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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7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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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神在对我开口
你们要静听
词的神性
在开启纸上之门
青唐盛宴(组诗)
■ 梅 卓
激情之宴:飞越城市车流
激情就像傍晚时分突然停在身边的轿车
双脚刚刚收进车门 它就开始飞奔
紧迫前面的军用切诺基 一不小心
闯了红灯 后面的摄像机闪了一下吗
半个月的工资又飞上了天
快乐的眼光目不转睛向左侧 左侧
方向盘总是向右偏得厉害
轴承出了问题还是别的毛病
让真正的司机去搞清楚它
我们可得
穿过城市的车流 呵 美好青唐
、没有一条路 我们不是并肩走过
那些人你认识吗 如果不 请在此下车
当然不 他们长年激情无望 目光里
除了怀旧的尘埃就只剩下痉挛的妒忌
别理会 根本就不用理会
下了车的女子扭头望去 走好走好
激情时刻就此恍若人生般迅速完结
茶之宴:语茶·茶语
水帘的窗幔永无休止地流动出忧伤的心绪
边远城市由此赶上时代的脚步透支着优雅
这是末流岁月中末流的男子和女子
目光总游走过水帘窗幔外恍惚的街景
隐秘作响的红木地板来自北山的扎隆小镇
过去那里的人们喜欢把良木秀林献给寺院
如今这一切既定铁规已成如烟往事
美好大树被切割成片摇身变作档次的象征
五行属水 水命的伴侣被水帘窗幔感动
手指间玩弄的功夫茶具也未品出荔枝红香
夏末秋初的午后光阴真是悠闲而漫长
好比这末流城市中永无休止的绝望生活
暂聚之宴:比它更珍贵的
卡洛家最小的儿子曾预言 最多三年
那去年得到的宝藏 从此常常带在身边
阳光好时举起来
穿过它的光线 总是那么耀眼的
宝藏 将在某场风花雪月中盛殓
再美的卓玛也难以逾越三年的定数
即使它仍在身边从陌生至熟悉
从手里藏到心中
藏起来的还有香气 指尖掠过
解开无数羁绊 脱颖而出的宝藏
露出吉祥之结感到来之不易
感到已快冰凉仍觉血液温暖
感到巳快逝去仍会怦然心动
赛塘的草又绿了 那匹走姿浪漫的马儿
隔着九座山冈 辗转来到伊扎
它哪知三年的定数已然到期
尊者和度母已化身仙离永诀凡心之念
更不知卓玛为等待曾有过预言的小子
饮去多少老酒 眼泪全然流干……
冬雪之宴:梦中青唐
穿过青唐 穿过
由东向西的梦中走廊
行人于相反方向擦肩而过
碰响我的香木耳坠那丢失的
多年前拥有的长长珠子
和你的朱红腰带
在夜岚刚起冬雪未落时
一同认知青唐
青唐!青唐!我歌喉喑哑
却仍愿为你歌唱!
停留是霓灯的高处青唐
你可看到云层之上的花朵
千百次扑俯扑俯进
诗歌中站立的仓洋嘉措
他肩披雪花拉响木门
经过四个世纪后来到
我们的唇齿之间相传
这样的冬天 大雪纷纷落下
青唐 因此与物质的存在无关
照亮并喷射着光芒的是
长风中舞动的雪之大美
直到幸福随着赶往赤岭以南
青唐我怎样才能再次
将冰凉的脸儿
贴进你裘衣的胸膛
命运之宴:光荣随鹰背苍茫而远去
1966 最后一匹马儿
留下圆凹蹄痕跟上光轮的脚步
流放的人生就此从高处消失
还有花朵!还有花朵!
花朵般的女儿途经此处如风过云隙
在布达拉梯形宫墙上观望——
拉萨的骰子安多的经文康的心
直到神也离开
那一年最后的马儿前景遥遥
转世的路上晨露未唏
生不逢时的蹄痕越过羌塘来到安多
夜来可曾是大风起兮
夜来的霜和雪
可为让她双眼平静 心有灵犀?
看 客
■ 骆晓戈
我需要一把椅子,我想当一个看客。人家都说这个院子是有戏看的。是的,是这样的,从厢房冲出来一个伙计,他喜气洋洋地高声说,少了五把椅子,五把呢?他得意地朝着我笑,好像我坐的这一把椅子与他说的少了五把椅子有什么联系。
我仅仅是当一个看客呀,我与这个院子没有什么关系,干嘛偏将我往里面拉,我是从自己家带来的椅子,不碍你们的事情。就算院子少了五把椅子,犯得着那样喜气洋洋吗?
