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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 2007年第2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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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灵山丘 摇曳那片秋雨 
  捏一颗蓝宝石 
  松手幻成一串奔跑音符 
   
  穿过时间 
  掷到我童年裸泳的池塘 
  没有历史的水波 
  被声音抛上太阳额头 
   
  阳光湿漉 
  冬日山峰上的那处白 
  与声音揉成产床 
  生育星星与诗人 
   
  另一种声音像古教堂木檐 
  是燕子孵化出来的? 
  我赶紧把它放进风铃耳朵 
   
  何进,青年诗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作品》等刊物。现居深圳。 
什么和生活有关(组诗)
唐小米 
  什么和生活有关 
   
  我怕被人追问 
  ——什么和生活有关? 
  即使午睡后醒来 
  我也要留下五分钟 给床 
  一些咯吱咯吱的借口 
  人有时候需要听听身边的事物 
  它们对生活的想法。比如: 
  一棵麦冬的倾诉总是很忧郁,她细小的 
  叶子挂着水,她的根因为需要更多水分 
   而逐渐干瘪。 
  一张椅子厌倦了一成不变的日子,他想把 
   自己 
  拆了,像街角的疯男人,四肢任意放在 
   大街上任何地方 
  而你,在五分钟里做了一朵招摇的丝瓜花 
  而我,是一只笨拙的瓢虫,在河北版图内 
   渺小安静 
   
  风拂过窗外的植物 
   
  我喜欢办公室窗外那棵榕树 
  还有开着大朵花儿有些俗气的月季 
  在多雨的夏天,我盼望和一株植物 
  站在一起,更亲密些 
  被它们的刺划伤 
  被它们俗气而大胆的表白迷惑 
  当睡眠降临 
  风吹过窗口,当风随着它们的枝叶 
  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 
  我猜测植物们在半梦半醒之间 
  是否和我一样 
  汁水饱满 
  在午后更大的空间里,果实爬到树上 
  花香一点一点碎掉 
   
  幸 福 
   
  我通常这样靠近身边的事物 
  ——清晨醒来,怀着感恩的心 
  为院子里的植物喷洒清水。屏住呼吸 
  听月季们大声尖叫着结束昨夜的噩梦。 
   闻到 
  含羞草细小牙齿间发自肺腑的香。还有 
   牵牛花 
  一朵。两朵。三朵。簇拥着 
  在阳光里歌唱。 
   
  我通常不会停留很长时间 
  一点点清香就够了,只要一点点 
  已足够我一千遍地 
  说出——我爱 
   
  衰 老 
   
  我老了。这真让人恐惧 
  就在昨夜,我梦见我的牙齿 
  在一次谈话中 
  一颗一颗掉下来 
  它们还很完整。但,并不完美 
  记录着我的坏习惯 
  比如:左侧第三颗犬齿 
  有坚硬的划痕 
  年轻时习惯咬开雪花牌啤酒劣质的 
  薄铁皮盖子。与铁做对 
  是一颗犬齿过于自信的结果 
  之后是臼齿,它大部分时间陷在品味里 
  生活越来越好 
  食物越来越软 
  它已经不需要用力了。天啊,它怎么会 
   变成这样—— 
  短小。暗黄。瘫软。自闭 
  ——天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藏在肺腑里的年少轻狂一点一点 
  吐出来 
   
