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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名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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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早已成了习惯,就算她想拿也未必能拿得下来。于是她轻轻地咳了咳,像
是喉咙里鲠着鱼骨头,而不是哽着满腔柔情、满腹委屈。
“听说衙门打算攻打铜牛山?有没有这回事儿?”
战青猛然清醒过来!他铁钳似的手狠狠扣住银姑纤细的肩沉声问道:“哪个
多嘴多舌的朝你嚼这舌根?”
银姑疼得落下泪来,她尖细地吸着气,整个人拼命往后缩。
“你弄疼我了!”
战青却不放手,他狠狠摇晃着银姑。
“说!谁说的?!”
“没人这么说,光是瞧你们为了找几个新捕头连二十两银子都肯出,谁也想
得到这一点。”
“放屁!”战青恶声恶气地放开她吼道:“没这回事儿!谁再敢这么瞎说胡
说,我就逮谁进去蹲大牢!连你也不例外!”
“是,连我也不例外。”银姑揉着自己的肩,泪水落了下来,那肩膀……真
疼。
“弄疼你了?”他忽然粗哑着嗓子问。
“没……”
战青叹口气,皱纹像蚂蚁一样悄悄爬上他的脸。
“银姑……”
“没事儿。我这把年纪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哪能弄疼我?”她微微
苦笑,婀娜多姿地起身。“好啦,不陪你啦,老娘事情多着哪,您老自个儿喝
吧。”
他还想说什么,但瞧着银姑那双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挥挥手示意她
走。
银姑走到门口,手绢轻轻压压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这人哪,年纪
大了就得认老,你瞧瞧我,眼油都多了,这眼油真是不争气老是流个不停……
你也一样,战大捕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打仗这回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去
吧。”
战青没回话,他再度把一杯又一杯的苦酒往肚子里倒。
银姑关上门,深深地再看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泪水无言落下……
03“叫什么名字?”
“单戈。”简单的回答。“田单的单,干戈的戈。”
“今年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二十岁。我没有家,从小跟着师父学艺,不过师父去年死了。”
战青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模样不知怎么地让他觉得好熟悉,但又想不
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眼前的男子给了他一种奇异的感受:如果不是额上那方
奇怪的玉石,他长得还真像是当年的战野——战野如果还活着,也该像这男子
一样有着玉树临风的姿态吧?
“你额上那玉,怎么来的?”
“生下来就有的。”
“是吗……”
战青凝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他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看起来又深又重,从左
额一直延伸到下巴,虽是旧伤,但光看那刀势便知道当时情势之险恶。眼前的
单戈年纪不过二十,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脸上这伤……”
“不知道,我师父也没提起。”男子依旧冷冷回答,口吻略带不耐烦,但他
依旧十分忍耐地站得直挺挺的,姿态傲然。
战青涩涩地叹口气。他在想什么?战野老早死了,当年是他亲眼看到孩子的
尸体——他不能再想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战青打量着他。如果没有脸上那伤疤,单戈会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只可惜那
伤太明显,让单戈看起来无比危险;阴郁的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浓浓沉沉,
怎么看也不像年方二十的年轻人。他很高,修长的体态看起来像个练家子;悄
悄打量他的手,果然磨出厚茧。他没看错人,单戈会武,而且还该是个高手。
“单老弟——”
“不敢高攀,战捕头唤我名字便可。”
战青蹙起眉,随即想想这孩子年纪还轻,值得磨练的地方还多的是,没必要
急于一时。
“单戈就单戈吧,你——”
“总捕头!总捕头!”李吉从外面急急忙忙闯了进来。“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哎!大事不好啦!咱们派在铜牛山的探子死啦!”
“死啦?!”战青呼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关刀老四武功不弱,又干
过拦路打劫的强盗,谁能杀他?!”
“唉,还不是喝酒坏事!说是关刀老四跟他们里头个小婆娘喝酒,走漏了风
声!”
“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那可是绝世美人啊……唉!”李吉搔搔头,急得脸色都变了。
“再怎么美也不值得教人送命!我说总捕头,咱们好不容易才搭上关刀老四,
眼下他却死了,这对咱们的计划可真是大大不妙啊!得快点儿派个人去顶替那
位子才行。”
战青懊恼地重重坐了下来。
“我知道!这还用得着你说吗?可是咱们实在没人……”
“我去。”
“你去?!”战青与李吉都吓了一跳。
“没错,我去。”单戈淡淡开口:“他们没见过我,而且我年纪轻又不学无
术,再加上被衙门通缉,想当马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什么时候让衙门给通缉了?你是个贼啊?贼怎么可以——”
“李吉。”战青眼里透出激赏的光芒,猛地一拍大腿笑了起来。“这孩子心
思真快!