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没过一天,几乎这个院子都认为我坐的椅子和院子的生死安危都有关系。
你不认为她的椅子下面是埋了定时炸弹么?她比谁都险恶,坐在这里,就能引爆这座院子,让你们大家都无处躲藏。
我是个看客,为什么你们都不做任何的调查,就可以轻信谣言呢?
我岿然不动,因为我与他们实在无关。
第二个谣言又出来了,她是有靠山才坐得这样稳的,不过她的靠山已经出了大问题。
我倒是要看看这些谣言把戏怎样地继续玩下去。
我的椅子却突然断了一条腿。
我佯装着坐的样子,等待第三个谣言出现。
风 恋
■ 白 峡
风常常寄居森林之中,不知为什么它那样爱森林。
我爱风自由地呼吸,飘动,也许因为我常住在禁闭的屋子里。
当时,我的自由只有风询问和解答。我终于得风的慰问。
风,有时从树梢走过,一扭头又把回声留在森林里,似乎和森林结下绵长的爱情。
森林蕴育自己的歌,歌有时像柔美的风,有时又像山泉叮叮叮。
我也森林一样蕴育着,蕴育着。于是我的胸中张起帆,帆飞,风走,我的小屋也荡起来了。于是半空中响起风的歌——我的心曲。
2001年1月1日整理
最好的爱情
■ 王 族
我和古丽说起爱情。其实我们并没有谈论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说起自己的经历。古丽的爱情经历说起来其实很简单。那一年,她在路上遇见艾力,她看了一眼艾力,艾力看了一眼她;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艾力,艾力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她。她有些害羞,转身离去,艾力在她身后喊了一声什么,声音很大,她像是被什么牵住一样,转身走到他跟前,跟着他走了。
有些事情是大事情,但做起来却很简单。
我心仪艾力和古丽的这种爱情,这才叫敢爱敢恨呢!最好的爱情,就像阳光,它变得温暖时,花儿就开了。
下午的一件事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一枚果子从树上落下,掉到我和古丽面前。古丽把它捡起,它因为熟透才落了下来,果肉裂开着,核已经露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这枚果子也是爱情,它现在和树分离了,树没有流泪,它也没有流泪——尽管它们的分离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永别。 看一看刻在核上的痕吧,那是爱情最好的印记。
它真深啊!
离 形
■ 王辽生
十八岁,人人都是诗人。诗与年龄成反比,这是生命力抑扬顿挫的淋漓体现。于是,二律背反便成为我晚年生存的无二信条;我无须凭借任何熨斗熨我的一脸坚贞皱折。我请求尘世的无尚宽仁,原谅我的离形。
指责一个人不守常规的用语很多,之一便是“离形”。离形就是走样,这貌似贬义的两字恰是我而今极力奉行的法则。这不,前一阵子参加文学活动,我就又一次泰然离形。“江苏作家看江苏”的苏北片采风,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尤其是赣榆大型广场诗歌朗诵会的万人聆听及“走进淮安”诗会的意外成功,使我等寥寂文人的确有一点受宠若惊,不由得手舞足蹈,喜上眉梢。特别是我,临了又得以同18年前有诗赠我的肖川和多年不见竟窄路相逢的雷抒雁、舒婷交杯痛饮,能不开怀!那天午宴,大家似乎都临别依依,我更是由于方才朗诵完走下舞台又被主持人赵恺叫上去唱了支《心中的玫瑰》而承蒙新朋旧友的错爱而纷纷举杯来碰,便也就干了一杯再干一杯,终于忘我,及至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兼作协党委书记杨承志手握酒盅走来碰杯并低声嘱咐我“少喝一点儿”时,胸腔顿时燃烧,一句滚烫的话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越看越不像首长,倒像我的女儿。”她听了之后抿嘴一笑,说:“你能有这种感觉就好。”可知,人与人一旦进入亲诚交往的无羁化境,便杂念尽除而回归本真;这样的大同世界是多么纯粹啊!当然,说“脱口而出”也自有前因,三天前埋下了根,当时由杨德祥热情主机,留下了一幅杨书记女儿般双手挽我左臂的珍贵合影。这是一次离形。
在有意无意间离形,构成我区区此生。不如鱼,鱼能漫游瀚海;不如鸟,鸟能畅飞蓝天。鸟与鱼之所长,我之所短也;然而我并不忧伤;我是人,我有鸟儿鱼儿所没有的爱,我有思想。那年从峨眉山归来,写了首《愿做金顶一棵草》发《星星》诗刊;知情者立即来函质疑,说是据他所知,奋力登攀中只出现逃兵一个,那就是我。指责者极对。杨旭直上峰峦之顶,沙白和忆明珠次之,抵万年寺,我行不逢时,感冒发烧,不得不在报国寺徘徊与彷徨。然而我有爱,我有思想。此身不能,此心能之;精神已脱壳而去,直翔三千米金顶,直向无涯蓝天。
酒毕,淮安张部长调小车送我赴长途汽车站,驾驶员说部长命他务必将我送上车。坐等他购票的片刻,想起那位过目难忘的部长,不由兀自发笑;笑甚么,笑一桌狂人借酒点评中,他给了我一个外延内涵均耐人寻味的冠名:“老玫瑰”。有生之年我也许还会忘掉很多东西,而另一些东西将至死莫忘,后者正是我老而弥坚的离形追求,我,衰而欲竭的是肉体,朽而不倒的是灵魂;爱我者,请为我沙哑却不甘蒸发的歌声祝福罢。是的,我只存在于我的歌里;我的歌构成我拥抱梦幻的自由羽翼和银发时段的生命旋律;我的歌发自稀疏白发悄然散出的清纯香味,我的歌发自对未来的激情呼唤,发自我殷殷一颗童心。
形离而神不离,即便写不出好诗,也依然拥有了诗的人生!
