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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2-批评的操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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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驱逐文学。“小说家讲坛”的设立,将会有助于改变这一现象,尽管这样的改变可能是微弱的。    
    正如我们开始时所说,这个讲坛是有高度的。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拥有某种话语权,但我们始终坚持自己的尺度,用这个尺度来度量作家。这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舍弃,但不是一种拒绝,因为我们所说的“高度”并不是一个绝对不变的“门槛”。事实上,关心这个讲坛的朋友们对邀请谁、不邀请谁也有不少分歧。一些我们认为应该登上讲坛的作家,也有用种种理由来回绝邀请的,尽管我们未必认同那些理由,但是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这就是讲坛为什么会“疏漏”一些作家的主要原因。    
    这个讲坛逐渐引起的反响,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有朋友甚至说,也许要过多少年,这个讲坛的意义才能更加凸现出来。以后的意义我们暂且不去管它,但是凸现当代文学创作的前沿问题,并在演讲与对话中表达作家、批评家对这些问题的看法,确实是“讲坛”试图实现的“现实意义”。我们可能都会注意到在演讲与对话中,小说家们有着不同于别人的心智与言说风格,这些确实是一个杰出作家的独特魅力;在学术的层面上看,小说家们最具意义的也许是他们对若干“伪问题”的揭穿。这似乎是已经演讲的莫言、李锐、张炜、余华几位作家的相同之处。毫无疑问,他们处在困顿之中,我们应当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写作者在今天都不能没有困顿,但是他们始终不渝地保持写作的尊严保持对诗的敬畏。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种境界,它使一流作家和其他层次的作家相区别。    
    以“小说家讲坛”命名的这套书,第一辑收入了张炜、李锐、韩少功、史铁生、余华五位作家多年来在不同场合的演讲录。感谢这几位作家在紧张的写作状态中抽出时间来整理、结集他们的演讲录,这项有意义的工作,因为有了他们的响应,才能以今天这样的面貌出现。和其他四位作家不同,史铁生暂时无法走上“小说家讲坛”,但他的书面演讲独具魅力,他的沉思和独语不妨看成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演讲,因此他的这本称为“演讲录”的书有着特别的意义。    
    第一辑出版以后,热心的读者和学界的朋友便关心第二辑的编辑出版工作,我们因此受到鼓舞,着手第二辑的编辑。此间,“小说家讲坛”的活动由2002年延续到2003年,又一批作家将在讲坛发表演讲。在草长莺飞的春日,我们邀请到了王蒙、马原。4月21日,在广州出席“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颁奖仪式后,马原、林建法先后赶到苏州大学,他们俩在广州已经感受到了“非典”的恐怖。我们仍然准备着马原的演讲活动,海报出了,学术报告厅安排好了。我们谁也没有说,但心里都在担心学术集会有无可能。忽然间,全国上下对“非典”有了高度的警惕,演讲活动终于被告知取消———这距原定演讲时间不到两个小时,通知发出去时,学术报告厅已经聚集了众多的听众。马原的演讲题为《抓住故事这根稻草》,对听众而言,这根“稻草”有多长就难以预料了,这不是马原设置的“圈套”。同样为大家期待的王蒙的演讲也难定时日。现在出版的第二辑,收入了王蒙、莫言等几位作家的演讲录。这一辑的出版有着特别的意义,我们以此来纪念“非典”时期的精神生活。    
    这套演讲录的出版,将在更为广泛的意义上还原小说家的思想风度和演说风格,因为有了广大读者的参与,“小说家讲坛”也就有了新的时间、空间和人物———“小说家讲坛”不仅仅是“小说家”的。    
    注释:    
    ①《小说家讲坛》丛书由林建法先生和我主编,第一、二辑分别于2002年10月、2003年8月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批评的操练》第四辑对话时代的思与想

