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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9-忏悔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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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特别使我兴奋的,就是别的朋友们的慰藉。我和他们厮混在一起,抛弃了你,想入非非,大言不惭。我们的什么都要予以检讨的心灵,就此腐化了。我的朋友能一个一个死去,我的这种幻想,是不会消灭的。在他们身上,还有别种足以诱惑我的东西:就是相互的谈笑,友爱,好书的共同研读,同伴间的自由热情。偶尔意见不合,如在一人身上的两种矛盾心理,一点没有什么毒恨。仅有的若干不同的意见,更反映出同心同德的乐趣。我们中间,人人可以时而为老师,时而为学生。对出外者,大家都不胜挂念;对归来者,大家殷勤接待。相好间相互从内心表示的友情,可见于态度,言语,顾盼,和别的甜蜜的一切往来中。这样,许多不同的心,靠种种友爱之情打成一片。
卷四第九章 友谊的慰藉
这是在朋友身上,我们关心的一切。我们不爱我们的人,或不知以爱还爱,或向爱我们的人,不作爱情的表示,我们的良心就要认为:这是一种罪孽。为此,我们丧失了一个朋友,我们要痛哭,要彷徨,要失常;甚至我们亲友的死,可使我们的生活,仿佛一种死亡。
爱你的人,爱友而不脱离你的人,和为爱你而爱仇的人,是有福的。这样的人,一个亲友也不会丧失:为他,在那个不能沦亡的身上,众生都是可爱的。那个不能沦亡的是谁?不是我们造天地充满天地的主宰是谁?因为他造化天地,就充满在天地之中。为丧失你,先要背弃你。背弃你的人,往哪里去,往哪里逃呢?无非脱离你的恩爱,趋向你的义怒。在他受罚的路上,哪里不是你的法律?可是,你的法律就是真理;真理就是你呢!
卷四第十章 迷人的东西
万能的天主,求你使我们转心向你,且显示你的圣容。那么,我们就可得救。背了你,自身以外,不论人心向哪里去,接触怎样美丽的东西,结果,还是一场苦楚。而且,那些东西都是靠你而生存的。它们生,它们也死。它们生,它们开始有。它们欣欣向荣;目的达到之后,它们只得老死。一切并不一定都老,却都要死。所以它们生,向有的境界冲去。可是它们向有的境界冲得越快,同时,向无的境界也冲得越快。这是它们的定律。你所以这样处置,因为他们是不能同时并存的万物的一部分。它们轮流地或生或灭,适尽了他们分子对于整个的责任。这好比我们的一席谈话,是由络绎的言语组织的。假使各个角色演毕了以后,不肯退出舞台,由另一个取而代之的话,哪能产生整个的谈话。
啊,天主,宇宙的创造者,为这些美丽的东西,我的灵魂应当赞颂你。可是,我希望它不要为了那些美丽的东西,陷入邪爱的漩涡。它们走从前走的路,以趋灭亡,它们用各种狂妄的思想,扰乱人的灵魂。人的灵魂呢,既欲生存,又欲安居在它所爱的东西中。可是,它在这些东西身上,哪里找得到一个安息之所:它们如同浮萍,永远飘流着。我们的肉目怎能加以鉴察?就是它们站在眼前的时候,谁也不能予以控制。这正为了人的五官,是人的五官,是很有限的。感官对于本来的职务,自有足够的能力;可是对于那些从起点到终点,行得这样急速的东西,是无能为力的。它们只晓得听你造它们的圣言的命令:“从这里到那里去吧!”
