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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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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扛下楼,四面环顾了一下,周围鸦雀无声,更无一个人影,只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任森把尸体塞进后备箱,把四个塑料袋放到车后座上,随即与艾园上车,驱车直驶南门。
马路上空无一人,偶尔遇见过往的汽车。出城后即沿环城路往西郊疾驶。
以前听说,由于环城路比较偏僻,夜间常有歹徒出没,因此,警车偶尔在次巡逻。“但愿今夜不要碰上警车。”任森暗自想道。但他没有告诉艾园,否则又会引起她无谓的担忧。“万一碰上警车,如果问起为何在如此深夜还在这道上开车,该如何解释呢?”任森一边开车,一边思量着选择什么样的口实。
天空是灰蒙蒙的,想必是满天乌云。路边是黑黝黝的松林,什么也看不见,偶尔有什么大鸟因受惊而凌空飞起,发出扑棱棱的声音。
艾园依偎在任森的身边,紧紧抱着任森的腰,似乎这样就可以安心些。
汽车在昏暗的环城路上行驶着,一会儿便到了西郊的丁字路口,由此向左转,便是通向矿山的石子路。这条路上没有路灯,任森便开着车灯行驶。五分钟后,经过一座小桥,由于近几天连日阴雨,小桥下的流水较为充沛,能清晰的听到汩汩的流水声。
经过小桥时,任森放慢了速度,仔细观察了一下小河。他记得,从地图上看到,这小河是流到北边的大河里去的。
过了小桥,路况就更坏了。由于年久失修,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千万小心呀!万一车子抛锚可就糟糕了!”任森担心着。
好不容易到了矿山,任森长吁了一口气。他让艾园坐在车上别动,自己拿着手电去寻找矿洞。过了十分钟,他折回来,与艾园两人抬着尸体,朝一个矿洞走去。快到洞口时,只见一个黑影猛地从洞里蹿了出来,两人吓了一身冷汗。“或许是条野狗吧,” 任森定了定神说,“不过,这样也好,也许用不了几天,野狗就会把尸体啃光的。”
任森用手电照了照那矿洞,只见那洞口高约2米,宽约3米,洞口处有一铁栅栏门,有的铁栅已锈断了,刚才那野狗就是从那儿跑出来的。铁栅栏上还挂着一把锁,也已锈得很厉害,任森找了一块石头,用力一敲,那锁就掉下了。
任森与艾园两人拖着尸体朝前走。那是一个斜井,大约以15度向下倾斜。地面很杂乱,原有的小铁轨已被取走了,洞内的支撑梁有的已经腐烂。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无声地从头上掠过,两人吓出一身冷汗,估计是蝙蝠。
任森看见旁边有一辆废弃的手推车,试了试,勉强还能推。便把尸体放在车上推着,艾园在旁边打着手电。沿着斜井走了一百余米,见旁边有一个分支。那分支不是以15 度向下倾斜,而是水平方向向左延伸,估计是水平大巷吧。任森让艾园站在那儿等着,他自己把手推车向水平大巷深处推去。他走了大约20米,已不能前行了,因为前方早已坍顶了,堵塞了巷道。
在洞内深处,任森选择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把尸体放下,朝角落里挪了挪,搬些烂木碎石盖在上面,又抬了 两块大石头压在旁边。他又跑到洞外,折了一些树枝,重又回到洞内,用那树枝把自己与艾园留下的脚印清除干净,这才离开矿洞。两人坐上汽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一会,汽车又抵达小桥,任森停车,叫艾园把四个塑料袋拿下车。他走到小桥正中,把装有谭富贵外衣外裤的塑料袋袋口打开,又把装有染血床单布块和火钳的塑料袋及装有大花瓶的塑料袋袋口打开,把三个袋子垂直扔下小河正中,他用手电照着,确认这三袋物品在水中翻滚着或者沉没或者流向下游,才走下桥来。接着,他拿起另一个塑料袋,那里面是谭富贵的证件及随身物品,他走到桥下的河滩上,把袋内物品倒出来,堆成一堆,浇上汽油,用打火机点燃,接着又把两人至今仍戴着的乳胶手套脱下扔到火中,眼看着全部化为灰烬,这才离开。
回家的路途上,两人心里轻松得多了,好像噩梦已经结束,又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平静生活了。可是,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在潜意识中仍然担心着自己的命运。
两人回到公寓,瘫倒在沙发上,已经精疲力竭了。艾园取了两杯冰牛奶,两人默默地喝着,仍然没有说话。任森仔细回忆着刚才发生的可怕事件的一幕幕细节,寻思着有没有疏漏之处,因为他知道,一星点儿的疏漏便会导致全盘皆输,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尖锐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在夜晚,这铃声显得更刺耳。任森看看挂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呢?
