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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男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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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余万藏在家中他每日都要推开隔板察看一下。自从第三任老婆住了进来他就趁她外出或沉睡之际推开隔板察看一下他心中最大的宝贝。看着“宝贝”安然无恙,他便会推上隔板兴奋得圆脸上的赘肉直蹦跳。
第三任老婆看到如此令她吃惊的事情通体上下直发抖,就好像眼前的那些钞票是她偷盗或打劫来的。她在一阵发抖过后理性占了上风。理性告诉她马上清点那扁体纸箱内的钞票。她一摞一摞地从扁体纸箱内取出那些钞票。一共一百三十万现钞呈现在她面前。第三任老婆看着这些钞票顿生歹意。她将那一百三十万现钞统统装进衣箱又将自己的衣物统统塞入一只牛仔包内。之后她收拾好室内凌乱的残局。那个已经空无一物的扁体纸箱被她放回原处。那面假墙也被她恢复了原样。这叫一种缓兵计。
第三任老婆将室内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后她拎了那个装着一百三十万现钞的衣箱与那个装满衣物的牛仔包从速离开了曲之幽租赁的房屋。
夏日五点钟左右太阳依旧斜悬在天边,就是说天色还和白昼一样大亮。第三任老婆戴上遮住半面脸的墨镜急速闪入一辆的士车内直奔机场。至于第三任老婆携带曲之幽的巨额钞票去向哪里无人知晓。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第三任老婆离开了北京城。
第三任老婆离开的当日曲之幽于夜半醉醺醺地赶回家中。他在醉眼朦胧中仍没有忘记四下窥视几眼看看是否有人跟踪他。曲之幽租赁的房屋是地道的平房但又构不成四合院。因为它只是孤零零地独处一方。曲之幽进得院内就忙三火四地关上院门。曲之幽悄悄摸到内宅门前打开门锁贼偷一般闪入室内将门反锁上。
进入室内他打开光线暗淡的壁灯准备查看一下第三任老婆是否睡下他好决定是否打开假墙壁察看那一百余万钞票。
曲之幽向床上迅捷地瞥视一眼。这一眼瞥视让曲之幽大惊失色。床榻上已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部位。曲之幽连忙启动开假墙壁。他一眼瞧见扁体纸箱心情多少有些释然。可是当他打开扁体纸箱他即刻魂飞魄散。扁体纸箱内已是空空如也。曲之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打开衣柜。衣柜内除了曲之幽自己的几套时髦的西装齐整地挂在那里外再别无任何衣物。曲之幽当即晕倒在地。
苏醒后的曲之幽精神颓废到极限。他本想找北京的哥们儿商量着如何讨回那一百多万的计策,可是自己当初因着怕北京哥们儿向他借钞票只字未提自己有多少积蓄并且还总在北京哥们儿面前哭穷装酸。现今突然向北京哥们儿提这件事情总是难为情面。曲之幽躺在床榻上叼着一只被他吸成小半截的烟冥思苦想着。报警吗?待警察们左三番右二次地调查核实完自己的那一百多万再去追查缉拿携带钱款逃跑的第三任老婆恐怕为时已晚。人海茫茫若想追回自己的那笔钱财自是十分渺茫。再者说自己与拿走自己钱财的第三任老婆又是一种婚姻关系,即使寻回来也有她的一半。曲之幽掉了几行浊泪就将这件事情哑巴吃黄连地吞咽到肚中。曲之幽躺在床上一周未有起床。想开时就在床上立下一番誓愿计划着自己如何东山再起并且将丢失的一百多万当做一种买平安的投资费用。这时他就会自言自语道:平安即是福啊!
