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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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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袒护白玉堂了,皇上从睡梦中带出来的好心情还在,于是他说,“那就叫他进来吧。”
白玉堂在门外都听见了,所以内侍一传他就进来了,进了门单膝跪地见礼,“草民白玉堂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玉堂说是叩见,却并没真的叩,好在包拯真的很有先见之明,这个时辰皇上的心情很好,也没追究,只说:“都平身吧。”
听见皇上没有立即追究,展昭和包拯的心这才算是放下了一半,这就是说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白玉堂起了身,皇上才看清了他的样貌,白玉堂张了一双桃花眼,眉宇间更是风流无限,他也很俊美,却是与展昭的安静温润不同的另一番跳脱潇洒,果然也是难得的人物。不过这样的人物皇上却并不喜欢,因为他们大多任性妄为,太不听话。
这时候已经临近了早朝的时辰,皇上的迷糊也醒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不咸不淡的问白玉堂,“白少侠为了个猫鼠的名号就能进宫来盗宝吗?”
这句话在展昭和包拯的心上狠狠撞了一下,展昭立即就跪下了,“陛下,五鼠名号在江湖上早为人知,当初陛下封赏,臣却未能上达天听,以致此番禁宫失宝,罪皆在微臣。”这是多么莫名其妙的逻辑,但是在官场上再奇怪的借口也能死人,不是么?
包拯忽然握紧了拳,但是他不能开口,他来求情只会让皇上觉得受到了逼迫,所以他只能看着,展昭的生死全在皇上喜怒之间。
白玉堂却是实实在在的愣在了那,展昭这样的说辞,简直比他的无理取闹更牵强。他怔愣了一下才忽然跪下来,“皇上,夜入皇宫盗取三宝皆是草民所为,实与他人无涉,请皇上降罪。”皇上看着跪在下面的白玉堂想,也许他还不是那么不听话,于是笑笑说,“好了好了,既然东西拿回来了就算了,朕也没那么小气,”转头对包拯说,“包卿,时辰也差不多了,随朕上朝去吧。”
包拯躬身道,“是。”
皇上带着包拯和贾公公出了御书房,展白两人还跪在地上,直到皇上走的远了,展昭才缓缓闭眼长出口气,白玉堂的心口却堵的厉害,原来这就是所谓官场,所谓伴君如伴虎,难怪江湖人都要远离朝廷,这山野修行的猫儿,如今却是过的这种日子吗?“猫儿……”他低低的唤了一句,展昭只摇了摇头,没有应他。
门外进来个小公公,几步过来将展昭扶起,“展大人您还在呢,快回府去吧,万岁说您此去陷空岛辛苦了,还给了您三日的假呢。”
展昭淡淡一笑,“多谢陛下,也多谢公公传话。”小公公忽然脸一红,“展大人您客气了,咱家送您吧。”
那小公公一直把展白两人送出宫门,目送展昭到看不见为止。
两人走在汴梁城大街上,展昭已经面色如常,白玉堂默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忽然一把抓了展昭手腕,“猫儿!”展昭吓了一跳,“啊?”
白玉堂的嘴张了张,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堵,憋了半天说了句,“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展昭一愣,“什么话?”想了想他大概是指对皇上说的话,“哦,那个啊,”展昭叹了口气,“展某说过担保白兄无恙,圣上面前自然尽力。”白玉堂听完就怒了,“你白爷用不着你这么保着!”
展昭也怒了,这白玉堂简直不知好歹,“那你就不想想你四个哥哥吗?展某此诺对白兄,也对白兄四位兄长!”白玉堂给噎住没话了,展昭甩开他的手大步回了开封府。
七夕番外之相思骨
展昭和白玉堂常往返于汴梁城和陷空岛,一来二去与官道上那两个做定点营生的女妖精也算混了个脸熟,人来马往之间,要是不着急也偶尔打个招呼什么的,虽然他们见了白玉堂还是跑的飞快。展昭曾经问过白玉堂,她们这样害人,邵华山不管吗?白玉堂只冷笑一声,“那些人都是色催的,死了也怨不着谁。”
白玉堂的这种说法展昭是有些意外的,在他印象中所有道门弟子都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对妖总是敌视的,像他这种吃素的都要来警告上一番,何况是那样开荤的。
白玉堂说那都是些蠢人,你白爷可是向来人妖平等,展昭点点头说,我信,听说白兄许多红颜知己都是妖,白玉堂一口茶呛住,差点咳死。
晚上白玉堂拉着展昭上房喝酒,这次竟然买的是展昭爱喝的竹叶青,他说,“猫儿,你白爷过去那点事都和你说过,那你有没有和哪个女妖怪花前月下过?”
展昭摇头,“没有。”
白玉堂心里高兴嘴上却偏说,“不是吧猫儿,你好歹也活了几百岁,而且又长得……”白玉堂上下打量着展昭,“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人喜欢?”