“喂!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的事。”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说话声音,那声音慢吞吞的,一字一顿的,有板有眼,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你究竟是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任森仍然故作镇静地问道,但心里已经有些发毛了。
“哈哈!你们不是刚刚从西郊矿山上回来吗?你们不是刚刚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尖刻的笑声。
任森立刻目瞪口呆,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抖,他站在那儿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艾园感觉不对,走过来轻轻地摇动他的胳膊,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毫无感觉,或许这就叫做魂飞魄散吧。
电话那头的人依然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那矿山上久无人烟,我如果不说,警察永远不会知道。但如果我一说,你们俩的小命就完了。你的车轮印子就是最好的证据,赶快乖乖地交钱吧,最迟明天中午,50万现金。”
说完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艾园得知电话的内容后,吓得面无人色,立时跌坐在沙发上,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之后,她泪流满面地说:
“还是让我去自首吧,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卷入这场灾祸呢?都是我害了你!”
“不行!”任森果断地回答,“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将与你生死相随。现在,悲叹是没有用的,我们来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或许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呢!”任森冷静下来了,他毕竟是男人。
“那个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呢?”艾园说道。
“如果他是在城外偶然发现我们的抛尸行为,尔后又跟踪到这儿,那么他又如何得知这儿的电话号码呢?因此,打电话的人必定是我们周围的认识我们的人。”任森肯定地说。
“根据车轮印子就能断定是你的车吗?”
“当然,每部车的轮印都有特征,况且刚刚下过雨,地很烂,轮印很清晰,但十几里的路,要想去清理车轮印子是不可能的。”
任森在继续思考着。
突然,任森喊了一声:“糟糕!”艾园见他面色突然变成煞白,额头上渗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也不禁跟着惶恐起来。
“谭富贵的拳头上有我的血迹,是他在打我面部时留下的。我竟然忘了清理了!这是致命的错误,真是百密一疏呀!这无异于告诉警察,我就是凶手。”任森颓丧地说道。
沉默了一会,艾园提议道:“我们干脆再跑一趟,把那尸体搬到另一个地方藏好,那打电话的人岂不是空口无凭了吗?”
“是呀!”任森的眼中闪灼着兴奋的光芒。“说动就动,我们立即出发!”
两人立即下楼。
由于这次是移尸到另一个地方,所以可以直接由西门出城。至于移到哪儿,两人商量的结果,认为是抛到城北的芦苇荡去最为妥当。一来是因为,那芦苇荡横亘几十里,无边无际,无论是打电话的人或是警察,都很难找到尸体。二来是,只要把尸体抛到水中,谭富贵拳头上的血迹自然也就消失了。
车子接近西门时,任森对艾园说,“你注意观察后面看看有没有跟踪的。如果刚才打电话的人估计到我们有可能移尸,说不定跟踪在后呢!”
艾园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朝车后看去,看了许久,车子也拐了几个弯,但始终没有看到有什么车子在后面跟踪。
不一会儿,车子出了西门,在环城路上疾驶着。这时,已快要到达丁字路口了。任森对艾园说道:“虽然你没发现跟踪者,但是也不能排除被跟踪的可能性。我在丁字路口拐弯后停车,你迅速下车,躲在一棵大树后,万一有车子在后跟踪,你可以悄悄记下他的车号,这样,我们也可以知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于是,当车子拐弯后,艾园迅速下车,并立即闪到一棵大树后面,悄悄地监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在跟踪。
任森继续开车往矿山方向开去。
艾园在大树后监视了许久,虽然单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心中恐惧,但也顾不得了。可是,没有发现有任何车辆跟踪。
