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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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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一个深坑,免得你的臭皮囊被你的同类吃掉……要不要再喝几杯?如果不想喝酒,要不要吃饭。若是你不想喝也不想吃,这场接风酒就结束了,你请回客栈吧!”
金线狐的涵养功夫毕竟有限,在遭到裘文杰一连串的讥讽之后终于露出了本性。
裘文杰却笑了;他似乎有虐待狂,当他见到对方遭受他的蹂躏而发出嘶叫时他才会感到快慰。
“金线狐!”他笑眯眯地说,声昔无比地柔和:“你很可爱,真的,可爱极了!”
金线狐蹬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凝视着,她显然无法应付裘文杰这种变化多端的诡异性格。
“一个年轻轻的女人能够在豺狼遍地的北大荒大发雌威,那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具备了很多条件:尤其是你有征服任何类型男人的条件……”
“可是我就征服不了你。”
“别把我估价太高,我是一个很容易被女人征服的男人,在哈尔滨一些低级酒吧里,有些身材发了福的白俄女人,只要她们在我面前扯扯裙子,露露她们肥肥胖胖的大腿,我就会跟她们走……”
“杜云飞!”金线狐突然站起来大叫了一声。
真快,她的声音刚刚一落,杜云飞人已经进来了。
金线狐绷着脸说:“裘少爷醉了,送他回客栈。”
杜云飞很恭敬地说:“裘少爷请!”
一直节节得胜的裘文杰终于挨了金线狐一闷棍,不过,这一棍只是使他稍感昏眩,很快就复元了。
“云飞老弟!”他笑着说:“请你在门口等我,我跟你的女主人再说几句话我就出来。”
杜云飞看了金线狐一眼;他的女主人并没有作什么明确的指示,他也就退了出去。
“金姑娘!我有一个请求。”
“请求……你太客气啦!”
“请你今晚不要派杜云飞在客栈守着我,免得破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好事?”
“今晚子夜,有个娘们要到客栈去会我。”
“哦?是那个叫玉娃子的姑娘吗?”
“不是,我裘文杰是个浪子,不够资格跟那种清清白白的年轻姑娘攀交情。”
“那又是谁?”
“你!”裘文杰的指头差一点戳到了金线狐的鼻尖。
轰地一响,好像一记闷雷在金线狐的头顶炸开。
“你一定要来,一个浪子、一个浪女;一匹狼、一尾狐,咱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定是旗鼓相当。”
金线狐抓起酒壶向裘文杰掷过去,那只酒壶砸在门框上,裘文杰早就走得不见影儿了。
金线狐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不错,在她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也曾受过许多野男人的侮辱和蹂躏,不过,那些野男人后来都遭到她的一一报复;而且是非常严酷的报复。在‘金线狐’这个名号响亮之后,没有一个人胆敢当面如此侮辱她;即使一个想找死的人也不会如此作。
然而,裘文杰却胆敢如此,他恃仗的是什么?他难道真以为金线狐已经爱上了他?
呸!金线狐狠狠地向地下吐了一口唾沬。
…
张丹枫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第 五 章
杜云飞将裘文杰送到客栈门口,轻轻说了声‘请早安歇’就走了回头路,裘文杰反倒一楞:怎么?这娘们把话当了真,晚上真要来吗?
“裘大少!”有人在店门口迎着他,是客栈掌柜的。
“嗯!”裘文杰依然向内走。
“裘大少!”掌柜的连退了几步,依然将他拦着。
“怎么啦?掌柜的!”
“袭大少!”掌柜的眼睛鼻子缩成了一团。“有位女客要会您,小二的太糊涂,也许他贪图了那位女客的小惠,也没告诉我一声,就把那位女客迎了进去,等我知道这件事再请也请不出来了……”
“人在那儿?”
“在您屋子里,您该不会见怪吧?”
“那泣女客是什么时候来的?”
“您刚走,她就到。”
“掌柜的!这也不怪小二……别放在心上。”裘文杰还随和地拍拍掌柜的肩头。
他盘算着,一定是玉娃子;这小妮子也真怪,先前是千方百计地教他快些走;又百般威胁地要控制他的行踪。后来又突然变了卦,撵他立刻离开石屋。现在又来干什么?来向他解释一切吗?
女客是背着门坐的,尽管只是一个背影,裘文杰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女客不是他所猜想的玉娃子。
裘文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竟然楞住了。
她穿着皮袄子、领口、袖口以及下摆处露出一圈白,狐皮披风搭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腰杆挺直,真难为她,像这种坐姿,时间一久是相当累人的。
丧文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是裘少爷吗?”声昔相当轻脆,却没有回过头来。挺直的腰杆绞风不动。
裘文杰的后脚也跨过了门槛。
“请开上房门,好吗?”
