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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杀人事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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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波克告诉我们法医已经抵达。告别老教授,我们又回到楼下的射箭室,德瑞摩斯正忙着检验帕帝尸体。    
    我们走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挥起一只手示意,平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这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他低声说,“这里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先是杀人,接着是心脏病发,现在则是自杀,谁看了都会害怕。我看我还是在解剖室找份闲差算了。”    
    “我们相信,”马克汉说,“这是最后一桩了。”    
    德瑞摩斯眨了眨眼,说:“真的?这是最后一桩?在把这城市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主教自杀了!听起来满合理的,希望你没有说错。”他再度弯下腰来检视尸体,将死者的手指头扳开,把手枪放到桌上,说:    
    “警官,交给你了。”    
    希兹把枪放到口袋里,问:    
    “医生,他死多久了?”    
    “噢,昨天半夜左右吧,可能更早,也可能更晚。还有什么愚蠢的问题吗?”    
    希兹笑着问:“有没有可能,他不是自杀的?”    
    德瑞摩斯望着希兹,“你说,这看起来像什么?大阴谋?”不过,他随即恢复了专业的认真态度,“凶器在他自己手上,太阳穴上有弹药粉屑,弹孔大小和这枪吻合,位置也没错。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怎么啦,有什么疑虑吗?”    
    这回,轮到马克汉答腔:    
    “医生,正好相反,不管从任何角度看,这件案子自杀的成分较高。”    
    “那就是自杀准没错了。不过,我还是会进一步检查,警官,来吧,帮我个忙。”    
    就在希兹帮着挪动尸体以方便法医更仔细检验的当儿,我们回到会客厅里。没多久,安纳生走了进来。


第四部分纸牌屋的秘密(3)

    “结论是什么?”他在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问道,“我相信,那傻瓜自杀身亡,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安纳生先生,为什么你特别提到这一点?”万斯反问。    
    “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其中一个想法罢了,这里最近发生太多怪事了。”    
    “这倒是,”万斯向上吐了口烟,说,“你说得没错,看起来,法医也认为自杀是毋庸置疑的。对了,昨天晚上你感觉到帕帝即将做出自我毁灭的行动吗?”    
    安纳生想了想。“很难说,”他表示,“他向来就不是那种快乐的人,但说到自杀……我不晓得。你刚刚不是说,他毫无疑问是自杀的吗?干嘛还问这问题?”    
    “你说得也对、也对。不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公式有没有帮助?”    
    “当然,它解开了所有的未知数,不再需要臆测。”虽然这么说,但他看起来并不很确定。“但我不明白的是,”他说,“为什么要挑这射箭室?他自己家里有的是地方……”    
    “因为射箭室里有一把可以方便取得的枪,”万斯说,“这倒提醒了我:希兹警官需要狄勒小姐来指认凶器,例行公事。”    
    “这简单,枪在哪儿?”    
    希兹把枪交给他,他起身走出去。    
    “顺便,”万斯叫住他,“你或许也可以问问狄勒小姐,射箭室里平常有没有纸牌?”    
    几分钟后,安纳生回来,告诉我们说,那把枪原本就是放在置物柜的抽屉里。而且,射箭室里确有纸牌,帕帝也知道在哪里可以拿到这纸牌。    
    过了不久,德瑞摩斯出现,重申一次帕帝是自杀身亡的。    
    “我的报告将会指出他是自杀的,”他说,“看不出有别的可能。当然,很多自杀都是假的——但那事该你管,就我的立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马克汉点点头,满意的表情展露无遗。    
    “我们没有理由质疑你的检验结果。事实上,自杀与调查的结果相当吻合。整个主教闹剧,如今有了合理的结论。”他站起来,仿佛刚卸下肩头的千斤重担,说:“希兹,把尸体送去解剖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过,晚点你最好到史杜文生俱乐部来一趟。太好了,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可以喝个痛快。”    
    当晚,俱乐部里只有万斯、我和马克汉坐在酒吧,希兹来过,但先走了。一份言词谨慎的新闻稿已经拟妥,除了宣布帕帝的自杀,并暗示主教杀人事件即将随着结案。万斯一整晚都不太说话,拒绝对这份官方声明的用字遣词提供任何建议,甚至也似乎懒得讨论案件的新进展。不过,最后他终于把心中所困扰的疑问提出来:    
    “这太简单了,马克汉,简单得太离谱。我闻到一股另有隐情的气息。你看不出来吗,这一切太合逻辑,但却不令人满意。我无法想像,这名‘主教’会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切。用枪把头壳炸开,是完全没学问的做法,甚至可说是老套得要死,完全看不出任何原创性,根本不是这名‘鹅妈妈杀手’做的事。”    
    马克汉不悦地说:    
    “这些案子和帕帝的心理背景如何有关,也是你自己说的;在开了这么多血腥玩笑之后,他走入死胡同,必须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我看来,是非常合理的。”    
    “也许你说得没错,”万斯叹了口气,说,“我没有任何好理由跟你争辩,只是我太失望了。我不喜欢这种高潮戛然而止的感觉,和我想像中编剧天才应有的表现完全不同。帕帝在这节骨眼的死太过简单,真相也大白得太过轻易。其中的匠气太重,想像空间太少。”    
    马克汉大概觉得自己还受得了万斯这番话。他说:    
    “或许,他在这几桩谋杀案中,已经将自己的想像力耗光,这样自杀就有点像一出戏结束后的落幕。不管怎么说,这出戏已经够惊人了,从挫败到失望到失去勇气,彻底击败了一个人的志气,也构成自杀的主因。”    
    “正是如此。我们所掌握的动机和解释,都是自杀的动机和理由,和谋杀案完全无关。”    
    “帕帝爱上了贝莉儿•;狄勒,”马克汉说,“他或许也知道罗宾是她的追求者之一;而且他非常嫉妒杜瑞克。”    
    “史普立克呢?”    
