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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十大手抄本合集189-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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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是内家同一脉,亲情友道两相兼。
蕙姿见罢,依旧走进帘里坐下,轻轻的启着朱唇道:“适才闻说我玉娘舍妹,也与官人同到这里,不卜可迎过来一见否?”舒开先道:“令妹时常念及,也恨不能再图一见。不料今日重会京中,姊妹团圆,岂非天数?康姨既欲与令妹相见,何不就屈到敝寓去盘桓几日,却不是好?”康汝平道:“舒兄,她姊妹们年来不见,未免有些衷肠说话,恐令尊老伯在家,两下语言不便。还是迎尊嫂过来见一见吧。”舒开先满口应承,遂起身揖别。 回到寓所,见了韩玉姿,到不提起祈梦缘由,竟把这些说话讲个不了。 那玉姿见说蕙姿姐姐已随康公子同来,巴不得立时一见。把那年从奔出来之后,韩相国怎么一个光景问讯明白,便叫一乘轿子,抬到姐姐那里。 那蕙姿听见妹子来了,欢天喜地,把个笑脸堆将下来,连忙近前迎接。到了堂前,两姐妹相见礼毕。有诗为证:
忆昔私行话别难,今朝相见喜相看。
天将美事俱成就,不似侯门婢子般。
蕙姿便把妹子迎到后厅坐下,迎着笑脸道:“妹子,妳还记得在相国房中的时节,讲那句‘又做出前番勾当’的说话呢?”玉姿红了脸道:“姐姐,难道瞒着妳?那个时节只要事情做得机密,哪里还顾得嫡亲姊妹。望姐姐莫把前情提起罢了。”蕙姿道:“妹子,我姐姐只道与妳一出朱门,此生恐不能相见,怎知今番却有个重逢日子。”玉姿道:“敢问姐姐,那日我们私奔出来,不知老爷在妳面前有什说话?”蕙姿道:“再没有什说话。只是那杜府的聋子,把那股凤头钗送与老爷,老爷看了,却不知清白,便道妳们两个不只有了一日的念头。”玉姿道:“姐姐,老爷既知道了,后来曾着人缉访么?”蕙姿道:“那时杜翰林就来商议,要老爷先出一张招帖,把妳寻觅。老爷说道:‘我怎么好出招帖,他既做得打得上情郎的红拂妓,我便做得撇得下爱宠的杨司空。’杜翰林见说这两句,便道:‘杜官人是个螟蛉之子。’两家都不思量寻访了。”玉姿道:“姐姐,好一个汪洋度量的老爷。妹子虽是走了出来,哪一个日子不想着他。如今又不知他的身子安健否?”蕙姿道:“我为姐姐的,前月因要同进京来,特去拜辞他,问他身子安否若何。他回说好便好了些,只是成一个老熟病,不能够脱体哩。”玉姿道:“我不知哪一个日子,能得去望他一望。”蕙姿道:“这有何难!只等妳官人中了,便好同去见他一见。”玉姿道:“姐姐敢是讥诮着妹子了,这日子可是等得到的么?”姊妹两个说了又笑,笑了又说。看看天色傍晚,玉姿便要与姐姐作别起身。蕙姿一把扯住道:“妹子,只亏我和妳打伙这十六七年,如今刚才来得半日,就要思量回去,难道再在这里住不得几个日子么?”这蕙姿哪里肯放。玉姿见姐姐苦留不过,只得又住了一日,然后动身。 两家自此以后,做了个至亲来往。 这蕙姿隔得五六日,便把妹子接来见面一遭。 这康汝平又向关真君祠里租了两间空房,邀了舒开先一同在内,杜门不出,整整讲习个把多月。这正是心坚石也穿,他两个一向原是肯读书的,只是有了那点心情,牵肠挂肚,所以把工夫都荒废了。 如今心事已完,却才想那功名上去,是这一个月就胜了十年。 一日徐步殿堂,只见案前有一个人在那里讨签。
两个仔细看时,都觉有些认得,一时再也想不起他的姓名,又不好上前相问,只得站住,看了一会。那人讨完了签,回头见他二人,也觉相认,遂拱手问道:“二位敢是巴陵康相公、杜相公么?”舒开先与康汝平连忙答应道:“正是。老丈颇有些面善,只是突然间忘记了尊姓大名。”那人道:“二位相公果然就不认得了?正是贵人多忘事。老朽就是巴陵凤凰山清霞观的李乾道士。”两个方才省得,大笑一声道:“原来是李老师。得罪了。”你道这李道士为着什事进京?平昔也有些志向的,却来干办道官出去的意思。这舒开先与康汝平隔得不上二三年,如何就不相认得?这也不是他们眼钝,只是李道士这几年里边操心忒过,须鬓飞霜,脸皮结皱,颓塌了许多,因此略认些儿影响。三人唱诺罢,舒开先问道:“老师为何也到京来?”