  转 折 
   
  我不想这么快就老了 
  像我奶奶那样咳嗽,说话。连写在纸上的 
  备忘录,都像复制出来的 
   
  我不想这么快就老了 
  我想继续热烈地爱下去。倒退着爱 
  一直退,一直退…… 
  我是满眼桃花的少女 
  你是我暗藏多年的情人 
   
  我不想这么快就老了 
  这太糟糕。简直像突然掉下去的啤酒瓶 
  “啪”的一声 
  摔碎了 
   
  参照物 
   
  我的爱人,所有的都在前进 
  只有我 
  节节后退 
   
  江水击打两岸 
  无数马蹄踏过岩石 
  无数双眼睛看到三千年潮声荡起的烟尘 
  而我居于水泥桥墩的右侧 
  我看到的正穿过我的身体 
   
  很多人相信我是安静的 
  他们不知道我内心的刀 
  一截儿被磨光了,比水的缝隙还薄 
  一截儿弯曲——像一条江忧伤时的涟漪 
   
  这不是最厉害的招式。柔软不是 
  锋利也不是 
  最可怕的是我内心的江湖—— 
  一把沾满剧毒的飞刀,不停前进 
  我的爱人,它要用我的毒带走你 
   
  独 语 
   
  熟悉的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请不要和任何人谈起我 
   
  不要谈起我少年般的暗恋 
  像野菊花。习惯在雨天 
  打开羞涩的身体 
   
  不要谈起我青年般的热吻 
  饱满的果实。整个盛夏都在叶子间 
  摇曳 
   
  更不要谈起我老年般的怀念 
  是微驼的背和变旧的丝绸 
  熟悉的人,就让它像几粒尘土 
  轻轻地落在你肩上 
   
  距 离 
   
  很久不见了,熟悉的人 
  曾在同一现场制造共同事故的人 
  如今,生活很近,诗歌很远 
  看到分行,我会胸闷、气短 
  用嫉妒的目光打量它们 
  它们其实比我舒展,它们不会因为嫉妒 
  而燥热。而在每个毛孔填满咸酸的盐和 
   泪水 
  美好曾经多么缥缈,又自然 
  身边的小花小草成为诗歌的养分,因此 
  我们得以在夏夜,夜来香一般地 
  盛开。而现在,我闭口不谈诗歌。也不 
   安排 
  祖国,血液,和土地的关系 
  我要日复一日穿过一条狭长的街巷(多 
   像我的狭隘和忧伤) 
  在80平米的混凝土中妥善地安插柴米油盐 
  放下情爱、睡眠、蝴蝶结以及碎花连衣裙。 
   熟悉的人啊 
  生活大得夸张,我因此 
  常常被混淆。而我,离你多么远 
  就离诗歌多么远。离现实多么远,就离 
  想象多么远。 
   
  我要去看你 
   
  我要坐火车去 
  哐当 哐当 
  我要体验轮子碾过铁轨的过程 
   
  我不是一定要坐火车才能抵达你 
  我是爱上了里面的空间和时间 
  即便是一块狭小的卧铺 
  想想吧 
  假如我躺着穿过河北的 
  大片高粱地 
  躺着进入河南 
  那种感觉像不像一支箭 
  急急地要去射中什么 
   
  唐小米,女,河北某电视台记者。近年发表作品多篇,有诗歌、散文散见于《诗刊》《诗选刊》《中华散文》《散文选刊》等。现居唐山。 
冬天及其他
马海洋 
  走在冬天,妻子多像企鹅 
   
  走在冬天,妻子多像企鹅 
  她的子宫里,女儿在滑雪 
  世界上最暖的滑雪场 
  只有一个叫朵朵的运动员 
   
  站在妻子身旁,我也穿起燕尾服 
  我们一起猜想朵朵的动作 
  划亮剩下的几个下午 
   
  踩着南极的冰雪 
  地球顶端,我们有一个家 
  四周都是产房的颜色 
  我能嗅到海水,烘托起它的中心 
   
  海子们雀跃,朵朵将听到呼声 
  我们也要举家迁徙 
  复制一个叫澳大利亚的国度 
  三只袋鼠,满世界乱跑 
   
  两根相爱的骨头 
   
  我们是,两根相爱的骨头 
  钙的语言,从风中提取 
  即使有一些摩擦 
  也是昨夜的磷火,不经意的风波 
   
  两根相爱的骨头 
  在皮肤下成长,爱 
  为我们运来阳光和月光 
  不会阴错阳差,不会迷失 
   
  我们是,两根自由的骨头 
  被天空覆盖,支撑一条弯曲的路 
  命运的石子,可能硌出疼痛 
  我们不怕,因为骨子里坚强 
   
  我们,比两根骨头还要相爱 
  分不清谁是哪一根 
  活在一起,也埋在一起 
   
  德天瀑布 
   
  我来,不是和你对峙的 
  也不是争吵 
  为何要无休止地喧哗 
  让我哑口无言 
   
  你用白绸舞起的道理 
  我懂 
  你那样狠狠地摔打自己 
  痛在我心上 
   
  我怎会不知道 
  你居于一隅的烦躁 
  一个女人 
  被两个男人牵挂的不安 
   
  得旨于天 
  你是自然界的一头秀发 
  没有任何一双手 
  可以抚摩今生和来世 
   
  在牛汉的翅膀下 
   
  在前郭尔罗斯草原 
  我遇见这只苍鹰 
  他的头发白成了白云 
  黑色布鞋,是一块移动的土地 
   
  牛汉的高个子 
  是不是一伸手,就能摸到天空 
  一转身 
  钻入八十年的风风雨雨 
   
  握住手掌,我已经失控 
  忍不住要跟随他 
  去天上飞一飞 
   
  一节课的安静 
   
  在社区的诊所输液 
  针头进入皮肤的瞬间 
  我想回去 
  你熟悉,而我陌生的地方 
   
  留在咽部的痛楚 
  上下不能 
  我多想用一声狼嗥 
  结束 
   
  我的野性 
  总是被轻轻按住 
  此时我有四十五分钟 
  足足一节课的安静 
   
  马海洋,1969年11月生于吉林省公主岭市。中学读书时开始习作,2000年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诗集《经历彩虹》,另有部分作品发表于《诗刊》《吉林日报》《新文化报》等。现就职于吉林省国家税务局。 
关于一条小路的记忆(组诗)
商登贵 
 母亲节 
   
