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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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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和寇仲大白天挤在一张床上呆望着屋顶;如今的屋子早已随着两人水涨船高换成了宽敞的华屋,但两人心中却没有丝毫欢喜。良久;寇仲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我实在不太明白陵少,为何你能够如此坦然地看待离别?”
徐子陵淡淡地说:“因为一开始;我便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况我已在相聚的时候好好珍惜;虽然很短暂,却是实实在在把握在我的手里,我已经尝过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我想,我已没有什么遗憾了。”
寇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竟这样觉得?”旋即又叹气道,“这大概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你总是比较容易满足,随遇而安。今趟还是你首次如此坦诚地谈起你的感情,但是,你难道真的不想送送他?”
徐子陵沉默了一会儿,从床上一跃而起,道:“你说得对,我虽然早已接受这样的结局,心里面却依旧很想见他。”他的话音未落,房间里已不见他的人影。
码头泊着三艘五桅大船,此时已经缓缓离开岸边,柳宗道一行人上马,勒转马头,正准备回去,迎面便看见飞驰而来的徐子陵,一怔,正欲打招呼,却见徐子陵呆呆地看着离岸的大船,神情凄惶失落。柳宗道心里讶异,看这情形,难不成徐子陵是瞧上李秀宁了?想起李秀宁的国色天香与聪慧绝伦,确有令天下男子倾倒的本钱,心下不由有些同情。旁边的骆方已先一步问出口:“子陵你怎么来了?”
徐子陵被这一唤回过神来,忽然展开身法,身子像大鸟展翅般跃向李阀中间的船,柳宗道一惊,就算如他这样功力高深者,用尽全力一跃最多七八丈,而那船离岸已有十丈有余,到时徐子陵空中无处着力,岂非要跌入水中?
果真徐子陵优美潇洒的身姿到离船还有三四丈左右的时候,已往下落,就在众人着紧却又遗憾的同时,徐子陵的身子竟又纵跃凌空,堪堪落到船上。
众人纷纷惊讶,只有眼力高明如阿青,才看清刚才徐子陵是脚点在一条跃离水面的鱼背上才借得少许的力,不至于落到水中。
徐子陵一站定,便遇上阿青沉静的目光,一时不由面红耳赤,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李秀宁娇甜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子陵你这样急着赶来,是有事要与我大哥说吗?”
徐子陵一时尴尬无比,干咳一声,道:“我确实有些事要与太子殿下谈。”他说完便偷眼去瞧阿青,却见阿青一贯凝肃的神情,朝自己浅浅地点了点头,“跟我进来吧。”
徐子陵硬着头皮跟在阿青身后,进了阿青的房间。
阿青的房间自然是整艘船最豪华舒适的,位于第三层船舱,房内陈设精致典雅无比,徐子陵却无心欣赏,讷讷地说:“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阿青此时正支起窗户,河岸秀丽的景色涌入眼帘,随着而来的是混着水汽的清鲜空气,闻言转过头来看他——徐子陵与他对视,问道:“你是否觉得我有点傻呢?”
阿青望着他,一时有些恍惚,半晌之后,微微牵起嘴角,“我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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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薛举亲帅大军攻打泾州,沿途纵兵掠掳,直杀至豳州、岐州附近,震动关中。李渊派李秀宁亲自出使凉州,招抚李轨,册封为凉王,并承诺可得西秦国部分土地。去此后顾之忧后,太子李建成督师出征,以刘文静、殷开山为副,领兵前往对垒高庶,初战告捷。正此之时,薛举被人刺杀与中军帐中,据闻刺杀他的人乃影子刺客杨虚彦,薛举一死,西秦军军心大动,薛举之子薛仁杲武功尤甚乃父,擅速战速决,当得上将骁卒悍、兵锋锐盛,不听老将宗罗侯之言退守西秦,以哀兵对阵唐军。
李建成坚壁不出,对垒数十日后,薛仁杲粮尽,薛仁杲威信不及薛举,又赋性骄横,与诸将不合,此时军心动摇,手下诸将纷纷降唐。李建成觑准时机,施计诱大将宗罗侯决战于浅水原,大败之,斩敌数千,接着李建成亲率两千精锐轻骑,赶至薛仁杲拥兵自守的折庶城,稍后,唐军各路队伍纷纷赶至,入夜后,守城者趁黑争相下城投降。薛仁杲无路可逃,亦只好率众投降。
平凉的张降,河内的萧着,以及控制扶风、汉阳两郡的地方势力先后依附李家。
唐军终于平定关内,声势大振,威胁关外。而此时瓦缸李密亦大败宇文化及,进逼洛阳,洛阳王世充外有李密,内有独孤阀制掣,无奈之下,联络李阀,以洛阳双艳之一的董淑妮献于李渊,以求结盟。
而天下至宝和氏璧也终于出现在洛阳,据闻会由散真人宁道奇亲手交予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由她考校天下群雄,代天择主。
洛阳一时风起云涌。
阿青见到化名为秦川的师妃暄是在洛水的一艘小船上,阿青此来洛阳乃是秘密,明面上是由秦王李世民负责此次洛阳之行,他的行藏除了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师妃暄能够找上他,确实有些本事。
这位绝世仙姝尽管一身男装,却难掩空山灵雨般遗世独立的飘渺仙气,轻轻落于小舟一段,小舟纹丝不晃,显示着这仙子的身法高明,她并没有进船舱,只是立于船头,聚音成束,“在下秦川,想请教太子殿下几个问题。”
阿青坐在舱内,面前是一套茶具,小火炉里煮着一壶水,水开了,噗噗地往外冒着白烟似的蒸汽,阿青拿干布裹了水壶柄提起来,洒在茶壶与茶杯上,漫不经心地说:“师小姐何不进来喝杯茶?”
