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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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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咸安行了个跪礼,笑道:“微臣早在科考时就见过润玉了。这些日子颇为清闲,便时常过来拜访。”他自从高中后便入了翰林院当了个编修的小官,而赵润玉则直接挂了个宫中三等侍卫的名。所以这二人十分清闲,又很投契,故而常常走动。
湛凞是知道这情况的,只是不知道这年纪相差悬殊的二人如何成了忘年交,于是顺口问了一下。
唐咸安笑道:“当初润玉来宋先生府中拜访时,恰巧臣也在,相谈之下,臣对润玉的才学很是欣赏,后又听先生说了润玉幼时替父伸冤的事,臣更是感慨,再后来见到润玉从容不迫对阵闵煜,臣心中只有钦佩的份了。要不是润玉顾及娘亲,臣本是要她一起北上的。如今好了,润玉可一展抱负了。”
湛凞点头道:“唐先生就不顾及家人?”
唐咸安笑道:“臣出生贫苦,至今孑然一身,族人都在僻远山中,闵煜素来不喜欢臣,冯谦良则视臣为眼中钉,臣挂印离去,正合了他们心意,他们犯不着为臣劳心。何况还有宋先生在。”提到宋耀,他脸色一暗,跪下恳切道:“臣无有他愿,只斗胆求皇上,将来一统天下时,能饶过宋先生一命。”
湛凞命他起身,叹道:“朕也是佩服宋耀以天下为己任的胸襟,朕答应你,无论如何都留宋耀性命。朕已经错过宋耀这样的大才,断不会再错失你,只是你身份特殊,朕不能涉险让你示于人前,你安心在翰林院编撰,两三年内朕有极为重要的职务交给你。”
唐咸安再有才也无法揣度圣意,但听到圣上许偌宋耀安全,还是激动地跪下谢恩。连在赵润玉也跪下谢恩。
湛凞呡着茶,悠然道:“你们平身吧,在宫外不需拘礼。唐先生对朕一统天下倒是有信心,可朕却是一筹莫展。闵煜将全部兵力屯于北面,朕要南下,所耗的兵力钱粮恐要倾尽国力。 ”
唐咸安手捻胡须,微笑着看着赵润玉。赵润玉也不含糊,落落大方道:“皇上想过从东面海上进攻吗?”
湛凞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海上?自古从没有过海上出兵的先例,说来听听。”
赵润玉恭敬道:“皇上,世人都道大海神秘莫测,出海必定凶险万分,其实不然,那些个私贩行商者千百年来早将这条海路摸熟,唐先生也是坐海船来到北地?每年的秋冬季大海如内湖般风平浪静,走海路远远比走西面全是瘴气的崇山峻岭要安全的多。”
“闵煜手下也有能人,如你所说,为何没人进言?任由东面空虚?”湛凞
这时轮到唐咸安说道:“皇上,怎会没人进言,只是闵煜不以为然罢了。臣以为其轻视的原因有三,一,自古没有大军出海的先例,内陆的士卒多不习水性,晕船是必然的,贸然出海,恐怕还未等行远,士卒便没了战力。二,造船也是项耗费巨大的工程。三,海边的滩涂易守难攻,这也是闵煜最有恃无恐的原因。滩涂无遮无挡,远远见到有敌船来了,将火油箭点燃用强弩射出,船瞬间燃火,士卒只能跳海。就算勉强登上了滩涂,空旷一片,人也成了箭靶。闵煜他何须驻派大量军力,只征用些沿岸的乡民们做个民兵,发给他们大量弓弩,轮换着巡逻就好。”
湛凞沉吟道:“唐先生说得一二,倒不是问题。至于三,趁着夜色前进就是,再不然冒充商船从埠头进去。”
赵润玉借口道:“东面近海多有暗礁,别说是夜间,白日行船都不易。闵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商埠都在南面,而大量军船要越过东海南下,沿途路线太长,肯定会被发现。”
湛凞问,“那该如何?”
赵润玉道:“暗礁对大船伤害极大,但对小船和游水的人却没什么作用。若将大船停在远处,夜幕之后,先派遣一支百来人的小队泅水上岸清除巡防人员,然后用小船分批登陆上岸。”
“这方法是好,但要行之必要选个隐蔽的地方登陆,否则一旦被发现也只能前功尽弃。”湛凞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这让赵润玉十分钦佩,“臣的家乡在广元县,那里临海是座大山名为入云,山势陡峭密林覆盖,平常极少有人上山。虽然县上要求各村派人巡逻海岸,但是这命令几乎就是一纸空文,乡民也就是当官来临查时做做样子。如果从那里登陆几乎不会被发现,然后顺着海岸向南行百里就是坦途,自此向西一马平川,急行一日便到了孟阳。”
湛凞沉思道:“你觉得要多少人马才能击溃闵煜?”