前着后着都替咱们想好了。就这么办吧,你让画师给他画张像,城里大街小
巷都给贴上,就说他……“”拦路打劫、杀人放火。“单戈接道。
“对!就说他拦路打劫、杀人放火!”
李吉傻傻地瞧着眼前这爷俩,突然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
“呵!一个大捕头、一个小捕头,你们爷俩还真有默契。好,就这么着!我
这就去办——”
李吉这么一说,战青竟然呵呵大笑起来。瞧着李吉乐滋滋的背影,他第一次
开始觉得要攻破铜牛山寨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
李吉走到一半,突然转个弯儿又绕了回来。他前前后后打量着单戈,狐疑地
搔搔脑袋。
“怪了……我怎么越看你越眼熟啊?”
单戈转开脸避开李吉的目光。
“世上相似的人多得很。”
“不对不对……”李吉拐到他面前,蹙着两道好笑的八字眉嘟嚷着。
“你怎么啦?还不去办事!”
“不是啊,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他……”李吉一颗脑袋都快搔破了,突然他眼
睛一亮,转到单戈面前嚷道:“我想起来了!戈予!你是那个陕西名捕戈予!”
“陕西名捕?!”
战青脑中灵光一闪!前年听说陕西有个名捕,破了好几桩大案子,其中跟马
贼有关的案子破得最多,连名动一时的祈家寨也给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给扫平了。
来来去去的衙役绘声绘影地,将那戈予说得像是天神下凡一样,却没想到会是
眼前这年轻人。
“没错!你就是那个陕西名捕!”李吉一拍大腿嚷道:“我认得你,前年你
们破祈家寨的时候我去过那里,本来想去你们那里当捕快的,偏偏那个该死的
衙役说我个头太小,不让我进去!我在衙门外整整等了三天才见到你!可你理
也不理我!”
战青连忙恭身打揖道:“戈捕头,您可不是已经受封为御用名捕了吗?怎么
到我们这小庙来寻我们开心?”单戈咬咬牙。没好气地瞪了李吉一眼。
“战捕头客气了,捕头就是捕头,什么捕头都一样,哪里有马贼我便去哪里,
如此而已。”
战青更讶异了。
“戈捕头跟马贼有仇?”
单戈冷冷地打量着战青。这一生,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战青会对他打躬作揖。
此时此刻他心里该有什么感觉?眼前的战青看起来如此苍老、如此不济——岁
月不饶人,当年名动三省的百里神射一样会老,老得教人伤心、教人生气!
他宁愿他仍是当年的战青,威风凛凛,满口正义,偏偏战青老了,这一老,
教他咬牙、教他切齿,他如何对一个老头子复仇?
“战捕头到底用不用我?除了这里,还有很多地方有马贼。
“用用用!当然用!”不等战青回答,李吉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办!你
可别改变心意啊,告示一贴出去可就没得反悔啦!”李吉说着,深怕他临时改
变心意似的很快冲了出去,这次一冲出去就溜得老远,很快消失了人影。
战青笑着转向单戈。有了这位名捕的帮助,踩平铜牛山寨应该是唾手可得的。
只是当他眼光与单戈相遇的时候,笑容瞬间凝结在他脸上。
单戈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光芒没逃过他的眸子。战青愣愣地瞧着眼前的名捕,
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戈捕头——”
“别这么唤我,我还是叫单戈,事情未了结之前我没有别的名字。”
“单戈……”
他想问,但不知如何问起。难道自己的眼睛花了?这几十年来他识人无数,
他知道自己没有眼花,但却怎么也无法了解单戈为什么对他有那么深的恨意。
他想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他一时的错觉。
“单戈,你到底叫单戈?还是戈予?”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战青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眼前这年轻男子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
这年头隐姓埋名的人太多,又何必斤斤计较?只是不知怎么地,他总觉得隐约
中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头,偏生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战青只好叹口气。
“单戈,去铜牛山是很危险的任务——”
“我不这么认为。”
“年轻人,我担心他们有人认得你——”
“如果你不放心,这件事让别人去办也可以。”单戈冷冷地抬起脸,高傲无
惧地瞪着他。
面对那眼神,战青霎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直到单戈走了出去,他才一身冷
汗地忆起,刚刚单戈抬脸的表情……刚刚单戈抬起脸的表情,竟然像极他亡妻。???