立于船头的人沉默一会儿,似乎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果真高明,只不过妃暄尚有要事在身——我想请教太子殿下的为君之道。”
“咯”一声,乃是茶壶盖碰上茶壶的声音,声音清脆短促,却恍如当头棒喝般令人耳鼓一阵激荡,心神松散,奇怪的却是头顶天灵穴像被凿开,一丝清凉空灵的静气钻入。师妃暄心神一凛,她自幼修习《慈航剑典》,刚刚那仿若不经意的一声,实乃重神不重形的高明一着,深合道佛两家真髓,其中奥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直到此刻,师妃暄才意识到李建成的武功实已臻至圆满,再不敢小觑。
阿青此时抬起头来,目光平平地望过来,“真巧,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师小姐。”
师妃暄在他的目光中避无可避,只得答道:“太子殿下请问。”
“师小姐在师门可曾习得为君之道?”
看似毫不着迹的一问,却仿若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奕剑之道,封住了对手所有的变化后招。若师妃暄不曾习过为君之道,不曾习过经世致用,如何有资格评判别人的为君之道?
阿青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意态依旧从容闲适,提起茶壶往茶杯中注入茶水,清香立刻蔓延整个船舱,“据说慈航静斋讲求静坐、闭关、参悟,因此,静斋每二十年才有传人入世,师小姐今趟是首次下山,可知天下土地几丈,青壮多少,税务几种,苗人与摆夷人又如何分而治乎?都道杨广无道,但看如今繁华东都,千里运河,利在千秋。书生清谈,人人皆会,其中又有几人比得上杨广文韬武略,横槊赋诗,笑傲前尘,他最大的错处,就是太急于做一个功盖万古的明君,以致南征北战竭民力,如画江山尽丧失。”
一向词锋敏捷犀利的师妃暄竟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深深地看了阿青一眼,道:“妃暄受教,告辞。”说罢,便如来时一般消失在船头。
阿青缓缓将茶杯中的茶水喝尽,目前形势,李家是师妃暄为代表的白道最有利的选择,慈航静斋本身便位于长安,可以说,谁控制长安,谁就有可能得到慈航静斋的支持,何况如今李阀声势正好,军队纪律严明,唐军治下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唯一可与之对抗的便是李密,然李密先有杀翟让之祸,此人又猜忌心重,一力提拔亲信,打压翟让旧部,如今唐军尽败薛举父子,令一向隐忍的李密再也忍不住,他只有攻下洛阳,才有资本与李家一战,如今歌舞升平的洛阳,其实已是岌岌可危。
小舟微微晃了晃,又有人落到船头,一身浅蓝滚银边的华服,一张白皙优美的脸,若不是肩上那对飞挝透露来人的身份,简直要以为他乃是洛阳某个翩翩贵公子——正是曾追杀阿青,毕玄的爱徒拓跋玉。
拓跋玉进了船舱,就坐到阿青对面,笑看着他,“好久不见,大公子真有闲情逸致,不知道我有没有幸尝尝大公子亲手泡的茶?”
阿青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你好像不知道我们是敌人似的?”
拓跋玉微微一笑,无限风流,“你可知你已被师尊视为可以一战的对手,所以,他会亲自动手宰了你,大公子要小心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很不必再针锋相对,说实话,不用再与你动手,我也觉得浑身轻松呢。大公子应当也不会趁人之危杀我吧?”
