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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谢晓峰作者:谢家三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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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危险,我便仍旧是那天下无敌之人,没人刚立于我两米之内。
铁开诚正巧跳到我身边,问:“你还能出手!”
我说:“我还没死。”
铁开诚盯着我道:“刚才那一剑是你创的剑法,我使出那一剑,只因为要救你。”
我明白,这个少年将他的倔强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不亏是燕十三选择的传人。
曹寒玉冷笑道:“现在你救他,等会儿就看谁来救你了!”
在场十几个镖师,他们眼睁睁的望着他们的总镖头被人欺负,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全都面无表情。他们还是红旗镖局的镖师吗,他们已不是,而是一群为利益奔波的庸俗之辈,而给他们利益之人,却正是那恨透了我的慕容小姐!
少年的头沉了下去,他捏紧了拳头,在他年华正值之际,他遭到了人生最大的背叛。
曹寒雨大笑起来,用剑尖指着我们:“杀!”
“谁杀了他们都重重有赏!”
“铁开诚的头颅值五千两,谢晓峰的一万!”
所有的狼狗都伸出了獠牙,等待啃咬我们的鲜血。
铁开诚和我并肩而立,心里忽然高兴起来,一直的一直都是我一人战斗,这种有同伴的感觉,真的挺好!
我问他:“铁开诚,你在想什么?”
铁开诚语气愠怒道:“我不服,凭什么你的头要比我贵一倍!”
我大笑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凌空跳到我们中间。
我简直不敢相信,来人竟然是小弟!
体内涌现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我几乎是要感动到落泪。
小弟挡在我们身前,对所有的人大声说道:“天地幽冥,唯我独尊!”
所有人都盯着他,没人再敢上前。
曹寒玉大声道:“你来干什么!”
小弟说:“来要你们放人。”
“放谁?铁开诚还是谢晓峰!”
“他们两个。”
曹寒玉冷笑:“我们凭什么要放人?你知道这是谁的命令?”
小弟拿出了一面玉牌。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面色畏惧。
小弟退到我身边说:“我们走。”
我转身对铁开诚说:“你跟我们一起走。”
铁开诚苍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他还是点了点头。
人群外有辆马车,是小弟准备的。
一进马车车厢里,我便靠在了角落里,全身终于得到了放松,疲倦上涌便想要睡去。
可我还不想睡,我要好好看看他,我必须为自己庆幸自己和他依旧是有血缘关系,也许正因为这,我关心他爱护他,我们之间已有了羁绊。
将死
铁开诚也是心如死灰的坐在我身边,他心中的难过,我却也知。
小弟对他说:“我本来也不想救你,只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在那里。”
铁开诚说:“我知道。”
“所以你现在随时能找我算帐,算镖旗的帐。”
铁开诚苦笑:“已经没有镖旗了,什么也没了。”
我说:“还有一点。”
铁开诚问:“什么?”
我说:“你父亲的事。”
铁开诚不说话。
小弟望了望他,对我开口:“我看到那个女人了,她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关于镖局的很大的秘密,要我交给你。”
小弟说着把信拿了出来,铁开诚这时却突然抢了过去,掌上一揉,一封信成了碎片,被风吹出窗外。
我说:“你这种行为非常不好。”
铁开诚道:“我原本就不是君子。”
小弟突然冒出一句:“君子不抢别人的信,也不偷看别人的信,还好我也不是。”
我几乎要笑了出来。
铁开诚脸上又白上两分:“你看过那信!”
小弟点头道:“记得清清楚楚。”
铁开诚瞪大了眼,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小弟念了出来,信上女人说自己不是铁开诚的女人,为了躲避夏侯星,她勾引不到铁开诚,只好勾引到他父亲铁中奇。
铁中奇对她很好,铁开诚也是个孝子,为了让他父亲高兴,他什么事都肯做。在她生日那天,他还送了她一朵珠花和两只镯子。后来慕容秋荻找到她,要她替她做事,否则就告诉夏侯星。
她替她暗中收买了镖局里的人,替她挑拨铁中奇父子,甚至替她给铁中奇下了毒。
铁开诚事后就算怀疑,他没有一点证据,但是为了保全他父亲的一世英名,他不会说出去。
‘但是我一定要你知道,天尊的毒辣,我不是个好女人,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只要你永远记住这一点,别的我都不在乎。’
小弟念完这封信,铁开诚早已泪流满面。
我闭了一下眼,心里已是难受。
我问:“她人呢!”
