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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女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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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济南回来,诗人A开始了与北京女人C的频繁通信。索道在空中来回穿梭,就像那些来来往往的信件,它们有的还在起点,有的已经悬在半空中、在路上了。在信中A提到那个算命人的说法,他说,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女人,并且深爱着她。
剧中人:我们必须恋爱
卫丽与草草的形象在不断重叠,草草是A的妻子。A给我看过一张照片,是他和草草一起照的。草草的手上布满了男人一样的青筋,她手很大,用力地抓住A的肩膀,像个溺水者拼命抓住惟一可以指望的一件救生衣。
这照片令人望而生畏。
A寄来大量写满火烫字句的信件,A的热情把北京女人C照得通体透亮,她盼望着他的到来,她一直都在等他。
1999年夏天,一帮穿黑色T恤长相奇异的诗人走进我视线,他们在一个叫做桥的旅馆里进进出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印有“洗澡”两个字(这大概是一部电影的广告宣传),这两个字写在一帮男人身上,实在是有些怪诞。A就混同在这帮人里,我远远地就听见他们嚎叫的声音。
1999年,星球并没有相撞,末日也没有来,我们甚至忙碌得忘记了“末日”这一说,在我们为我们觉得值得为它忙碌的事情而忙碌的时候,那个所谓的“末日”已经和我们擦肩而过了。
我们又走上了另一条时间岔道,我与诗人A的故事自然也还将继续下去,但是它将沿着哪条轨道往前走呢?是重复于凉与顾克非的版本,还是复制卫丽与由路的故事?
我们在现实中无法找到答案。
现在,他朝我走过来了。我们必须恋爱。
膨胀的花朵膨胀的花朵(1)
有一件事黎真一直觉得难以启齿,就连跟她的男朋友安杨她也觉得说不出口,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黎真小心翼翼地插上房门,把床头的灯光调到最小,这才敢三下五除二解除身上全部武装。她先解开脖子底下带一个巨大圆环的银光闪闪的拉链,这条拉链从上到下一直通到底,衣服是带弹性的、紧紧裹住胸部和臀部的未来款型,身材差一点儿都绝对不敢让这种衣服沾边的。
拉链在轨道上行走的感觉使黎真联想到驶过胸口的微型火车,拉链一直往下走着,通向底部,胸口、腹部一点点地展露出来,露出细腻精致带有美丽的蕾丝花边的内衣来,她把内衣一件件脱下来扔在椅背上,然后她低下头来开始观察自己的胸部。胸部很平,几乎没有一点隆起,每回跟男友亲热,她都害怕安杨会一激动伸手摸她,她那圆滚滚的、有款有型的胸垫完全是假的,她穿紧身衣的时候必须戴它。
安杨在城市规划发展署工作,他和他的那帮同事们所致力的工作,就是要把城市像摊鸡蛋煎饼一样越摊越大,城市向郊区发展、扩张,这中间有许多规划工作要做。对于安杨工作上的事黎真很少过问,她更多关心的是自己的身材,还有容貌,再不就是衣服啦、鞋子啦、包啦,这些在男人看来全都不值得花太多心思的事情,黎真却觉得特别有兴趣,她想人嘛,活着总得有一好,男人好色、好酒、好赌,女人能好什么呢?
黎真的工作是在办公室里做文员,那办公室在十几层的高楼上,她的打字桌旁边有一扇很大的窗,有时她看见远远近近有几幢高楼正在施工,就天真地想到,是安杨他们设计的吧?