那柔柔的声音却具有命今式的权威,裘文杰毫不犹豫地将房门带上了。他缓缓走过去,在她侧面停下来。
裘文杰看到了她那挺秀的侧面,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大而明亮的眼睛、鼻梁坚挺,小小的嘴巴微微噘起,显示她是个性格稽为倔强的人。
他停顿一下,终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约略地估计了一下:年龄大概是二十刚出头、非常秀气,非常文静,好像是富家的千金小姐。
“我是裘文杰。”
“我叫曲文芝,曲直的曲,文字与你相同,芝兰的芝。”口齿清晰,不疾不徐,看样子还念过几天书。
“曲姑娘!咱们好像……”
“咱们好像不认识,”她接得很快。“咱们的确不认识,我只是听聂龙提起过你……”
“聂龙?”
“裘少爷!我听说你在别人面前已经一再地否认你认识聂龙,不过,请你不要在我面前也否认。聂龙生前一再提起你,我是不会弄错的。”
“曲姑娘?你听我说……”
“裘少爷!”她好像不容裘文杰多说废话似的。“我跟聂龙是在这北大荒认识的,是怎么扯上这段孽缘,我也不必说了……虽然咱们没有明媒正娶,我也没有坐上大红花轿,可是我为聂龙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已经三岁了。”
“曲姑娘!你……”
“裘少爷!让我把话说完好吗?……聂龙告诉我,他是独子,所以,我想这个小儿子是他们聂家的一条根,对他的父母一定很重要。请你告诉我,聂家住在哈尔滨什么地方,我立刻就去投靠公公婆婆,要是二位老人家不认我这个媳妇我也就认了,他们的小孙子总不能流落在这北大荒,将来成为一个野孩子。”
“曲姑娘!我什么都不问,只问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裘少爷!聂龙死了,死得很惨,要是杀他的人知道他还有个小儿子,一定会斩草除根,三年来,我怎么还能和我的儿子好好地活着呢?那是因为我有我的生存方式。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我能保护我的儿子和我自己,想知道你来到了北大荒,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落脚,也就没有什么困难了。”
她的语气是那样沉着,那样稳定,使得裘文杰深信她的话没有夸大其辞;她的确有她的生存方式。
“曲姑娘!这件事很难办。”
“我不知道你难在何处。”
“你一再表明,聂龙在生前向你提过我,而我呢?是在昨天晚上才听人提起这个名字……
曲姑娘!这件事不是很难办吗?”
“裘少爷!你是不信任我吗?”
“不!我生了一双利眼,看得出来你没有说假话。”
“裘少爷!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你的小侄子,他长得和他父亲有九分相像,那时候你也许就……”
她站了起来。这时,裘文杰才发现她的左手柱了一根拐杖。
“你……?”
“哦!我的左腿有些不方便,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捧断了腿骨,大概接得不太好。”
她横着走了几步,左腿是有点儿瘸。
裘文杰楞楞地站在那儿,他也许有点儿惋惜,这么美的姑娘竟然……
“裘少爷!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好吗?”她的口气开始变成哀求了:“不管你外表装得如何漠不开心的样子,我猜想,你还是非常渴望见见你的小侄子,……幼龙这孩子很乖巧,见面一定会亲热地叫你一声袭伯伯。”
“幼龙?”
“是的,我替他取名叫聂幼龙。”
“曲姑娘!我很想见见你的小宝贝,他一定是个非常聪明的小孩,只是……只是,到头来恐怕会使你十分失望,我真的不认识孩子的父亲……如果……如果我再回到哈尔滨去,我一定帮你打听,好吗?”
曲之芝那张美丽的面孔突然变了形,那张微微噘起的小嘴变成一张向下弯的弓,大而明亮的眼睛也变成了一条线,两烦也在抽搐、扭曲,她终于掩面哭泣起来。那不是假的,是痛心、绝望的哭泣。
“曲姑娘!你……”
“裘少爷!”她抽噎着说:“你在聂龙的心里就像一尊神,他一提到你,就眉飞色舞……
他失意的时候,他欢乐的时候,都会提到你,他甚至很少提起他的父母……他死了之后,我每日都在盼望你会在这北大荒出现……你终于来了,可是,你却一口咬定不认识他……不认识他……裘少爷!你忍心看我希望成空吗?”
“曲姑娘!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这里面也有破绽……如果聂龙真的在生前时常提到我,三年了,你为什么不到哈尔滨去找我?”
