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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对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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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没命”了,这也就是,在联合国成立迄今,美国投过的77次否决案中,有36次是为以色列而运用否决权的理由,尤其最近美国所投的10次否决票,有8次为的都是以色列。    
    至此,美国偏袒以色列的态度,当然更明显。    
    除此之外,美国否决此案的另一个理由是:这项提案由叙利亚主导,过去,美国也认为叙利亚是中东“反美”的国家之一,若在此案投赞成票,难免“敌我不分”,因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已有40多个国家反对以色列对阿拉法特的立场),美国驻联合国代表内格罗蓬特仍投下否决票。    
    当然,是否能、是否敢放逐阿拉法特的问题,全看沙龙政府如何思考此事的利害,这些思考的方向牵涉到:    
    △如果不顾一切,杀死阿拉法特(以色列有足够的导弹、炮弹能把阿拉法特的官邸夷为平地),能否产生一了百了的效果?    
    △能否派军冲进阿拉法特的官邸,活捉他,并放逐他?    
    △把阿拉法特放逐后,他在外头的能量及影响力是否更大?    
    △若杀死或放逐阿拉法特,巴勒斯坦内部有什么人敢取而代之,并和以色列进行谈判?因为若阿拉法特遭杀害或流放,任何取代他的人都可能被巴勒斯坦人视为叛徒,即使和以色列谈判,必须摆出高姿态,以免遭巴勒斯坦人所不齿,尤其巴勒斯坦内部拥戴阿拉法特的民众至少有80%,如此高的支持率加上若阿拉法特遭杀害后所形成的“烈士”效应,巴勒斯坦内的政治精英无一人能抵挡。    
    以色列在阿拉法特的问题上所面临的难题是:    
    一、以色列军队肯定无法活捉阿拉法特。笔者曾进入阿拉法特的官邸,该处入口和七转八弯的防御工事很难让以军长驱深入,必遭巴勒斯坦军方顽抗,而且,由于阿拉法特身上一柄手枪不离身,他且曾扬言,战至最后,剩下的一颗子弹要留给自己。许多人曾问我:“你认为阿拉法特宁可牺牲也不投降吗?”笔者的答案是:“绝对如此。”阿拉法特为巴勒斯坦建国己奋斗了38年,如今风烛残年,体弱有病,深信伊斯兰教的他,一点都不会迟疑去从容就义当个“伊斯兰烈士”。因此,冲进他的官邸活捉他,不啻杀害他。“除去”他,也等于把他从人间驱逐。因此,对于他被放逐后,在外头的能量及影响力是否会更大的问题,以色列根本用不着再费神操心。    
    于是,剩下的选择只有:再度封锁他,把他的住处水、电停供,甚至切断电话线。问题是:此法以色列试过好几次,始终不灵,因为,目前阿拉法特住处的水、粮食贮量可以让他们活几个星期,自备的发电机也可以应付几星期,他们也备有卫星电话,“赖活”也能活几个星期,在这段艰苦日子内,世界各国,包括美国在内,会因为人道理由向以色列施压力,逼以色列不得不恢复对阿拉法特供水、供电、供粮,这种经历以色列试过至少四五次,每次都希望阿拉法特受不了煎熬而“苦死”,但是都让他熬过来。    
    因此,笔者认为,沙龙政府很难对阿拉法特采取放逐或杀害的行动,这次,以色列政府之所以如此施“吓唬”策略,一来是制止阿拉法特又从幕后走向台前,二来是逼阿拉法特把大部分武装部队及行政权交给新任总理库赖,同时也给库赖一个下马威,逼他采取更积极的(实际上是符合以色列要求)的行动。    
    不过,以笔者对阿拉法特及巴勒斯坦人的亲身了解,以色列这回走过了头,连沙龙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从长远的观点看,若以色列杀死了阿拉法特,以、巴之间将永无宁日,再过100年都无法平静,经济已陷入危机的以色列已无法承受这种持续性战争阴霾。    
    也许,在无法决定何去何从之时,以色列政府应该体会出东方哲学的“不能以暴止暴”的道理。


第一部分哈马斯领导人兰提西(1)

    谈论和平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访哈马斯领导人兰提西    
    “也许”巴勒斯坦会建国,所用的字眼是“也许”,可见巴人建国还遥遥无期呢。    
    阮次山(以下简称阮):兰提西先生,可否告诉我们,6月10日你是怎么遭到以色列袭击的?    
    兰提西(以下简称兰):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我是伊斯兰哈马斯运动的领导人之一。我万万没想到罪大恶极的沙龙会将矛头对准我个人,我在毫无戒备开车上街的情况下,忽然遭到了炸弹袭击,我们是在开车的途中遭到轰炸的。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跳出车厢,勉强跑出20米外,而车子却还在继续前行并遭到不断的轰炸,最后在离我10米远的地方停住。    
    阮:你知道是以色列发动的袭击吗?抑或以为发生了其他事?    
