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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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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文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半晌,玉娃子才开了口。
  “你认为我对你很好吗?”
  “是的,我感觉你对我很好,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好过。”
  “玉娃子!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你需要帮助,你曾经帮助过我,那么,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当然应该尽力……”裘文杰很小心地注意他的措辞,也很小心地注意着玉娃子的反应。“你自己衡量一下,可以告诉我的,你就告诉我,不便说的,你就保留着。”
  “我有一个妹妹……”玉娃子刚一开口,突又停住,好像有什么顾忌,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接了下去:“她一生出来就是个残废,她,——她的两条腿的骨头是软的——她很漂亮,也很聪明,可是,她只能永远躺在床上,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裘文杰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一开始就非常吸引人。
  “她比我小两岁,当我才六岁的时侯,我就知道了妹妹的命运,所以我尽力作到我这个作姊姊该尽的责任,我陪着她,逗她快乐,到野地里摘些花儿放在她的床头……妹妹聪明乖巧,除了不能下床走路之外,她和常人无异……可是,她得不到母爱,妈自从生下妹妹之后,变得喜欢喝酒,喜欢骂人,总是骂妹妹是妖精变的,是来讨债的,妹妹在挨骂的时候总是紧紧地闭着嘴巴不说一句话,也不哭……”说到这里,玉娃子又流出了眼泪,由此可见,她们姊妹俩的感情非常好。
  “妹妹心地非常好,她总是希望别人快乐,她尤其希望妈能开心,可是妈从来都没有去抱过她,就算是在妈没有喝酒,心情很好的时候也没有去亲近妹妹,不管妹妹受了多少委屈,妹妹都不哭,她好像天生就没有眼泪似的。”
  裘文杰听得很出神,不过,他还猜不透玉娃子所叙述的这个女孩子与她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猜测错了,妹妹终于哭了,哭得很凶,她的眼泪比起一场暴雨还要多。”
  “什么事使她那样伤心呢?”
  “妈死了!”
  “哦?”
  “妈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不见了,过了两天,有人在山沟里发现了妈的尸首。”
  “是意外死亡吗?”
  “显然是酒后失足摔死的。”
  “玉娃子!你一直没提起你的父亲。”
  “我爹是个马贼,妈在世的时候他没有过问妹妹的任何事,妈死了之后,爹要把妹妹送到一个姑子庵里去,我哭得死去活来,不答应,可是,那个时候我才十二岁,又有什么能力可以阻止呢?终于,有一天我从脸梦中醒来的时候,妹妹不见了,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抹抹的面。”
  “现在有了她的消息吗?”裘文杰敏感地问;任何人都会如此问的。如果没有消息,玉娃子又提起这件事干什么呢?
  玉娃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又叙述下去:“我跟爹过了两年的流浪生活,在一次保安队的围剿行动中,爹死了,从那以后我就跟了姥姥,我也不知道姥姥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她教我功夫,教我枪法,允许我在她面前撒娇、使性子,她虽然管我,却又宠我,她总是听我的……我们打猎、捕鱼、采参、采药,日子过得很平静,可是,十天前我们平静的生活突然起了变化。”
  这应该是最重要的关键了,裘文杰屏神凝息地等待着。
  “突然有人来找我,他带来了一封信,一封我妹妹写的信,我跟妹妹分手的时候她还不会写字,我没法子确定是不是她的笔迹,可是,信中叙述了许多咱们姊妹俩小时候许多琐事,以及我们说的秘密话,所以我判断那封信是我妹妹写的……”玉娃子停顿了一下,叉接着说下去:“妹妹在信要结尾的时候才提出了这封信的主要目的:送信来的人有重要的事和我商量,希望我尽力合作。”
  “玉娃子!你务必考虑一下,如果有任何不便或顾忌,都请你不要再往下说了。”
  “裘文杰!现在要我把话停住,恐怕很难了……那个人一开始就提到了你,他说:你来到北大荒,可绝会将这个地方搅得天翻地覆,要犹对付尔,至于对付你的方法他会一步一步地给我指示……我立即拒绝,因为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只想陪着姥姥过几天平静的生活……后来那个人变了脸,而且说了一句非常严重的话。他说:玉娃子!你妹妹的性命揑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不答应,明天你就会见到你妹抹那两条软喏喏的腿。”
  “玉娃子!你是应该答应他的。”
  “裘文杰!我曾经恨你,如果你不来,也许我那可怜的妹妹就不会受到生命的威胁,后来我发现我这种想法错误了……”
  “玉娃子,你一直在听候那个人的指示在行事吗?”