“孩子太小,我伯他吃不了旅途跋涉,要是你没有来,夏天我也打算去哈尔滨找你……”
“好了!聂龙是怎么死的?”
“身中七刀,死得很惨。”
“在他临终前,你在他身边吗?”
“他负伤之后还跑回家来,死在我的怀里。”
“他临终之前,将杀他的人告诉你了吗?”
“没有。”
“他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他只说了一句话:别将他的遭遇告诉孩子,免得孩子活在仇恨中。”
“他平日用什么兵器?”
“一对匕首,所以别人叫他‘三耳四手’。”
“他临终前,那对匕首还在他身上吗?”
“没有。他死了之后清点他的遗物时,发现那一对匕首已经不见了。”
“你对那两把匕首印象深刻吗?”
“那是聂龙心爱的兵器,我当然印象深刻。”
裘文杰将身上的两把匕首取出来放在桌上。
“是这两把吗?”
曲之芝瞟了一眼,就摇着头的:“很像,但不是这两把。”
“曲姑娘!你住在什么地方?”
曲之芝表现得有一些犹豫。
“你如此信任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住在什么地方?”
“裘少爷!为了幼龙的安全,我还是谨慎一点,如果你要找我,可以到西头上的曹家酒坊找内掌柜,请她捎个口信……”
“别那么麻烦,明儿晌午请你在酒坊等我。”
“一定?”
“我没有必要骗你。”
“好!我明儿晌午在曹家酒坊恭候。”曲文芝抬起右臂,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一拐一瘸地走了。
当她抬动手臂时,裘文杰看到她腕子上戴着一只绿油油的玉镯子。
丧文杰将他的面孔埋在两只手掌心里,他是为了接二连三的怪事感到迷惑?或者他的确和聂龙有八拜之交,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在这个年轻的未亡面人前表露身份呢?
窗纸突然破了一个洞,在那个洞眼里出现了一只亮闪闪的眼睛。
裘文杰的手指也绽开了一道缝,在缝间同样露出了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窗纸的洞眼逐渐扩大,终于,整格都成了空,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出现了一双艰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那张‘方’脸看起来有点见怪,有点儿冷峻。
裘文杰的一双手离开了他的面孔,向上伸起,他在伸懒腰,然后他的双手又垂向桌面,那是很自然的伸屈动作;可是,在令人难以想像的速度下,放在桌上的两把匕首业已脱手飞出。
那张‘方’脸不见了。
那两把匕首一左一右地扎在窗格子的木条上,其实,裘文杰也可以让那两把匕首扎进那张怪脸的眼窝里,他只是不愿那么作。他走过去,拔下扎在木条上的匕首,喃喃自语地说:
“这两把家伙倒是很称手。”
方才在窗外窥视探的是谁?裘文杰为什么要放他一马?曲文芝的身份……这都是一连串的谜。其实,这一连串的谜团都不重要。最大的谜团是:裘文杰为什么来到这北大荒?唯一能解谜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
有人感门,轻轻的。
裘文杰的目光好像有透视力,隔着一道门板他也能看出门外的人是谁。他提高了嗓门说:
“铁柱子!推门进来吧!”
进来的人果然是铁柱子。他在凳子上坐下,没说话;他似乎在等待裘文杰先提问题他再回答。
“铁柱子!你今儿一整天都没离开客栈?”
“没有。”
“有没有什么人故意跟你搭讪,套近乎?”
“没有。”
“铁柱子!”裘文杰的脸上浮现了一股子邪笑。“老实告诉我,你在哈尔滨有没有愉偷地去逛过窑子?”
“没有,”铁柱子竟然脸红了。
“今晚开开洋荤吧!”
“丧少爷……”
“听着:回到房里去,然后叫店小二为你叫条子,指名要万花楼的小百合。快去!”
“裘少爷!不要逼我干这种事。”
“像你这种人要是不逼你还行吗?”裘文杰一巴掌拍在铁柱子的眉头上。“快去!扭扭捏揑地像个二姨子。”
“裘少爷!难道非要干这种事才算是个大男人么?”
“没错,是男人就得找乐子,快去!”
铁柱子红着脸走了,裘文杰却耸肩暗笑起来。很显然,他不是逼着铁柱子找乐子,他大概想立刻见到佟春霖。
住在下房中的车把式也要叫条子,这倒使得店小二有点儿意外。不过他才懒得过问这码子事,你找娘们你付钱,我还有‘脚钱’好赚,又何必多问。
小百合是过了气的老姑娘,总有二十七八年纪吧!在万花楼多半闲着,佟春霖找这样一个眼线,
倒是既省汝,又管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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