任森驾车回来了,得知没有人跟踪,也就放心了。两人根据事前商定,向北郊驶去。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来到了北郊的芦苇荡,此时,天已有些儿蒙蒙亮了,只见那芦苇荡浩浩瀚瀚,飘飘渺渺 ,那芦苇都有一人多高。两人见状,心中有些欣慰。他们想,在这种地方抛尸,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很难找到的,更何况他这次又没有跟踪。
两人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地点,把尸体抬出后备箱,任森抬头,艾园抬尾,口中喊着号子,来回荡了几次,叫声“一、二、三”,一下子把尸体扔出两米多远的泥浆中,眼见着那尸体慢慢沉下去了。然后把踩倒的芦苇扶扶直,迅速离开了现场。这方园几十里的芦苇荡,即使警察来找,也颇费时日呢!况且目前气温较高,用不了多少天,尸体就会腐烂。
天渐渐亮了,任森看看坐在付驾驶座上的艾园,她已经睡着了,这一夜也太辛苦了。任森此时反而不瞌睡了,他索性慢慢开车以免把艾园吵醒,仍绕道西门回到城里。待他们返回公寓时,已是早上6时了。这时,小雨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第七章
艾园准备早餐,任森仍然有事做,因为曾经被血污染的那一块地面尚未处理。
“用洗衣粉洗刷是否可以呢?”艾园提议道。
“不行,因为无论你如何洗刷,也不一定能洗刷干净。只要任何缝隙里还残存一丁点儿血迹,警察都有可能查出。另外,你洗刷后的废水如何处理呢?如果从水槽或抽水马桶里排出去,则势必又会污染水槽及抽水马桶,污染的范围反而扩大,正所谓越忙越乱。”
“那怎么办呢?”艾园手足无措了。
“有办法,”任森微笑着说,“我们可以用火烧,血液是蛋白质类物质,只要烧一下,活性就全部丧失了,无论是血型还是DNA就全都查不出来了。”
于是,任森找了一些破布与一根短棍,扎成一个火把状,上面浇些汽油,点上火之后,就把粉笔所画范围内的地面仔仔细细地烧了几遍,即使有少量血液渗到小缝里,估计也烧焦了。接下来,艾园用洗衣粉加些热水用刷子用力擦洗,把上面的污迹全都擦掉了。
“即使警察怀疑,但他们既找不到尸体,在这儿又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也是无法证明我们有罪的,至多是怀疑而已。”任森说道。
早饭后,任森和艾园正准备好好睡一觉,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由于已经把尸体移至别处,两人心中有了些底气,但听到这电话铃声,依然有些犯怵。
“喂”任森的声音轻微的发颤。虽然故作镇定之态,然而难掩内心之恐惧。
“您二位辛苦了,忙乎了一夜。”仍然是凌晨二点钟打电话的那人,仍然是那语气。
“你什么意思?”
“哈哈,你还要装糊涂?你们又把尸体搬家了不是?那东西现在正在芦苇荡里飘着哩。”
“……”任森说不出话了,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完了,完了,他的精神就要崩溃,他快要发疯了。也许真疯了还好一些呢,如果真的疯了,就没有这些烦心事了。他现在还真有些羡慕他自己的妻子。
“喂,你在听吗?”话筒里又传出那一字一顿的讨厌的声音,“其实,您二位是白忙乎了,您没看窗外?已经下雨了,昨天晚上的天气预报真准呀!即使你不去移尸,那车轮印子也会被雨水冲没了的,您二位为什么不看天气预报呢?不过,被冲没了的并不是那车轮印子,而是我那50万呀!我知道今天要下雨,我要保证我那50万,所以昨夜不得不激你一下,我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一激,你肯定会去移尸,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况且那尸体躺在矿洞里似乎也不太安全,因为你们随时可能悄悄地把它转移到别处,如果真的如此,我还向谁要钱呢?现在好了,它漂在芦苇荡里,你们即使想再转移,恐怕也找不到了吧。准备钱吧!否则我就把照片交给警方。”
“什么照片?”
“您二位把尸体扔进芦苇荡的照片呀!为了保证我的50万,我必须有可靠的证据,像车轮印子那样逢雨即坏的证据有什么用呢?所以第二次跟踪时我带了相机,幸而天已蒙蒙亮了,拍得还行。可惜没带摄像机,否则您二位喊号子时的动作都可拍下来,那多精彩呀!哈哈!准备好钱吧,我还会打电话来的。”
任森哑然无语,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丝,他像一尊石膏像一样一动不动。
11。 任森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艾园则侧身伏在他的怀中,仍然在暗自落泪。虽然一夜未眠,但现在却是豪无睡意。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太出乎意料了,太怵目惊心了,简直就像一个噩梦一样。如果是个噩梦就好了,梦境再可怕,也有醒来的时候。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将会牢牢地缠住他们,令他们永远在噩梦中挣扎、呻吟。今天是8月16日,噩梦已经开始!
“那个打电话的人是如何跟踪的呢?”任森独自思索着,“艾园监视着车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车辆跟踪。况且,在环城路通向矿山的丁字路口又让艾园下了车,躲在大树后仔细观察。非但没有任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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