    我们想在“对话的时代”以《“新人文”对话录》丛书来表达我们对这个时代的所思所想,纪念因为思和想而拥有的痛苦和快乐。    
    90年代那场未果的“人文精神”讨论,凸显了知识分子在80年代末期开始的分歧。这一分歧不仅源于人们对人文传统认识的差异,也与人们从不同视角看待变化了的现实有关。这是从一种体制转向另外一种体制的现实,在这样的现实中,知识分子对自身精神处境的体认和表达渐趋分化。对中国的、西方的人文主义传统的解释,一直有仁智之见。“文艺复兴”时期以后开始使用的“人文主义”这个词,即使在西方也是含义多变,在各种版本的大百科全书中,“人文主义”的定义不尽相同。所以,“人文主义”虽然在中国广为使用,看似约定俗成,其实是个概念含混的词。“人文”就字面而言,中文与西文相仿,《易经》云:“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显然“人文”的中西含义有差别,现代汉语与古代汉语中的“人文”也有差别。因此,有学者建议不妨把“人文主义”译成“唯人论”或“人学”,这是一个比较有弹性的命名。正因为是“人学”,分歧也就不可避免了。即使智者仁者对中国是否有“人文精神”存在分歧,对西方“人文主义”也有不同理解,但是,不管怎样,“人文知识分子”需要对历史特别是现实做出独立的解释,需要对历史如何塑造自己做出深刻的反省,需要对自身的精神处境做出清醒的判断,这样的解释、反省与判断不仅见出理论与思想力量的强弱,思考路径的异同,而且也分别是知识分子在当下的立场。    
    因此,我们试图在分歧中寻找出交集点,寻找出相同的话题,就像美国《人文》杂志所希望的那样,“不同学科的写作,能够指向一个发展中的、普遍的思想核心,作者用相互关联的眼光和方法,从不同的视角阐述核心问题”。在这种求同存异的阐述中,我们放弃那种急于给思潮、群体和问题定论的做法,因为这种做法不仅仓促而且过于自信。我们现在所处的语境、遭遇的问题,都迫使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信念和勇气去面对,去思和想。无论我们以暧昧的方式,还是以直面的姿态对待历史、现实和未来,总有一些问题是无法回避的,总有一些问题蛊惑着思想者。也许,这可以视为一个人文知识分子的底线,守住这一底线的知识分子不得不裸露他的立场,掩饰也是一种立场。从这个立场出发,去发现真正而动人的问题,表达自由和独立的思想,呈现被抑制的生命感受,应当是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追寻的思想风度。“新人文”对话录之“新”,不是宣示一种已经成熟的思想,而是表达我们对目前工作的期待。我们在这个意义上使用“新人文”这一提法,它虽然和种种人文主义传统相联系,但是它不在“保守主义”和“激进主义”之间徘徊,也撕去了“左翼”和“右翼”的标签。    
    在这套对话录策划的过程中,我们(“我们”已经是个不能轻易使用的词)首先感觉到我们这些所谓“人文知识分子”其实愧对“人文”二字和“人文知识分子”的称谓,因为无论是面对历史还是回应现实时,我们不时感受到自己的狭隘和无力,感受到清理知识与思想背景的重要。事实上,如果不能摆脱狭隘的视域,不能清理知识体系和思想背景,所谓“批判”和“创新”也就成了一句空话。这么多年,我们已经有过株守疆域、止步樊篱的教训。所以,我们期待有一次思想的飞翔。由这套丛书结集起来的一批人,基本上是“人文知识分子”一类。我们在各自的对话中,几乎都讨论到“知识分子”问题。尽管大家对“知识分子”有大致相同的理解,但都非常谨慎地使用“知识分子”这一概念。一些朋友不敢轻易称自己为“知识分子”;而另外一些朋友则毫不犹豫地以“知识分子”相称,并且鲜明地突出自己认为的知识分子立场。由这套书的“思想状况”大致见出20世纪90年代以来思想文化界的部分轮廓。我们对思想文化问题的种种解释,散发着各自生命的体温,在一定意义上,这套对话录丛书也是对话者的精神自叙。西方哲人说过,一些人是发现真理,一些人是发表意见。我们当然是属于后者,而且是那种不羞于发表错误意见的一些人。    
    这样一点自我认识,其实也与对话体这一自由文体的特征相吻合,试图推动对话文体的发展也是我们的企图之一。那种面对面的对话,改变了一种知识生产的方式,创造了一种思想的现场。也许,在讨论问题时对话可能失之于粗疏,但是,对话因此呈现了思想的原生态,因此与其他文体相区别。正是在对话之后,我们发现了对话的不易。所以。在这套书即将付梓时,作为主编我们由衷地感谢应邀参加对话的朋友们,感谢苏州大学出版社及负责此项工作的陈长荣先生,感谢喜欢和不喜欢这套书的读者,读者也是我们的对话者。    
    注释:    
    ①《“新人文”对话录》丛书由我和林建法先生主编,苏州大学出版社2003年出版。


