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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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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一死除万孽。”
裘文杰连打几个冷颤之后,突然变得十分清醒,他发现这不是玩笑的时候,情况此他想像的要严重多了。
“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喜欢死!”
“好!就算我喜欢死吧!最少也该让我选择我喜欢的死法。”
“论说看,你喜欢怎么死法?”
“姑娘!你很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懂吗?”
到这种节骨眼儿上,裘文杰还能说出这种轻佻之语,说得好听一点,是他生性豁达,从不把任何威胁放在心上;说得不好听,他简直就不知死活。
也许,咱们把裘文杰估计错了,他大概是想故意激怒这个大姑娘。愤怒能使人失去方寸,那么,他就有机可乘了。果真如此的话,裘文杰就失败。
因为,那个大姑娘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笑了,笑得非常邪、非常浪荡,这一笑,才真的教裘文杰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裘少爷!”她曼声说:“我可真服了你,死到临头还有这种兴致……你!你真想这种死法?”
裘文杰突然发现嘴巴发干、喉咙发燥,他的口中竟然连一点唾液也没有了。
他努力用舌头在口腔里压迫,挤出了一点唾液,咽下去,算是润了一下干燥的喉咙,然后用力一点头,硬生生进出两个字:“没错。”
他是好汉充到底了?不,他是不服输,倒要看看这个年轻轻的小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她竟然毫不娇羞地回答:“姑娘我成全你……银屏!撤酒!”
小姑娘应声而进,将酒壶、酒杯放在银盘上,又拿了出去。
裘文杰没有匕首真像野狼被拔了牙么?即使如此,狼还有一双利爪呀!不过,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说句良心话,这位小枯娘的气势已经盖住他了。若非有十二成的把握,即使死在临头,他也不会妄动的。
“请!”姑娘一招手,指向那道窄门。
裘文杰拾头挺胸地向那道窄门走去,并非他无所畏惧,而是已别无选择。
通过窄门之后,裘文杰才发现这座石屋比前面那座要深得多,后面最少还有好几间房。
走完一条约摸二十步的幽暗通道,已无去处。在他的左右各有一间房,左手边那间房的房门却是开着的。
“请进吧!”跟在他后面的大姑娘轻轻地说。
这应该是一间卧房,因为房里有一张火炕,当然,裘文杰要在‘牡丹花下死’,是很需要一张炕床的。
那位大姑娘在后跟进,还顺手将房门带上了。看她表情,丝毫也不忸怩。
炕下一定生着火,一进来就使人感到一阵暖意。大姑娘笑了笑:“站在那儿发呆干吗?
脱衣服呀!”
“哦?”裘文杰一楞。
“怎么?你忘啦!”大姑娘的脸皮竟然如此老辣。“你不是想在‘牡丹花下死’吗?不脱衣服你怎么死得了?别磨蹭啦!白狼!我就不相你在哈尔滨那种花花世界里不曾碰过女人!”
裘文杰可不是鲁男子,他见识过最浪荡的女人,但是那些雌货要和眼前这个年轻轻的大姑娘比起来,她们都成了刚出道的雏儿。
“快呀!”大姑娘眉飞色舞地催促着,同时,她双手一拾,卷边翻毛的嵌肩离开了她的躯体。
接着,她又解开了小袄的领口,当她解开斜襟上的第二颗钮子时,裘文杰已经想得喘不过气来了。
“慢点!”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姑娘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尖。
“姑娘!”裘文杰喘着气说:“这个玩笑开到这里该可以打住了……”
“玩笑?”姑娘的眉一挑、眼一瞪,“谁在跟你开玩笑?”
“姑娘!我这个人生性狂傲,也应该遇上一个厉害的人物受点儿教训……姑娘,我服了,我认输,行不行?”
她的右手又开始缓慢地扣上小袄斜襟上的钮子,当她扣好之后,她那只右手好像突然长了三尺、啪的一声跪响,裘文杰的左颊吃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这在裘文杰来说,真是破题儿第一道,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他一定会奋起拼命。而他现在该打,也甘愿被这个年轻轻的姑娘家打。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裘文杰已被她那股子魅力所慑服。
“为什么不还手?”声音很轻、也很柔。
“我,——觉得我该打。”
“该打?”
“是的,该打。我,——我刚才不该对称说那种话。”
“哦?”
“我……我不该说那种轻佻的话。”
“奇怪?在我敢说的白狼好像不是这样一副性子。怎么回事?是怕死?还是在施展什么狡计?”
