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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苍-狼人与琴师_by_shoulder-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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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里的模型人偶差不多有三十公分高,做得很精致,有一头灰白色长发,一张酷帅性格的脸,一边耳上有红色水晶耳饰,身穿黑色铠甲,黑色头盔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镶有红色晶石的宝剑。
“只是头发颜色跟长度像好不好。”他不以为然地说,其实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跟这个游戏人物长得像了。
“你应该也很适合穿这种衣服吧!”苍说。
“最好是。”他哼了一声这么说。
苍看了看他,说:“以后会不会有很像我的模型被摆在橱窗里?”
他回视苍,停了半晌才开口:“说不定。”
四十、擦边球
夜幕低垂,袭灭天来血液里蛰伏的狼性开始高昂,倒不是血腥凶性大发,而是他突然对城市里的人群感到不耐烦起来,想要跑到深山旷野,在月下吹风,缅怀那些不属于他的过往尘烟。这不是自怜自艾,他只是想太多而已。
不过从新闻中,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台风刚刚肆虐过,通往山区的道路是怎样的一个惨况,而且还拖着个苍,他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
“我想回家。”袭灭天来一脸不高兴地说。既然不能跑去荒野,那么退而求其次,至少要回自己的窝。
苍看他一眼,完全没有被他的脸色弄坏心情,神态仍是一派悠然地点头表示同意,只说:“路上我买个外食吧!”
回家的路上,苍要他在一家面店前停一下车,问明白他确定不想吃里面卖的任何东西,然后下去买了一碗馄饨面以及一道小菜,他从车窗望见苍要的是一盘绿色的东西。后来苍跟他说,那玩意儿叫做龙须菜,是苍很喜欢的一种青菜。苍还说,这种菜冷的比热的好吃。他没表示意见,应该说是没意见可表示,这种绿色蔬菜他连碰都没碰过,平常他只吃生菜一类的蔬菜。他知道苍喜欢蔬菜类胜过肉食,恰恰与他相反。此外,跟一般人类一样,苍总要吃点主食类的东西,面啊饭的,这是他最不感兴趣的。不过他也有心理准备,苍开动的时候八成会要他尝尝,预计大约会是一颗馄饨、一筷子龙须菜。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庆幸,至少苍没拉他去吃过麻辣火锅、臭豆腐一类的东西,不然搞不好他会被逼得现出原形也未或可知。
糟糕,他愈来愈会想些有的没的了。他回过神来,发觉苍在瞄他。
“干什么?”他虚张声势地凶狠问道。
“没,看你表情隐隐变来变去的很有意思。”苍安然自在地说。
他瞪去一眼,一时找不到话回嘴。
“晚上我们要做什么?”苍问。
“你想做什么?”他反问。
“喝茶下棋。”苍说。
他没说你脑子想到的也只有这些,因为他也不是花样很多。他独自过活时,所做的娱乐也就是那么几种,如果他是贪新鲜的狼人,也许早就捱不过漫长的数十年岁月。
“先弹几曲来听听再说。”这话自然而然溜出口时,袭灭天来忽然觉得自己跟苍还真是半斤八两。
☆
回到袭灭天来的住处,各自洗了手之后,苍就径自把自个而的晚餐拿到餐桌上摆开,自然得就像当这是自己家一样。一如袭灭天来预料,苍开吃时先叫他尝尝。他一口吃掉苍用汤匙递过来的馄饨时,觉得自己简直像小说里的“试毒者”。苍没问他怎么不吃晚餐,显然认为他要是饿了自然会吃东西,不需要无谓多余的关心。
苍慢吞吞地吃着馄饨面配龙须菜,他则走来走去拿着科技产品自黏滚动条到处沾粘屋里的微尘与毛发。倒不是说他担心苍不小心发现偶尔掉在地上的灰色狼毛,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洁癖,而是他偏执地讨厌聚集起来看上去毛茸茸的居家灰尘,如果说是野外的风沙,他就不在意。喜欢与厌恶这两种感觉,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苍还在慢吞吞吃面,他把电视打开,新闻重点仍然在台风过后的灾情,主要是交通路网受损。他再次确定最好打消去他那复数个私房秘境其中之一的念头,尽管从敞开的落地窗就可以望见升上夜空的美丽月亮催得他心底狼魂蠢动。他握着遥控器转台,然后停在一个探讨人类传说中怪物的节目。
节目正说到某个地方的水怪,现在还有人试图用卫星照片证实它确实存在。然而证实了又怎么样呢?人类想做的,无非是把怪物抓起来百般折磨,美其名是做研究。就算对自己的族群没有任何用处,也仍然会剥夺其他物种的自由甚至生命,然后还理智气壮地宣称这是为了知识。人类有知的权利,为此其他物种必须牺牲生活甚至生存的权利。
接着节目谈到美人鱼,讲到很多传说,以及可能就是所谓美人鱼的动物。大概也只剩下纪录,那些曾经存在的物种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尸身沈淀在海底,也许千百年后成为那个世代人类的能源。
然后,节目中讲到狼人。他不自觉地转头瞥向苍,见苍恰好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也许是心理作用,他彷佛觉得一直在专心吃面的苍首度把注意力分给了电视。
跟他以前看过的一样,节目介绍的人类传说中,狼人总是在月圆之夜无法控制地露出原形,并不是优雅顺畅地化成狼形,而是万般痛苦地变成比狼丑上百倍的狰狞猛兽,失去理性,只想杀人吃人,或是用类似传染病的方式把人类变成自己的同类。他在嘴里哼了一声,在许多方面,狼其实比人类更有自制力,这样的编造,不晓得到底是辱没了哪一个物种?
