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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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模糊，我想听得清楚，可我耳朵嗡嗡，我终于倒下去了！　　　　
　　　　来自陌生人的短信：卖男孩的火柴！你好我是紫火妞，你朋友告诉你了吗？那人真逗！说自己是上帝，估计他喝了不少酒，我是看你网名才加你的！想必你也喜欢《花落》吧！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韩寒的书！　　　　
　　　　我的回复：你的手机存字量真大，写篇短篇小说估计问题不大！还行挺喜欢。作者文笔很细腻，让人抓心挠肺的！你说的那个人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但是听说挺牛的一人，佩服！　　　　
　　　　来自柴火妞的短信：分析得很透彻，听你朋友说你也在写小说？你真厉害！能给我讲讲吗？嘻嘻！　　　　
　　　　我的回复：别听他瞎掰！能说自己是上帝，你猜他是个正常人吗！我看了几本书，也感觉自己还会写几个字，最近又伤风感冒，一发烧，就说胡话，稀里糊涂的又写了东西，别当真事！我想我满足不了用短信给你讲的愿望，要不等手机不收费时行吗？我得继续胡写了！不打扰你了！嘿嘿！　　　　
　　　　来自柴火的短信：你的手机存字量也不小！估计写个长篇的没问题！那好吧，老打扰我，你也不好意思！等你大作完成，我第一个败读！嘻嘻！　　　　
　　　　


最美的日子第十四节　再进医院

　　　　挥霍第37次　　　　
　　　　等我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妈的！我怎么又回医院了，有病没病的我老往这儿呆的什么劲儿！刘伟、杨立伟、小男，他们三个的女朋友，贱亮、美怡都在！　　　　
　　　　“请你们三个把门在外面带上！”我有气无力地对那三个狗尾草说。“小雨！我们……”小男想说什么。“求你们了！马上消失，让我留口气，把遗言嘱咐给美怡，估计大老远的，我爸妈是赶不过来了！”谢天谢地！他们还没逼我说出三个滚字，拖家带口的都走了，顺便还真在外面把门给带上了！　　　　
　　　　“小雨，他们三个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你……”贱亮也想说什么，“我这还有一口血就要喷出来了，溅到你们身上，会让你们倒霉一辈子的，行个方便，门在那儿！我也送不你们了！”他俩还真找到门了！　　　　
　　　　都没撞到墙上！“哥！都怪我！要是我早点知道，我是不会让你去的，我怎么才离开你一个晚上，你就躺在医院了！”美怡大滴的眼泪打湿了我的枕头，有的滴落在我的脸上，她好多年都没直接叫我哥了，大约有十几年了，从我们上小学，她就在哥前面加个“雨”字，感觉她这么一叫我，又回到小孩那阵子了！　　　　
　　　　“小妹！别说是你不知道，就是你知道了，你能阻止得了我吗？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一心想做大事，出大名，做个大人物，喜欢高高在上，万人瞩目，就像我在跑道上一样做个骄傲的国王，机会就摆在面前，我放得了手吗？可到头来成了别人的走狗，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木偶，人一停手，我就歇菜了，跟一小丑似的，我表演得再好，只不过是在做人的笑料罢了，我他妈就是一傻B青年！还带冒烟的！”我想我是失态了，简直是失去理智，动作一大，吊瓶被拉得晃得像个喝醉了的酒鬼，“哥，哥你别这样，护士！护士！我哥他回血了！”美怡也失态了，疯狂地喊着护士，她从来就是个细声细语的女孩，无论对什么人都是！可今天……“叫什么叫，打针还不老实，回血自己找的！”护士不耐烦地说着！我腾地坐了起来，“我他妈不打了成不？”我穿上鞋，跑出医院，我想那护士肯定跟一傻子似的，得站那愣半天。“哥！哥！”美怡在后面喊着，我就像瞎子似的穿过马路，对过往的车视而不见，身后美怡的叫声模糊了，汽车的鸣笛声，刹车声，司机异口同声的叫骂声响成一片！我跑进学校的操场，落日余晖！很多人在打太极拳，没有人在练长跑，怎么才不到一天的工夫什么都变了呢？我一个人在跑道上疯狂地一圈一圈的跑着，美怡就站在那儿，看我孤独地跑着，才三圈，我就趴在了地上，我怎么这么脆弱了？才三圈呀？拳头一下下地砸在地上，有点疼，又不疼了！我大喊着，那几个练太极拳的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边跑边回头，就怕我追他们，因为疯子打人是不受法律约束的，打了白打！“哥你伤着没有？哥你的手流血了！哥你起来呀。”美怡想把我扶起来，我一甩手把她推到一边，她坐在了地上，不出声地抱着膝盖，然后又大声地哭了起来！“怡妹！你没伤到吧！”还算我有人性！我爬起来过去摸着她的脑袋，美怡紧紧地抱着我，我也紧紧地抱着她，我们就这样抱了很久，谁也不说话，放肆地哭，让眼泪痛快地流真的很舒服！过了一会，我拉着美怡一起坐在了双杠上。“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出卖你，你被叔叔打，就一个人跑到小河边，一边丢石头，一边说：我永远不理美怡了，永远都不理她了。然后我就拿着很多彩色的玻璃球，和封神榜的pianji（一种小时候玩的圆圆的硬纸壳贴一些好看的图在上面，用手扇的小东西，但是不知道书面叫什么所以用拼音代替，两个字读音分别是四声和一声！嘿嘿！）给你，你就问我从哪弄的，我就说偷我妈的钱买的，你就很高兴地跳着说：美怡偷钱喽，美怡偷钱喽！还说我如果在出卖你，你就告密去。后来，我又出卖了你，你也没告密。”“哎，都怪我那时记性不好，你前头说，我后面就给忘了，谁像你！我做的那些个坏事，都放在心里，我爸一问你，你都给抖漏出来了。对了！你也不算100％的好孩子，当小偷？你那么小就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了？”我一边说一边捏美怡的小鼻子！　　　　
　　　　“讨厌！人家那是自己攒的钱，就是为你心理平衡才那么说的！”美怡双手把着杠，撅着小嘴，双脚前后摆着。　　　　
　　　　“小屁孩家家的，哪懂那些！你有那么高尚？是怕我不理你吧！”我也摆着双脚，想用手再去刮美怡的鼻子，差点没摔下来，美怡也笑得差点没落杠！“嗯，怕你不理我倒是真的，记得每次看着别的小朋友吃饼干，自己又没钱买，就跟在人家的后面，人家还以为我要抢呢！就跑开了，嘻嘻！虽然现在想想，那时的饼干很大，很硬，也很丑，可那时感觉真的很好吃！”　　　　
　　　　


