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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正传之一_巧仙秦宝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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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真不害臊,偷溜出来使他担心,这不叫捣蛋麽?
这个………这个………啊,有人来了。”
秦宝宝很快地将它赶一边去,处於备敌状态。
杉子林是过路人歇息的所在,常有人经过并非奇事,只是秦宝宝少见多怪,将几个过路商人误以为是敌人勘查环境来着,被它好生取笑一番,心中忖道:“难道欧阳必群等人已知我不在陈东升掌握?”
手脚并用爬下树来,秦宝宝正待走出杉子林,忽停下心道:“我就这样出去,万一碰上他们,岂不哀哉?”
在‘黑蝎子帮’萧傲云曾送我几副桃木鬼面具,正可戴着吓吓他们,可惜没戴出来。
莫名其妙,他们跟我有什麽关系?何必避着他们,我这个小宝儿真没出息,丢了爹爹的脸,碰上他们又怎地?了不起双方打一架,绝不拖累大哥就是!
心里想通一切,秦宝宝顿感周身舒畅,再无任何负担,也觉得自己更勇敢,更像男子汉了。
秦宝宝在街上招摇过市,想引得敌人寻他晦气,但是,欧阳必群等人好像全都失踪了,别说双方将大战一场,连个影子也没见着,为什麽?宝宝心中忖道:
“他们可不是宽怀大量的英雄,岂有放过我之理?莫非大哥已向他们警告不许伤我?不可能,那种睚毗必报之人不会因受要胁就放弃复仇行动,大哥自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难道这二天情势有了新的变化?”
想至此,秦宝宝仰头瞧瞧天色,已是黄昏时刻,这时加紧脚步回去,正好可以与卫紫衣共进晚餐,秦宝宝大可如此做,他却没有,走进一家饭庄乱点菜肴胡吃,只因宝宝怕卫紫衣又会早早打发他上床或自己玩,根本不让他叁与讨论策划,想也闷气,不如待夜深偷溜回去,兄弟俩才有时间谈心。
金乌早坠,玉兔飞升——
好不容易太阳完全掉入海里,秦宝宝立即飞身上“子午岭”的後岭小路,凭卫紫衣曾谈起的大概,在草丛间摸索,被草尖刺痒刺痛自不在话下,他不管,只想找着洞口,半个时辰过去,终於找到竹 遮盖的洞口,宝宝不得不佩服卫紫衣设计得巧,谁有兴趣去拨弄开一团又一丛的竹 ?洞口藏在此,自然隐密的很。
进入洞口,秦宝宝小心将竹 弄回原状,取出一个刚买来的大火摺子,自火光中,可看清这条窄小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是在整个“金龙社”地底,後崖很接近“黑云楼”,所以这条地道并不很长,但秦宝宝走来总觉得很不是滋味,也许是他从来没有卫紫衣那种高高在上的孤寂心情。
地道很快走到尽头,出现一条很长很长的绳梯,宝宝仰头上望,很高兴自己说的没错,上头即是整幢“黑云楼”盘踞,有绳梯的这而是双层墙,中间有条通往秘密阁楼的颈道,约宝宝身体的宽度,宝宝熄了火摺子,开始往上爬,一边心道:
“这条颈道我和大哥爬来自然轻松偷快,若换席领主来爬,不免堵得死死的,成了真正的‘前心贴後墙’,大哥不告诉他们也有道理,以免席领主望之兴叹,想试一试都不成,徒具伤感,回去痛下决心一餐不吃,减肥!”
手脚并用的爬,脑子东南西北乱想,倒也不显枯躁,很快就碰到顶,秦宝宝腾出只手再捻亮火摺子,藉着火光想寻出机关,那天卫紫衣使刁不肯说,宝宝就赌气不愿再问,这时仰头在这块窄窄的地方寻找理应不难,偏偏他脖子都酸了,倘瞧不出一丝端倪,再次感慨自己学艺太杂太多却不精。
眼见火摺子快用完,秦宝宝不禁有点慌急,因为他只买一个火摺子,在用完前不找着机关,就须摸黑再回城里买,他可不愿意,熄了火摺子,将脑袋伸回原位,扭几扭想减轻酸楚,背脊不禁懒洋洋的往背後墙一躺,想休息一阵再找,不料用力大一点背脊居然误撞机关,上面的床往侧移开,现出一个半张床的洞口,宝宝又喜又气,心道:“这机关是谁设计的,存心使人累得半死再‘误触’机关。”
秦宝宝心有未甘,捻亮火摺子侧身观看方才“误触”机关的地方,这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绳梯是设在床头附近,床是实心的没错,床头却是半空心,里头设有轴轮,只表面上又用树削板盖住,所以没发觉,靠背脊的墙有一尺见方是空的,与床头互通声息,虽然表面看来无甚出奇,其实只要往那块一尺见方的墙用力按下,就会触动轮轴,不费力气就能看到出口,也不必像宝宝看得脖子酸。
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秦宝宝却不泄气,以往只能从书上或传说中知道天下有鬼斧神工般的技师,设计创造的机关往往隐在无形之中,不料今日得偿心愿,得以亲眼目睹这些高深的机关之学,他不由得得意自己运气实在不错。
这小子真他妈的乐观的很,还暗忖这机关是谁所设?