展昭说,“大家都忙着修行,哪有时间花前月下的,而且,”他很鄙视的看了一眼白玉堂,“你觉得一朵花会觉得一只猫好看?”白玉堂沉默了,种族之间的审美差异确实巨如鸿沟,难怪展昭总觉得这世上的人都长得差不多,白玉堂也终于知道,自己这风流潇洒的外表在展昭眼里并不能占到什么优势,于是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危机感,以至于他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不过在他囧闷囧闷的间歇,居然还抽空思考了一下,展昭说的那朵花是谁。
展昭的酒量实在太差,饶是竹叶青性情温和他还是没几杯就倒了,看着迷糊的展昭,白玉堂想,他也许可以实现一下他那邪恶已久的愿望,于是他抱着展昭就进屋了。白玉堂把展昭放在床上,展昭难受的皱着眉,白玉堂挣扎了一下,还是打了盆凉水给展昭擦了擦脸,然后又敷了一下额头,等他终于不难受了,白玉堂就一边解展昭的腰带在他耳边低声说,“猫儿,白爷要是就这么把你吃了,你明早起来会不会挠死你白爷啊?”不过他说是这么说手上可一点也没停,三两下就把展昭的官服和中衣都扒了,白玉堂两手撑在展昭头两侧,他心突突跳的厉害,看着展昭淡红的脸颊温润的唇瓣,居然觉得脸发烧,他就这么看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我要亲下去!
他俯下身就要碰到展昭嘴唇的时候,展昭却忽然把眼睛睁开了,白玉堂受惊不小,就这么近距离的和展昭四目相望,距离太近了,气息都喷在彼此脸上,展昭喝了酒本来就热,于是轻轻推了白玉堂一下,白玉堂这才醒过神来,他纠结了,就这么退败下去吗?他不甘心,于是白玉堂在心里劝了自己一句:擦,白爷风流天下!然后他没理会展昭推他的手,毅然向下吻住了展昭的唇。
也许是因为刚喝过酒,展昭的唇有些软还带着淡淡的酒香,白玉堂轻轻吮了一会,就撬开展昭的贝齿将舌头伸了进去。
其实展昭现在并没有迷糊的很厉害,只是有些头晕无力,他知道白玉堂在做什么,于是他就在考虑要不要咬这白老鼠,但最后他却是伸手环上了白玉堂的脖子,略带青涩的回应着他。白玉堂真是激动的快哭了,说实话他是做好了被展昭咬断舌头的准备的,却没想到这猫儿竟然应了他。
这个吻缠绵又温柔,当白玉堂放开展昭时,展昭竟有了朦胧的睡意,他虽然喜欢白玉堂,但却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还能怎么样,在他想来最多也就如此了,所以展昭就这么放心的睡了,把白玉堂晾在了那,白玉堂一个劲的巴拉他,“猫儿,猫儿你别睡,猫儿。”展昭不胜其烦,干脆变回猫身,钻进被子里窝在床角。白玉堂彻底没招了,只好把那黑猫拖出来,唉声叹气的揉在怀里,这一宿他是甭睡了,白玉堂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展昭爪子上柔软的肉垫,他不知道展昭刚才是喝醉了脑筋不清楚,还是这就算应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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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躺到半夜,展昭忽然睁开眼化出人形,他坐起来向窗外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身边似是睡了的白玉堂,然后起身随意抓件外衣出去了,白玉堂没睡着于是也跟了出去。
展昭出来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个女人,只觉得有点眼熟,他不太擅长辨认人脸,所以一时没认出来。那女人欠身拜了一拜唤道,“灵猫前辈。”
“你是?”
那女人一下就囧了,“前辈不认得我了?”她习惯性的拿袖子挡了下唇,这动作让展昭灵光一开,这不是每天在官道上佯装跌倒捕食的那一只吗,不过有猎物的时候她倒着,没猎物的时候她坐着,算起来展昭好像从来没见过她站着的样子,难怪一时认不出,于是有点尴尬的笑笑,“原来是你。”
那女妖也尴尬的笑笑,“嗯,是我。”
“呃,深夜来访,可是有事?”
“嗯,有、有点事。”女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她和展昭并不算熟,说认识都勉强,就这么贸然的来求助,她又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人家,但她法力低微自己又实在做不到,想来想去她认为做得到的就只有展昭了,有同道说过,百花岭的灵猫儿性情极好,常助人于难,所以才来碰碰运气,“嗯……晚辈唐突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出她为难展昭微微笑了笑,“但说无妨,若我做不到自不会允你。”
女妖受那一笑的鼓舞,也轻笑了一下说,“前辈这样的性情果然是当修仙的,”然后她又停了一下才说,“晚辈要离开人间了,想是永远不会再回来,所以很希望能将家母的尸骨也一并带走,但是,”她皱了皱眉,“家母的尸骨被一位高人镇住,晚辈无能破阵,这才来请前辈仗义援手。”
“高人?”