卷四第十一章 迷人的东西
我的灵魂,你不要浮夸;你不要在你浮夸的骚扰中,变成听不出福音的聋子。你听,圣言自己向你呼着,促你回来。在绝对安乐的地方,只要爱者不变心,他的对象是不会离开他的。请看,那些过去的东西,不是为让位于将来的么?即是整个的东西,不论它怎样微小,是由它的各个部分构成的。天主的圣言自问道:“我,我岂也要过去的么?”我的灵魂,你已历尽风霜,你就住在那里吧!把你从他得来的一切,托给他吧!把你所有的真理交给真理吧!你一定不会因此丧失什么的。相反地,你的腐败的地方,将焕然一新;你的疾病,将霍然而愈;你死亡的成分将改观刷新,同你密切地结合。它们再不会拉你到它们堕落的地方。它们将永久和你同住在永远不变的天主身边。
为什么你脱离正道,跟着你的肉身跑呢?来一个反攻,使得它跟你吧!你因它的介绍,感觉的一切,都是零碎的。至于那些零碎所属的整体,你是看不到的。可是你所乐意的,不过零碎吧了。假如你的感官能彻通整体,而不因你的罚,限于局部的话,为更能体味整体,你要祝祷现在的一切过去。我们的言语,你也是靠感官听来的。你一定不愿意语语存留着;相反地,你要它们逐个逐个过去,彼此让出位置来,而使得你能明了事情的全貌。一个整体所由组织的一切,也不能同时存留着的。假如我们能了解一物的整体,我们要觉到:整体比局部,更能使人满意。可是,那个创造一切者,比什么还要好;他就是我们的天主,他是不会过去的:因为什么都不能继续他的位置。
卷四第十二章 天主是真福
我们的灵魂,假如肉躯中你的意,你应为了它们赞美天主,你的爱当上升到它们的创造者。不是这样,我恐在你爱物的行为中,你会得罪他。假如灵魂中你的意,你应为天主而爱它们:因为它们也是变动的;它们得不到他,是不会安定的;终要沦亡的。那么,为他而爱它们吧!尽你所能,引它们同你归向他吧!你应对它们说:“我们共同爱他吧!万物是他造的;他就在眼前。他造了它们以后,并没有离开它们。”它们是从他来的,可是仍在他手里。他在那里,那里就有真理的馨香。他在人心深处,人心却同时可以离开他。罪人们,快回到你们的心里吧!你们应同造你们的天主,打成一片。你们留在他身边,你们将得到稳定。你们在他身边休息,你们将得到安乐。你们要向峭壁去么?你们到哪里去?你们所爱的美善,是从他来的;但该晓得:美善一旦脱离他,就失掉它的本性。它就变为酸苦,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饮水忘源是一种罪恶。为什么你们还依旧甘心走在苦难的路上呢?你们求平安,你们偏到没有平安的地方去找它。你们想寻样东西,它却不在你去寻的地方,你们在死亡的领域内,寻求幸福的生存:它怎能在那里?在没有生命的地方,怎能有幸福的生命?
他,我们的生命,降到了我们中间。他把我们的死亡,放在自己身上。他又运用他丰满的生命,打倒了死亡。他用如雷之声,唤我们从这里向他那里去。从那个神妙之土,他进入一个贞女的胎,和人性,我们死亡的肉躯,结成了一体。可是,这个死亡并不是永久的。他如“新婚床上跳起来的夫君,巨人一般地奔他的前程。”他不识休息,他只管奔着,用他的言行,生死,下地狱,升天堂,督促我们归向他。他离开了我们的肉眼,要我们回到我们的心里去寻他。不错,他已去了,可是他仍在这里。他不要长久同我们在一块儿,可是他并没有遗弃我们,在这里,我们虽不看见他,他并不是不在这里。世界是他造的,在他来到世界上拯救罪人之前,他已在世界上了。我把我得罪他的灵魂,托付给他:他呢,他要予以医治。人类的子孙,你们的心要硬到什么时候呢?生命既从天降,你们为什么不想升上去生活呢?可是你们出言不逊,侮辱上苍,你们早已高高在上了;那么,你们再升上哪里去呢?这不是我所说的上升;你们应降下来,然后再升上去,升到天主台前。当知你们趾高气扬,糟蹋天主,这是你们的堕落。
我的灵魂,请你把这些话,向他们报告一下;务使他们在涕泣谷中,好好地痛哭,因而得和你一起升到天主台前。这些话是天主之神启示我的,你该怀着热烈的神爱之火去听它们。
卷四第十三章 美的问题
这一切,以前我都不认识;当时我所爱的美,都是低级的,我向深渊奔着。我对我的朋友们说:“我们丢掉美,爱旁的东西吧!那么,美的是什么?美是什么?在我们的爱物上,诱惑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假使在这些东西身上,缺乏一种具有温柔的迷醉性,它们是决不会吸引我们的。”我觉得,我又发见在物体上:一方面,有种自身的组织美;一方面,对于外物,有种适应美。譬如身体的各部分,对于身体是相宜的;脚上的鞋,对于脚是合适的等等。这一联串的思想,从我的心底,进入我的脑海。我就写了一本书,《论美与适宜》,大约三卷。我说大约,因为,我的天主,我已记不清了。这几卷书,早已不存在,我不知怎样遗失了的。
卷四第十四章 献给希埃利乌斯
主,我的天主,什么推动我把这些书,献给希埃利乌斯,罗马的演说家呢?虽同他没有一面之缘,我对于他的博学的名声,感到兴趣。人家传给我听的他的几句话,使我很中意。可是,最使我感动的,就是处处一致推重他,人人一致称扬他,以为:一个叙利亚人,先研究了希腊的雄辩学,继又精于拉丁文学,且拥有丰富的哲学知识,这是旷世难得的。这样,一个住在遥远的地方的人,人家又赞美他,又爱慕他。那么,这种羡慕之情,是否由赞美者的口,进入听者的心?不是的,这是一人的英雄崇拜,引起另一人的英雄崇拜问题。假如赞美者的心是恳挚的,或者他的赞美出自他的爱心的,听者就会对于他赞美的人,一往情深。
我的天主,信你的人是不会错误的;可是我爱人,我不依据你的判断,而依据人的判断。
为什么人家赞美他,不像赞美一个有名的马车夫,一个有口皆碑的猎人呢?可是,这是一种比较更坚强,更真实的景仰之情。这也是我所希望人家加于我的。我绝对不愿意人家称颂我,像称颂舞台上的角色一般,虽然我也向那些人鼓掌喝彩。与其这样出名,不如默默无闻;与其这样受人捧场,不如受人憎恨。这些同一心灵上不同的情感,怎样去予以控制呢?我怎样能在别人身上,爱我所恨的东西,而恨人在我身上所爱的东西?我们不同是人么?当知爱马的人,就是可能的话,也不会想做马的。可是,这跟做戏子的人,是贴不上去的。因为,我们虽同是人类,我很能恨我所爱见于人身上的东西。你看,人的心理不是深得难于测度的么?主,人的头发,你也有数,一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是人心的情思,比他的头发,还要难数哪!
