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男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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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盛顿高烧不退且胡言乱语着。华盛顿一忽喊爹一忽叫娘一忽又叫袖袖、柚柚。　　　　
　　　　房东大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老太太很聪明地猜到华盛顿与这个柚柚姑娘十有八九地又吹了。房东大娘在第二日上午便找到那个将柚柚姑娘介绍给华盛顿的老姐妹，向她问询了事情的进展情况。那个老姐妹于是就问向朋友，朋友又问向了朋友的朋友这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即是柚柚姑娘宣布与华盛顿告吹。宣布告吹的原因又在于柚柚姑娘的家人向华盛顿的处长打听了华盛顿的情况。华盛顿的处长非但一句好话未说相反还对华盛顿进行了大肆污蔑。说华盛顿干啥不像啥，工作上是样样拿不起还说华盛顿脑子有问题。关于说到华盛顿无住房父母早已辞世处长大人却是实话实说。柚柚的家人听到这里立起身便头亦没回一下地愤然离开处长办公室也就是华盛顿的办公室。　　　　
　　　　华盛顿高烧退掉的时候房东大娘将事实真相一点点透露给华盛顿。华盛顿咬着牙含着泪听完房东大娘的话语。　　　　
　　　　一场大病初愈后深秋的街面已染上了秋霜，天气骤然变得冷酷。华盛顿的心也像这冷酷之秋一样惨淡没有光泽。华盛顿一脸阴郁地迈进办公室。　　　　
　　　　处长一星期未见华盛顿也就一星期未曾施展吆五喝六的威风。处长自然不敢对冷美人吆五喝六。如此一来处长就像少做了什么事一样心里常常有空落落之感。习惯了常用眼睛蔑视自己办公桌对面华盛顿座位的处长望着空落落积了一层尘垢的华盛顿的办公桌面，顿感一阵凄惶与迷茫。他一忽对着华盛顿的办公桌冷笑几下一忽对着华盛顿的办公桌空叹一声。　　　　
　　　　华盛顿不在的日子处长感到日子的漫长时间的难熬。华盛顿在的日子时间像闪电一样迅捷地逝去。处长在对华盛顿时刻的命令与挖苦中迎来了中午的就餐时间。中午的就餐时间一过处长即刻召集一群麻友或扑友躲进一处难以被上级领导发现的屋子里或者躲进自己的办公室内反锁上门一阵戏耍。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处长会按时进入工作状态。而处长的进入工作状态则是继续对华盛顿这个下属吆五喝六。　　　　
　　　　若是一群麻友或扑友在处长与华盛顿共栖的办公室戏耍完毕将办公室弄得杯盘狼藉，处长就会像一个特工人员向华盛顿丢去一个动感目光。华盛顿若是心领神会地去收拾那些杯盘狼藉，处长就会阴笑着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或是品味一阵从办公室处搜刮来的办公室用来招待厅里来客人时用的名茶，或是举着办公电话没完没了地与熟人扯着与办公毫不贴切的闲话。一阵闲言碎语过后处长才慢腾腾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表格或者文件一阵走马观花地审阅一遍就将其扔到华盛顿的办公桌上自己随后就拿了一盒或一条某厅长爱吸的烟进入某厅长办公室。　　　　
　　　　一阵马屁拍过后处长返回自家办公室，若是发现华盛顿埋头整理着他丢给华盛顿的文件就会顺口说出“快弄”二字。若是发现华盛顿根本未动那些他丢在华盛顿桌面上的文件而在认真地做自己分内的事，处长就会虎着面孔对华盛顿一通斥责。他的斥责话语则是：好你个华盛顿胆子是日益渐大，我这个一处之长的吩咐你竟敢不执行，你是要我炒你鱿鱼吗？　　　　