《批评的操练》第四辑在美化和妖化之外(一)

    韩少功:我从北京来,说要到苏州去,北京的很多人就知道是参加“小说家讲坛”活动。可见这个活动已经很有影响,对当代文学的教学研究,起了一个很好的作用。以前似乎没有人这么做过。    
    王尧:也有,但没有这么集中和大规模。我在讲坛开幕时的致词和后来为《小说家讲坛》丛书写的序言中都提到,这个讲坛的设立,是为了彰显小说家们被遮蔽掉的意义,同时也想冲击一下体制内的文学教育。    
    韩少功:对作家做一个深入和系统的研究,引导学生去理解这一些作品,理解这一段文学史,是很有意义的。对海外汉学界的有关研究也有启示。据我所知,很多外国的读者和研究者也关注这批作家,但苦于把握不住研究的途径和线索,而你们整理的这些演讲与对话,可以说提供了一个非常现成的渠道,构造了一座很好的桥梁。你们的计划是雄心勃勃的。能够坚持到现在这一步,把这件事情做下来,说实话,有点出乎人们的想象。    
    王尧:在办讲坛的过程中,我们都觉得有些问题还要展开讨论,不仅是创作的问题,也不仅是创作的思想文化背景问题。我们在今天,如果还想做一个知识分子的话,不能不面对90年代以来的种种现象以及现象背后的东西。坦率说,我是有焦虑的,现在用这个词也许不合时宜。我觉得,我们需要表明我们的人文立场,包括困惑。我知道,你在90年代初就开始做这样的工作。    
    韩少功:说老实话,能够听到你提出这问题本身就令人高兴。    
    曲折是由很多的原因累积而成的    
    王尧:我还是比较赞成王晓明先生的看法,远离当代生活的批评,是没有生命力的。我想,我们不必把“当代”的概念仅仅理解为“当下”。其实,“当代”也是各个阶段的延续,而不是中断。譬如,在“当代”之中,“文化大革命”是一个非常大的复杂的历史事件。可能不仅是现在,即使在以后,如何叙述这段历史都是件困难的事。这几年,关于中国“现代性”问题的分歧,在一定程度上与对“文化大革命”认识的差异有关。    
    韩少功:我觉得现在对“文化大革命”有一种肤浅的认识,就是把它作为一种道德上的偶然的悲剧,是一些坏人做了一些坏事。这个理解就太简单了。    
    王尧:道德化、简单化地解释当代中国,在一些人那里得心应手。    
    韩少功:中国的历史发展到这个时代,很多问题是长期积累下来的,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最后形成了一个疑难杂症。大致而言,宋代以后,中国社会和文化的发展遇到了新的情况。首先是中原的农耕文明不敌北方的游牧文明,蒙古、突厥等族群集团越来越强大,中国文明中心从黄河流域向长江流域转移,北方的边界线也越来越向南撤退。这以后出现过两次大的外族入侵,虽然促进了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流,但以汉代“和亲”为标志的稳定外部环境趋于瓦解,中央帝国的朝贡体系趋于崩溃,日本、高丽、安南等附属国都有了离心趋向。王安石等知识分子有过种种改革和复兴的愿望,但已经力所不逮,虽然有过明、清时代几次短暂的修复和喘息,但整个国势是逐渐往下走的,到了晚清已经是陷入深重危机,政权腐败,民生凋敝。正是在这个时候,人口资源的矛盾也日趋严重。晚清时期全国人口三亿多,有一说是四亿多,是欧洲六千多万人口的四、五倍,对于当时低下的农业生产力来说已经不堪重负,各种社会矛盾不可能不激化。第二个原因,鸦片战争以后,出现了中、西方文明的碰撞,列强的“坚船利炮”打进来了,西方的资本主义、共产主义、民族主义、个人主义等等也涌进来了,迫使中国接受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完全破坏了中国原有的社会生态与文化生态的平衡。这就像生物入侵,很多陌生的物种贸然闯入,没有它们的天敌,没有能够与之互相制约的物种,于是无限地扩张蔓延,加剧了社会和文化的无序程度,增高了危机的代价。紫茎泽兰在美洲危害不大,到中国来就是灾祸。食人鱼在非洲也危害不大,到中国来同样是灾祸。为什么?这就是因为原有的生态平衡不一样,生物入侵以后要实现一种新的生态平衡,往往需要混乱而痛苦的一个过程。西学东渐也往往是这样。中国人在20世纪上半叶选择了共产主义。这个共产主义是西方的一种左翼思潮,来源于早期的空想社会主义,来源于更早的宗教理想。犹太教就有共产主义因素,对作为犹太人的马克思恐怕不无影响,以至以色列现在还有公有制的很大地盘。基督教也有共产主义因素,梵蒂冈教皇现在还猛批资本主义。早期乌托邦的设计者康帕内拉等等,大多是一些基督教人士,把教内的平等意识移植到现实社会中,构造了世俗的空想社会主义;然后马克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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