最美的日子第十五节　追忆似水的年华

　　　　“我那时钱都买pianji和玻璃球了，所以也没钱买饼干，每次看人家吃，我就往嘴里放一个树叶，小树枝什么的，其实就是掩盖一下我咽口水的动作。嘿嘿！”“嘻嘻！！那你都不告诉我这个办法，我当时觉得你那个动作很酷，那么小就那么有个性。”　　　　
　　　　“什么呀！都是逼出来的，为了面子嘛！嘿嘿！对了！还记得我偷了我妈两角钱，我们买了很多饼干，在河边吃了一下午都没吃完！你说那时两毛钱，能买一堆饼干，现在买份报纸都得三毛钱，这年头物价上涨得也忒快了！农民攒了一辈子的钱，原本想给儿子娶个媳妇用，估计现在那点钱，买头牛都不够。”　　　　
　　　　“记得！你还说呢！晚上回家我都吃不进去饭了，我妈还以为我有病了呢，更过分的是你把剩下的饼干放在我家鸡窝里了！哥，你还记得那时的鸡窝吗？都是用稻草编的，椭圆形的，像个大鸡蛋，很好看！哎！现在一双鞋的钱，能赶上我们一年的盐钱了。”　　　　
　　　　“当然记得！很漂亮的鸡窝！对了你和我说过，你妈有一天捡鸡蛋，看见饼干都吓傻了！还以为你家鸡连饼干都下呢，哈哈！”　　　　
　　　　“你还说呢！差点没让我妈打屁股，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咋不放你家鸡窝呢？”　　　　
　　　　“我家那鸡太勤快了，每天一个鸡蛋，我怕我妈发现，你家那鸡十天半个月都不下一个，多安全。”　　　　
　　　　“我家花花，是个老母鸡，养了很多年，所以后来都不下蛋了，卖它的时候我都哭了。”　　　　
　　　　“对了！你家那鸡叫花花，是只芦花鸡，名还是咱俩起的，不说我都忘了，你妈为什么卖它。”　　　　
　　　　“不就是为了给我交学费嘛！”美怡说完又泪眼朦胧的。　　　　
　　　　“对呀，那时候，农民一年到晚都见不到几个钱，平时卖点山菜，鸡蛋、家禽什么的，大钱也就秋后卖了粮能见到！抛去化肥种子钱，也剩不了几个。要不我爸当老师，我妈在卫生所当大夫，我想也和你一样，一到交学费就得哭几天。”　　　　
　　　　“所以我从小就很乖，不想爸妈操心。”　　　　
　　　　“啊！那么小就懂这些？都说女孩懂事早，我看跟发育没有关系。就是生活环境造成的，在农村女孩负担更重，重男轻女太严重，整不好连书都不让念了。”　　　　
　　　　“你没穷过，你不知道那种滋味。”　　　　
　　　　“我咋没穷过，从懂事起我就不知道钱够花是什么滋味。”　　　　
　　　　“那是你钱花得太冲！大手大脚惯了，没了，家里就给养成的习惯，没后顾之忧。而我得到一次零花钱，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有呢！所以我都攒了下来，在最重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给我买pianji和玻璃球算最重要的时候吗？”　　　　
　　　　“当然了，我就怕你不理我了，那可是我最在乎的事。”美怡眯着眼睛喃喃自语。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怡妹你小时候，也受了很多苦，那时你才多小呀，就跟你妈干活，我还老跟你捣乱。”　　　　
　　　　“嘻嘻，你还记得？不过你陪着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也很开心，那时候一放农忙假，我们家都很早起来，你每次都在我家大门外的小青石上坐着等我，有时天不亮就坐那儿，我和爸妈一开门看你倚着我家的木头栅栏睡着了，我就拿着稻草往你脸上划，你就醒了，然后，我们一口气跑到我家的地头，在那旁边的小河沟玩水，弄得一早晨就湿漉漉的。我爸妈就在旁边笑，还管你叫儿子，他们特别喜欢你，总是儿子长儿子短的。”美怡一脸的幸福。“可不！你说那时候同在农村，我家一块地也没有，我老问我妈：为什么美怡家有地，咱家没有？我妈就把户口簿拿出来给我看，说我们是吃红卡片的，是吃供应粮的，说是工人阶级，我那时哪知道这些，我就问工人不是在工厂工作吗！我妈基本上就不搭理我了！”估计跟我说也是“对牛弹琴”，这四个字，我和美怡又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　　　　
　　　　“那时候，你家上地去得太早，天刚亮就去了，我是怕起来晚，你走了，没有人陪我玩，所以老早就去等你，你家大门那么高我又跳不进去，就只好在门口青石上坐着，对了！记得你还拿着一个大铁勺子，把很长的那种，给地浇粪，我就追着你叫臭丫头！嘿嘿！”“当然记得，我还叫你臭小蛋子！”（小蛋子就是男孩的意思）　　　　
　　　　我和美怡坐在双杠上，喋喋不休地回忆着。那些童年的往事，很遥远的事了，像北极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就像小时候在露天地下看着那些老胶卷的电影，放在幕上，是简单的色调，时隐时现的，但是很经典，那是一段留念的岁月，很珍惜！好珍贵！怕损坏！所以我们小心翼翼地保存。那些尘封的往事，我们时常拍拍上面的灰尘，想让它尽量保持最初的模样。发了黄的照片，越看越美丽！陈年的旧事，越想越感动。祈祷上天别让我们丢失他们，这样我们才能始终看到最初的微笑，想起最初的梦想，留住曾经的纯真，时常洗涤我们的灵魂就不会让我们无休止地堕落！大学三年了，我和美怡三年加一起，也没有这几个小时说得多，我们下了双杠，走在操场上，互相勾着手指，然后追忆似水的年华！　　　　
　　　　


