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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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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杜云飞。”
“那不是姑娘身边的心腹大将吗?”
“我只想请教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他?”
“认识不认识现在已经是无关紧要,因为杜云飞已经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具死尸了。”
金线狐浑身一震,杜云飞的死讯被她严密封闭,这个人如何会知道?答案是乎只有两个:
敌人已经派人渗透进入了金家大院;或者,对方就是凶手。不管是那一个答案,现在,金线狐已经不容许面前这个冷傲而又剽悍的年轻汉子轻易走脱了。
为了某种原因,她的手下已经大部份派外行动,不过,金家大院绝非空城,是不容轻侮的。
金线狐朗声一笑,这一笑,已经发出了一个‘暗中布置’的信号。
然后,她一横身来到对方的面前,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杜云飞死了?”
“天地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
“我再请教一个斗题:你和杜云飞有什么关系吗?”
“必须回答吗?”
“不答也可以,只怕你无法回去向那位指使你传话的人覆命。”
“金家大院非等闲之地,主人既然夸下这句海口,必然有其份量,不过,我要向姑娘提出忠告:当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后,可能会为姑娘你带来莫大的困扰。”
“无妨!”
“好!我是杜云飞的哥哥……”
“杜云鹏?”
“正是在下。”
“我听云飞提起过你,”金线狐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请坐!请坐!有话相商……”
“不必了,金姑娘!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如果云飞在你的面前提到我,他一定会提到了杜家的事,现在,我不想和你商谈什么。”
“难道你不关心云飞的死……?”
“在私情来说,我当然有几分惋惜,不过,以杜家的家规和家法来说,他是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这是什么话?云飞是你的同胞兄弟,你怎么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啊!”
“金姑娘!你不明内情,也就不必替杜云飞打抱不平了,他是杜家的不肖子,是杜家的叛逆,早就被杜家逐出门墙,他的生死存亡与杜家毫无关系。”杜云鹏说来毫不动容,显然兄弟之间已毫无感情存在了。“金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怎么知道云飞已死?”
“我方才已经回答过了,天地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
“如果照你的说法,你现在也可以将隐藏在你背后那位神秘人物说出来。”
“金姑娘已不经是黄毛丫头,还如此好奇吗?”
“就算我是好奇,你现在非交代清楚不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坚持不肯说吗?”
“不是不肯说,而是我没有泄漏秘密的权利。”
“那就请你留在这里。”金线狐返身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杜云鹏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他又压低了帽沿,向外走去。他似乎没有将金线狐那句深具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大厅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健壮的女娃子,她们是金线狐贴身的女将,其中一个派给裘文杰使唤,只剩下了三个。由此可见,金线狐手下的实力亦非相当充足了。
杜云鹏一见有人封门,又回过身来,冷冷地说:“金姑娘!我们没有必要将情况弄得这样尴尬啊!”
“情非得已。”
“这句话我不明白。”
“杜云鹏!我金线狐在北大荒也不是无名小卒,不能被任何入玩弄于股掌之中。”
“金姑娘!在下与你毫无怨仇,今日登门拜访也是受人之托,你不觉得如此强人所难,已经是横蛮无礼了吗?”
“我方才就说过了,情非得已。”
“金姑娘!你令我很为难。”
“哦?”
“若是硬闯,胜,对你不利;败,对我不利,这又何必………”
“杜云鹏!最好的法子是:你留在此处作客,彼此都保留了颜面。”
“可是,还有人等我的回话。”
“如果他非要见我不可,不等你的回话他照样会来。”
杜云鹏两道浓眉连成了一条线,突然,他纵声笑了:“哈哈!承蒙姑娘看得起,那我就打扰啦!”
金线狐站起来吆喝一声:“来人!”
立刻有两个仆人进来。
金线狐盼咐道:“客房备酒,我要亲自陪客人喝几杯。”
两个仆人立刻将杜云鹏带走了。
金线狐将那三个健壮女子叫到身前,向她们低声嘱咐了一阵,三个人纷纷点头离去。
金线狐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的笑容。
同时间,坐在豪华客房中的杜云鹏的脸上也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仆人端了茶进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双手捧茶,摆在杜云鹏的面前,他的右手中指顺势在桌上画了一个圈。这个小小的动作使得杜云鹏的目光一凛,他以右手中指在桌上敲了三下。
“杜爷!”那少年轻声说:“狐狸中计了。”
“还难说。”杜云鹏一面端起茶盅,一面压低了嗓门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罗喽大部份都派出去了。”
“晚上有贵客?”
