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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1-救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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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幻生奇怪的是,商旅中的货物一样都没有少,那些金银珠宝更是一个不少,那么碧落痕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呢?    
    他隐隐感觉总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到底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人生真的总是胡涂的。    
    难道她就只是为了杀而杀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真的是天下第一罪人了!    
    辰此情可忆    
    “她不是真正的罪人。”沧蔚珀蝶淡淡地说。    
    幻生被雷击般陡然从十年前大流沙荒漠的恶梦中惊醒过来。    
    “你才是。”    
    沧蔚珀蝶蔚蓝色的眼睛盯着幻生说,“是你害死了他们。你害死了那个小女孩的全家人……”    
    “我,我……”幻生国师无法相信地挥舞着混乱的双手,仿佛想凭空抓到一个辩护的答案。    
    “十年了,十年了!每个夜晚我都从梦魇中尖叫着醒来!我没有杀他们!他们却因我而死!而我只不过是救了一个沦陷沙漠的女子……”他的声音由辩解的高亢而转为痛苦的低沉。    
    “你是东郭先生,但狼没有咬死你,却害死了你的同伴,一十八条人命。” 沧蔚珀蝶面无血色地说,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美丽无伦的脸庞,像一位来自远古部落的神秘女巫。    
    幻生回忆说,“你也这么想,对,我的行善却害了他们……”    
    “后来呢?”    
    “后来我在一具尸体上找到了一壶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跋涉出了沙漠。我累倒在了酷热的熙朝边关,一队过路的波斯商旅好心救了我,载我到了敦煌……”幻生痛苦地问,“我救了一个人,后来也被别人所救,这不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吗?可是碧落痕却为什么要杀害那些无辜的人,悖逆天理,真是造孽啊!”    
    “最终,你千辛万苦回到阔别十年的长安,那一日千树杨柳向西掉头,天空出现瑞霭,红光万里。熙泰皇帝亲自率领群臣在十里长安大街为你接风洗尘,让你接受天下百姓朝拜敬仰。而后你把带回的八百六十四部佛经在繁华喧闹的朱雀街南端展出,争相观摩的人群绵延百里,万人空巷……” 沧蔚珀蝶淡然地叙述。    
    “你也知道?”幻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救世》 无忧河边忧患生,虚幻心上幻相灭美好的单纯永远亘古不移(9)