小弟说:“走了。”
走,她能去哪。
铁开诚站了起来道:“我也要走。”
铁开诚走出几步,又回头望着我问:“你想不想喝酒!”
我笑,说:“你要请我喝!”
铁开诚用力点了一下头。
外面月色正浓,我说:“现在买不到酒了。”
铁开诚说:“我可以替你偷来。”
我回头望向小弟,小弟眨着眼睛转身就坐到马车深处,闭目睡觉。
我说:“我出去一会,但是你会等我的,我知道。”
夜深人静,所有的铺子都已打烊,要喝酒,就只有偷。
我问他:“你有没有偷过酒。”
铁开诚说:“我什么都没有偷过。”
我笑道:“如此,你的人生倒是无趣。”
铁开诚说:“偷酒便有趣,那偷心岂非更是有趣!”
我问:“莫非你已有了心上之人。偷谁的,我可以帮你。”
铁开诚脸上笑了起来,摇头不语。我与他又闲聊几句,虽然我和他年龄相差大,意外的却很谈的来。
我问:“大江南北总会有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就一定会有托镖之时,托镖就会花重金,物品越贵重,镖银越丰厚。说起来,镖局也是一份肥差。”
铁开诚说:“走镖一行,也是有许多规矩。”
“哦?”
“走镖除了会武功,还到懂江湖上的行话,是以便于同劫镖的绿林人物打交道。”
我问:“交道!”
铁开诚说:“作镖一业,以和为贵,谁也不想保镖被劫。若是与劫路人攀上交情顺利通过自然是好,实在无妨便凭武艺高低。”
“如此,也是吃力的事。”
远远见到房屋,我拍拍他的肩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去!”
“我们两个总要留一个下来望风,何况我辈份比你大,偷酒被人逮了,年纪小的让人说说有何关系。”
铁开诚说:“好,这次我偷,你望风。”
不消半刻,铁开诚已偷了好几瓶好酒,我们两就坐在月光低下喝酒。
铁开诚的酒量不行,几杯下去,人已半醉,靠在我身上话也多了。
他说:“那个小弟,我看的出你很关心他。”
我说:“嗯。”
“他是个男子汉。”
“你认为他是!”
铁开诚说:“我只知道,若是我,很有可能就不会把那封信说出来!”
我问:“为什么!”
铁开诚说:“因为我也知道他是天尊的人,他的母亲就是慕容秋荻。”
我叹气。
铁开诚又说:“他来救你,你很高兴,并不是因为他救了你的命,而是因为他来了!”
我微笑,他说的一点不假。
铁开诚又盯着我问:“你知道我最尊敬的是谁吗!”
他自己继续接口:“燕十三!你应该没见过他,他将自己的夺命十三剑传授给我,他也时常对我说起你的故事,作为一个陌生人,他对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你就是他一生最大的目标。”
自己是一个人一生的目标,这对于我来说,特别怪异。
“你知道,燕十三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对我虽好,却从不让我亲近他。在他的心里,剑就是他的唯一。”
我说:“这样的人不多。”
铁开诚又说:“我劝你不要去找他,只因我知道你们有一天一定会相遇,你们会自相残杀,两败俱伤,我不想看到那样。”
我捏着酒瓶,仰头已灌下大口。
铁开诚抬头望那要下去的一轮弯月,说道:“今日一别,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再醉。”
我说:“只要你想想醉,何时不能再醉!”
铁开诚凝视着我,又淡淡笑了起来,转身一句后会有期,人已走了出去。
天亮了,我走回马车边,小弟已在候着我。
头晕沉沉的,身上到处都很痛,一股股的血腥味直刺激我的鼻子。
我对小弟微笑道:“可惜昨晚你没和我们一起喝酒,那真是好酒。”
小弟说:“不管那是多好的酒,它也治不了你的伤。”
我笑:“还好有些是不用治的。”
小弟问:“什么伤?”
“治不好的伤。”
小弟望着我道:“你醉了。”
我笑了笑,将他拉扯进怀,身上的重力都压在他身上。
我说:“你一心想摆脱我,后来却偏偏又救我!这是否意味着,你不再避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小弟挣扎着推开我,手指合拢,连点我身上十一处穴道。
晕睡感渐渐袭来,我只看到小弟的脸,那么冷漠,离我那么远。
当我慢慢有了意识,阳光撒在我的脸上,周围的吵杂声突然都安静了。我看到十几个人都在望着我,都在围着我,而我,躺在一张床上。十几个人,我没找到小弟。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们都在打量我,带着怪异的表情,我的心寒到了极点。
他们是谁?