    兰:可以说,事发3秒钟后,我便意识到这是一次炸弹袭击,因为这种针对巴人的恐怖袭击已不是第一桩了。于是我急中生智,跳出车外,其他人也同时跳出。当时我们都已受伤,我跳出车子后只往前走了20米,便瘫在地上,腿一动也不能动了,全身上下都是血。这时一些年轻人跑来将我抬到附近的一所学校,直到轰炸机离去。    
    阮:他们送你去医院时,你伤得有多重?    
    兰:我身上有三处受伤,而且都是重伤,最严重的是小腿,因为动脉断了,所以流了很多血。据医院的化验结果显示,我到医院时已流了至少一半的血,另一处伤在胳膊上,当时也不停地流血。其次是接近心脏的胸部,幸好只伤到肌肉,没有伤到心脏,我到医院时只剩下7克血。    
    阮:你现在康复得怎样?    
    兰: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做了手术,接好了动脉,手术是相当成功的。我估计一个月后我会完全康复,我现在已经可以行走,但伤口还隐隐作痛,不过比以前好多了,希望一个月内能恢复。    
    阮:来时我看到你仍有一点跛,是永久性的吗,还是暂时性的?    
    兰:这只是暂时的,不会持续很久。疼痛是由于手术后的肌肉收缩造成的,因此行走难免有些吃力,但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    
    阮:我们都知道,你最爱的儿子当时和你在一起,他比你伤得更重,他是如何受伤的?    
    兰:当时是我儿子开车,由于车子的前部首先遭到轰炸,这个部位离他最近,所以他受伤较重。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同伴当时就被炸死,我儿子胸口被炸裂,颈部动脉被炸断,由于失血过多,送去医院时已处于昏迷状态,医生马上为他做了手术,手术虽然很成功,但由于当时脑供血不足,现在他仍处于四肢瘫痪的状态,也许六个月之后,能够慢慢恢复。    
    阮:作为父亲,我也是父亲,如果我儿子被以色列袭击以致受伤⋯;⋯;你现在憎恨以色列吗?    
    兰:事实上,我作为哈马斯运动的领导人,不仅是我儿子的父亲,还是每个遇害的巴勒斯坦青年的父亲。对我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孩子,与我的亲生儿子毫无区别。看到他们为保卫祖国、实现独立而流血牺牲,我的心也在流血。他们是光荣的,因为他们拒绝压迫和屈辱,愿意为实现解放而献身。    
    阮:这种愤怒加上你的个人经历,使你常能同意阿拉法特、法塔赫的要求,就是哈马斯未来3至6个月要想以色列停火的要求吗?    
    兰:坦率地说,巴勒斯坦官方当时的确面临着来自美国、以色列、一些阿拉伯国家及欧洲各国极大的压力,他们要求巴勒斯坦官方必须维护地区平静,强制各方停火,而这样一来必然会导致巴勒斯坦内部自相残杀的局面,各方都会忙于内战而疏于抗敌,这岂不正中敌人下怀。因此我们只接受了暂时的停火,以避免发生内战。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沙龙以及那帮犹太人的脑子里根本就无任何和平的概念,他们满脑子里都只在想消灭我们,我们已给了他们机会同意停火。但事实已证明,他们根本就不遵守协议,甚至对巴人本来就反对的路线图计划也不屑一顾。    
    阮:那你⋯;⋯;你似乎不满意以色列对这个路线图的执行?    
    兰:犹太人对巴人的烧、杀、抢掠行为是一贯的,甚至和哈马斯达成停火协议后,他们还暗杀了三个巴勒斯坦人,在杰宁和希伯伦两地逮捕了另一些人,并对杰宁进行了扫荡,显然敌人是一刻也不会停止其侵略行径的。这里我们我要对世人澄清的是,是以色列人在阻碍和平进程,而非我们,我们已同意停火,而他们却依然杀人放火。因此,我们知道对于和平,他们是口是心非纸上谈兵而已。举个例子,沙米尔是现由沙龙领导的利库德集团的前领导人之一,当他1991年从马德里第一次和平会议回来后,被问起何时才能实现和平时,沙米尔说,等耶稣重新降世的那一天。他还说,我会花十年时间用来谈判,但绝不会退让一步,因此他们在这次和会上只是“谈”和平而已,他们和巴人坐在一起大谈和平计划。而与此同时,在巴人土地上的犹太定居点,依旧在紧张地施工,巴人依然在受欺压,圣地继续被践踏。所以说,谈论和平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阮:你有14年经验了,这次的路线图和以往有不同吗?像马德里协议和奥斯陆协定,这次路线图中,你可以看到和平的曙光吗?    