“姑娘!请相信我,不是怕,也不是施展什么诡计……姑娘!你的眼睛中有一种神彩,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神彩,那种神彩令人不敢亵渎,不敢滋生妄念,而我竟然……”
“哎呀!裘爷:你怎么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啦,大概是我把你给吓坏了吧?来!坐下、坐下!”姑娘的态度突然大变,倒令裘文杰怀疑她在施展什么诡计了。
裘文杰坐了下来,他突然觉得好果。
“凭良心说,”姑娘在裘文杰的面前走来走去,像在监估一伴昂贵的货品似的,“我倒喜欢你刚才那股子野性和狠劲儿,狼就是狼,不但要有狼的外貌,还要有豺狼之心,你一旦变得文文静静的,倒教我觉得怪别扭的。”
“姑娘!”裘文杰正色说:“别消遣我了,令尊和你显然都是奇人,请你别再跟我捉迷藏,打哑谜了,行吗?”
“麦少爷!如果你刚才喝下了那壶酒,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裘文杰不敢要嘴皮子。“不过你当时说过,一醉解千愁,一死除万孽。”
“其实,醉,解不了愁绪,死,也除不了孽根。如果你喝下那壶酒,你会醉,却不会死。
等你醒来之后,你已经回到了哈尔滨。”
“你们父女俩千方百计就是要让我离开这北大荒,是吗?”
“没错。”
“姑娘!我的外号叫白狼,虽没有狼的外貌,说不定却有豺狼之心,方才万一我冒失地作困兽之斗,姑娘可能会受伤害。那岂不是……?”
姑娘很快地切断了裘文杰的话:“要不要试试?”
“我不想试。”裘文杰摇了摇头。“方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你们父女俩并不想伤害我。”
“而我们也不希望你受到别人的伤害。”
这句话是意义深长的,裘文杰自然听得懂。
“这大概就是令尊火速教我离开北大荒的原因……姑娘!让我再见令尊一面……”
“不行!家父永远也不要见任何人。”
“方才我不是见过了吗?”
“方才你是只闻其声,未见其面。”
“那么,让我再聆听一次……”
“裘少爷!”姑娘的辞色突然转冷。“家父能亲自将他的忠告向你当面提出,这已经是破例了,在北大荒,恐怕还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听过他的声音,你也不要太奢求了……裘少爷!
你轻薄我,我扬了你一个耳光,咱们已经两不欠。如果你答应回到客栈立刻赶车上路,我就立刻送你出去,别忘了,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哩!”
“姑娘!不瞒你说,我到北大荒来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
“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会比生命更重要。”
“姑娘!人生处处有风险……”
“白狼!别跟我要嘴皮子!你是自己走,还是由我来处理?”姑娘的两只眼睛珠子又瞪了起来。
“姑娘!外面那个杜云飞并不好缠,他的女主人更不好缠!如果……”
“白狼……”姑娘的一根手指头差一点戳到裘文杰的鼻尖上:“你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在北大荒、杜云飞排名恐怕要排在二十名之后,金线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最难缠的是我,是我玉娃子……”
她突然停住,两眼瞪得满圆,手指尖儿封着嘴,似乎后悔把她的小名儿漏出来了。
“玉娃子?”
“裘少爷!只准你叫这么一次,如果这个名儿再从你口里溜出来,我就打落你一嘴狼牙。”
“在私底下我也不可以……?”
“不可以。”口气相当凶。
“好!我以前曾经这么想过,如果有一天让我遇到一个令我折服的人,我就会服他一辈子……你方才说的话我都听清楚了,我也相信你和令尊是为我好……这样行不行?给我三天的时间,把我的事情办一办……”
“不行,就像我爹说的,一眨眼的工夫也不能耽搁。”
“万一有人不让我走,怎么办?”
“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也不见得就有人愿意你到北大荒来,你是怎么来了?你有本事来难道还没有本事走吗?用溜、用逃、用窜,我都不管,你就是赶紧给我走。”
裘文杰傻了眼,这大姑娘可没吹牛,可真难缠。
突然,外面传来了狼犬的狂吠之声。
“待着,不准离开这间屋子,我出去看看。”玉娃子扭头就冲了出去。
前面那座石星前的一小片空地上多了五匹马,四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还坐在鞍子上,马枪端在怀里,如临大敌一般。金线狐已经下了马,杜云飞正在她耳朵根子边嘀嘀咕咕。那个驾车的老妇人坐在一边,左手抓着皮鞭,右手的食指在绕着鞭梢儿玩,对这几个不速之客不客不理不答。只有忠心耿耿的‘大黑’,不停地吠叫,虽然被拴上了,还在一个劲儿的前扑。
杜云飞眼尖,一见玉娃子露面,连忙笑着说:“姑娘!这是咱们女主人金姑娘!”