这位学者是我想效法的人中的一个。我的骄傲引我走入歧途,我竟随风飘荡。可是你仍神秘地指导我。我怎样知道,怎样能在你面前肯定地承认:我爱他,为着我爱称扬他的人们,并不为着他们在他身上称扬的对象。假使那些称扬他的人,用轻视的口吻,把他的一切告诉我,我对于他,一定不会这样热烈地去称道的。实在,还是同样的事,同样的人;所不同的,一则褒,一则贬而已。你看一个不以真理为基点的人,他的灵魂是怎样软弱多病的!它随风转舵,一点没有主张。既没有光明,怎能分别真伪呢?可是,真理就在我们眼前。
把我的文学作品,请求那个学者指正,对我是件大事。假使他表示满意,我要更觉兴奋;相反的话,软弱的,还没有得到你的坚强的我,势必伤心难过。《论美与适宜》,那部我献给他的书,自然使我常念兹在兹。这与人家的欣赏,没有多大关系。
卷四第十五章 《论美与适宜》
可是只有你,凭你的全能,能实现各种妙工。我对于你的妙工,还未能彻底了解。我的心灵,徘徊于有形的物体上。我说:自身使人中意之物为美,为着适合于别一物而使人遂意者为宜。根据物质世界的一切,我以为宣布美宜的分野,是合理的。从物质世界,我进入了精神世界;可是为着我对于精神世界所有的成见我未能认识精神世界的真面目。实在,真理之光,照耀于我目前;但是,我的妄动的灵魂,抛弃了无形之物,而着眼于线条,颜色与大小的顽物上。既然在我心灵内,我不能看到这些东西,我以为我也不能明了我的灵魂。在合一里,有理性的精神;这是真理和至善的要素。相反地,在那无理性的生活里,我觉得有种难说的实体,至恶的要素。这种实体,不纯是实体,而也是一种生命。可是,我的天主,我想一切虽由你造成,但不应是从你来的。
第一种,我叫它莫那特斯单子,这是种没有性别的神体。第二种,我叫它第亚特斯双子。罪恶中的忿怒,是属于第一种的;淫乱里的感性,是属于第二种的。我虽这样说,我却不知道我说什么?因为,当时我还不晓得,恶不是实体;我们的灵魂也不是不变的至善。
当恶劣的感性,像脱缰之马,狂奔乱驰时,人们就会犯罪。假如情欲的狂澜,灵魂不予抵御,人们就会荒淫无度。同样,我们的灵魂变坏,我们的生命就要受异端邪说的迷惑。我的灵魂当时正这样。我的灵魂虽不是真理之源,我还不知道:它当受别一光源的照耀,才能获得真理。“主,你光照了我的神魂之灯;我的天主,你光照了我的黑暗。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你的大泉源里来的。你是真光,光照了人世的人群。在你身上,没有一分的晦蚀。”
我努力向你奔来;拒绝骄者的你,拒绝了我,使我尝些死亡之味。“我的本性和你的本性是一样的。”主,这是我疯狂骄傲达到最高潮的时候的话。我虽明明晓得;我是个不停变化的东西,——当我要做一个有智慧的人的时候,我不是要更好吗?——可是,我更爱说,你也受这变化律的支配,比说我不如你一般。你拒绝我,你反抗我顽固的傲心,就为了这个缘故。我的脑海里,充满着各种幻想。我是血肉,我攻击血肉;我放心在外,我不回到你身边。我的流亡的生活,引我去找;我也没有,你也没有,世界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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