    兰:事实上,这次的情况和奥斯陆协议有所不同,相对来说更为糟糕。因为这一次根本不是什么和平计划,而是安全计划,旨在确保敌人安全的同时,继续占领我们的土地。协议条款中谈到以方的安全时,意思十分明确,在谈到制止反抗时,所用的字眼是制止恐怖袭击,缴纳枪弹;而当谈起国家时,只提到在2005年巴以之间会进行一次谈判。“也许”巴勒斯坦会建国,所用的字眼是“也许”,可见巴人建国还遥遥无期呢。所以说路线图计划只是一项安全协议,是为了维护侵略者的安全与稳定,确保其存在而已。    
    阮:就和平而言,你们的目标与法塔赫、伊斯兰圣战组织和其他巴勒斯坦人的目标有分别吗?    
    兰:事实上,我的目的就是解放祖国,但是我们绝不会以我们的尊严为代价,而维护尊严的前提就是不放弃我们的土地。也许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解放巴勒斯坦,但也绝对做不到放弃一寸国土。我们和巴勒斯坦官方的不同之处就是,巴勒斯坦官方可以做到放弃很多属于自己的权利,这是巴勒斯坦人民和各爱国组织都坚决反对的,也是造成我们之间分歧的主要原因。比如巴勒斯坦官方竟然可以让步到在以色列承认巴勒斯坦国之前先承认以色列国,并且对西岸和加沙问题也做好了向以方让步的准备,同意妥协解决问题,甚至就阿克萨清真寺问题也要妥协解决,这种一再的让步妥协行为是极其严重的。现在巴勒斯坦当局就取消巴勒斯坦难民回国权一事正和以方进行交涉谈判,结果必然会和以前取消其他协定一样,这是我们绝对不能接受的,这一点是我们和巴勒斯坦当局的主要分歧所在。    
    阮:一个外界关注而很有意思的问题,你的钱从何而来?为了走这条路⋯;⋯;你有两万名追随者,两万多名追随者,你怎样维持经费?没钱你什么也不能做!    
    兰:正如你们所知,我们是一个伊斯兰组织,是广大穆斯林群众信任、支持的运动,但同时也被美国定为恐怖组织。因此,没有任何一个阿拉伯或伊斯兰机构向我们提供资金援助,没有人敢向美国指定的恐怖组织提供资助,但是我们有10。2亿穆斯林的支持。他们中许多人都向我们伸出援助之手,以个人的方式通过秘密渠道向我们提供资金援助。美国欧洲及其他任何力量都无法制止这种个人资助方式,而我们也只接受来自穆斯林群众的资助,而非某个组织。    
    阮:美国人说,布什爱以基督教文化改变穆斯林文化,你认为这是你走上作战之路的原因吗?你认为不久将来,穆斯林文化与基督教文化之间会有冲突吗?    
    兰:我们不相信什么文化斗争,美国公开宣布他们信仰文化斗争。我们信仰的是文化的相互完善,我们愿意接受融合西方的文化以求完善,而非互相争斗。伊斯兰教义中没有毁灭破坏他族文化之说,而是鼓励互相受益,谋求发展。我们可以受益于西方文化,取长补短,正如西方文化曾受益于阿拉伯伊斯兰文化而得到发展一样。这才是我们所信仰的,这才是正确的信仰。    
    阮:这次如果你看不到以巴之间有任何和平的希望,你看以巴之间在你有生之年有机会达至和平吗?    
    兰:我们大家都听到沙龙在亚喀巴会议上提到了犹太土地和犹太国,根本不承认巴勒斯坦人的存在,他们认为这是犹太人的土地,而不是阿拉伯或伊斯兰土地。会议结束,沙龙返回以色列后又宣称,西岸和加沙不是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而是于1967年被解放的以色列领土,这说明沙龙根本就无任何和平意识。同样为利库德领导人之一的内塔尼亚胡,在他的书《阳光地带》中谈到犹太人的约旦时说,约旦是被占的以色列土地,我们同意他们在以色列被占领土“约旦”建立一个巴勒斯坦国,但绝不同意巴勒斯坦人在西岸、加沙建国,我们给他们一片土地“约旦”,让他们生存已足够了。因此,我们很难想像和平很容易实现,我们现在只有不断抗争,直到解放我们自己以及我们的领土。    
    阮:另一个问题是,你相信阿拉法特和阿巴斯吗?你相信他们的领导层吗?你认为他们能带领巴勒斯坦走向和平吗?    
    兰:这不是阿拉法特个人的问题,问题在于他所遵循的政治路线,我认为他的政治路线是错误的,是有损于祖国利益的。他虽然付出了努力,但他的努力是错误的,是与巴人的利益相悖的。因此,在这方面,我们是反对阿拉法特的。    
    阮:兰提西先生,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受过伤,你生命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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