最美的日子第十六节　年华

　　　　发送给上帝的短信：你丫跟哪儿祸害凡夫俗子呢！　　　　
　　　　上帝的回复：靠！我现在就是一个凡夫俗子，竟遭人祸害了！这人间太险恶了，真不是人……不是神呆的地方！　　　　
　　　　我的回复：知道我们的疾苦就好！你丫能挺住吗？要不回去得了？你要有个好歹，这世界不得乱呀？　　　　
　　　　上帝回复：少跟我贫！我还真不服这劲，给我点时间，我还真不信邪了，我这暴脾气！我非混出个人样让你瞧瞧！　　　　
　　　　我的回复：光走进人群，长个人模样是不行的！想真正了解人类，那就走进他们的心里！Understand？　　　　
　　　　上帝回复：进心脏里吗！　　　　
　　　　我的回复：日呀！你他妈的是不是走后门当的上帝！滚蛋吧你快！别说我认识你！　　　　
　　　　当我发现自己有点冷了时，我问了美怡“怡妹，你冷吗？”“不冷。”美怡紧紧抓着我的手，“不冷你哆嗦什么？”我想把自己惟一一件T恤脱下来给她穿！“你的衣服小，我怕穿不上。”美怡阻止了我赤身露体的流氓行为！“那你就当吊带穿，我还没看你穿过吊带呢，哈哈！”我一脸坏笑，“讨厌，流氓。”美怡左手一个仙人掌打来，右手又加一个仙人球！当我打了第八个寒战时，我发现黑夜就是比白天冷！“要不我们给邱石打个电话，去他那儿吧？”我灵机一动！“这才一天，他可能还在医院呢。”美怡一脸的单纯，冷的小脸有点白，像朵莲花！“我想今天该回家了！他那点伤，回家养，不比在医院舒服，那么有钱，把医生请回家都没问题。”我一脸的拜金模样。“那也不好，你看都零晨3点了，人家早睡了。”美怡就是这样一个老为别人着想的人！　　　　
　　　　我一看她手机，可不都三点了，“要不咱们上网去，两人10块钱就够了。”我又提了个建议。　　　　
　　　　“不！那里好吵，我也闻不了那些烟味，上次和同寝的女生去，呆了5分钟就跑出来了，还白白花了1块钱。”美怡一脸的吝啬样！“那就得去学校旁边的小旅店开个房了。”我本来是开玩笑！“那安全吗？会不会有查房什么的？不知那地方脏不脏？”美怡这话没吓死我！怎么听，怎么像我在网上勾搭的那些前卫少女说的话，那些个妞，哪个男人跟他们说来个一夜情什么的，他们都来者不拒！不过老在关键时刻给你找客观原因，所以哥们早对网络里那些个风流韵事绝望了！今儿个听说，一个哥们领网友出去了，明儿个听说，另一个哥们和一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