    “当然,没有人知道你内心的痛苦和忏悔,但天下人谁会不知国师的鼎鼎大名?在接受熙泰皇帝正式册封你为御弟,荣任熙朝国师后,你盛极一时,富贵至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不久后你却出人意料地宣布还俗,并蓄发明志,从此不问世事,引起了天下人百般猜测,流言飞语,风雨满国……” 沧蔚珀蝶显然对那段至今被人津津乐道的奇事了如指掌。    
    “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还俗,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是的。”幻生怆然道,“我的心中始终放不下那段罪孽!我忘记不了那双蓝色瞳孔中的天真与纯洁!他们却全部因我而死,我心中甚至产生了恨,我发誓要手刃逃之夭夭的碧落痕,我要为死去的亡灵报仇!”    
    “我要报仇!!!”他斩钉截铁道。    
    “原来如此。”沧蔚珀蝶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我的头发开始一天一天地长了出来,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我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烦恼不是在头上,而是在我的心头。”幻生凝视着沧蔚珀蝶精致绝美的脸颊,他轻轻地托起了她的下巴,“从还俗的那天起,我就归隐在熙泰皇帝为我建造的弥天寺中,却过着闲云野鹤,放荡不羁的生活,直到边境的战火再一次被点燃……”    
    “国师……”沧蔚珀蝶发出了如梦如痴的呓语。    
    她抬眼似水柔情地凝视他,身上散发着兰麝熏然的芬芳,裙角的环佩更是叮当作响。“你真是个英雄!一个魅力四射的男子……”    
    “英雄……”幻生忍不住有点心驰神荡,他的魂魄也被眼前这妖冶迷人的西域舞姬给蛊惑了。    
    “忘却过去的忧伤吧,让我给你一个梦的天堂!”她那蓝色如梦的瞳孔像一汪把人的悲伤溶化的湖水。    
    她精致好看的脸颊,笔挺魅惑的鼻梁,红艳柔软的香唇,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像一片多情的云朵飘向一轮皎洁的明月。    
    沧蔚珀蝶温柔地除去了幻生的长袍,露出了他阳刚精猛的肌肉。    
    她羞涩答答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蝉翼轻纱,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丰润美好的娇躯……    
    她蔚蓝色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幻生,仿佛他的眼里有另一个梦幻般的极乐世界。    
    她的香唇终于甜蜜地吻在他刚挺的鼻梁上,吹气如兰,让人心猿意马。    
    但在两个人正要意乱情迷的时候,幻生忽然瞥见了窗外夜空的一抹蓝,他终于极力克制住了心性,轻轻地推开了沧蔚珀蝶。    
    “怎么了?国师?”沧蔚珀蝶失落地问,“你,你是嫌弃我是一个沦落风尘的舞姬吗……”    
    “不!不!对,对不起……只是你的眼睛真的像极了那个女孩……”幻生慌忙披上长袍站起身来。    
    “可,可是……” 沧蔚珀蝶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可是那个小女孩十年前就死了……”    
    “对不起,我先行告辞。”幻生推开门扉,轻噫一声,早已移形换影飞到高高的城堞边。    
    如水的月华倾斜千里。    
    他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刺绣着水莲花的小鞋子,蔓柔妮一直想去长安。    
    那双鞋子是桑奇从来自江南杭州的商人买给蔓柔妮的鞋子,精致的手工,严密的针线,巧妙的刺绣惟妙惟肖,一朵水莲冉冉出尘,那是居住在吐蕃的蔓柔妮一辈子没见过的花儿。    
    他曾经答应带她到长安,答应带她去江南坐船赏荷,可是他的诺言却永远随风而去了……    
    这些年来,幻生一直忍受着内心的谴责与煎熬。    
    他一直收藏着这只水莲的绣花鞋。    
    其实,他对沧蔚珀蝶隐瞒了他为何还俗的一个重大缘故。    
    他堕了情劫。    
    十年前。    
    四月初八。长安金銮殿。    
    熙泰皇帝召开盛大国宴邀请幻生,文武百官钦佩地陪侍于汉白玉阶墀下。    
    “朕正式册封幻生和尚为大熙圣朝护国法师,赐弥天寺为国师参禅修佛之所,天下香火恭敬奉之。”    
    “谢主隆恩。”他抬起头,看见皇帝身后一排盛装出席的后宫妃嫔。    
    佳茹太后风华绝代,气质雍容,但脸色如霜,冷漠似雪。    
    皇帝身边的是妫婳皇后,长着尖刻的瓜子脸,一双狐眼入鬓,宛如年轻时的佳茹太后。    
    旁边是倾城倾国的数百贵妃,青春照人,光彩万方。    
    他本不该看,但他还是看了。    
    他看到了她——    
    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女孩——    
    柳兰兰。    
    她高高在上,衣锦披绣,陪伴在皇帝左右。    
    眼神幽怨而无奈。    
    物是人非。    
    他的心为她沦陷在永无止境的忧郁海洋。    
    熙泰二十二年。    
    柳如风忽染暴疾,郁郁而终。    
    群臣上书圣上追封忠安公,谥号怀节。其孤女纳入宫中,给予抚养。    
    三年后,柳兰兰服孝期满。


《救世》 无忧河边忧患生,虚幻心上幻相灭百丈大漠埋碧血,一线薄云托红颜(1)