玉娃子当门一站,先叱喝一声,止住了狗儿的狂吠,然后眼皮子翻呀翻的冲着金线狐直打量,那种眼光,多少有点儿不屑一顾的味道。
姜是老的辣,金线狐即使有满肚子不舒服,也不会在这个时侯显露出来,她上前一步,笑着说:
“真没想到,在北大荒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住的一定是奇人,姑娘贵姓呀?”
“没姓。”玉娃子冷冰冰的。
这一瓢凉水,金线狐竟然承受了。
“哦!”她还是笑眯眯的。“那一定是遁居山林的隐士了,——姑娘!我来得很冒昧,可是情非得已。有好多朋友等着见哈尔滨来的裘少爷,我的手下到客栈去迎接贵客,竟然走失了踪影,这个笑话可闹大了,——姑娘!裘少爷和令尊谈完了吗?”
“谈完了。”
“那就劳驾你……”
“不过,裘少爷跟我还没有说完。”
“哦!姑娘跟他有什么好谈的呀?”
“谈情说爱。”
金线狐一楞,她似乎作梦也没有想到这四个字会如此轻轻松松地从面前这个大姑娘的嘴里说出来。
“金姑娘!北大荒除了猎户就是矿工,都是些粗人,像裘少爷这种英俊男子此起金矿的矿苗还要来得可贵,姑娘我看上他了,要是你也在打这种主意,只有怪你迟了一步。你回去安心等着,等那一天姑娘我腻了,自然会把他给你送过去。”玉娃子说得顺口已极。
金线狐却是脸色大变,就是万花楼那一帮雌货,日日生张熟魏的,也没有胆子当众说出这种话来呀!
“金姑娘!我是个爽快人,说话也爽快,请回吧!我可不忍心把裘少爷一个人冷冷清清地放在屋子里。”玉娃子说完之后,扭头就走。
“姑娘请留步!”这句话涂得就像山巅滚下的冰堆子。
这一声叱喝使得玉娃子停步回了头,抱在那些汉子怀里的四支马枪的枪口也不约而同地掉转了方向。那老妇人还在用手指绕鞭梢儿玩着,‘大黑’也默默地瞪着它的眼珠子。玉娃子脸上那股子不屑的神色仍然洋溢着。
“姑娘今年多大?”金线狐又向前跨了一步。
“比你年轻。”完全是一副挑衅的架势。
“姑娘!别以为几句粗话就把我吓跑了,我在北大荒跟那些粗野汉子厮混了好几年,什么样的粗话我没听过?我是看你年轻不懂事,不跟你一般见识。请你去把裘少爷请出来,让我当面间问他,要是他甘愿窝在这里找你煞煞馋,我立刻打马就走。”
“办不到,我不能让裘少爷跟你见面。”
“为什么?”
“馋猫见着鱼,还不是一口就叨走了。”
“姑娘!我今天对你已经狠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玉娃子的气焰竟然愈来愈高:“我知道,你金线狐在呼玛县很抖,谁见着你都要弯弯腰儿。不过,你要弄清楚:这是我的家门口,轮不到你耍霸王。”
“姑娘!别说是在你的家门口,就是在紫禁城也是一样。凡是有我金线狐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就要听我的。”
“我偏不听!”
“这位姑娘……”杜云飞想打圆场。
“杜云飞!”金线狐一声冷叱:“给我站一边去。”
“是!”杜云飞连忙走远了。
“姑娘!你年纪实在太小了,小得不知天高地厚。我是冲着贵客裘少爷的面子,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你早就躺下了。”
“哦?”玉娃子两条手臂环抱在胸前,笑眯眯地:“你可真会吹牛,是凭你的一身肥肉呢?还是凭那四支马枪?”
要说金线狐是因为玉娃子年轻,让她三分,那真是天晓得。只因为杜云飞已经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她又从来没有听说过北大荒有这么一户人家,没摸清底细,她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现在,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掂估了老半天,这小丫头片子身上好像没藏家伙,大概赤手空拳也能教训教训她,何况还有四支马枪在身后助威。想到这里,一个大步上前,右手一扬,打算赏玉娃子一个耳巴子。
那只颀大无比的狼犬原本是拴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绳链竟然松开了,金线狐这里刚一扬掌,他日闪电般纵扑过来。大嘴一张,将金线狐的右臂咬个正着。显然,这头猛犬受过相当严格的训练,虽然将金线狐的右臂衔着了,却丝毫没有伤到她的皮肉。
突然之间,现场鸦雀无声,那四支马枪都摆出了射击姿势,可是金线狐并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现场的气氛真是紧张到了极点,连那刁钻的玉娃子也收敛了脸上的嬉笑之色。由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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