“你很嗤之以鼻?”背后传来苍的声音,袭灭天来回过头去。苍随意地用免洗汤匙在纸碗里轻轻搅动,说:
“比起狼人,我个人比较喜欢类似聊斋里狐精那样的故事。”苍之前就提起过这本古老的故事书,看来是真的对里面的妖怪颇有好感。
“白蛇传也不错。”苍继续淡淡说:“其实是类似的。”
袭灭天来注视了苍半晌,开口说:“如果让你遇上呢?”他这么问出口的时候,心情意外地非常平静。
“如果能够和平共处的话,也没什么好不乐意的。”苍慢条斯理而灵巧地把面条卷放在汤匙上,然后送进嘴里。
“是这样吗?”他挑起了一边眉,语调带着些微挑衅意味的怀疑。
苍不动如山,眼也不抬地说:“那你呢?”
他闭着嘴没吭声,身为如果对号入座应该是担任妖怪角色的那方,哪还有什么乐不乐意的?这会儿苍抬眼看他了,他分不清苍眼里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特别的表情,电视持续发出声音,这会儿介绍已经离开狼人,进入吸血鬼的主题。
苍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他想起早上苍问他有没有养狗的那句话,突然很想啐舌头。
“说起来,你连人都不大想认识了。”苍说。
他没有反驳,苍说得没错,一直以来他都避免跟任何人有任何程度的深交,他会跟苍建立起交情,并不是因为当初他打算要,就是自然而然演变到这个地步,已经来不及回头、甚至想停下都难的地步。
吃完晚餐的苍轻松缓慢地收拾桌上的东西,把纸碗的剩汤拿到开放式厨房的水槽倒掉,稍冲一下,装青菜的小餐盒也比照处理,免洗筷与汤匙则丢在垃圾桶。
“这要丢哪里?纸制餐具可以回收。”
袭灭天来闷了一会儿,说:“你先丢在那个塑料袋里。”
苍把冲过的纸制餐具沥干,放入之前把晚餐提回来的那个塑料袋,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买过这类外食?”
“没买过。”
“唔,先放着,我明天走时一起带走好了。”苍说着,把塑料袋打了个结,靠着流理台放在地上,神态仍然一派轻松自在。苍离开开放式厨房,漫步经过他来到落地窗前,望向月亮。
“今天月色很美。”
“苍。”
“嗯?”
“难道你没有疑问要问我吗?”
苍看了他一会儿,说:“你都已经决定不说了,我又何必问呢?”
“就算是这样,可是你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我看了就不爽!”
“莫非你是希望我表现得很想知道,甚至苦苦追问,然后你死都不说,这样你会觉得很过瘾?”
袭灭天来瞪眼,心里却不得不想,也许自己真有这意思也说不定。苍看了看他,然后淡淡说:
“别耍别扭,咱们到阳台吹吹风。”
苍拉了他到阳台,趴在阳台边吹风,晚风虽然称不上凉,但仍然带来清爽的感受。
“坦白说,有一度我几乎以为……”彼此沉默了很久之后,苍忽然开口。
“以为什么?”
“以为你看上我了。”
袭灭天来略感讶异地望向苍微略带笑的安静侧脸,然后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种种,站在苍以为他们同是人类的立场,会这么怀疑好像也很自然。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但造成你困扰不是我本意。”
“我知道。”苍说:“你只是与人相处的方式跟一般人不同而已。”
其实不是与“人”相处,只是与“你”相处而已。袭灭天来心想,但嘴上没有说什么。
“之前我一个弟弟给我看了一段网络影片,内容是关于一头野放的狮子跟他以前的两位主人重逢的场面。你看过吗?”