    因其美丽聪慧,国色天香,皇帝爱慕有加将其娶为妃子。号瑜兰贵妃。    
    她在无法哀诉的巨大痛苦中嫁给了那个她不喜欢的人。    
    当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那时的他才刚刚告辞了佛祖,背负起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    
    幻生心中无比难过,却无能为力。    
    有时他觉得蔓柔妮与柳兰兰其实是一朵花在不同季节的两种幻像。    
    而他站在那个萧瑟而冷清的季节,任凭凄风苦雨的拍打,风中的枯叶飘落满肩的凄楚。    
    兰兰,对不起。    
    巳弹天神机    
    十里外。    
    胡杨林。    
    弦月旗下。    
    “饭桶!阳关城已经唾手可得,到手的肥肉怎么让它飞了呢!”骂人的是一个声音清脆,一身戎装的将领。    
    一群灰头土脸的匈奴士兵战战兢兢地杵在营地里。    
    将领穿着一身绿茵茵的铠甲,身材颀长,烙印着蜥蜴图腾的面甲遮掩了大半张脸,只是那一双碧绿色的凤眼露出冰雪般凛冽的尊贵。    
    “听,听说是一个叫幻生的和尚坏了我们的好事……”一个将领小心地说。    
    “幻生?”蜥蜴将领蹙眉,脑海里浮现出一片风沙茫茫的瀚海。    
    忘不了。    
    忘不了。忘不了百丈大漠里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恩仇!    
    “辟地将军,国都夏循有十万精兵来援!”有探子飞马来抱。    
    “正好!”辟地将军娥眉一竖,“准备攻城!”    
    幻生,真的是孽缘啊!    
    辟地将军心中陡然一冷,手中一把弦月弯刀倏然划出一道光芒,一棵胡杨树应声而倒。    
    三十万之众的匈奴大军的先锋精兵再次开始浩浩荡荡地攻城。    
    城墙外黑压压的全是匈奴人密密麻麻的精兵铁马。    
    阳关城已经在劫难逃。    
    当尉迟羽纳打来了城门,潮水般汹涌的熙军与匈奴像海洋一样迸发出热血的激情!    
    两支精兵在刀光剑影中诠释着英雄与好汉的传奇,无数的人头与肢体飞向了天空,刀来枪往,马匹嘶鸣,惨烈异常。一个匈奴用长矛穿透了熙朝士兵的头颅,白色的脑浆溅花了他的眼睛,另一个熙朝士兵用长砍刀从腰部把敌人分成了两节。又一对士兵在马上兵刃相撞,互相揪扯到地面上,像野兽一样彼此咬啮着对方的喉咙,满嘴鲜血,满嘴肉块。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快哉!”熙朝士兵话音刚落,身后匈奴弓箭手一箭穿心,结束了他的忠魂!    
    熙兵虽然忠诚报国,但熙军的战斗力实在不如擅长马背上夺取天下的匈奴人,一个时辰后,熙军开始鸣金收兵了。    
    骁勇的匈奴人杀到了城下,遭到了熙军疯狂的箭雨的抵挡。    
    钉着拳头般大铜锭的厚重城门把强大的敌人挡在了城外,但能否坚持到底,没有一个熙朝人敢预言出真正的结局。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尉迟羽纳再次派遣了翱天鹫战队,翱翔苍穹的翱天鹫柳絮般地从城头飞扑而下。    
    翱天鹫在空中发射出锋利的箭矢,蝗雨般地飞向匈奴人的大兵。    
    但匈奴人从夏循来的援兵开出了齐刷刷一百辆的弹天机。    
    弹天机高一丈,长四尺,宽三尺,是一个车载杠杆,两臂长五尺,石头放在杠杆一头,用麻绳子捆绑,另一头用浸过油的熟牛皮把翘起的杠杆头与车绑在一起,另外用竖木顶着车与杠杆,士兵把绳子勒紧到不能紧。另外配备有复杂的机键,弩头,机括等加强精确与力道的装置。    
    打战的时候撤掉竖木,匈奴的刀斧手用斧子一斧头精确地砍断绳子,石头就划出一道抛线高高飞起来了。    
    翱天鹫在月色下飞梭来往,匈奴的牛头号角吹的震天响。    
    “准备弹天机!”匈奴的百夫长威严下令。    
    弹天机被迅速上簧待命,上百斤的岩石被士兵抬到了发射筒内。    
    “瞄准!发射!”    
    “砰砰!”无数巨大的石块冲天而起,石块威力巨大,匈奴人在石块表面抹了毒药,那毒药是沙漠里最毒的蝎子,四脚蛇,风干的尸体等毒物的骨灰研磨的,叫作“沙尸毒”。顾名思义,中毒者就会像倒在沙漠中的旅人一样迅速脱水而死,化为枯骨。    
    纷纷的石块从高空砸得城墙七道八歪。城头的熙朝士兵躲避不及,鬼哭狼嚎。    
    翱天鹫在空中本来流利自如,但匈奴人的飞石猝不及防,许多羽人也纷纷中弹,坠落地面,俯首就擒。    
    尉迟羽纳最引以为豪的翱天鹫就这样狼狈地惨败在弹天机之下。


《救世》 无忧河边忧患生,虚幻心上幻相灭百丈大漠埋碧血,一线薄云托红颜(2)

    借着强大的西北风,上百架弹天机烟花般地猛烈发射,沉重的石块把城墙砸得坑坑洼洼,许多堞口也倾塌了下来。而抹在岩石上的沙尸毒更是让熙朝士兵皮肤溃烂,瞬间就成了一具具好像曝尸荒漠的白骨,惨不忍睹。    
    “快!快去找幻生国师!”尉迟羽纳在弹石纷飞中挥舞着翅膀喊。    
    “轰”!一块巨大的毒石在他的身边爆炸,毒尘四处迸开,他连忙鼓翅暴退三丈,扇出大风把毒飘远。    
    “幻生国师!”无数身陷苦战的士兵齐声凄厉地呐喊求救。    
    午震雷神枪    
    幻生骑着火狻猊疾逾电光一样地朝将军府狂奔。    
    他在渭河边徘徊了三天三夜。    
    他问遍了所有的乐坊,舞坊,画舫,甚至连青楼烟花之所也问过了。    
    他丢了沧蔚珀蝶。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一个更夫说,他在三天前的深夜看见一抹蓝影朝东方而逝。    
    为什么?幻生不知道为什么冠绝风华的沧蔚珀蝶会不辞而别。因为他无意中伤了她的心吗?    
    他不知道。    
    女人的心思总是如此难以揣摩。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失落感。    
    这种落寞越来越强烈,他甚至感觉到他与她应该是认识的。也许是前世,也许是很久以前。    
    离开皇宫的时候,他看见柳兰兰躲在侧殿的柳阴里偷偷望着他。    
    他曾经是和尚,莫问世间风与月。    
    可是当他不是和尚的时候,他却依然无法与她在一起。    
    这就是造化的捉弄吗?    
    火红的倏影已经在倏忽之间飞到了将军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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