想不开时就让自己双眉紧皱、哀声叹气、烟灰四溅于床榻上或者不刷牙不洗脸地让自己坐在一处角落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夜里他不经意间望到一颗向他一眨一眨投向光明的星子就赶紧扭过头去,让自己置身于更深层的黑暗中。他不需要光明,他的心已成为一片黑暗。这种黑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甚至让他无法喘息。他觉出自己不可能在悲伤之地东山再起。他现在身无分文积蓄因此从内到外虚荒得很。虽说他刚进京时节也是两手空拳,但那时他年轻且有朝气,对于创业与拼搏他满怀信心与干劲。如今他已人到中年,途中又惨遭此种境遇他连立起身走路的力气都颇为困难,更何况是拼搏。钱没了,他就像被抽掉了脊梁坐不直立不稳。终于在某一天他退了租房变卖了房中物品没有向任何熟识之人包括北京的哥儿们打照面拎了自己的衣箱赶了夜车返回到故里。
那日曲之幽刮了半月之余没有刮的胡须又给自己换上一套时髦服装。曲之幽上身穿着新款T恤衫下身穿着合体品牌牛仔裤足登一双永远不变的白色牛皮鞋。尽管天气酷热他仍让自己戴着那个纹丝不透气的假发。汗水顺着鬓角处淌下来他就将头部伸向车窗外。迎面呼啸着奔来一辆列车他也没有将伸向窗外的头部挪移回窗口内。他当时闭着双眸很想失去肩上擎着的那颗头颅。那辆列车呼啸着从他脑旁过后他摸了摸自己那颗圆脑袋发现它依然健在,就开始对生活下了一个很哲理性的定义:希望的事情总是不能如愿以偿非希望的事情又总是如期而至。
曲之幽又回到了他的那个妙妙出版社做着编辑工作。此间他让自己的外表一如当初那样整洁,他并且从不向同仁提起在京时的事情。尽管他不透露半分实情还是给人知晓了他重返故里的真正原因。但他仍是裹着藏着让自己守口如瓶。
曲之幽明里仍是一副嘻嘻哈哈之态,暗里却是一副阴云密布。从班上返回他那个被时代淘汰的老宅,曲之幽便是一醉方休。一盘小咸鱼、一盘炒鸡蛋、一盘花生米便能让曲之幽喝掉一整瓶烈性白酒。借着酒兴他还能完全忘忧地成为乐天派让自己走进自家楼前那条经常有卖淫女出现的小巷,随便领回家中一个卖淫女折腾到酒醒了付足卖淫女钱款将卖淫女推出房门后倒入床头便睡。
这种生活方式是那个时期的曲之幽最为开心的生活方式。可是不久曲之幽连这种低廉的生活方式也被残酷的事实剥蚀殆尽。曲之幽的人性良知也随之丧失。
曲之幽在一个与卖淫女苟且的夜晚突然发现自己丧失了男性功能。曲之幽生活中的惟一乐趣消亡后,曲之幽从头至尾又换了一个人。曲之幽更加玩世不恭甚至对待工作玩忽职守。除此而外曲之幽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火气也一天比一天增大,到后来曲之幽变得人性更加扭曲与沦丧。
曲之幽拒绝妙妙出版社内的任何活动。曲之幽的生活中仅剩下两样令他爱不释手的事情。一样是赚小钱,一样是热衷于酒。而他赚小钱的目的又在于无尽地采购他永远乐此不疲的酒。
与酒友们相聚一处他一阵闷酒过后就展开话匣子。他的话匣子一展开他所熟识的人物或非熟悉的人物让他讲了个底朝天。
杜撰谎话是他糟贬人的最佳途径。
张三与老婆吵了架,他就借题发挥将张三与其老婆糟贬得一无是处。说张三生理上有了问题、张三老婆有了奸夫张三气不过就打了老婆。这下子恐怕要到吹灯的边缘了。
第一卷撕碎你的美(3)
明同仁爱吃零食,爱与年轻男子打联络,曲之幽又编出明同仁是个花痴,编辑部无人之时还往他怀里扎过。其实明同仁见他酒里酒气,从他身边走过都会赶紧捂住鼻子屏住呼吸一溜烟地返回自己的办公座位。
老同学升官发财连年走运,他就对人家的运气大为红眼。红眼中他便借着老同学有个漂亮的老婆发挥出能让一伙酒友大起哄大开心的话题。
他说,老同学是靠着漂亮老婆到处卖脸蛋拉关系买回的局长位置。还说,就他那两把刷子能刷多远他比谁都清楚。于是他又扯出老同学上学那会儿因着老师压堂来了尿急将一泡热腾腾臊烘烘的尿顺着腿管淌下来的事与众酒友绘声绘色地讲述一遍,待众酒友端着杯中酒捧腹大笑夸赞他有极高的演讲水平时他在兴奋之余连干三杯烈性白酒一边打着响嗝一边又讲出某某向灾区捐款完全为着虚名某某某见义勇为斗败歹徒并—网打尽歹徒是因为某某某身怀绝技才敢有此作为……
一阵大浪淘沙的说东道西将时间推移到酒店打烊。于是曲之幽与众酒友只好撤离开酒店。曲之幽看着酒友们余兴未尽地走进另一家有三陪女的酒店心里虽生妒意但终因自己是个废人而败兴离去。
回到那个冷清的住宅曲之幽闷声躺倒在床上用一双刚刚付完出租司机钱款的手触向自己那个松松垮垮毫无生机的下部,左摆右摆了一阵。那东西就好似专门与他犯难依旧松松垮垮没有生机地下垂着。曲之幽勃然大怒。勃然大怒中曲之幽照准自己胯下的那东西即是几个重拳出击。由于愤怒他忘了那家伙是打不得的。
曲之幽给自己的重击弄得龇牙咧嘴一阵嚎叫。夜深人静之时他的嚎叫声非常尖锐地穿越楼层。于是楼左楼右楼上楼下皆弄出各种不同的响音以示对他的警告。于是曲之幽立马终止嚎叫。但他却滋生出新的诡计。
曲之幽新生的诡计即是每晚夜深人静时打开录音机放出事先录制好的鬼片中的鬼叫声然后开始对地面一阵大敲大击。当他探听到楼下那家住着一位女教师,曲之幽更加胆大妄为地于夜半三更砸击地面学猫叫。女教师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报了警。当警察们赶到现场叩敲他的房门时,他让自己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出现在警察面前,并且还亮出了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某报社高级记者证,又对警察十分客套地说自己一个堂堂知识分子怎么也不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他还伸出一只长着汗毛的手握了一下女教师纤细的葱指。女教师厌恶地抽回手转过头对一名警察说她身为一名教师不会造假事说假话要警察们为她查清此事她决不能再受那种噪音的干扰与侵袭了。