  “是的。”
  “那一刀……?”
  “裘文杰!我敢发誓,你受伤的事与我无关,不错,我曾经准备了北大荒相当厉害的杀手,但是并没有任何行动,我真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裘文杰!我真的好担心,担心伤害了你却又救不了我那可怜的妹妹,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玉娃子!我相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裘文杰始终握着她的手,他显然想给玉娃子一份安定的感觉。“那么,我们就应该把当前的情况仔细地研究一下了……第一、我要到北大荒来,几乎没有别人知道,那个要挟你的人怎么会预知我的行踪呢?”
  玉娃子摇摇头,她当然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第二、那一刀又是谁安排的?目的何在?”
  玉娃子仍然是摇摇头。
  “第三、金线狐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是你雇请杀手伤害我?而且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杀手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裘文杰!关于金线狐的指控,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她驳倒,我雇请的杀手是个黑皮大高个儿,全手全是粗毛,那只执着牛耳尖刀伤害你的手却是一只女人的手……”
  裘文杰打断了她的话:“玉娃子!所有的事我们都暂时搁在一边,我们先倾力把那个神秘人物找出来,他控制了你妹妹的生命,也威胁着我的生命……”
  “丧文杰,只怕办不到。”玉娃子软弱地说。
  “为什么呢?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
  “我不是耽心找不到他,而是耽心这样作可能会伤害我妹妹。”
  “这……?”裘文杰犹豫了一下,猛地抓紧了王娃子的手。“玉娃子!你必须鼓起勇气来,我们无论如何要摆脱这种无形的控制……”
  裘文杰显得无比的激动,他一定想好了许多话来打动玉娃子,可是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停住了。
  为什么呢?因为在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双穿着鹿皮靴子的脚……不!是两双……不!是三双……有三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点响动都没有,他们好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
  玉娃子也看见了,她那只被裘文杰抓紧的手突然产生一股猛烈的抽搐。
  三个人呈品字形站在他俩对面,那似乎是包围的阵势,尽管如此,裘文杰在这一瞬间仍然保持了高度的戒备。
  这三个人都很年轻,虽然他们的长相不一样,却有个一共同的特色——每个人都生了一双鹰眼。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腰中配了一把弯刀,那把刀的形式很奇待,把柄很花俏,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件装饰品,可是,裘文杰却深深了解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杀人利器。
  那个人冷冷地开了口:“对不起:请这位朋友回避一下,我们要跟这位姑娘说几句话。”
  “玉娃子!”裘文杰偏过头去问:“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这位姑娘并不认识你们……”
  “可是我们认识这位姑娘的妹妹。”
  玉娃子像是遭到雷殛般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从郑三个年轻汉子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裘文杰的脸上。
  “需要我回避吗?”裘文杰主动地问。
  “好:你离开一会儿。”
  裘文杰走开了,他站在上风的位置:这样可以看见他们的行动,而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保持了君子风度,而又能保护玉娃子。
  仍旧是那个配挂弯刀的男子在和玉娃子谈话,这就是暗中控制着玉娃子的人前来向她传递消息吗?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好像存心要让裘文杰知道似的。
  过了一阵子,谈话结束了,那三个年轻汉子向林子外走去,裘文杰这才发现还有另一个人牵着四匹马在等待着。
  一阵轻蹄远扬,玉娃子也到裘文杰的身边。
  “你要回镇上去吗?”她轻轻地问。
  “你是在向我道别吗?”
  “不!我暂时不想跟你分开。”
  “那……?”
  “陪我回石屋去。”
  “玉娃子!照说我刚才应该跟踪他们,也许:”
  “不必要。情势好像有了转变。”
  “哦?他们刚才跟你说了些什么。”
  “裘文杰!你不要问好吗?应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应该告诉你的逼问我我也不会说。”
  “好!我不问,走吧!”
  玉娃子走到她拴马的地方,裘文杰打了一声忽哨,只见铁柱子跨在马上,手里还牵着一匹健马,飞快地奔驰过来。
  铁柱子的骑术相当滑溜擦身而过,另一匹马的缰绳就交到了裘文杰的手里,一会儿工夫,他的身影就在荒野消失了。他好像是另有任务,也好像是不愿意夹在两人当中作萝卜干儿。
  玉娃子和裘文杰回到了石屋,迎上来的则是那条大猎狗,老婆子楞楞地坐在屋前的石阶上。
  “姥姥!”玉娃子不待下马,就扬声问道:“找到大老黑了吗?”
