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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杀人事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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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理由不让安纳生从应用数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件案子,我相信他会基于科学的目的,很谨慎地处理我们告诉他的讯息。搞不好,在调查这件怪案之前,我们还真需要他的协助呢!”
马克汉太了解万斯,知道万斯不会草率提出这样的建议;因此,我一点也不惊讶马克汉会转头过去向安纳生说:
“既然这样,好吧,那我们会告诉你任何你所需要的资讯,好让你破解这个方程式。有什么是你特别想知道的吗?”
“噢,这倒没有,我所知道的细节大概跟你们差不多,你们离开后我也去问过毕朵和老派恩。不过,当我解开这个问题,找到罪犯的确切身份,到时候请不要将我的发现束诸高阁,就像可怜的亚当斯先于勒威耶提出计算海王星质量的方法,乔治•;艾里爵士却那样对待他……”
这时,前门突然打开,原本在前院驻守的警卫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陌生人。
“这位先生说想见教授,”他带着怀疑的语气说,然后向这个人介绍马克汉,“这位就是检察官,把你的问题告诉他吧。”
第一部分神秘的纸条(3)
这位陌生人似乎有些尴尬,他个子修长,外形整洁,绝对是来自家境良好的家庭,年纪大约是五十左右,不过看起来有些稚气,头发薄而呈灰色,鼻子坚挺,双颊瘦削而有力。他饱满额头下的那双眼睛更是令人印象深刻。那是双属于“梦想破灭”、“失望”的人的眼睛,带着一些哀伤、一些不满,仿佛生命捉弄了他,使他痛苦而且不快乐。
他正要开口向马克汉说话时,眼睛瞄到安纳生。
“噢,早安,安纳生,”他用平静地语气说,“希望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只是死了一个人,帕帝,”只见安纳生漫不经心的回答,“一场小风波罢了。”
马克汉对于谈话被打断有些不悦:
“你想做什么,先生?”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这人道歉,“我是这家人的一个朋友,就住在对街,我看到这里似乎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安纳生笑了起来,说:“帕帝啊帕帝,好奇就直说嘛,干嘛这么假惺惺。”
帕帝脸红了起来。
“安纳生,我——”他正要申辩,却被万斯打断:
“帕帝先生,你说你就住在对街,不知道在早上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房子这边有什么异常?”
“实在看不出来,先生。虽然我的书房的确是面朝着七十五街,一整个早上我也都坐在窗户边,但当时我正忙着写东西。吃完午饭回到书房里,看到围观的人和警车,还有前门穿着制服的警察。”
万斯正从眼角打量此人。
“今天早上,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进出这幢房子,帕帝先生?”他问。
帕帝缓缓摇了摇头,说:
“没特别留意,倒是看到过两个年轻人——狄勒小姐的朋友——在大约十点钟左右过来,然后也看到毕朵小姐提着菜篮出门,我只记得这些。”
“你看到过这两个年轻人——任何一个——离开吗?”
“不记得了,”帕帝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一个人是从射箭场的侧门离开的,不过我印象很模糊。”
“大约是几点钟的时候?”
“真的想不起来了。大约是他们进来一小时后,我不确定。”
“记得有任何人在今天早上从这房子出来,或从这房子出去吗?”
“大约十二点半,我正要去吃午饭的时候,看到狄勒小姐从网球场回来,她还挥着网球拍和我打招呼。”
“此外就没别的人进出了?”
“恐怕是没有了。”帕帝低声的回答里感到有点抱歉。
“今早你看到进来这房子的两个人,有一个被杀了。”万斯告诉他。
“就是罗宾先生,外号‘公鸡罗宾’。”安纳生主动补充,滑稽的表情让我反感。
“老天,怎么会这样!”帕帝看起来真的很吃惊,“罗宾……是不是贝莉儿俱乐部的那个冠军射手?”
“没错,就是他。”
“可怜的贝莉儿,”帕帝的反应吸引了万斯的注意,“希望她不会为这事儿太伤心。”
“她的反应有些戏剧化,这是很正常的,”安纳生接口说,“警方还不是如此,总是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骚动不安,地球上到处都是像罗宾这样的小生物,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帕帝报以苦笑,显然早习惯于安纳生这种嘲讽世事的态度,他对马克汉说,“我能不能见见狄勒小姐和她叔叔?”