李道士笑道:“二位相公此来为名,老朽此来,不过图些利而已矣。”康汝平道:“老师为哪件利处?”李道士道:“不瞒二位说,老朽去年收得个愚徒,倒也伶俐,便把观中事务托付与他。所以特进京来,思量干办一个道官回去,赚得几个银子,买些木料,把敝观重新修葺起来。一来省得祖业倾颓,二来再把圣像重整,三来老朽不枉在观中住持一世,待十方施主,后代法孙,也常把老朽动念一动念。”舒开先道:“这就是名利两全了。”李道士道:“两位相公,难得相遇在这里。老朽还有一言动问。”康汝平道:“殿后就是我们书房,老师请同进去,略坐一会,慢慢见教何如?”李道士道:“原来二位在这里藏修,妙得紧,妙得紧!”三人便同进去。
但不知这李首士问起是哪一件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老堪舆惊报状元 郎众乡绅喜建叔清院
诗:
鹏翮乘风奋九秋,朱衣暗点占鳌头。
露桃先透三层浪,月桂高攀第一筹。
画壁已悬龙虎榜,锦标还属鶺鴒洲。
东风十二珠帘面,争羡看花得意流。
你道这李道士突然相遇,就有什么说话问得?恰正要问的是舒开先前年那段光景,便欣然随了他两个走到房里。未曾坐下,先问道:“二位相公,敢是一同到京的么?”康汝平道:“一个在先,一个在后。”李道士道:“老朽却想不到,若趁了二位的便船,一路上可不还省用些盘费。但有一说,二位相公一向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足拟如兰之固,缘何到分在前后起身?”康汝平道:“老师有所不知,我便在巴陵,舒兄一向在长沙,所以两处动身,到这里方才相会。”这李道士只晓得舒开先前年那番勾当,却不晓得他到长沙来,又与父亲重会。听见康汝平叫了一声“舒兄”,心下便疑惑起来道:“康相公,怎么杜相公又改了姓?”康汝平又把他到长沙认父亲的话,仔细明说。李道士把头点道:“这也是件奇事了。老朽去年虽是听得梅花观里许师兄谈起,略知一二大概,今日才晓得个详细。”舒开先道:“不知许老师近年来还清健否?”李道士叹口气道:“哎!许师兄已衰迈了。他不时还想念着舒相公,每与老朽会着,口中屡屡谈及。”舒开先道:“老师,可晓得杜翰林后来曾有什么话,与许老师谈着么?”李道士道:“这到不曾听见讲起。二位相公,老朽起身时节,说朝廷命下,钦取杜翰林老爷进京主试,可曾知道这个消息么?”舒开先惊讶道:“老师,果有些事么?我们倒不曾探听得。”康汝平道:“舒兄,这也容易。我们就同到报房去问一问,便见明白。”李道士道:“老朽敝寓,就在监前,回去恰好同路。”舒开先道:“因风吹火,用力不多。我们顺便到李老师寓所奉拜一拜,却不是好。”李道士道:“老朽还未及虔诚晋谒,怎么敢劳二位相公先顾?”康汝平笑道:“少不得要来奉拜的,只是便宜又走一次。”三人出了祠门,一问一答,径自同路而走。探听是果然命下,大主考是巴陵杜灼。恰好大选开场。你看纷纷举子,哪一个不思量姓名荣显,脱白挂绿。待得三场已毕,只见金榜高张,第一甲第一名是舒萼,湖广巴陵人。好些走报的,巴不得抢个头报,指望要赚一块大大赏钱,乒乒乓乓直打进寓所来。
原来那个地理先生,又是晓得卜课的,正在那里焚香点烛,祷告天地,拿了一个课筒,讨一个单单拆拆。忽见那一伙走报的,打将进来,唬得手酥脚软,意乱心忙,把个课筒撇在地上,慌作一团。这些走报的,哪里晓得这个就是太老爷,一齐扯拽道:“他家相公已中了头名状元,不必你在这里捣鬼。快快请出,我们好接他亲人出来写赏钱哩。”舒石芝恰才吃了一惊,如今又听得孩儿中了状元,老大一喜,索性连个口都开不得了。没奈何,挣了半日,方才说得出道:“列位老哥,这舒萼就是小儿。”看来如今世上的人,果然势利得紧,适才见他拿了个课筒,便要撵他出去,如今听说是他孩儿,个个便奉承道:“原来就是舒太爷,小的们该死了。”你看众人磕头如捣蒜一般。
舒石芝道:“列位莫要错报了。我小儿哪里有这样的福分,中得状元。”众人道:“这个岂有错报之理!求太爷把赏银写倒了。”舒石芝大喜道:“这却不消写得,若是小儿果然中了状元,决然重重相谢。”众人道:“还要太爷写一写开。”舒石芝道:“列位要写多少呢?”众人道:“也不敢求多,只是五千两罢。” 舒石芝把面色正了,道:“怎么要这许多。写五两罢。”
众人一齐喧嚷道:“太老爷,我们报一个状元,只要打发得五两赏赐;若是报一个进士,终不然一厘也不要了?也罢,只写三千。”舒石芝便有些封君度量,也不与他说多说少,拿定主意,提起笔来,便写下五百两。众人见是状元封君的亲笔,只要明日得个实数也尽够了,哪里再还计论。