  老婆子没有回话,只是抬手一指。
  玉娃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树下放着一具尸体,大老黑的皮肤本来就很黑,现在显得更黑,嘴唇却是惨白、惨白。
  “姥姥!你在那里找到的?”
  “二道沟的山涧下,是狗儿找到的。”
  裘文杰已经到了尸首旁边,锐利的目光一扫,就作下了结论:“是被绞索勒死的。”
  “裘文杰!你瞧瞧,他的手像那只拿刀伤害你的手吗?”
  绝不是,裘文杰是不用回答的。
  “他是当年在北大荒很有名的天狼八将之一,好赌、好酒!沦入了黑道,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做了。”
  “凶手使用绞索的手法非常俐落,你瞧,颈脖子上没有第二道痕。”
  “姥姥!”玉娃子冷冷地说:“把他埋了吧!”
  进入石屋之后,玉娃子没有号一句话,她的心头上似乎有无限的压力,她拿来一盆白切鹿肉,一大壶二锅头,跟裘文杰喝了起来。
  生长在北大荒的女性都很有酒量,因为她们需要酒来增加热力以抵御酷寒,但是像玉娃子那么喝法,使得裘文杰有些儿耽心。她不是在喝,简直就是在灌。
  “玉娃子,少喝点!”
  “我能喝。”
  “你是能喝,可是你不会喝。喝二锅头这么喝法,醉了挺难受。”
  “醉死了倒也好。”
  “要是醉不死呢?”
  “裘文杰,你为什么如此关心我呢?”略有酒意的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玉娃子!人与人相处要靠缘份,也许我们……”
  “你是说我们有缘份?”
  “是吧?”裘文杰似乎不敢把话说得太肯定。
  “是孽缘吧?”
  “玉娃子!我们是朋友,”裘文杰握住了她的手。“你曾经关注我、照顾我,而我现在也很关心你?玉娃子!你有沉重的心事,我看得出,现在藉着几分酒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吧?”
  “裘文杰!你有过不少女人,是不是?”
  “我是一个浪子。”
  “我不在乎你浪子不浪子的,你有过好女孩儿吗?”
  “好女孩?”
  “就是从来没有碰过男人的,那种纯纯洁洁,清清白白的好女孩。”
  “哦!我不够格。”
  “为什么?”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浪子,浪子只配和那种浪荡的女人在一起,和好女孩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玉娃子突然站了起来,看起来酒力已经令她步履踉跄,她必须扶着桌子才能走稳,她投入了裘文杰的怀里,两条手臂就像勒死大老黑的绞索,一张嘴却像一个火盆,炽热的情焰几乎可以将裘文杰熔化。
  同时,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我正是那种你所说的浪荡女人,你要了我吧!”
  只要是健康、正常的男人,在这种强烈的诱惑下没有不动心的,裘文杰当然也是一个健康而又正常的男人,但他也是一个奇特的男人,他此刻相当地冷静,冷静得把玉娃子的舌尖当成了一把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利刃。
  他将玉娃子推开,站了起来。
  “我该回去了。”
  “裘文杰!你嫌弃我?”
  “不!我只是觉得我现在不宜接近女色。”
  “为什么?”
  “女色会使我的刀伤恶化、甚至溃烂,而且,我不相信你是一个浪荡的女人……”
  “我是一个……”
  “玉娃子!不要再说下去,你为了残废的妹妹非伤害我不可,可是你那颗善良的心又使你下不了手。所以你才施展苦肉计,让我毁掉你的清白,那样也许会使你产生恨意……玉娃子!别傻,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是爱的多、恨的少,到那个时候你反而更不知道如何是好,——玉娃子!该怎么作你就怎么作,别顾忌什么。”裘文杰立刻就走了出去,他连头都没有回。
  玉娃子楞楞地坐在那儿,老婆子走进来在她身边坐下,手臂绕着她的腰,一句话也没说。
  “姥姥!我失败了。”
  老婆子没有说话。
  “我想尽了法子去恨他,可是我反而更喜欢他,姥姥!你说我该怎么办?”
  “从今天起待在屋子里别出门,好吗?”
  玉娃子以惊诧的目光瞪着老婆子。
  “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不成!”玉娃子突然一声厉叱。
  “孩子!那小子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男人,你在他面前没辙儿,……孩子!交给我办……”
  “姥姥!”玉娃子气咻咻地说:“你要是碰他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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