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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杀人事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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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了这点,对我们也没太大帮助,”匹特斯回答说,“好多人都有这种习惯,而且今天早上史普立克一切都很正常,他的父母告诉我,他看起来并没有在担心什么,出门说拜拜时也显得很高兴。接着,我到学校去调查了一下,和几个认识他的学生以及一位老师聊聊,根据他们的说法,史普立克是那种沉默的乖宝宝,不爱交朋友,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人,很认真,花很多时间在课业上。在班上成绩很好,从来没人见过他交女朋友,事实上,他也不喜欢女人。从各种迹象看来,他是最不可能惹上任何麻烦的那种人,所以我对于他为什么会被射杀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搞不好是因为什么意外或是被误杀。”
“他是在几点钟被发现的?”
“大约八点十五分,七十九街工地一位铺砖工人要穿过公园走向火车道,看到了他,通知附近的一位巡警,然后这巡警打电话回局里报案。”
“史普立克是在七点半钟,离开他在九十三街上的家,”万斯眼睛瞪着天花板,“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到了公园不久之后便遇害了。看来像是有人很清楚他的习惯,在那儿等着他,干净利落……马克汉,这应该不是意外或临时起意吧?”
无视于万斯的明知故问,马克汉转向匹特斯说:
“有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可以作为办案线索的?”
“没有,长官,我的人彻底把现场扫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在史普立克的口袋里呢?那些纸条之间……”
“什么也没有,我把那些东西都留在局里了,共有两封普通的信件,几件普通的随身用品……”他停了下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本记事簿,“还有这个,”他淡淡地说,同时将一张三角形、被撕下来的纸条交给了马克汉,“是在尸体下面捡到的,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顺手塞到口袋里……习惯了。”
那纸条长不及四英寸,显然是从一般信纸上撕下来的一角,上头用打字机打着几行数学公式,其中包括了用铅笔标示的λ、等号和无限大符号。我在这里附上这纸条的样本,因为,虽然它看起来似乎和案情无关,但却是史普立克这案子的调查中,相当惊人而且恶毒的部分。
万斯只是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倒是马克汉将它拿到手上,皱着眉头端详了好一会儿。看完正要开口说话,他的眼神和万斯接触,这时,马克汉将纸条往桌上一摆,轻描淡写地问:
“就只查到这些?”
“就这些了,长官。”
马克汉站起身来,说:
“我们非常感谢你,队长。我也不知道在这件史普立克的案子里,我们能查到些什么,但我们会尽力而为。”他指了指那盒“顶级雪茄”,说:“多带几根回去。”
“遵命,长官。”匹特斯挑了几根雪茄,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外套口袋里,然后和在场的每一个人握手道别。
他离开后,万斯快速跳起,弯下腰来看那张放在马克汉桌上的纸条。
“我的天啊!”他掏出单眼眼镜,仔细端详了纸条上的字迹,说,“实在太有意思了。最近我是在哪儿看过这个公式来着?……是了,是在雷曼—克瑞斯托弗尔公式。杜瑞克在他的书里,用这个方程式来检证德国数学家高斯的天体曲度……但,史普立克和这有什么关系?大学课程里,根本不可能教到这个公式……”万斯把纸条拿到灯光下,说:“这张纸和主教那字条用的是相同的纸张,你可能也已经发现,打字的字体似曾相识。”
希兹步上前来,仔细看了看那纸条,说:
“没错,是一样的,”这个事实让他再也无话可说,“好吧,这两个案子的确有关联。”
万斯的眼神出现了问号:
“关联是有的,但在史普立克尸体下发现的这张纸条,和谋杀案本身一样不可思议……”
马克汉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你说,这是杜瑞克书中提到的一个公式?”