黎真的身材除平胸外样样都好,腰细、腿长、脖子长,公司里有时派她去当业余模特,起先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在大学里连卡拉OK都没唱过,一下子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走来走去,而且晃里晃荡的要走那种所谓的“模特步”,实在是让她有些为难。后来公司老板看准了这些女孩喜欢穿的弱点,便放出话来,说是谁去参加模特表演就送谁几套名牌衣服,这话让黎真有些动心了。除了衣服,其它任何东西都调动不起黎真的积极性,衣服是黎真和像她那般年纪的女孩生活的主旋律,她早上一睁眼想的就是该穿什么样的衣服,配什么样的裙子和腰带,穿长袜还是短袜,口红要不要来点特殊颜色的等等问题在黎真脑子里转来转去,几种元素可以排列成无数种排列组合,在这方面黎真的脑子是转得最快的。
去当业余模特使黎真长了不少见识,在打扮上不再那么“学生腔”了,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学会了用带衬垫的、被定型得鼓胀胀圆滚滚的定型文胸。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女孩“平胸”并不是缺点,反而省了买胸罩的钱。大学四年黎真也先后谈过几个男朋友,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学或是本系的研究生,他们多是无甚趣味的男生,黎真觉得感觉不好,便接二连三地将他们给“毙”掉了。黎真工作第二年认识了安杨,安杨工作非常忙,两人一周只能见一次面,但彼此感觉都挺好,这种关系就一直延续下来,现在大约有一年了。
安杨是那种看上去非常体面的男人,他帅气,富有,有教养,有审美情趣,懂得尊重和呵护女孩,和他在一起黎真觉得心里有底。他们约会的场地无非是在外面吃吃饭,跳跳舞,安杨住的是单位的集体宿舍,很多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有点像军营。
黎真急于交个男朋友也是因为她们办公室的男上司总是对她有点意思,她刚来的时候那人常托着下巴站在身后看她打字,有时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在屏幕上指指点点,他说话的时候脸几乎贴在黎真耳边。男上司的妻子是一位可以做封面女郎的美女,照片就压在他办公桌玻璃板底下。黎真刚从学校里出来,很多事都是懵懵懂懂的,但有一件事她清楚,那就是她的男上司是个结过婚的男人。
“我有男朋友了。”
有天黎真一本正经地对她男上司说。
当时黎真站在大玻璃窗前,面向外面,男上司就站在她身后,她没想到他会作出这样的反应:双手交叉扣在她乳房上把她用力一搂,然后在她面颊侧面轻轻地吻了一下,吻过之后并不放开她,而是等在那里看她如何反应。
黎真一下子被他有些吓傻了。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原本是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儿,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
但是黎真还是很温顺地由他抱着,嘴里却说:“我男朋友……他人很好。”
他的眼镜有点硌人,后来他把眼镜摘了,鼻梁上有两个明显的凹印,他把他的脸贴在黎真的脸上,两条胳膊更加地用了一点力。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在窗口站着,视线越过眼前低矮的建筑物可以看见城市边缘很远的地方。
黎真他们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做的是东跑西颠的工作,每天上班到办公室来点个卯,然后就在大楼里乘电梯从一层到二十层手里拿着报表满世界疯跑,给黎真的上司留下了不少可以利用的有利时机。
有时那人前脚出门,上司后脚就把门关上,然后走过来俯在黎真的办公桌上同她说笑,撩撩她的头发或者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话。黎真对于这种关系渐渐地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上司因故没来上班,她反倒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晚上见了安杨,话也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安杨问她怎么了,她说没怎么,就是这么老在街上溜达,挺没味的。
安杨误解了黎真的意思,把她带回宿舍,紧紧地把门插上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解释说:“不会回来人的。”“真的没人。”
黎真可真不想在这种着急忙慌的情况下干什么。黎真想,为什么生活总是慌乱不堪的呢?就在这一念之间,安杨把手迅速伸进她的衣领,在黎真如平原般平坦空荡的胸脯上扫了个来回。安杨一无所获,显然有种被打败了的挫败感。后来他把手拿出来,有些尴尬地说了声对不起。
两人的关系从此有了微妙的变化,跟以前比更加彬彬有礼。有礼貌的客气在男女之间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使男女表面都镀上了一层无形的镀金膜,即使靠得再近也是绝缘体。后来黎真见到她上司,反倒觉得比见她男朋友更亲切更自然一些,那天他正好刚出完差,显得有点情绪低落,中午吃过午饭便把门反锁上压低嗓音小声命令黎真:“你过来。”
说起来他是黎真的“上司”,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比黎真早几年工作的同事。
上司说黎真你过来,黎真说我干吗要过来,上司说我就是要你过来你过不过来,黎真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干吗要听你的。说着她还是走过来站在他桌前,双手抱在胸前,气哼哼地盯着他看。
上司一把拽过她来过于熟练地把她放在自己膝上,黎真感到自己仿佛重重地毫无提防地跌了一跤,就在这时电话铃嗡嗡作响,黎真以为自己得救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上司一把按住。他一手拿电话一手按住黎真示意她别动,他对电话里那位大声说“亲爱的,你吃过了吗?”