“噢,当然可以,”万斯抢在马克汉做决定之前先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就在图书室里,帕帝先生。”
他轻声说了谢谢,便走出了房间。
“奇怪的家伙,”帕帝走远了之后,安纳生说,“被太多的钱害了,成天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惟一的兴趣是下西洋棋……”
“西洋棋?”万斯很感兴趣地追问,“难道,他就是‘帕帝布局法’的发明者——约翰•;帕帝?”
“就是他,”安纳生皱起五官扮了个鬼脸,“花了二十年发明这套布局法,只为西洋棋增加了一点小小的贡献,还为此写了一本书……他是西洋棋重要的赞助者,捐款办比赛、到世界各地参观各种棋局,因此也得以测试他这套布局法,把曼哈顿西洋棋俱乐部搞得天翻地覆。后来,帕帝举办了一系列的棋王赛,自己出钱——花掉他不少家产——并且规定比赛中一定要用‘帕帝布局法’。可惜啊可惜,当遇到像拉斯卡博士、卡帕布兰加、鲁宾斯坦和苏恩这样的对手,这套布局法却溃不成军,几乎每个采用这套布局法的棋手都宣告败北,这套棋法甚至连‘莱斯布局法’都不如。对帕帝来说,这实在是个很大的打击,开始自暴自弃,很快便苍老了许多。现在,他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这套布局法的过去我也知道一些,”万斯低声说,眼睛望着天花板,“我自己也用过,是爱德华•;拉斯卡(作者注:美国西洋棋大师,有时会被误以为是前世界冠军艾马纽•;拉斯卡博士)教我的……”
穿着制服的警员再度出现在走廊上,向希兹示意。希兹很干脆地站起来——显然,西洋棋的话题在他听来索然无味——走向大厅。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小张纸条走进来。
“这玩意你一定有兴趣,长官。”他说,同时把纸条递给马克汉,“外头的警察们看到它在信箱里头,觉得可能和案子有关。打算怎么处置,长官?”
马克汉一脸狐疑地看着纸条,过了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说就递给万斯。我站起来走到万斯背后,一起读纸条上的内容。这张纸是传统打字纸尺寸,折成能放入信箱的大小;纸上有几行字,是用打字机和快没墨水的蓝色带打出来的。
第一行写着:
约瑟•;公契利恩•;罗宾死了
第二行问道:
谁杀了公鸡罗宾?
接下来那行则是:
史柏林就是麻雀
右下角署名的地方,则用大写字体写着:
主教
第一部分一个女人的尖叫(1)
四月二日,星期六,下午二点三十分
看了这张内容怪异——签名更怪异——的纸条,万斯缓缓掏出单眼眼镜,这也是他对某件事物极有兴趣时的招牌动作。调整了镜片后,他仔细研究这张纸,然后将纸交给安纳生。
“这是你要解方程式的一个重要因数。”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安纳生。
安纳生带着傲慢,轻蔑地看了纸条,扮了个鬼睑,把纸条放到桌上。
“我相信,这里的这位‘主教’,不是真的神职人员,这些神职人员是出了名的不科学,是完全无法用数学击败他们的。‘主教’……”他低头沉思了一下,说,“我对神职人员一无所知,我想,我在计算这个方程式的时候,会把这东西排除。”
“如果你将它排除,安纳生先生,”万斯严肃地说,“恐怕你的方程式将无法成立。对我来说,这张神秘纸条是个非常重要的讯息,而且——请容许我加入一点小小意见——我相信这是目前为止这件案子当中,所出现最有数学价值的东西;它使得意外致死的因素完全被排除,它是这个公式中的g,这么说吧,这个重力常数将决定整个运算结果。”
希兹正低头阅读这张打字机打的纸条,脸上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
“一定是些变态的怪胎写的,万斯先生。”他说。
“这是可以确定的,警官,”万斯表示同意,“但千万别忘了,这怪胎一定知道许多有趣的内幕细节,包括:被弓箭杀死的罗宾先生中间名是公契利恩,以及罗宾死的时候史柏林先生在场等等,更重要的是,这个几乎什么都知道的怪胎,一定早就预先知道这桩凶案的发生;因为,很明显的,这张纸条早在你和你的手下抵达这里之前,就已经被打好并放入信箱里。”
希兹固执地反驳:“也有可能是外头街上那些好管闲事的人之一,只是比较聪明一点能猜出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趁那警员转过身时悄悄塞进去的。”
“先赶回家,工工整整地打出这样一张纸条?不会吧?”万斯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警官,我认为你的推论不成立。”
“这张纸条究竟有什么鬼目的?”希兹语带挑衅地问。
“我也没有头绪,”万斯说完,站起来,“走吧,马克汉,我们去找毕朵讨厌的这位杜瑞克先生谈谈。”
“什么,杜瑞克?”安纳生高声叫道,显然很意外,“他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杜瑞克先生,”马克汉说,“今天早上来找过你,他可能在离开的时候见过罗宾和史柏林。”马克汉迟疑了一下,“你愿意陪我们走一趟吗?”