小弟又在哪?
十几个人忽然又都散开了,跑到一个角落又聚到一起交头接耳。他们一面说着,一面又转过头用眼角偷偷打量我。
这种任人待宰的感觉让我厌恶。
在我仰面看天的时候,小弟终于出现了。他穿的很好看,就像换了一个人。
小弟一进来,就对我望着,可那十几个人马上一拥而上围住了他,挡了他的视线。
小弟冷冷问他们:“怎样!”
他们的摇头说不行。“没有法子?”
“没有。”
小弟眼中出现了怒火,他伸手抓住了一个年龄大的人的衣襟,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
小弟说:“简复生,听说别人都叫你‘起死复生’简大先生。”
简复生说:“那是别人吹嘘,老朽不敢当。”
小弟又盯着他手里的鼻烟壶笑道:“你这鼻烟壶不错。好像是用整块汉玉雕出来的,至少要值上千两银子。”
“想不到大少爷也是识货的人。”
小弟又道:“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都是别人送的诊金。”
“看来你收的诊金真不少。这么漂亮的鼻烟壶能否借我看看!”
简复生愣了片刻,慢慢递给他。
小弟拿了鼻烟壶可惜了两句,便将它摔到了地上。
小弟冷笑道:“你既称名医,收的诊金比谁都高,却连这样一点轻伤都治不好,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简复生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孩子,不敢说话。
这时他身边的少年已站了出来道:“这绝不是一点轻伤,那位先生伤势之重,学生至今还没看见过。”
小弟说:“你是什么东西!”
少年说:“学生不是东西,学生叫简传学。”
“你是简复生的儿子!”
“是的。”
“那想必你已传了他的医学,学问一定不小。”
简传学说:“学生才疏学浅,对于刀伤之类,倒也知道一些。我身后的叔叔伯伯也都是这方面的好手,我等治不好的伤,别人想必也治不好。”
小弟生气开口:“你就知道别人医不好!”
简传学说:“这位先生的伤一共有五处,两处旧伤,三处是这两天被人用剑刺伤的,虽然不要命,但是每一剑都伤到了筋骨。再则。”
他说:“他受伤以后如果马上医治还能有救,可惜他受伤后又疲劳过去,还淋了雨喝了许多酒,伤口已经在溃烂了。”
他说的每样都对,小弟静静的听着,脸上已有难过之色。
简传学又说:“不过最严重的还是他那两处旧伤,就是我们把新伤治好,他也只能再活七天。”
小弟惊讶的说:“七天?”
“最多七天。”
“可是那两处旧伤早已收了口!”
简传学叹气道:“那两处旧伤是中了毒,一种贴在骨骼上的毒,也正因为创伤已收了口,毒才漫延开来。”
小弟一把握住他的手:“有没有药可以解这种毒!”
“没有!”
“那人呢!”
“没有。”
小弟踉跄着往后退,脸上表情说不出的痛苦难过。
突然知道自己只能活七天,这滋味并不好受,尽管我知道会有人救我,可是,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我问:“最少能活几天!”
简传血半晌才答:“三天。”
舞剑
空间压抑的很痛苦,不必死的人个个面上表情难过,那么我这要死的,是否应该高兴点。
所以我笑了,笑的很愉快。
小弟冲过来,生气的对我说:“你为什么要笑?你怎么笑的出来!”
我礼貌的对其他人说:“各位先生可以先回去休息了,项时谢某必请各位喝上一杯水酒。”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出去了,走时带上门,屋里只剩我和小弟。
我早已坐了起来,待他们走后,我伸手已搂住了小弟的腰。
小弟还在生我的气,他说:“放手!”
我说:“就一下,让我,抱一下。”
抱着小弟的感觉让我迷恋,那种人类的温暖,让我冷寂多时的心从心底得到复苏。
小弟说:“你若是对自己好一点,身体也不会受累。”
我笑了笑道:“你是在关心我,你不愿我死去,对吗!”
小弟一下子从我手臂里挣开,回头瞪着我,大声道:“你的死活与我有何干系!你想死有的是你死的法子,又何必赖上我!”
我对他望着道:“想死的法子是很多,想我活的,却只你一人。”
小弟道:“那只因为你对我好,我若能医好你,你我便不再有干系。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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