“是的,不过这也不表示杜瑞克就和这案子有关,几乎每个数学大师都知道张量公式,它是‘非欧几里得几何学’中用的特殊数式,虽然最早是雷曼在物理学上的发明,不过现在都已在相对论中被广泛使用。抽象来说,它具有高度精确性,但它和史普立克的案子倒没直接关联,”他再度坐下,“安纳生如果知道了这个发现,一定会很兴奋,可能会因此得到什么令人震惊的结论。”
“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把这件案子告诉安纳生,”马克汉反对说,“我认为,应该对这件案子尽量保密。”
“只怕,主教不会让你如愿。”万斯回答。
马克汉登时哑然。
“我的老天!”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我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我看哪,接下来我会无时无刻被噩梦惊醒。”
“不会这么倒霉的,”希兹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像个准备赴战场的人。“现在有哪些人有嫌疑?我们打算怎么做?该采取行动了。”
马克汉征询万斯的意见。
他说:“你对这案子似乎掌握了些头绪,有没有什么建议?老实说,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万斯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身体向前倾,要借此引起在座者专注地听他说话:
“马克汉,现在只有一种可能的结论,就是:两桩谋杀案是由同一个人策划的。从第一件案子中我们知道,是由一个熟悉狄勒家状况的人干的。现在基于这个结论,我们要从这些人当中,找出一个非常了解约翰•;史普立克作息,知道他每天上午会出来散步,并且会经过河滨公园某个定点的人。要找出这个人,我们必须先掌握时间、地点、机会和可能的动机。史普立克和狄勒家一定有些关联,至于是什么样的关联我也不知道。我们第一件任务,就是要找出答案。最好的方法,不就是从狄勒家开始吗?”
“好吧,那我们先吃午饭,”马克汉说,“然后再一起过去。”
第二部分拒绝协助(1)
四月十一日,星期一,下午两点
我们抵达狄勒家时,大约是两点刚过,派恩出来应门。如果我们这一行人对他来说是不速之客,显然他把自己的感觉隐藏得很好。不过,从他看希兹的眼神,我感觉到一股紧张,但他一开口说话,却又是一副训练有素管家惯有的平静、沉稳语调。
“安纳生先生在学校,还没回来。”他告诉我们。
万斯说:“看来你并不善于猜测别人心里的想法,派恩。我们是来找你和狄勒教授的。”
管家显得有些挫折,就在他开口回答之前,狄勒小姐出现在会客厅外的走道上。
“我就说,我明明听到你的声音,万斯先生。”她用微笑迎接我们。我们进入房间时,她说:“请进来。玛意夫人几分钟前过来看我,我们打算今天下午一起去骑马。”
杜瑞克夫人站在茶几旁,骨瘦如柴的手搭在一张椅子椅背上——很显然她刚刚才从这张椅子上站起来。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们,眼神中透露着恐惧,全身也绷得紧紧的。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只是动也不动地站着,仿佛等着聆听什么宣示,像个站在围栏内等待宣判的犯人。
贝莉儿•;狄勒甜美的声音,让现场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
“我上去告诉叔叔你们来了。”
就在她出去的刹那,杜瑞克夫人往前靠向桌子,以一种阴沉可怖的低语对马克汉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是和今天早上在公园里被杀的年轻人有关!”
她的话太令人吃惊,也让人措手不及,马克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万斯替他开了口:
“这么说来,杜瑞克夫人,你也听说了这桩惨剧?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老妇人的表情闪过一阵狡黠,使得她的样子更像个老巫婆。
“街上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她回答说。
“原来如此,这实在是很不幸的事。不过,为什么你认为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那件案子?”
“那年轻人的名字不就叫做约尼•;史普立克吗?”老妇人这话夹带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是的,叫做约翰•;E•;史普立克。你还是没告诉我们,这和狄勒家有什么关系?”
“哼,当然有关系,”她颇为满意地上下晃动着她的脑袋,“这是场游戏,小孩的游戏。先是公鸡罗宾……接着是约尼•;史普立克,每个健康正常的小孩,都会玩的游戏。”她的情绪突然变了,脸上出现一股温柔神色,眼神也哀伤起来。
“难道你不认为,这其实是个残忍的游戏吗,杜瑞克夫人?”
“残忍又如何?人生难道便不残忍?”
“对有些人而言,是的,的确残忍。”万斯望着我们面前这怪妇人,话中带着奇特的同情。“告诉我,”他用怪异的语气追问,“你知道主教是谁吗?”
“主教?”她皱着眉头,“不,我不认识他。这是另一种孩子的游戏吗?”