阿青没有说话,拓跋玉自来熟地拿起旁边的茶杯,递到阿青面前,“给我来一杯吧。”
阿青提起茶壶,将他的茶杯倒满。拓跋玉微微眯起眼睛,先闻了闻茶香,然后才缓缓地饮尽,最后长长地舒了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青,道:“好茶,大公子人美泡的茶更好喝,唉,你为何要杀了我的师兄弟和始毕大汗,让我们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你可知,我真的很欢喜你。”
阿青神色不变,只当对方在说笑。
拓跋玉微蹙眉心,语气略略有些阴柔,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尚记得第一次见着你,是在饮马驿,你一个人杀了十几个马贼,血溅到你的脸上,像雪地里开出了红梅,非常迷人,那时候,我就欢喜上你了。我跟了你三天三夜,你明明晓得我跟着你,却偏偏当做不知道——”
拓跋玉看着阿青的脸色,失望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好吧,我走了,希望你不要那么容易被师尊宰掉,那样我会很痛苦的。”
小舟终于又恢复了宁静。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细雨,细密的雨丝斜织成一张大网,笼罩着这座千年古都,阿青走至船头,沉浸在这一方闹市中的寂静,脚下的小舟虽无撑船掌舵之人,却因有阿青脚下劲气的操纵,依旧缓慢而悠闲地向前行驶,慢慢地接近天津桥。忽然,阿青意有所感地抬起头,便见熙熙攘攘的天津桥上,徐子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因为太突然,脸上还来不及掩盖原本的失魂落魄,但在那一刻,周围的喧嚣全部退远了,徐子陵的眼里只有那个卓立船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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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待会儿会出一个类似防盗章节的东西,大家不要买哟,当然误买了也没关系,明天会改过来。
大唐双龙传(十三)已改
徐子陵落入船头;却只知如呆子般傻傻地看着阿青;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毫无所觉。阿青抬头静静地看着他;说:“怎么不进来?”
徐子陵始惊觉;机械地走进船舱,在阿青面前坐下。
阿青问他;“寇仲呢?”
徐子陵蓦然想起他们此来洛阳的目的正是为盗取天下至宝和氏璧;而目前师妃暄最有可能将和氏璧交予李阀,那岂非与阿青为敌?心绪一时有些乱,只讷讷地说:“他有些事情要办;约好在天津桥汇合。”
阿青不以为意,依旧闲适地烹茶;柔和、连贯的韵茶姿态;处处凝练出舒雅与高贵,徐子陵的心渐渐舒缓下来,好像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纷扰,只有他们。蓦地船舱里一暗,原来是船驶进了天津桥下。徐子陵终于开口,“阿青大哥,你来洛阳是否也是为了那和氏璧?”
阿青摇头,“我来洛阳另有要事。”
徐子陵不知道心里是否有松一口气,面对阿青,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将所有的纷乱矛盾的心情全部袒露,自寇仲决定争霸天下那天起,他的心已经难以回复从前的宁静淡泊,他既无法眼看最好的兄弟用生命冒险,只得被迫卷入残酷的争斗中,他很怕有一天,寇仲泥足深陷,再不是原来的寇仲了——
“阿青大哥,你想要和氏璧吗?”
“和氏璧的作用在于它的象征意义,有当然好,没有,也不能改变我要走的路。”
徐子陵沉默了很久,轻叹道,“阿青大哥,我不懂你。”
阿青笑起来,“如果一个人声称将另一个人已经看透,那绝对不是恭维,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没有人能真正懂得另一个人,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阿青停了一会儿,朝他伸出手,“过来陪我一起看雨吧,雨中的洛阳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城市。”
徐子陵像个孩子般将手放到他的手心里,驯顺地坐到他身边。阿青的手心温暖而干燥,令徐子陵的心扑扑地狂跳起来,身体自然而然地记忆起肌体相贴交缠时的火热旖旎,但阿青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身边人的胡思乱想,双目专注地望着雨帘。
船舱内静悄悄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茶香,雨箭射在雨棚上,淅淅沥沥。阿青轻叹一口气,“我感觉自己变得非常多愁善感,这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徐子陵略有些诧异,试探地问:“阿青大哥是有什么烦恼吗?”
阿青道:“我的烦恼,大概是永远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尽管我可以寄情于很多新鲜而有趣的事情,不去想前路,但有时候,我会非常颓唐疲倦,甚至突如其来地想要毁灭什么。”他转头平静地看着徐子陵,手指捏住徐子陵的下巴,凑近他,缓缓道,“就好比现在,我可能会毫无征兆地杀掉你。”
徐子陵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阿青,他的五官依旧仿佛集中天地之灵秀,透着青黛远山似的旷远寒凉,然而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说这话时的认真,以及那种浸体的寒意,这一刻的阿青,是危险的。徐子陵再也不能确定,他所认识的阿青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阿青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吮吸他的下唇。徐子陵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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