不再疲于奔命地去应付各种他不愿意甚至是另他讨厌的人和事,他变得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除了生意上的事万不得已需要他去处理,一般情况下他都深居简出,偶尔也会几个特别知心的朋友,或去看看画展,听听音乐会什么的,但他很少再往人多的地方凑了,就象闭门修行一样,浮躁的心渐渐静下来,于是尘埃落定,如吹过原野的清风,如流淌在山间的小溪,不带一点杂质,静静的,轻轻的,让他倍感安祥,无限自在。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自由并非身体的,而是心灵的自由,心自由了,哪怕身处浮华的宴会,灯红酒绿的娱乐城,也会感受别人感受不到的清静自在,看人看事也格外的清晰明智。
  他在世界各地拥有很多房产,可是有一个地方是他最喜欢的,停留的时间也最长。这个地方就是梓园。不仅仅因为这里是祖居,太太住在这里,需要他照顾,而是因为这个庄园是他的家人过去生活时间最长的地方,他已故的哥哥和弟弟,都是在这个庄园出生,这里留下了他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他的父亲也很喜欢这里,庄园是由他父亲一手建成,到现在已经有近三十年了,不过最初的规模并没有这么大,后来父亲越来越喜欢这里,就将附近的土地都买了下来,将庄园不断扩建,而为了家人不被打扰,就连通往庄园的一条林荫道也买下了来。这里四处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又封闭又清静,对于以低调著称的父亲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朱道枫年轻时并不喜欢这,嫌这里静得象座庙,后来他渐渐安定下来,慢慢的也就体会到父亲喜欢这里的原因。只是父亲已经不住在这里,十几年前就出国到现在一次也没回来过,朱道枫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他很了解父亲,做事从来不留余地,想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没有人勉强得了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毫无疑问,他继承了父亲的这种个性,也包括头脑和智慧。但继承最多的却是母亲出众的外表,母亲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当然必须是个美人,朱家的夫人怎么能不美丽呢,只是父亲年轻时跟过去的朱道枫一样,风流成性,头一个太太也就是朱道枫已故哥哥的母亲只和父亲生活了四年就离开了他,第二个太太生下朱道枫后不久也离开,看破红尘,现在在香港的一家寺庙里吃斋念佛。朱道枫是由父亲的第三个太太带大的,他已故的弟弟就是这个太太所生,可是好景不长,朱道枫八岁的时候,父亲又看上了一个绝色佳人,是个舞蹈演员,貌可倾城,为了得到那个佳人,父亲差一点又抛弃现有的太太,而这个太太实在是深明大义,为了满足父亲她竟默许父亲将那个佳人带回家,虽然没有名份,却是实际上的小老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还算平静,可是好景又不长,后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那个父亲最爱的佳人竟独自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据说佳人离开时已身怀六甲,父亲动用了一切力量也没有找到她,也就是这次的事后,父亲突然变得清心寡欲了,没有再找过别的女人,也没有再和太太生活在一起,带着小儿子孤独地生活在这座庄园很多年。直到有一天,父亲碰到了一个跟那个失踪的佳人非常相象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到手,带到国外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些事朱道枫并不是很清楚,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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