“你说那个,看过,电视新闻也有报导。”袭灭天来脑海里浮现体型雄伟的大狮子像大狗狗一样热情地巴着相形之下显得瘦弱的人类又亲又搂的画面。
“大多动物应该都是这样,喜欢就很直接地表现在肢体语言上,没有像人类考虑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我后来想通了,你其实也是这样的。既然你维持简单,我也不要去想太多。”
有种什么在袭灭天来心底融开了,其实想太多的不只是苍,他也一直在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困惑与迷茫。苍说得没错,对于这世上大多物种来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顾虑疑虑考虑。
“那么,你喜欢我?”苍隐隐笑问:“没别的涵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注视了苍许久,终于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承认。脑子里狮子与人相亲相爱的画面久久不褪,只是主角逐渐代换成一头跟那只狮子差不多巨大的灰狼与样貌显然好看得多的琴师。
很想挥开这想象的同时,又觉得这么想有何不对?他本来就想、很想,用狼爪子巴住他的琴师,用狼脑袋乱蹭琴师肤质极好的脸,就算是过过瘾也好。
苍凝视他的脸,大概又在试图解读他的内心OS。
好吧!就看你能猜到几分。他想着,毫不回避对视苍。
苍望了他一会儿,微微低下头,心里似已经有了答案。
“怎样?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唔。”
“怎样?”
苍继续想了一会儿,然后很干脆地说:“那么,如果你想抱一下,我不反对。”
该死的,还真被猜到了。他瞪了苍一会儿,然后张开双臂,带着猛兽本能的温柔,轻轻熊抱住他的琴师。他感觉到苍的身体微微震动,在无声发笑。
“够了你,有什么好笑的?”他略略咬牙,把手臂稍稍收紧了一点。本狼人抱抱自己的宠物有啥大不了的?哼。
“……没。”苍抬起手臂回抱他,带着隐约笑意轻声说。
对于一切的答案,苍猜到几分?以正常逻辑来说如此匪夷所思的真相,可以从点点滴滴堆砌出来吗?抑或,只是一种直觉,就是觉得他带有几分“人类以外的动物”的性情?他不知道苍的想法,只能猜测。而,就算猜到个五成八成又怎样?下意识地,他的手臂又圈得更紧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一种轻盈的沈淀,亲和的暖意,呼吸、脉搏、血液的流动、体温的散发,活生生的血肉,带着善意、熟悉感、与深刻却不黏腻的情感,带着软化一切的魔力。是的,他是喜欢,没有别的,就是喜欢而已,就是喜欢这个圈在手臂里的生物。
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乖。”
“去你的。”他低声回道,忍住了想用鼻尖去磨蹭的冲动。
☆
那天夜里,弹过几首情境悠淡或愉悦的琴曲、泡了几巡茶、跟他下了几盘棋、陪他度过除了愉快没别的形容词适合的晚上的琴师,跟前一天一样,在他的沙发上安稳无比地入睡,不到午夜就已经睡得很沉。
凌晨三点,坐在房间计算机前的袭灭天来瞪了屏幕半天都没看进去什么,被过多茶水浸泡的的神经似乎稍微有些亢奋,他离开房间,在灯光全暗的客厅里绕着最大的非圆形圈子踱步,一圈,一圈,让自己的神经系统慢慢安定下来。
无感于他一再绕圈,苍依然沉沉睡着,就像是他家客厅里会呼吸的摆设。然后,他停下来,静静望着沙发上的人影,这一次,他没有过去,没有靠近,没有触碰,没有化狼,尽管他知道,过了今夜,也许再也不会有同样的场景。
清清楚楚地明白,此时此刻的自己,偏向人类的心思远比骨子里的狼魂更加鲜明。
四十一、曝光
周一清晨,睡眠时间是袭灭天来整整两倍的苍还在灰蒙蒙的黯淡晨光中沉睡,袭灭天来轻手轻脚地为自己简单料理了一大盘带骨烤羊肉塞进肚子,又吞了两大颗夏季盛产的水梨,整个进食过程前后费时不到十分钟。
烤肉味从烤箱飘散出来时,苍稍微翻了翻身,大概是睡梦中也闻到香气,但并没有因此醒来。袭灭天来把烤盘洗干净时,苍还在睡。到目前为止,苍仍未见过他吃“正餐”的样子。他跟苍一起时吃的东西,只能勉强算是零嘴。
饱食的狼人与饱食的狼或是人类一样,都喜欢摊开四肢不想动。袭灭天来坐在单人沙发椅,头靠在椅背上,视线从半玻У难劬ν断虺ど撤⑸先匀皇焖那偈Γ肫鹚欢炔巡缘弊魇澄锏挠鋈痪醯煤靡T叮淙荒且膊还羌甘烨暗氖隆�
天已大亮,阳光从被风吹动的窗帘缝隙顽强地侵入室内,带来无论是怎样的人工光源都不能取代的明亮。因为他一直望着苍,所以苍轻轻眨动眼睫时,他立刻就看到了。他没有出声,只是坐在那里,等着琴师自己清醒。
“早。”这是琴师醒来之后开口说的第一个字眼。
苍起来之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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