卫紫衣精於剑术及具有天生的统帅之能,至於其他技术,秦宝宝料想他也没有时间学。
爬到床上,秦宝宝已知道机关所在,往床头外侧用屁股重压一下,立即恢复原状,顽皮的又在床头里侧重踏一下,洞口又现,如此玩了数次,才觉得满足。
至於地板上的机关,秦宝宝上次对卫紫衣的踏法已留上心,如今重蹈一次,整个人立即像腾云驾雾突然失灵往下掉,床铺了棉垫,倒也安然无事降落,只是床上空无人睡。
屋里点上一盏灯火,秦宝宝可瞧出珠帘外的小厅也空着,床侧有条小道可通向卫紫衣的洗澡间,也没有传出水声,宝宝心道:“大哥此刻正忙得心力交瘁,我不应该去打扰他。”
坐在床上发呆,秦宝宝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有一种奇妙又怪异的感觉,卫紫衣的房间跟他的卧房有着很大的不同,双眼骨碌碌瞧来瞧去,并没有发觉什麽差异,卫紫衣房里有的他也有,连原本没有的洗澡间,卫紫衣立即派人赶工在二天内造出一间赏心悦目的洗澡间,只是颜色有所不同,宝宝房里的沙幔床帐均是月白色,卫紫衣房里则偏於紫色,茶几及其他设备不论颜色样式均配合得高贵典雅,若欲强说不同之处,就只有宝宝房里有许多小孩子才有的东西,例如桃木鬼面具,牛皮缝的球,吹泡泡工具等等从游乐间移来的玩具,这种不同是很正常的,但宝宝感到有很大不同,最後只好骂自己。
“神经病!大哥是大人,自然不一样。”
虽这麽敷衍自己,总感到这理由很牵强,作不得准。
打个哈欠,秦宝宝突然觉得很累,安慰自己道:“想不通的事情待睡饱再想,一定想得通!”
有现成的床可睡,秦宝宝自然不肯回房睡自己的床,躺在卫紫衣的床上,他突然又觉得怪怪的,心里明白不是床有问题,决定今晚不再想这事,身子移近床里侧,暗道:“这床又大又舒服,我只睡一小半,大哥回来可睡另一大半。”
睡惯自己的床换睡别张床,虽然一样又大又舒服,有些人会整夜辗转无法成眠,宝宝却觉得很新鲜,反常的居然很快就睡熟了。
夜更深,已是初更。
这间卧室的主人终於回来,在门外挥手要马泰,战平回房去睡,不必侍候,进入冰扉格子房门,反手上了门闩,并没有立即上床,在珠帘子外的小厅坐了好久好久,才微微露出个笑容,可能心中的难题已想到解决方法。
卫紫衣掀开珠帘子,并没有注意到睡到床里侧的宝宝,谁又想像得到有人敢睡在卫紫衣的床上?
卫紫衣终究发觉到屋里不只他一人,就在他要解开袍带之际,突然闻到一种香味,不淡不浓,令人闻来很舒服又很陶醉的香味,这种香味卫紫衣是极熟悉的,尤其在夜晚。
只有体质不好的秦宝宝才有这种香味,卫紫衣常想,会不会宝宝从小仙露汤喝多了,转变成一股宝宝特有的香味从体内散发出来,却不带丝毫药味,白日香味极淡,夜深人静卫紫衣在宝宝房里讲着奇闻异事,香味自然转浓。
这时又闻到这种熟悉的香味,卫紫衣想也未想就将眼光移向卧床,终於发觉到宝宝像个婴儿般卷曲睡在床里侧,原来身上没盖被子,窗子又开了一半,睡梦中感到寒意。
卫紫衣立即关好窗子,侧坐在床看了宝宝好一阵子,忖道:“这孩子能找着秘洞真是聪明,回来想找我谈天,遇不着自己就累得先睡熟,也不回房睡,当真孩子气;留了一半床给我睡,肯替人着想是好的,但我怎能睡在你旁边呢?”
掀开方才为宝宝盖上的薄被,双手小心将宝宝横抱在怀,出了房门,看宝宝甜睡的可爱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心中突然有个冲动,想低头吻宝宝粉嫩的面颊,但还是被自己克制住,他保证自己心中没有任何邪念,就像宝宝高兴时就抱住他吻他面颊一样,彼此心中充满手足之情,互相关爱,当然,在旁人面前,宝宝就不敢如此,恐怕有碍卫紫衣威严。
进入宝宝卧房,可看出宝宝虽然一个多月没回来住,但依旧纤尘不染,肯定有人天天打扫揩擦;卫紫衣踏进珠帘子隔开的另一个天地,将宝宝放在他自己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上,扯开叠好的白缎被盖在他身上,正待离去,宝宝突然梦叹:“大哥,我好想你……宝宝不乖,你不要生气……咱们勾勾手,你不会被女人抢云……大哥会跟宝宝永远在一起,是不是?”