小巷上空的桥
■ 车前子
这条小巷还没有走到底,半途就横插杠地插来另一条小巷。何去何从?所以苏州人性格中的犹豫、观望、不爽快,诸如此类,全是小巷惹的祸。一方风水养一方人,也就是地理决定性格。也就是宿命。也就是七说八道。
这条不起眼的小巷走到底,就是另一条小巷。在另一条小巷里拐弯抹角,穿过更不起眼的小巷,又回到这条不起眼的小巷了。它开叉,它兜圈子,它插叙倒叙,它总能自圆其说。我稀里糊涂地绕了几圈,就不敢说它不起眼了。
小巷小巷小巷小巷小巷小巷小巷。
小巷是青灰色的。记忆里。印象里。
这座城市莫非是座迷宫——那么迷宫中的人,他能说清楚的,大概只能是自己回家的线路。外乡人与我闲谈我的故乡,常常是这么想的。我说错了错了,他恐怕连自己回家的线路都说不清楚。
二十年前,一位朋友要请我吃饭,因为刚认识不久,他家我还没去过,他就告诉我怎么怎么走:先穿过这条小巷,不对不对,是先走过这条小巷,从它斜对面的那条小巷里进来,走到底,不对不对,走一大半,中间你能看见这条小巷,只要找到这条小巷,我说,就到了,他说,不,不,不,要在这条小巷拐个弯,走进那条小巷,然后再找到这条小巷,不对不对,还是要找到那条小巷,我说,到了,他说,不,不,找到这条小巷后,就一直走,走到底,然后一拐,我说,到了,他说,不,不,拐过之后,往前走一百米,看到桥,要过桥……
我早走在小巷上空的桥上,不然已被淹死。
2003.2.3.改旧稿
给 妻(二章)
■ 江 边
冰凉的小手
无意中触到了我的手,就说:“你的手这么凉,让我给你暖暖吧”。
于是,我的手便被握在你温暖的掌心里了,——像一只小鸟,回到了柔软又暖和的窝里。
傍晚,我们沿着田埂往家走。你回头拉住我的时候说:“你的手这么凉,让我给你暖暖吧”。
于是,我的手便被握在你温暖掌心里了——我恍惚又回到了金色的童年,眼前浮现出了慈母的身影。
普契尼的《波希米亚人》成了我最喜爱的一部歌剧,剧中人唱的那支《冰凉的小手》,成了我经常哼唱的歌曲。
——自从你握过我冰冷的手之后。
少女与狼犬
为了装饰客厅,妻子选了一幅少女与狼犬站立在荒草间的油画。
指着画面上那目光如电的女孩,妻说:这就是我,年轻时的形象。
假如将那飘逸的金发变成一握青丝;假如用草绿色军衣换下那三点式的泳装。
在20世纪60年代,这个庭院里曾长满没膝的荒草;这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和她的爱犬生活的地方。
[俄罗斯]英娜.丽斯年斯卡娅爱情诗选(七首)
■ 李寒译
[俄罗斯]英娜·丽斯年斯卡娅,俄罗斯当代著名女诗人,1928年生于阿塞拜疆首都巴库市,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定居莫斯科。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1967年,与作家谢苗恩·利普金结婚。1979年,与利普金参与了地下文学丛刊《大都会》的编辑出版工作。后来,杂志被查禁,丛刊年轻的参与者维克多·叶罗菲耶夫和叶甫盖尼·波波夫被苏联作协除名。为表示抗议,她和丈夫以及瓦西里·阿克谢诺夫也随即自愿退出苏联作协。此后,直至20世纪80年代末,她的作品大多在国外发表。
20世纪80年代以前,她出版的诗集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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