赵润玉胸有成竹道:“皇上,此计在于出奇制胜。兵不在多在于精,只要五万精兵神速直扑孟阳,烧掉城外驻扎的营盘,必定会使闵煜阵脚大乱,以其人的性格肯定先会紧闭城门,然后派人出城求助。若此时赵岩将军从天门岭出兵,绕过安穗城直攻滨江城,林永权必无心恋战。那时南晋便是皇上的囊中之物了。”
湛凞叹道:“安穗有韩涛驻守,这人也是有本事的,哪能轻易让赵岩绕过去?”
唐咸安笑道:“臣倒有一计,如今闵煜的最大疑心是平县的闵炫。皇上可以让赵岩将军时不时出兵平县,将闵炫赶去安穗。对韩涛而言,闵炫毕竟是皇亲,无论如何面子还是要给。对闵炫而言,韩涛拥有重兵,正是绝佳拉拢之人。闵炫为人素有野心,他在闵煜的打压下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重臣,恐怕将他赶入安穗正合他心意,不可能没有动作。韩涛即便是闵煜的心腹,这闵炫去的次数一多也难免多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皇上何不命人在闵煜的疑心上做文章?”
湛凞茗茶无语,虽面上如常,但内心却翻腾不已。照着赵润玉的献计,那就是要孤军深入敌境,这其中的风险任谁都能看出,稍有不慎五万大军毫无退路,只会全军覆没。到时因为造船练兵而消耗的大量钱财便付之东流。这还是小事,若让闵煜有了警觉,日后要一统天下,就只能从天门岭南下一条路了,如此一来唯有硬拼了。可闵煜所占的地盘素来富裕,他在士大夫中又有贤名,对百姓也没有大的失德之处。真要强攻这样的敌手,旦夕间绝不可能取胜,恐怕会要长久对峙。这一长久便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国库能消耗的起?百姓会不会有怨言?那些个本就瞧不起自个女子登基的叵测之人会不会趁机鼓动做乱?难不成真要将这烂摊子留给女儿处理?湛凞的心陡然间烦躁起来。
见皇上良久不语,赵润玉刚想进一步劝说,却被唐咸安用眼神制止。唐咸安毕竟长了年岁,又做过人臣,知道何时说话最为恰当。都是聪明人,皇上的顾虑不难猜到,但是这种事关国运的事只能由皇帝自己下定决心。若是皇上心中还有犹豫,虽在劝说下勉强同意,可一旦遇到反对意见,难免不会反复。行军打仗最忌讳当断不断,而此计最要紧的关键就是保密,皇上不能决断时只会找心腹商量,这样只会使泄密的风险大增。所以要等,等皇上自己想透。
谁知等了半天,湛凞只淡淡问了一句,“深入敌境粮草如何补给?”
“不需补给,只命士卒自个携带三日干粮即可。赵岩将军只要从天门岭出兵,闵煜的目光便只会盯着北面。只要我军围住了孟阳,闵煜龟缩不出,那近郊乡镇的粮食便足够供给大军。”赵润玉只是顺着皇上的话说道,完全没做他想。可唐咸安却听出了一层意思,皇上既问了粮草补给,那心中肯定是偏向赵润玉的建议,他决定再加把柴,于是恭敬道:“闵煜盘踞南方多年,久无外忧内患,财力极其丰厚。反观我大端,皇上得晋末之混乱天下,安抚流民收拾河山,须得耗费巨大国力。且北方范赫之流尚在,北狄虽新败,但亡我之心不死,久之必会卷土重来,届时我大端将再次南北受敌。皇上以为,若再次开战,北狄、范赫、闵煜会重蹈覆辙,如去年一般吗?”他深信这个女天子的雄心壮志肯定要比闵煜之流强上百倍,否则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逐鹿中原呢。
湛凞缓缓站起,目光沉静,“你二人老实交代,此计是否早已谋划好?”
唐咸安笑道:“不瞒敢皇上,臣和润玉自在宋先生府中攀谈之后,甚为投契。润玉得娶佳人后,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臣正准备弃官北上,想拉着润玉一同前往,因此常悄悄去拜访。在畅谈天下之时,有幸聆听了润玉的妙计。”
赵润玉也道:“臣自小靠海长大,听多了世人对大海的敬畏,臣却觉得风平浪静之时,海道反比陆路好走。自古行军虽然都是走的陆地,可未必海道不能走。臣只是对唐先生说了个念头,唐先生却毫不保留替臣完善谋划。这才有了如今的奇袭之计。先生不以女子之身看轻臣,反而待臣如师如父。”
湛凞不由对唐咸安又高看了一眼,讶异地问道:“咸安早知道润玉的身份?”