上司在打电话的同时把黎真抱得紧紧的,黎真看到桌面上玻璃台板底下那个女人正在朝她微笑,她也朝她笑笑,而且几乎笑出声来,吓得黎真的上司赶紧挂上电话,这时两人相视一笑,倒是有了一点默契,他隔着衣服在她的身上四处摸着,黎真想到自己的平胸,心中仿佛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极力躲闪着不让他摸,他并不生气,反倒觉得有趣。
膨胀的花朵膨胀的花朵(2)
安杨正春风得意。安杨设计的庞大城市体系已得到上面的同意和认可,安杨的设计思路是美国式的,城市向郊区发展,摊子越弄越大。
这是一个人心膨胀的年代,金钱、爱情、占有欲,什么都在无休止地、歇斯底里地向外扩张,安杨从这种扩张中得到了陶醉和自我满足,他对其它事情都有些淡漠,包括对他的女友黎真。黎真对他的态度是既不放弃他又不能全指着他,他们一周只见一次面,其余时间便很自由。
黎真的故事事实上从这里才真正开始。确切地说是从她吞食了一种叫做“水蜜桃”的粉红色药片才开始的。
“水蜜桃”是一种有丰乳作用的片剂,黎真是无意间从杂志上看到“水蜜桃”广告的。那则广告印在杂志的封底上,女孩穿着半透明的睡衣,饱满的胸部半隐半露,“丰乳水蜜桃,用了都说好”,广告词写得还挺顺口,让人念起来有种水灵灵的感觉。黎真大概正是受了这“水灵灵”的诱惑,才决定买几瓶来试试。
具体操作起来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黎真头天晚上躺在被窝里想得好好的,第二天一早起来想法又全变了。广告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各大商场化妆品柜或药品柜及各大药房均有出售”,但黎真还是想不出究竟该去什么地方买这种东西。这中间黎真还跟他的上司一起去了趟远郊风景区开了个短会,那两天黎真过的有点神情恍惚,她喉咙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来,无论走哪儿都能听到她似咳非咳的“咔咔”声。
上司本来把这次旅行看成是一种浪漫之旅,早在出发之前他脑子里就已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场景,这种幻觉就跟真的发生过一样,十分逼真,连声音和细节全都显得那么真切,上司甚至以为,那些事也许在从前的某个时候真的发生过,现在想起来的只不过是对从前某些事的回忆。这想法使上司的思维有些紊乱,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发生顺序都显得颠三倒四,上司把一条胳膊枕在头底下,紧锁眉头一口一口抽着闷烟。抽完一根又紧接着续上一根,直到把烟都抽光了,上司拍拍身上的烟屑,他决定给黎真打个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黎真就住在上司的隔壁,隔着一道墙那边的电话铃响这边也可以听得到,上司拨通电话以后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无聊。他给自己定的期限是电话铃响五下,响过五下之后如果她不肯接电话就算了。他实在搞不懂黎真为什么答应跟他出来却又对他如此冷淡,女人的心思和行为都像自由电子运动,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
电话响到最后一下的时候,黎真接了。黎真其实已经睡了,但是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在想有关“水蜜桃”药片的事。她想反正悄悄地吃一点不会有人知道,既然有卖这种药的就一定应该有人买,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躺在黑暗里一遍遍地给自己打气,打完气又觉底气不足,紧跟着给自己泼冷水。她就这么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好像打摆子发高烧,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好像气泡似的往外冒。
黎真拿起电话,不用猜也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的。那边声音嗡嗡的,好像感冒了,鼻子被塞得严严实实,只好用嘴来喘气。黎真讨厌这种气喘吁吁的声音。
他说:“你怎么不理我了?”
黎真说:“我怎么不理你啦?”
“那我现在过来行吗?”
“你不看看都几点啦?”
“我只想过来跟你说句话。”
“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那边沉吟片刻,终于讷讷地说:“不行。”
黎真打开门,看见上司已经站在门口。走廊里的灯光有点暗,黎真看不清他的脸上的真实表情,只觉得他像一个憔悴不堪的躯壳,在灯影下无声无息地走着。
宾馆客房里的家具摆放模式全都大同小异,两张床中间留有一条不大不小的过道,黎真的上司站在过道中间犹豫了一小会儿,大概在想他坐在哪张床上比较合适。但是,他还是作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选择了黎真对面那张未被动过的床罩铺得四棱八角的床坐下去。其实他这样一坐,今天晚上的大局就已确定,谁都无法再改变什么了。
黎真和她的上司一人坐在一张床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好像坐禅一样,过了许久也没有憋出一句话来。黎真暗自同他较量,心里说你不开口我也不说话,耗着吧,看谁能耗得过谁。黎真的上司盘腿坐在对面,两手放在膝上,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就说:
“黎真,你坐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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