    “目前为止还不清楚。”    
    万斯摇摇头,说:    
    “在追查动机时,我们不能将这几件案子拆开来谈。它们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它们都是由同一个原因造成。”    
    马克汉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说:    
    “不论帕帝的自杀是否和这几桩凶杀案有关,我们都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我知道,走进死胡同的确是很挫折。这下警方倒是松了一口气,可以闲下来。不过,可能也不会闲太久。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帕帝的死,毫无疑问是和凶杀案有关,甚至,是密切相关。”    
    马克汉缓缓自口中取下雪茄,端详了万斯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在怀疑,”他问,“帕帝不是自杀死的?”    
    在回答之前,万斯迟疑了一下。    
    “我想知道,”他说,“为什么当我轻轻碰到桌子时,那纸牌屋这么容易就散落……”    
    “那又怎样?”    
    “为什么当帕帝自杀之后,头和肩膀跌到桌子上时,它仍然屹立在那里?”    
    “这没什么奇怪,”马克汉说,“第一次撞击可能把牌撞松……”忽然,他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那纸牌屋是在帕帝‘死后’才搭起来的?”    
    “噢,老友啊,我没有暗示任何事情,我只是把心中的好奇说出来。”


第四部分惊人发现(1)

    四月二十五日,星期一,下午八点三十分    
    八天过去了。杜瑞克母子的葬礼在七十六街上的小房子里举行。出席者只有狄勒家人、安纳生,以及几位学校来的人——来向他们由衷钦佩的科学家致上最后的敬意。    
    万斯和我也出席了那天早上的葬礼。一个小女孩拿束自己采摘的花,要求安纳生交给杜瑞克。本来,我以为他一定会对小女孩调侃一番,没想到,他竟爽快地收下,而且以非常温柔的语气说:    
    “我会马上交给他,玛德琳,‘驼弟丹帝’谢谢你记得他。”当小女孩很有教养地离去后,他转过来对我们说:“她是杜瑞克最疼爱的小女孩……杜瑞克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他从来不去剧院,对旅行也反感,惟一的休闲就是和孩子们一起玩。”    
    这一段看起来并无关紧要,但我之所以在这里特别提到,是因为它证实了一连串证据之间一个最重要的关联;这些证据稍后也揭开了主教杀人事件的所有疑点。    
    帕帝的死,为现代犯罪史写下了特殊的一页。地检处所发出的声明中,只是暗示帕帝“有可能”就是几桩谋杀案的凶手。不论马克汉自己心里究竟怎么想,以他的为人,没有确切足够的证据,是不可能胡乱给别人强加罪名的。但是,这几桩离奇命案所引发的恐慌,却迫使他不得不对外表示这些案子可以结案。因此,在没有对帕帝提出公开起诉的情况下,主教杀人事件不再是人们的梦魇,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曼哈顿西洋棋俱乐部里,会员们对这案子的讨论,可能比纽约市任何一个地方都来得少。可能会员们认为这涉及俱乐部的声誉,也有可能是因为对一个像帕帝这样对西洋棋贡献良多者的忠诚。不管俱乐部会员避谈这件案子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几乎都出席了帕帝的葬礼。我不得不由衷钦佩这位棋手,因为,不论他的个人行为如何,他都是这项古老游戏的伟大奉献者。(帕帝在遗嘱中,留下一大笔钱推展西洋棋。同年秋天,剑桥之春举办了“帕帝纪念杯西洋棋赛”。)帕帝死后隔天,马克汉采取的第一个正式动作,就是释放史柏林;当天下午,警方将所有主教杀人事件的档案拿出来,标示“存档”;同时也把狄勒家附近的守卫撤走。对于撤除守卫这点,万斯曾温和地反对。后来因为法医所完成的验尸报告,和所有“自杀”的推论吻合,马克汉也爱莫能助。况且,他自己也坚信,随着帕帝的死,案子可以告一段落,因此也没认真理会万斯的疑虑。    