“嗯,是邵华山前几代的一个掌门人。”
“啊?”说到邵华山展昭其实也很怵,但是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于是他还是应道,“邵华山历代掌门都是人间高修者,展某也不知道取不取得回,不过展某尽力而为。”
女妖听完便跪了下来一叩到地,“无论取不取得到,前辈大恩晚辈永铭在心。”
展昭连忙将她扶起,“令堂被镇在何处?”
“邵华山南二里处绛珠小苑。”
白玉堂一直在外廊之下的廊柱后面听着,展昭送走了那女妖便过来问他,“那个绛珠小苑白兄可听过吗?”白玉堂点点头,“不过那地方可不好闯。”
展昭本欲回房,听他这样说便停住,“为何?”
“你可知道邵华山南是什么地方?”
展昭摇头,他从来不靠近邵华山的,话说敢在那打转的妖精还真是没几个。白玉堂说,“那是历代的掌门老头死透了才去的地方,虽说没特意设过什么阵法陷阱,但是那些老家伙多少都有点怪癖,自己师父死了,下葬的时候他会怎么报复谁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三步一坑五步一雷是少不了的。”
展昭看着白代掌门说,“那如果白兄当了掌门会怎么报复你师父?”
白玉堂嘴角一抽,“那白爷就在那老头子棺材上下炼尸阵,等他变成僵尸再把掌门位置还给他。”展昭惊悚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白玉堂素来心狠手辣,可这也太狠了!!不过展昭就奇怪了,为什么都不愿意接任掌门呢?他倒是常常听说许多凡人为了自家掌门的位置而残害同门的。
白玉堂有些惊心的说,一旦当了掌门你这辈子就算完了,你有五年时间去抓几个倒霉蛋当徒弟,之后就一辈子蹲在山上哪也不能去,要不我们五兄弟都跑了,老头子咋没追来呢,然后没有特殊情况,掌门不见本门弟子之外的人,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要说娶妻生子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问,“白兄是因为想要娶妻生子?”
白玉堂看着展昭晶亮的眼睛噎住,噎了一会终于把这口气顺过来说,“你白爷是因为想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展昭顶不住他热辣辣的目光,转身进屋去了。这回两人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了,都瞪着眼看床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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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乞巧节,皇上昨天就说乞巧节他要陪着太后去拜庙,所以今天不上朝,从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得去,从三品以下的放假一天,展昭这个借调开封府的正四品护卫就这么偷了个空。
天一亮展昭和白玉堂就起程往邵华山去了,出门前白玉堂画了个简易图,将他知道的几个阵口标了出来,那图上圈套着圈,展昭看了都眼晕,这一路都在记那些圈圈。他们快马抄小路未时就到了邵华山南,展昭一眼看过去就愣了,那绛珠小苑说是小苑其实占地很大,不过这不是他愣住的原因,他惊讶是因为这一眼看过去茫茫的全是齐膝的荒草,这想找个尸骨简直比在乱葬岗挖人还困难,白玉堂说没关系,邵华山镇妖用的法阵通常要比招呼自家师父遗骨的温和得多,咱慢慢往前蹚,看哪法力弱就往哪去。
白玉堂当先提着剑进去了,展昭开了自身封印,全神戒备跟在后面,不过这次白玉堂有点失算,因为这里设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法阵主要是为祸害棺材里的人,对人的杀伤力反而比妖大,也幸亏白玉堂手底下功夫不错,踩中了几个虽然狼狈了点,却也没伤着,走了一会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换展昭走前面,白玉堂打下手。
两人就这么一个阵一个阵的探过去,一直到日月交辉的时候两人都挂了红,也累到不行,白玉堂寻了个石多草矮的地方坐下,“猫儿,都走了大半了,歇歇吧,”然后把水囊递给展昭,“喝口水。”
展昭一路高度紧张,一坐下也浑身无力,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递回去,他真是不明白,这里既然是邵华山历代掌门的奠葬之地,为什么还要将妖怪的尸骨镇在这呢?白玉堂拿过水囊来狠灌了一口,然后仰起头浇了些水在脸上,风一吹这才爽快了。展昭忽然伸手去摸落在地上的水,“怎么了?”白玉堂问。
“好像有妖气。”
白玉堂便也伸手过去,但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感觉到,展昭也感觉的不是很清晰,半个时辰只探了一步多的距离,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下来了,展昭忽然猛吸了口冷气将手缩了回来,白玉堂一惊连忙抓起展昭的手,“怎么了?”低头看时展昭的手背已经给打了一道血痕,白玉堂也小心的伸手探了一下,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锁妖阵!”
锁妖阵真正说起来也是以困锁为目的,只是比困妖阵要难缠狠辣的多,法力低微的小妖锁住几天就会没命,而且这是个出不去也进不来的阵法,要从里面破阵出来很困难,要从外面进阵去也不简单,只能去找阵眼。所幸那锁妖阵范围不大,展白两人探了一圈,不过三尺见方,两人就在附近找阵眼,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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