　　　　一通斥责后见华盛顿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乖顺样子这才收住对华盛顿的斥责。　　　　
　　　　现在，华盛顿一脸阴郁地面向他，并且那目光里含有一种处长从未见过的愤慨与仇视。处长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华盛顿用一块皱皱巴巴的破抹布向自己的办公桌面啪啪地掸了几下，立刻掀起一阵灰尘。处长从华盛顿这种破天荒的举动中看出华盛顿的故意妄为。按理说处长应该是识时务者。可是处长非但不时务而且仍呈出先前对待华盛顿的做法。面对着华盛顿弄起的灰尘处长瞪圆双眸冲向华盛顿吼道：你脑袋少根筋吗？你不会用水洗了抹布再擦桌子吗？你……　　　　
　　　　处长的训斥只停留在中间段位处长的左右面颊便有了火辣辣之感。华盛顿左右开弓地打了处长两记耳光，随后又将双手捂着面颊愣怔在他面前的处长没费吹灰之力按倒在地面上，然后骑在处长身上武松打虎般地一阵重拳挥擂着处长，直到华盛顿发泄完一直以来内心的屈辱，华盛顿才让自己停下挥舞的拳头从处长身上下来。　　　　
　　　　处长像一只赖狗趴在地上直哼哼。处长大小便已失禁，一股腥臭味直冲华盛顿的鼻腔。华盛顿连忙捂着鼻子离开他与处长共栖的那间办公室。华盛顿是想出外散散火气同时也给处长留下一个爬起来的台阶。华盛顿万没想到处长再也爬不起来了。处长被华盛顿打成腰椎骨折内脏挪位导致终生偏瘫。　　　　
　　　　华盛顿心中积淤多时的屈辱是如愿以泄，可是华盛顿却惹下了大祸。　　　　
　　　　华盛顿被开除了工职还被收监十五天。　　　　
　　　　从拘留所出来的华盛顿胡子拉茬一脸破败相。当他再行返回房东大伯大娘家时，房东大伯用假笑向他打着招呼，房东大娘一脸阴云密布地冲向他，并且要他快些搬家，说他住的那个房间是她儿子的房间，她儿子要从外面搬回来住。　　　　
　　　　华盛顿对房东大伯大娘的这种从热至冷的反常态度甚是莫名。不过他并未因此受到创伤与打击。华盛顿从亲情那里早已领教过这种变脸术。对于人情冷暖世故沧桑他早已麻木。　　　　
　　　　其实房东大伯大娘的确有个儿子不过很不如大伯大娘愿。他们那个儿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染上劣迹。小偷、小摸、打群架、用刀子扎破人家的肚皮、撒谎撒到南天门。现在他们的劣迹斑斑的儿子因过失杀人罪已被判了无期徒刑蹲在大狱里。因此大伯、大娘对于进过监狱的人就会下意识地嗤之以鼻。　　　　
　　　　关于这一层内在原由华盛顿永远不会知晓。　　　　
　　　　从大伯、大娘处搬出那天天气阴冷无比并且还下起了零星小雪。搬家遇到这种天气大概意味着华盛顿日后征程的更加艰辛吧。　　　　
　　　　华盛顿拎着自己的行囊步行进栽歪父子俩的被高楼大厦围裹着的几间平房院内。　　　　
　　　　华盛顿是在电线杆上看到了这处房屋出租广告后于当日与栽歪父亲取上联系，又于当日般进栽歪父子出租给他的房屋内。　　　　
　　　　栽歪比自己小几岁，因着先天性脑偏瘫所以二十几岁的人说尿裤子即尿裤子，说大便失禁即便了一地。栽歪不能走路不能讲话，栽歪除了面部老是傻乎乎地微笑能让人感到他是个活物外，其余身体各部位都是死的。　　　　
　　　　栽歪父亲是个手艺人能用各种废料做出千姿百态的人物。栽歪父亲一忙就是一整天。白日里他可以将栽歪的手摇车推进自己的室内一面做着手工艺品一面照料着栽歪。如此栽歪父亲手上的活计就难免给照料栽歪耽误一些。栽歪父亲就想到将栽歪住的房屋招下个房客只要房客夜里能好好照顾栽歪他可以让房客白吃白住。　　　　