“嗯!”
“是谁?”
“姓裘的。”
“哦!那几个封路的女娃子怎么样?”
“不好对付。”
“我知道了。”
“如果杜爷需要我侍候您,只消说一声‘沏杯新茶来’就行了。”
“你去吧!”
那个少年退了出去。看样子,这个杜云鹏是有所图谋而来,金线狐真的中计了吗?如果她真那么容易中计,她凭什么安安稳稳在北大荒混了这么多年?
那么,金线狐留下这位客人的目的又何在呢?
现在,金线狐正在客栈中和裘文杰促膝商谈。
从她的脸色看来,她的心情似乎相当沉重。
“文杰!”她总是在情势迫切的时候才呼叫他的名字。“金家大院有敌人卧底,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时间太紧迫,一时也查不出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金姑娘!首先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有人卧底的目的是为什么。”
“当然只有一个‘财’字。”
“你能肯定?”
“绝对没有别的缘故。”
“你的财产都储存在金家大院吗?”
“不瞒你说,金家大院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
裘文杰略微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么,你留下这个杜云鹏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文杰!我们今晚有约晤,杜云鹏适时前来传话,太巧了,而且他那句‘肃清闲杂人等’有语病。试想:我要接待一位神密的访客时,我还会容许闲杂人等在金家大院逗留吗?所以我猜想,我们的约晤已经泄漏了,也就是说,一直有人在注意我们的行动……”
“嗯;往下说。”
“杜云鹏的出现只是一种试探,至于对方想试探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索性把他留下,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你想到没有?如果照你说,我们的行动一直都有人监视,那么,你现在到这儿来,岂不是也落进了对方的耳目之中?”
“这已经无法顾忌了。”
“我却有点儿顾忌。”
“哦?”金线狐瞪大了眼珠子。
“金姑娘;我还没有答应和你联手结盟,而你已经在利用我了;你想暗示对方我和你有密切的关系,使对方有所畏惧,是不是?”
“哎呀!裘文杰;”金线狐嚷了起来:“你过份拾举我了,我还没有那种心机哩!说正格的,从那晚咱们在山神庙里相遇开始,你凭良心说,我对你如何?”
“很不错。”
“那不就结了吗?当我遭遇困难的时候,你不应该对我有所回报吗?”
“那当然是应该的……好;咱们少说闲话,让我给你拿个主意,你肯听我的吗?”
“绝对言听计从。”
“首先,你要确定杜云鹏的身份,他真是杜云飞的同胞兄弟吗?”
“很难说,从外貌上看,倒是很像;不过,云飞生前从来没有向我提过这档子事。”
“第二,你要仔细衡量一下,你要将姓杜的留下,他就留下了,这其中是否有诈?”
“我怀疑杜云鹏是在顺手推舟。”
“顺水推舟?你是说,他毫无抗拒的迹象?”
“是的。我在北大荒固然有些名气,若说我轻描淡写一句话,人家就俯首贴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人侍候姓杜的吗?”
“有专人侍候。”
“金姑娘!我身边这个铁柱子虽然憨头憨脑,教他去侍候姓杜的那种人倒是一等一的好手,我看,你最好还是借我的铁柱子去侍候客人,若说金家大院有卧底接应的人,也正好把他们隔绝了。”
金线狐终于舒展了她那张阴霾重重的脸,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给我出一个好主意,果然不出我所料,好!我要借你的铁柱子用上一用。”
金线狐将铁柱子带回了金家大院,当杜云鹏呼叫‘换一杯新茶’,端茶进来的不是那个少年僮仆,而是铁柱子时,他的脸色变了。
“你是金家大院的仆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是。”
“是新来的?”
“是金姑娘找来特别侍候您这位贵客的。”
杜云鹏没有去动那盏茶、他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间:“什么时候啦?”
铁柱子冷冷地回答:“快要黄昏了。”
“屋里怪闷的,我想出去走走。”
铁柱子也没说话,横身在门口一拦。
“小予!你们主人说要留我作客,可没有说是要把我囚禁起来。难道出去透透气的自由也没有吗?”
“主人交代过,请您暂时待在客房里,别乱跑。”
“如果我偏偏要走动走动呢?”