“不了,谢谢,”安纳生把烟斗熄掉,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还有一大堆学校的作业要改……不过,你们倒可以考虑带着贝莉儿一块去,玛意夫人有点……”
“玛意夫人?”
“哦,对不起,忘了你们都不认识她,我们都是这样称呼她的。那是个受册封的爵位,这称呼可以让可怜的老太太开心一下——杜瑞克的母亲,不折不扣的怪人。”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很伤脑筋……不过,倒是不会害人,相当开朗,但思想简单,总以为杜瑞克家族不可一世,把那小子当婴儿般地照顾。实在有些可悲……对了,你们最好带贝莉儿去,老太太喜欢她……”
“很好的建议,安纳生先生,”万斯说,“能不能请你问问狄勒小姐,看她方不方便陪我们走一趟?”
“噢,没问题。”安纳生向我们微笑道别——笑容中带着些许讥讽、些许赞赏——然后走上楼去,过了一会儿,狄勒小姐下来和我们碰头。
“西古德说,你们要过去找艾多夫。他自己当然无所谓,只是玛意夫人她……却常是动辄得咎的。”
“我们应该……不会惹她生气吧,”万斯说,“杜瑞克今早来过这里,女厨说她好像听到他曾和罗宾及史柏林在射箭室里谈话,或许,他可以帮我们。”
“我相信,如果帮得上忙,他是一定不会推辞的,”女孩同情地说,“但千万要小心玛意夫人,好吗?
狄勒小姐语气中有一点哀求、一点保护的意思,万斯好奇地望着她。
“在我们去之前,告诉我一些有关杜瑞克夫人——或玛意夫人——的事。为什么,要我们千万小心?”
“她这一生都满悲惨的,”女孩解释道,“她曾经是个很棒的歌手——不是那种二流的歌手,而是真正有着辉煌歌唱事业在前面等着她。(作者注:大多音乐爱好者应该到现在还记得玛意•;布琳娜。她的首演是在维也纳的皇家歌剧院,当时她只有二十三岁,创下了该剧院年纪最轻的纪录。不过,她最著名的成就是在退休前的最后一场演出,饰演《奥塞罗》中的戴狄莫娜。)后来她嫁给了维也纳重要的艺评家之一:奥图•;杜瑞克,四年后生下艾多夫。小婴儿两岁时,有一天,艾多夫不小心摔跤,把脊椎骨给摔断成了残废,从那一刻起,她的一生彻底改变。玛意夫人伤心欲绝,对艾多夫的受创深深自责,为了照顾他,决定放弃自己的事业。一年后她丈夫去世,她带着艾多夫到美国来,回到她成长的地方,买了现在住的这幢房子;她一生的重心都放在后来变成驼背的艾多夫身上,为他牺牲了一切,把他当做婴儿般地照顾……”狄勒小姐脸上飘过一阵阴影,“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大家都这么觉得:在她脑海里,他还是个小孩。这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那是一种很温馨而病态的伟大母爱——叔叔说,那是一种温柔的疯狂。过去几个月,她变得很怪异,我经常听到她哼着古老的德国催眠曲和童谣,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在抱着小婴孩……噢,太诡异、太可怕了!而且对艾多夫极力保护到对其他男人都怀有强烈的敌意,上个礼拜我带着史柏林去找她——看她这么孤独和不快乐,所以我们常常去探望她——而她竟然凶巴巴地瞪着史柏林,还说:‘为什么你不也变成残废?’”
女孩顿了一下,看看我们的表情后,继续说: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请你们特别小心了吧?……玛意夫人可能会以为,我们是来伤害艾多夫的。”
“我们不会为她增添不必要的痛苦。”万斯很同情地让她安心。就在我们走向大厅的路上,他向狄勒小姐问了个问题,使我回想起今天稍早他曾经试图打探杜瑞克家的地形。“杜瑞克太太的房间在哪边?”
女孩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回答:“在房子的西侧,就是可以看到射箭场的凸形窗的那个位置。”
“啊哈!”万斯拿出烟盒,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法国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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