结果是警察答应她一定查出事实真相然后撤回警局。
曲之幽对警察们了如指掌。警察们有许多大案要案尚且顾及不上,对这种芝麻小事是不会放到议事日程的。曲之幽想到此就暗自窃笑着。不过曲之幽还是有所收敛自己的行为。事情闹大了总会对自己更加大为不利,弄不好真的进了局子可就对自己更加大为不利了。曲之幽有了这种念头就日渐收敛住此项游戏。
在此项游戏收尾阶段的空隙间,曲之幽的妹妹将曲之幽的已经变成小流氓的儿子送还给他要他好生看管他的儿子。
曲之幽的妹妹将曲之幽的儿子交到曲之幽面前便逃也似的离开曲之幽的家。就好像她稍迟一步都会给曲之幽的儿子再次粘住一般。
曲之幽十五岁的儿子梳着遮住半面脸颊的刀削碎发,并且还将发丝染成黄色。那黄色耀眼地刺着曲之幽的眼目。此外儿子的穿着也是奇特无比。鞋子是那种翘头式的旅游鞋、牛仔裤上到处是凌乱的圆洞、T恤衫的前胸印着一个阴森的大骷髅、一面耳垂上还带了一枚圈式耳环。
儿子的这种一整套奇特装扮令曲之幽啼笑皆非。曲之幽一阵大笑过后拍着儿子的肩对儿子说道:儿子你真是我的儿子。
说完,曲之幽又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山呼海啸的悲鸣。望着儿子漠视他的面孔,曲之幽是既伤心又难过。自己这么多年在娱乐场所风花雪月与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胡混春秋,早已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儿子突然以一种他看不惯又无法更改的容颜出现在他面前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儿子归来的日子曲之幽每当从电视上看到标准少年或优秀少年就会大生妒心啪地将电视关闭。邻居的那个三道杠少年每当从他家门口经过只要他在家,让他从门镜中看到,他就会猛地推开自家门又猛地关上自家门。
儿子占了他一大半的心,他让儿子拿掉耳环,儿子白了他一眼对他顶撞道:少管闲事。
他心里一阵气闷就打了儿子一掌,儿子同样以与他相似的力度还击了他一掌。之后跑出家门。三天后儿子从外面带回家来一个与儿子的装扮如出一辙的妖冶女孩。
曲之幽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正在吻那女孩。曲之幽的精神受了严重的打击。他自己先前对女人轻薄过,但他决不能允许儿子在这么小的年龄就涉足女性。曲之幽进入家门时儿子在另一间敞着的小房间内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依旧满不在乎地吻着那个女孩。曲之幽忽地升腾着一种压不住扑不灭的火气。曲之幽用尽全身气力左右开弓扇了儿子几记耳光。儿子却丝毫不示弱从腰间拔出匕首照准曲之幽的小腹猛扎下去。
结果是曲之幽住了一个月医院儿子不知去向。
曲之幽出院后心态变得更加疯狂,在听说儿子因打群架伤了人进了少年劳教所后,曲之幽的已经破碎不堪的思维方式变得更加令人难以琢磨与肆无忌惮。凡是美好的事物从他眼前经过他都要加以诋毁与破坏。他疯魔一样地恨人、咒人、坑人、讲人、整人。
曲之幽在应约前往与那名作者就餐时,心中就即刻形成一种将完美的东西打碎的念头。倘若该作者的作品若是上档水平,他即要撕碎那种上档的美;倘若该作者的作品是中档水平他要将那作品努力拉至下档;倘若该作者的作品是下挡水平他就会当着作者的面大肆褒扬该作品。最后的目的即是他既赚了钱又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作者毁掉。这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总之,他每撕碎一种美好的东西他都会开心好一阵子。那种开心引发的兴奋度就像一个孩子盼着过年一样。他只有在破坏性的行动中才觉出自己还有气息还活着。他靠着这种破坏性的刺激生存着每分每秒从而赶走每分孤独。
若是他听到某位显赫人物辞世他会端着酒杯在家中手舞足蹈起来,就好像那是一种值得大喜大庆的事情,又好像别人辞世会给他带来锦绣前程一般。
曲之幽带着破坏性的思维和一脸假笑与那一口一句称他曲老师的有些腼腆的作者——一位年龄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在一家川菜馆聚会。
小伙子早早地等在那里。一见服务生将他盼望已久的曲之幽带入包房时,小伙子立刻从餐位上立起身迎向曲之幽并伸出双手礼节地握住曲之幽的一只手。待曲之幽趾高气扬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落座后,小伙子点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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