　　　　华盛顿看了这等令他振奋的条件当即决定下来自己的去向。　　　　
　　　　华盛顿将行囊放在了栽歪房间内的一处空床位上，铺展开又将自己的衣箱塞入床底这才应栽歪父亲之邀去了栽歪家置放米、面、油兼并餐厅的房间。栽歪父亲炒了几个青菜、油炸了自家养的十余只鹌鹑又从炉灶前摸到一瓶油渍渍的白酒瓶子。里面的白酒有多半下。栽歪父亲示意华盛顿坐下。栽歪父亲先是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饱栽歪而后转向华盛顿为华盛顿的杯子斟满酒液。栽歪父亲一杯酒一声叹息还流出了一行浊泪，喝到顶峰栽歪父亲竟老泪纵横。　　　　
　　　　华盛顿受栽歪父亲的熏染加之自己的一系列烦恼居然趴在油渍渍的餐桌上嚎啕起来。　　　　
　　　　华盛顿与栽歪父亲一阵大悲大鸣后两个人又分担下一盆过水面条宣告晚餐终结。　　　　
　　　　华盛顿在晚餐结束时将栽歪推到自己住的那个房间也就是栽歪的房间。　　　　
　　　　华盛顿将栽歪抱到栽歪的床上为栽歪脱掉外衣盖好被子返回自己的床上，借着酒力不一会儿工夫便进入梦乡。可是到了半夜华盛顿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惊醒，他连忙拉开灯警觉地四下寻视着，四下除了他自己的床与栽歪的床还有栽歪傻睡的憨相再无任何物品。华盛顿不由得心生疑虑。华盛顿心生疑虑就走出自己住的房间，一出房间门华盛顿便看到栽歪父亲房间的灯大亮着，他悄然透过门玻璃向里望去，室内除了东倒西歪的工艺品外空无一人。华盛顿心想栽歪父亲哪里去了呢？　　　　
　　　　带着疑虑华盛顿重返回自己与栽歪的房间。这时栽歪已经醒来，依旧傻笑着并且嘴里呜噜着什么。栽歪要撒尿。华盛顿连忙拿着尿壶为栽歪接了尿。栽歪排完尿便重新睡下。华盛顿却给那一声尖叫弄得再也无法入睡。华盛顿让自已关了灯静静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待到三更天的时候他听到栽歪父亲的手工制作房间兼卧室的房门响了一下。　　　　
　　　　华盛顿一连几宿都听到一声或多声尖叫，华盛顿的精神被那叫声击垮了。于是华盛顿在一天早晨终于没能忍住将夜半他听到的尖叫声如实向栽歪父亲道出。栽歪父亲二话未说就带着华盛顿去了后院。后院孤零着一间小屋。华盛顿一眼看见小屋里直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看到有人靠近她就又发出一声声如夜里那般的尖叫声。华盛顿正狐疑间栽歪父亲向华盛顿道出了实情。　　　　
　　　　


第三卷体验不是梦（4）

　　　　栽歪父亲告诉华盛顿说那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因为生了栽歪这么个傻孩子就疯了。每晚他去给她送饭送水时她就会发出尖厉的叫声。　　　　
　　　　华盛顿听完栽歪父亲的陈述，内心里像是被扎了几个乱洞既疼痛又慌恐。如此他又犯了尿急。不久，华盛顿便向栽歪父亲告辞离开了栽歪父子。华盛顿无论如何忍受不了栽歪一家太多的烦心事。　　　　
　　　　华盛顿离开栽歪父子不久便得到这样的消息，栽歪父亲以强暴妇女罪被警方逮捕归案。　　　　
　　　　原来那个被关在后院小房子里的女人既不是栽歪父亲的老婆也不是什么疯女人。她是栽歪父亲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的女人。那女人在一天半夜里挣断绳索才逃出栽歪父亲的掌心。　　　　