“他来了!他来了!”
铜牛山寨下传来骚动,喽们急促的呼叫声从山底下直传回山寨当中。
楚霸天从山寨里迈着稳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跟着他的儿子楚沛;尽
管在铜牛山来来去去的人不下上千,但这次不同,他们的眼里都写着些许期待、
些许好奇。
一匹黑色骏马快速奔驰到山寨前,喽们紧张地站在道路两旁,用紧张的眼神
注视着来人。
“单戈。”
马上的男子一跃而下,身手敏捷矫健,脸上任何没有表情。
“是,正是单戈。”
楚霸天挑挑眉。
“听说你一个人杀了马大户一家二十一口,还劫走了大风镖局押的镖?给衙
门通缉了不打紧,现在逮着你还有赏金?”
“是。”
“就凭你一个人干的?”
“是。”
喽们低语的声音像是风声地。
马大户是邻城最大的富户,听说他的家产多到连皇帝也要眼红。至于大风镖
局则是数十年来没有遗失过任何一趟镖,光是大风镖局主人汪威一手七十二路
打铁剑法就无人能敌。
眼前这男子年纪能有多大?光凭他一个人能撂倒汪威?还能打倒几个马大户
所请的护院?这种事听起来可更是天方夜谭!偏偏京城里到处都贴满了要抓他
的告示。传闻能假,告示还能假吗?
“年纪轻轻的能有这番成绩算是很不错的了。”
楚霸天呵呵大笑,显然很欣赏眼前的男子,但他不是笨蛋,混迹江湖多年,
他一看就知道眼前站着的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会临时起意劫镖,更不会临时
起意杀了一堆跟他没关系的人。
“单兄弟,有头发谁喜欢当秃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当马贼?”
“因为官家通缉我,因为我无处可去而铜牛山是最近的地方。”
“这我知道,俗话说劫财不劫命,两年前你为什么杀了马大户一家二十一口?”
“因为马大户害死我父亲,逼死我母亲。”他冷冷回答,随即猛一咬牙,恨
道:“要不是风月楼里那贱货口风不紧,这件事原该神不知鬼不觉!”
楚霸天挑挑眉,等着他接下去。
单戈不耐烦地续道:“我父亲曾是马大户手下的长工,他觊觎我母亲的美色,
竟然命人活活将我父亲打死,我母亲不甘受辱,跳井自尽。这原是桩无头公案,
谁知道那贱蹄子为了要我带她走,竟连这种事也宣扬出去。”
“嗯……女人原是信不得的……那大风镖局呢?”
“没什么,我缺钱而已。”
“劫来的镖呢?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花光了吧?”
单戈冷冷一笑。
“当然没有,我将那些东西都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我只是要钱,不
是纨挎子弟。你问完了没有?我想留在铜牛山寨,我留在这里一天,你们想做
什么我都奉陪,但我也没打算当马贼一辈子,我想走的时候你们也别想留我,
这勾当算起来你们还讨了便宜,成不成一句话,老子不耐烦嗦嗦。”
喽们吓得面无人色!十几年来没人敢这样对楚霸天说话。
没想到楚霸天却只是呵呵一笑,转头问儿子:“阿沛,你怎么说?”
楚沛已经上上下下将单戈给打量过了。他们的年纪不相上下,但单戈看起来
老成许多,单戈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是极为精明。铜牛山寨里都是
乌合之众,如果有单戈这样的大将帮忙,对他们日后的作为有很大的帮助。
“我认为他可以留下,不过留在这里一天就得守铜牛山寨的规矩。”
“好,不愧是我儿子!好样儿的!”楚霸天点点头,用力拍拍儿子的背。
“你说可以就可以!单戈,你可以留下,还不快谢谢少寨主!”
单戈冷冷看了楚沛一眼,只淡淡点个头,连声谢也懒得说。
“呵呵呵呵!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啦!走!进去好好
喝两杯!”
单戈将马交给喽们带走,他没跟着楚霸天他们进去,却停在原处抬起头看着
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远远看来像个人,没想到还真的是个人。
那人紧闭着双眼,烈日下看来,似乎昏迷了很久。
“这是怎么回事?”
喽们只是耸耸肩,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单戈蹙起眉,猛地扯住一名喽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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