    发现帕帝尸体之后的那个星期,万斯什么事也不肯做,比平常更心不在焉。他曾试图开始做点别的事情,但仍然徒劳无功。他显得焦躁,平日过人的稳重也不见踪影。我总觉得,他在期待什么事情的发生。他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完全像是在等待什么,但他那副期待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    
    杜瑞克葬礼之后的隔天,万斯去找安纳生,星期五晚上还陪他去看易卜生的《群鬼》——我知道万斯根本不喜欢这出歌剧。他获知贝莉儿•;狄勒已经离开,要到欧本尼亲戚家住一个月。安纳生说她所经历的这一切对她影响很大,她必须换换环境。很显然,她的离开让安纳生很不快乐;他也向万斯坦诚,他们计划在六月结婚。从他口中,万斯获知杜瑞克夫人的遗嘱里写明,万一儿子也死了,将把一切留给贝莉儿•;狄勒和老教授。这消息,无疑引起了万斯的高度兴趣。    
    如果我事先知道或是猜得到那个星期我们周围即将发生更恐怖惊人的事,我怀疑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因为,主教杀人事件并没有结束,不可预测的恐怖事件,随时可能发生。如果不是万斯为这案子推断出两个不同的结论,这个恐怖而惊人的事实,很可能只是个摸不到的影子。万斯推断出的两个结论中,第一个已经因帕帝的死而获得证实;事后我才知道,其实,当时另外一个结论使他留在纽约,不安地保持警觉。    
    四月二十五日,星期一,是一切结束的开始。我们和马克汉约在银行家俱乐部吃晚餐,然后要去看《伟大的歌者》的演出。(作者注:华格纳的众多歌剧当中,这是万斯最喜爱的一出。他常说,这是惟一一出具有交响乐架构的歌剧;他不只一次地惋惜,觉得它没有被写成交响曲、反而被加上荒谬的剧情,实在是件可惜的事。)不过,那晚我们没有亲眼目睹德国名指挥家华尔特的风采。当我们在爱奎德姆大楼的圆形大厅和马克汉会面时,我发现马克汉似乎心事重重。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们那天下午他接到狄勒教授的电话。    
    “他特别提到,要我今天晚上去找他,”马克汉解释,“当我想推时,他显得十分着急。他提到,安纳生整个晚上会不在家,这么难得的机会将很难再有。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肯解释,坚持要我在吃完晚饭后到他家里去。我说,我会再通知他能不能去。”    
    万斯非常专注地听。他说:    
    “马克汉,我们必须去一趟。我甚至在期待像这样的会面,可能会找到真相的关键。”    
    “什么真相?”    
    “帕帝的死。”    
    马克汉不再说话,我们便在沉默中用餐。    
    八点半,我们按了狄勒家门铃,派恩直接把我们带往图书室。    
    老教授努力掩饰心中的紧张,和我们寒暄。    
    “马克汉,很高兴你能来,”他说话时并没有站起来,“搬张椅子过来,点枝雪茄,我有事要跟你讲。我可能需要点时间调适,这对我来说有些难……”一边为烟斗添加烟草,他的声音一边抖起来。    
    我们找了位子坐下,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感受到教授明显忧虑的情绪——我突然有种期待。“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教授开口了,“因为,这和科学现象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和人类看不见的意识有关。一整个星期来,我都在和这些突然出现的模糊想法搏斗。而我在想,如果不和你们谈谈,看来是不能摆脱这些想法的了……”    
    他一脸犹豫地看着我们。    
    “我希望在西古德不在的时候,和你讨论这些想法。刚好今天晚上他去看他最喜爱的易卜生的《觊觎王位的人》,那是他的最爱,所以我便请你过来。”    
    “是什么样的想法?”马克汉问。    
    “也不是有特定的想法。正如我所说,它们都很模糊,但却有相当程度的一致性……其实,是非常一致,”他补充,“一致到我要让贝莉儿离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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