断断续续喃喃不清的呓语,听在卫紫衣耳里真是百感交集,想起大年初一那日被司徒聪锁在衣箱,差点小命不保,待将他救活,宝宝小手紧抓住卫紫衣外袍不放,当时卫紫衣就已知道,自己已成了宝宝心里最大的支柱,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负担,他喜欢看到宝宝满面天真快乐的笑容依赖着他,甚至害怕有一夭笑容不再出现,他不知要如何渡馀生,没有人敢相信,其实卫紫衣也在依赖着宝宝,宝宝快乐的天性传染给卫紫衣,宝宝的笑容可以令他忘掉童年的不幸,少年的坚辛奋斗,及成名後的孤寂。
这一切,只有卫紫衣心里明白,他也明白说出去没有人会当真,当然,他年轻,他有满怀的斗志及自信可以克服一切痛苦,但是,他仍然感激宝宝带来的快乐这种最珍贵的资产,因此不免地,对宝宝自然溺爱,却不将他惯坏。
人与人之间原本就是互相依赖,只是很少有人有勇气承认!
卫紫衣有这个勇气,可是别人只当他在说笑。
因为他是老一辈心服,年经一辈视为偶像的“金童阎罗”卫紫衣?
此时卫紫衣见宝宝略显不安的睡姿,又像当时在他耳边轻语:“大哥会永远和宝宝在一起,你放心的睡吧!”
秦宝宝虽然在睡梦中,却似乎能听见,也许是两人心意相通,宝宝的不安慢慢消失,甜甜的睡容再度使卫紫衣发出会心的一笑。
又看了宝宝一眼,卫紫衣放经脚步出房门去了。
“啊─—”小棒头惊叫一声,只因他看到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大亮,他捧着水桶抹布到小主人房里清扫,所有该扫的都扫好了,该擦的也光洁明亮了,正要做最後一件事,再次整理宝宝的卧床,他骇然发觉已经失踪的小主人突然出现在床上,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忍不住叫了一声。
秦宝宝这次没有惊醒,只是似睡非睡的喃喃道:“吵死人的乌鸦叫,难听死了,小棒头,拿我的弹弓把它射下来。”
说完抱着棉被,一个翻身又睡着了。
小棒头听了梦话真是哭笑不得,上前看清确是宝宝,心道:“宝少爷什麽时候溜回来的?总坛戒备森严,任何人进出都瞒不过岗哨的眼底,可是又没有听人说起宝少爷回来了。”
小棒头苦思不得其解,苦笑望了宝宝一会,端起水桶下楼,又到饭厅吃了早餐,回来看见宝宝已醒来,坐在床上,冲着他一笑:“我今天睡得很快乐!可是,我怎会睡在这里?”
小棒头比他更莫名其妙,耸耸肩道:“宝少爷什麽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问其他人也不晓得,早上我进来少爷就在床上了。”
“不是这样啊!”
秦宝宝侧头想了想,嘀咕道:“我记得是睡在树上的,不知谁叫了一声,我吓一跳就掉下去,为何这麽刚好,这张床恰好将我接住,居然没有摔痛。”
小棒头表情好生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道:“没这回事,我保证这张床从来没有移动过,至少昨晚没有。”
“怎麽会?”
秦宝宝陷入苦思,小声却清晰的道:“做梦就是这样啊,难道梦里的情景是骗人的?”
小棒头真想大笑一场,强忍住,盯着可爱的小主人道:“算啦,宝少爷,别想这些,你回来我们就安心了,瞧你昨晚要睡也不换睡袍,一身上好的衣棠都给你睡绉了,还不起身换。”
看宝宝不大想下床,小棒头朝他神秘一笑,打开大衣柜左门,一排簇新的衣裳立时展现在宝宝面前,大部份是月白色,其中有四套例外,淡绿、淡紫、淡红,颜色均淡得十分漂亮,最出风头的是一套纯黑滚花边的,看来不但不老气,反而非常可爱,肯定出於名师设计,当然,料子均是上等绸缎。
小棒头笑咪咪的充当介绍人,为宝宝解释道:“宝少爷高兴麽?十二套月白色,另外四套例外,可别小看这些衣裳,大年初四我就看洪管事被魁首招去谈话,问他才知道魁首命他到‘万花坊’指定大师傅亲手为少爷裁制这些衣棠,布料必须是最上等的,而且要来自不同的地方,滚边不能太花,最好来自波斯,颜色也是魁首选定的,‘万花坊’的大师傅足足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才做出来,前天亲自送来,我在一旁听他告诉魁首,这十六套衣裳的式样均十分可爱而且只此一家,布料有的从很远的国家偶然买到的,魁首看了很满意,除了应给的价钱,又多赏大师傅一千两。”
秦宝宝听卫紫衣花这麽大工夫为地做衣裳自然高兴,只是迷糊:“为什麽给我做这麽多衣装?又不是过年。”
小棒头噗嗤一笑,觉得今天宝宝真迷糊,有趣道:“北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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