铁柱子眼睛珠子一愣,仿佛是说:你试试看。
杜云鹏没有试,他又乖乖地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叫铁柱子,是替那个姓裘的赶车,提包袱的,我也知道你有几斤蛮力,莫高就吃过你的苦头。”
铁柱手闷不吭声,他好像很明白那些话该说,那些不该说。
“怎么?姓裘的跟这儿的主人联上啦?”
铁柱子还是闷不吭声。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杜云鹏开始用一根指头在摩擦鼻子,不是因为他的鼻子在发痒,很明显地是在动脑筋。
果然,不多一会儿,他就笑了;笑得很开心,却没有出声。
“跟你这种人打架没意思,没招没式,给你两下,你无所谓,挨你一拳又怪痛的。”杜云鹏像是在自说自话。“跟你动脑筋嘛!那更加没劲儿,你这个人根本就是猪头猪脑。那头狐狸早就在裘文杰身上找好了下刀的地方,你还在帮狐狸当看门狗。”
“你说什么?”那句猪头猪脑的确教人听了生气。
“我说那头骚狐狸早就在裘文杰身上找好下刀的地方了,这一回你听液楚了吗?”
铁柱子又闭上了他的嘴,因为他在离开客栈之前得到了裘文杰的指示:尽一切力量阻止杜云鹏离开。除此之外,不管任何情况都不得和姓杜的起冲突。他真不明白裘文杰为什么要如此限制他。以他打量,轻轻一个耳巴子就可以打落姓杜的一嘴牙。
姓杜的逗了老半天,铁柱子除了回了一句话之外就再也没有反应,他似乎也没辙儿了。
茶是新沏上来的,酒呢?还有半壶。他一口气把半壶酒喝干,将空酒壶猛地往桌上一放,拎冷地说:“去给我烫壶酒来!”
门外立刻有人送进来一壶酒,杜云鹏目光一闪,他似乎得到一个结论:客房外还有不少人侍候着,铁柱子的出现只是隔绝他和那个少年仆僮的接触而已。
少年仆僮的来历经过金线狐飞快的调查也弄明白了:来到金家大院还不到一个月,是杜云飞生前引荐的。
金线狐立刻提高了警觉,凡是最近才来到金家大院的仆妇一律限制在倔院,不得在前院走动。如此一来,金家大院突然变得戒备森严,草木皆兵。
在黄昏将要来临前的那一刻,金山镇显得格外宁静,也许大伙儿都将精力储存起来,留待华灯初上再来尽情发泄吧!
北大荒的春阳落得格外早,西天的彩霞也消失得很快,天色终于陪了下来。
客栈门口的油纸灯笼刚亮,掌柜的就回来,神态轻松,好像抽空偷闲躲到那儿去休息了一阵子。
可是,当店小二在他耳根边轻轻嘀咕了一声之后,他的神色突又紧张起来了。
“哦?裘大少找我多久啦?”
“没多一会儿,裘大少爷交代说,您一回店就请您过去一趟。”
“是不是你们侍候客人不周,又惹来埋怨啦?”
“没有呀!”
“哼!”这位掌柜的可真会装模作样。
不过,当他跨进裘文杰的厢房时,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坐!”裘文杰迎门坐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掌柜的坐下了,却有点坐不安席的感受。
“作买卖真难,尤其作客栈这门买卖,”裘文杰的态度很和善,“作这门买卖整天接触各式各样的客人,真难应付。”
“是,是的,裘大少真能体谅。”
“正因为我能体谅你的苦处,所以我也不过份跟你为难……掌柜的!有几个问题要请你答覆,我要听实话,绝不能说假话。如果你实在有疑难之处,你不妨回答得含糊一点。”
“是是是……”
“刚才你上那儿去了?”
“去洗个澡……”
“掌柜的!客栈里有的是热水,还用得着上澡堂吗?”
“千真万确,我在西街上的‘三合池’,不信您可以去查。”
“我信、我信。那么,澡堂要是不是有个人在等着你去见面?”
“是……是的。”
“我不问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只告诉我一件事: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裘大少!不瞒您说,您跟我打招呼,说夜里有什么响动的话……我都转告他了……裘大少!不是我多事,是他逼我留意你的行动。”掌柜的头上开始冒汗了。“我可以赌咒发誓,真是他逼我,差点亮刀子了。”
“用不着向我赌咒,我信,我绝对信……然后他又交代你什么了吗?”
“他说……他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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