正待作谢出门,舒石芝又扯住问道:“列位,可曾见那二三甲里,有几个是我湖广巴陵人?”众人道:“太老爷,共来三百五十名进士,哪里记得完全?只有三甲结末这一名,叫做康泰,也是湖广巴陵人。”舒石芝大骇道:“呀!果然康泰中在三甲末名!”众人道:“敢是太老爷的熟识么?”舒石芝道:“这是我小儿自幼的同窗朋友。”众人笑道:“一个当头,一个结尾,是着实难得的。”一齐闹烘烘走出门去。原来功名二字,果然暗如黑漆,却是猜料不来的。你若该得中来,自然那鬼神必有预兆,所以舒开先该中状元,那关真君便向梦中明明预报。可见梦寐之事,也不可不信。诸进士当日一齐赴琼林宴罢,次早清晨,俱来参谒大主试座师。原来这个座师就是杜灼翰林。
他见第三甲末名是个康泰,便晓得是康司牧的公子。只是这头名状元舒萼,心中狐疑不决,正要见一见是怎么样一个人物。遂唤听事官,吩咐诸进士,暂在叙宾厅请坐,先请一甲一名舒状元公堂相见。诸进士哪里晓得有个螺蛳脑里弯的缘故,都议论道:“决然先要叙一叙乡曲了。”舒状元连忙进去,直到公堂上,行了师生之礼。杜翰林把舒状元觑了几眼,便有些认得,吩咐掩门,后堂留茶。
原来舒状元虽然明知是他义父,巴不能够相认一认,就徐步到了后堂,分师生叙坐。杜翰林问道:“贤契,青年首登金榜,极是难得。老夫忝居同乡,正要慢慢请教。但不知贤契祖籍还在哪一府?”舒状元欠身道:“门生祖籍就是巴陵。谨有一言,不敢向恩师尊前擅自启齿。” 杜翰林道:“老夫正要请教,贤契何妨细讲一讲。”你道他两家难道果是不相认得么?只因舒状元把杜姓改了,所以有这一番转折,却怪不得杜翰林怀着鬼胎。这舒状元又不好明认,便把幼年间情事备陈一遍。杜翰林呵呵大笑道:“我道有些认得,原来贤契就是杜开先。”舒状元连忙跪下道:“门生原是杜萼。”杜翰林一把扯起道:“快请起来!适才还是师生,免不得要行大礼。如今既是父子,到不可不从些家常世情。”舒状元便站起身来。杜翰林道:“我当初只道你做了这件短见的事,此生恐不能够有个见面的日子。不想到得中了状元,可喜可羡。不知你缘何又改姓为舒?”
舒状元就把到长沙遇着亲父的话,便说了几句。杜翰林道:“原来又遇尊翁,一发难得的了。我初然意思,指望认了状元回去,光耀门闾,如今看来,却不能够了。”舒状元道:“为人岂可忘本?亲生的、恩养的总是一般。想舒萼昔年若非深恩抚养,久作沟渠敝瘠,今日焉能驷马高车?这个决然便转巴陵,一则拜谢夫人孤儿赖抚之恩,二则拜谢相国穷寇勿追之德。”杜翰林道:“言之有理。我闻得三甲末名的康泰,就是司牧君的公子,可是真么?”舒状元道:“这正是汝平兄。”
杜翰林道:“我也要另日接他进来一见,却还在嫌疑之际。少不得要在这里定一个衙门观政,还有日子,慢慢拜望他吧。如今只要寻一个便人,待我写一封书,报与夫人得知便了。”舒开先道:“这也容易,凤凰山清霞观李老师,正在这里干办道官,专待榜后起身回去。待舒萼回到寓所,写一封书,浼他捎到府中就是。”杜翰林道:“难得有这个便人,倒要浼他早去。待我还要封书去韩相国要紧。”状元道:“既然如此,那李老师只在三五日内就要动身了。”杜翰林道:“你尊翁也同做一寓么?” 舒状元道:“家君也在这里。” 杜翰林道:“这却不难,待我少刻与诸进士相见了毕,回衙就把书写停当,明日少不得奉拜尊翁。那时顺便带来就是。”商议定了,依旧出到公堂,便唤开门,请诸进士上堂相见。那诸进士哪里晓得其中就里,单单只有康汝平还知其故。他两个只当在后堂做了这半日的戏文。有诗为证:
易姓更名上紫宸,宫袍柳色一时新。
今朝重谒台春面,方识当年沦落人。
说这李乾道士带了两封书,一封是杜翰林送与韩相国的,一封是舒状元送与杜夫人的,不惮奔驰,星夜回到巴陵。先到杜府投递。那夫人听说京中有书寄来,只道是翰林寄回的家书,连忙着人把李道士留下,待要看了书上说话,再问几句口信的意思。将书看时,只见护封上是舒萼图书,拆开一看,方才晓得新科状元舒萼,就是当初收为义子的杜萼,老大欢喜道:“谢天谢地,我只道他一去,再也不能够有个音信回来,怎知今日倒中了状元。只是他原名唤做杜萼,如何书上又写着舒萼?这个缘故,必然待他回来方才晓得。”随即着人出来问李道士道:“可知道我杜老爷几时回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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