唐咸安呵呵笑道:“宋先生于赵家有大恩,依赵老夫人有恩必报的磊落性子,自然不会隐瞒。臣和润玉初识还多愧宋先生引荐。臣万万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胸藏千万兵甲的二八少女。臣当时感慨万分,心想若是此生有个如润玉般的女儿,真是无憾了。”
湛凞明白了。这二人信任宋耀,而宋耀又信任这二人,故而相互引荐。对宋耀不拘一格的惜才爱才,她又是敬佩又是惋惜。但如今见这二人也有大才,心中甚是欣慰,便也笑道:“咸安的岁数三十有五,年纪正合适做润玉的义父,不如就认了父女吧。”
“万万不可。”唐咸安连忙摆手,“皇上恕罪,臣的年纪虽长,但赵老夫人已是天命之年,臣若认了润玉做女儿,岂不是和老夫人同辈?臣实在不敢冒犯。”
湛凞猛然记起赵润玉说过的身世,赵父不惑之年才有了女儿,想来赵母也是不年轻了。“是朕糊涂了,既做不成父女,做师父也可。俗语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朕替你们做主了。”
赵润玉面露喜色,对唐咸安恭恭敬敬磕了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唐咸安高兴地直捻胡须,忙将这得意门生搀扶起来。赵母也笑眯眯过来道了个万福,“快晌午了,民妇备了些粗茶淡饭,还皇上移驾用膳。”她在皇上和女儿谈正事时,就和陆凝香进屋去了。这刚做完午饭出来就见女儿拜师一幕,心中也是高兴。毕竟是女儿,入朝做官这挑战世俗的举动让她忐忑不安。时局谁能说得清,万一人人反对,皇上耳根子再一软,女儿不就成了牺牲品?唐咸安好歹是男子,女儿有了这个师父,也算是有个依靠,她的心也能稍微定定。
湛凞何尝看不出赵母所想,暗暗有点不快,但仍笑道:“老夫人富贵人家出身,如今上了年纪却要亲自洗手作羹。是朕思虑不周啊,这样吧,明日朕会命人送两个丫鬟来。”
唐咸安进言道:“皇上,宫中女子举止气度处处与众不同,恐会引人注意,此刻润玉一家还是低调些好。”
赵母也赶紧道:“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真真折煞民妇了。”
“朕心中有数。午膳朕就不在这儿用了,朕的小公主半日不见朕就闹得慌,朕要回去哄哄她。”说到女儿,湛凞如常人一般,笑容满面。突然她又问了一句,“造船练兵需要多少时日?”
赵润玉明白是问自己,忙道:“少则三年,多则五载。”
“写个详细密折,朕明日会派子端来取。”湛凞抬脚向门外走去,忽的又站住了,嘴角翘起一丝诡笑,“赵润玉,朕今日许你道圣旨,将来你建功立业后,可自行婚配,任何人不得干涉,只要那人与你两情相悦,朕便给你指婚。”
赵润玉脸上涨得通红,唐咸安若有所思,赵母则紧皱眉头,而内屋门边露出的一块裙角正微微发颤。这精彩纷呈的一幕让湛凞刚才受到赵母的一点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哈哈大笑着离开,直奔回宫中。
闵仙柔见她全身洋溢着喜气,知道肯定有好事,也不多问,只等着她自己说。
湛凞也沉得住气,陪女儿玩了一阵,直到吃了午膳,才靠在床榻上悠闲地说道:“仙仙,你猜猜今日我有何收获?猜中有奖。”
闵仙柔刚哄睡了女儿,这会儿也有些微困,懒懒道:“左右不过是南下的事。”
“就知道瞒不过你。”
“你如今内政和顺,外患就只有北狄、范赫、闵煜。赵润玉又是南边来的,自然是和闵煜有干系。稍有头脑的都想到,你太小瞧我了。说吧,有什么奖励。”
“我哪敢小瞧你,奖励嘛,”湛凞伸手将闵仙柔揽进怀中,凑到爱人耳边,奸笑道:“奖励你今晚欲/仙/欲/死。”
闵仙柔脸一红,挣扎了几下,“青天白日的,没个羞。”
佳人在怀,湛凞哪能把持住,腻歪了几番后才将赵润玉、唐咸安所献的计谋和自己的顾虑说出。闵仙柔本来困得睁不开眼,听到这计策勉强有了精神,“此计虽险却大有可为。若是胜了当一统天下,若是败了也有利可图。败了,我大端不过是损耗些国力,三五年内便可恢复。可闵煜就不同了,以他谨慎小心的性子,定会从东到南在漫长的海岸上布置重兵。如此一来,他得加倍征收税银虚耗国力。若再使些小人兴风作浪,让闵煜自断其臂,南下也是指日可待。你放心,我会命人交代柳玉陵见机行事的。”
湛凞忧心道:“话虽如此,万一闵煜也学了我们,从海上出兵而来。我岂不是也要派大量兵马驻守海岸?”
“你啊,越想越糊涂了,”闵仙柔点了下湛凞的脑门,“孟阳离海岸一日可到。而京城离海岸最近也要快马加鞭五六日。闵煜如何能出奇制胜,直捣京城?闵煜要真是犯傻,学了你这招,最多两日,京城便能得信,到时他的大军才是真正孤军深入,等着全军覆没呢。”
“没错,闵煜虽是个只顾家底的守财奴,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湛凞此时才真正下定决心,采用赵润玉的奇袭之计。“此事定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我想过了,找个借口,就说海匪扰民,给赵润玉个从七品的副尉,让她去剿匪。只是练兵造船的地点放在哪儿最不引人注意,这还需仔细抉择。”
“娘亲将山河社稷地理图献给你父皇前,我曾看过一眼,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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