“我想,可以算是吧,显然,这位主教对于罗宾和史普立克的死很有兴趣。事实上,他可能是开始这场游戏的人。杜瑞克夫人,我们还在找他,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真相。”
老妇人摇了摇头,说:“我不认得他。”接着用报复的眼光看着马克汉说,“不过,就算你‘穿过他的假发’找到杀死公鸡罗宾和枪杀约尼•;史普立克的人,对你也没什么帮助。你们永远不会懂,永远不会……”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这时,贝莉儿•;狄勒走了进来,快速走到杜瑞克夫人身边伸出手。
“来吧,”她温柔地说,“我们到乡下去好好玩玩,玛意夫人。”说完转过头去,平静地对马克汉说:“叔叔请你到图书室找他。”她带着杜瑞克夫人走出房门到楼下大厅。
“这就怪了,先生,”一直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这一切的希兹说,“原来她一直都知道约尼•;史普立克的事情。”
万斯点点头。
“我们的出现,吓坏了她。警官,她的心依然是很敏感的。多年来,她一直为自己儿子的不正常而自责,很久以前她儿子也和别的小孩一样,所以她会把罗宾和史普立克的死,和‘鹅妈妈’的典故联想起来。我猜,这可能只是个巧合。”
他看着马克汉说:“这个案子背后有股奇怪的暗流,隐藏着恐怖且不可思议的意涵。”他耸了耸肩——我知道,他还没有从杜瑞克夫人的话里跳离开来——说:“也许,狄勒教授可以提供我们一些更具体的线索。”
狄勒教授以一种勉为其难的热诚迎接我们。他桌上堆满了纸张,显然正在忙,被我们硬是打断。
“马克汉,什么风把你吹来?”我们各自找到位子坐下后,他问,“有关于罗宾命案的结果要告诉我吗?”他在德国数学家威尔的《空间、时间和世事》那页做了个记号,然后将身体往后靠,不是很有耐心地看着我们。“我正忙着解决奥地利物理学家马赫理论中的问题……”
“很抱歉,”马克汉说,“我不是来向你报告罗宾的案子。只是,今天这附近发生了另一桩命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和罗宾的死有关。我想要问你的是,你认不认得一个叫约翰•;E•;史普立克的人?”
狄勒教授恼怒的表情迅速转变,说:
“死者就叫这个名字?”他不再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是的,今天早上七点半多,在靠近八十四街的河滨公园内,一名叫约翰•;E•;史普立克的人被枪杀了。”
教授的眼睛转到壁炉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脑海里被问题困扰着。
“是的,”他缓缓地说,“我——我们——认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不过,和你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你认识的这人是谁?”马克汉急切地问。
教授再度犹豫起来。
“我说的这人,是安纳生一门数学课的得意门生,在剑桥,他们叫他‘斗嘴大王’。”
“先生,你又是怎样认识他的?”
“安纳生带他来过几次,要我见见他跟他谈谈。安纳生很以那孩子为荣,我也必须说,那孩子有特殊的天分。”
“也就是说,家里其他人都认识他?”
“是的,我想贝莉儿见过他。如果你说的‘家里其他人’也包括派恩和毕朵,我想他们对这名字应该也不陌生。”
万斯接着丢出下一个问题:
“杜瑞克一家人也认识史普立克吗,狄勒教授?”
“很可能。安纳生经常和杜瑞克在一起……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史普立克来的时候,杜瑞克也在这里。”
“帕帝呢?他也认识史普立克吗?”
“这我就不晓得了,”教授有些不耐烦地拍着椅子扶手,转身向马克汉说,“我要问你,”他的声调中带着忧虑,“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今天早上的事,和我们这位学生有什么关系?你不会告诉我,被杀死的人,就是安纳生的学生吧?”
“恐怕正是他。”马克汉说。
教授接下来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安——我想,应该说是害怕。
“就算真是如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认为他的死和罗宾的死有关?”
第二部分拒绝协助(2)
“我承认我们也没有什么具体根据,”马克汉对他说,“这两件案子的背后都缺乏具体动机——它们的‘无目的性’就是这两件案子的共同点。”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找不到任何杀人动机。但是,如果所有找不到动机的案子,都被假设为相互有关联……”
“这两件案子在时间和地缘上也很接近。”马克汉强调。
“这就是你的假设基础?”教授有点不屑地说,“你的数学一直不太好,马克汉。但你至少应该知道,不能在这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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