  母亲节到了 
  我把电话打到了老家 
  母亲已经不在了 
  父亲接到了这个电话 
  父亲说有什么事吗,我说没有 
  说没事的我问父亲有事吗 
  父亲说一切都好,我没有事 
  说没事的父亲问我 
  工作忙吗?天气忽冷忽热要注意身体 
  说着父亲咳嗽了几声 
  我问怎么了?父亲说着了一点凉,不碍大事 
  最近夜里睡不安稳,血压也有点高 
  饭比从前吃得少了,走路有点喘 
  天气一变关节炎就会发作 
  没事的时候老是想吸几口烟 
  唉,这都是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 
  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父亲的大事 
  想着这个问题,我就忘了给父亲说话 
  父亲说你放心,我没有事,挂了吧 
  我听见父亲咔嗒一声很轻松地放下了电话 
  就像小时候母亲唠叨着给我喂完饭 
  把那个粗瓷花碗放在了面前的石凳上 
   
  在疼痛中 
   
  吃晚饭的时候 
  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忘掉一个人或被人忘记 
  最多需要多长时间 
  这时,我的关节炎发作了 
  在疼痛中,我放下酒杯,说 
  明天又要变天了 
  这种很灵的经验 
  来自28年前 
  28年,多少生动的脸面变成一张简单的 
   平面 
  28年,多少人穿越了我的喜悦和痛苦 
  28年,我的笑声加起来可以爆发一次海啸 
  28年,泪水已经渍透了我的心田 
   
  在疼痛中,我向28年前望去 
  就像喝过一杯酒之后 
  看见对面的楼房 
  有一些窗口不亮了 
   
  二 姐 
   
  天黑以后二姐在县城找到大姐 
  她少气无力地说快拿水给我 
  二姐嘴唇上和眼睛里像是蹿着火苗子 
  脸色比北风横扫的山坡更显憔悴 
  前一天,二姐天黑以后到达祖居的窑洞前 
  她在山坡上静坐了一夜 
  二姐说小时候挨了打 
  逃到山坡上,只坐了一个时辰 
  就被惧怕逼回了家 
  这一次她的心很平静很坦荡 
  她听山风听漆水河听夜游动物嘶鸣 
  听牛羊猪狗鸡叫 
  听人喊秦腔唱山歌 
  听住在我家窑洞里的人咳嗽说梦话打呼噜 
  二姐越听越仔细越听越遥远 
  二姐三十年没有亲近故土了 
  天亮之前,二姐走下了山坡 
  忍着饥渴走了一天才走到大姐面前 
  大姐说怎么不坐车去 
  怎么不找人家借宿 
  怎么不找人家吃饭 
  大姐说你怎么能这样 
  二姐说我就是这样 
  老家让我想了几十年 
  我就想这样亲近一下咱的窑洞和村庄 
  我就是想这样 
   
  商登贵,医师。生于陕西省麟游县,祖籍山东。2002年开始写作。作品发表于《时代文学》《当代小说》有作品在省市电台、电视台配音播出。散文集《履痕》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 
高原散曲(组诗)
单增曲措 
  高原散曲 
   
  藏獒叫 
  叫黑了夜 
   
  公鸡啼 
  啼来天明 
   
  阿妈烧早香 
  烧死了纠缠一夜的恶梦 
   
  阿爸诵经 
  诵回了被惊吓的灵魂 
   
  阿尼捏酥油 
  捏成了圆圆的太阳 
  又重新将我点燃或者照亮 
   
  阿加揉奶渣 
  揉出了一个酸酸甜甜的正午 
   
  阿哥的藏袍 
   
  在这个下雪的冬季 
  我把阿哥送我的藏袍 
  穿在了身上 
   
  柔顺 光滑 绵软 
  与肌肤贴得很近 
  与心脏贴得很近 
  与被爱燃烧着的羞涩 
  贴得很近 
   
  我就像是一头 
  无比幸福的羔羊 
  在这个下雪的冬季 
  被阿哥的藏袍 
  紧紧地包裹 
  就像是 一朵雪莲的花萼 
  紧紧地 包裹着 
  含苞待放的蕊芯 
   
  冷 夜 
   
  夜是这样的寒冷 
  冷得月亮和星星 
  都收敛起了温馨的晶莹 
  坚硬的风 从遥远的山外 
  匍匐而来 
  抽打着夜的混沌 夜空中 
  弥散着 疼痛的寒气 
   
  大地陷入沉沉酣睡 
  就像一个巨人 烂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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