　　　　华盛顿在得到这样的消息后自语道：这个世界你能相信谁，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华盛顿在一家星级酒店应聘到分管后勤的部门经理。华盛顿暗想自己的文凭总算排上了用场。酒店这地方管吃管住就目前来说是他这样的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单身汉最佳的选择。　　　　
　　　　华盛顿因着自己对各类人生有着深刻体验因此他与谁不多言语一句多余的话。对老板的态度是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奴隶相。他向老板汇报工作时一脸严肃状。尽管如此因着他的工作业绩成果辉煌老板对他还是大加褒扬。商人大多数都是惟利是图因此老板对待他的态度要比那些业绩平平只会拍马屁的部门经理的态度要好得多。　　　　
　　　　华盛顿因着是星级酒店的部门经理在穿着上自然是入乡随俗地考究起来。华盛顿身着一身标准的高档面料制成的西装且领结非常齐整地扣系在脖颈前方，西裤的裤线像刀子一样地笔直，皮鞋的亮度能照射人影。另外华盛顿的被烫成几道波浪大弯的发型两侧的长鬓角使得华盛顿果然像个纯欧洲人士。　　　　
　　　　由于这些优势华盛顿身边不请自来地粘上漂亮的礼仪小姐、收银员、总台服务员、大堂服务员、公关部女部长等靓女。华盛顿因着前两次与异性接触的失败对异性有着深恶痛绝的厌烦之感。因此华盛顿对着那一张张妩媚的笑脸总是给以漠然的回避或者敬而远之。华盛顿在敬而远之的同时就于内心嘲笑着这群粘向他的靓女。他暗忖道：轻薄男人，让男人看上，最后让男人吃掉的女人有何意义而言？　　　　
　　　　华盛顿像躲瘟疫一样躲避着这群在他看来如同女妖的女人。他把她们漂亮的外表看成是鲜花凋落前的一点可怜的灿烂，他甚至将她们老太婆时的形象勾勒出来。那形象则是瘪了唇凹了腮，额面上皱纹交错，背弯腿弓或者是肥胖得如一头蠢猪。如此一来华盛顿便对她们美丽的外表不再有些许的留恋。他用“假现象”或“转瞬即逝”来抵挡她们偶尔侵入他体内的美丽的诱惑。他在学会顽固抵抗美色的袭击后变得愈加刀枪不入。因此那个心高气傲的公关部部长在与一群同仁姐妹闲聊时就大肆贬低他的人格说他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就是生理上有什么欠缺。于是他在从她们身旁经过时她们就会用一种异样的暗藏诡计的甚至是蔑视的目光瞥视他。这或多或少使他很不是滋味。他于不是滋味间就做出一项令全体靓女大为震惊的事情。　　　　
　　　　华盛顿令一群靓女震惊的事情即是华盛顿大张旗鼓、别开生面、轰轰烈烈地娶了后厨为厨师们打下手的顾嫂子。　　　　
　　　　顾嫂子的先生顾大哥在前年因着心肌梗塞而谢世。顾大哥生前就是这家星级宾馆的大厨因着长年烟熏火燎加之营养过剩身体胖成个球因此就得了心机梗塞之顽疾。　　　　
　　　　顾大哥辞世后顾嫂子一个人拉扯着双胞胎儿女且又没有固定收入，顾嫂子便哭哭啼啼地来到星级酒店找到该酒店老板。酒店老板看她实在是可怜，心里一软就留下了她。　　　　
　　　　顾嫂子年长华盛顿五岁，长相又很为一般且拖儿带女。顾嫂子整日除了拼命地干活赚钱外别无其它想法。顾嫂子平日里一副忧伤的面容，谁看了内心都会像开了一次忆苦思甜大会一般大为难过。顾嫂子郁郁寡欢很少言语也不善于修饰打扮，身上还时不时地散出汗酸味。　　　　
　　　　华盛顿就是因着顾嫂子身上这诸多能使该星级酒店大为震惊的因素才有了向顾嫂子追求的念头，另外顾嫂子那种少言寡语任劳任怨地干活作风也颇使他大为欣赏。这种个性与他从前和现在简直如出一辙。　　　　
　　　　华盛顿在对顾嫂子产生这种欲娶顾嫂子为妻之念的瞬间于脑海里涌出一大堆俗语来。诸如好汉无好妻、赖汉取花枝、天下事不能两全、天下美事不能云集一处等。　　　　
　　　　华盛顿在有了这些话做支柱后娶顾嫂子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