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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嘴的老国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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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再写,因为我讨厌键盘被泪水弄湿的样子。
谬西2003。05。08
PS:
就在公开这篇文章的一小时前,一位从小看我长大的长辈过去了,应该八十几、九十了吧!很有缘的,几次搬家他都住在我的附近,对我非常照顾。这就是人生了,脱离不了生、老、病、死的规范……
对于死亡我们到底怕些什么?根据我知道的基督教义,死亡不过就是“睡了”。但是,这只是针对那有“信”的人,这些人是幸运的,无论这教义是真还是假,他们都如圣保罗所说,脱离了死亡的毒钩。
而如我这般的凡人,除了感伤外还留下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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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人生
鸡蛋
那些年的日子很苦。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我都忘了,大概记忆最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母亲一有空就搬出成迭的唱片与姐姐一起跟着凌波与乐蒂一字一句地哼着。你知道男孩的,男孩子怎可以跟着女生一起唱歌呢?这可太不像英雄了。于是我们就用尽全身力量撇断一根拇指粗的扶桑,当马骑在跨下假装出征去打印地安人。
那时电影里的印地安人还都是坏人,谁也不知道从哪时开始,突然间印地安人就全都成了好人。
从小我记性就相当差,有时连昨天的事都会记不清楚,因此童年对我来说就像是碎片一样存在着。缺点是,我从来没记全过任何事情;而优点是,每次回忆时,零星中总是会有些新的发现,这发现常会让我惊喜到失眠个好些天。
我爱吃鸡蛋,没什么道理的爱吃。配颗卤蛋我可以吃上一整碗饭,要是有碟香椿炒蛋就更棒了,荷包蛋是我最爱,如果一切都不允许的话,白水煮蛋我也能接受的。母亲在世时,家里长年煮着一大锅的茶叶蛋,她一方面笑着说蛋吃太多不好,一方面又不断地补充着我掠食后空出来的空间。
我吃过最诡异的蛋是“炸蛋”,忘了年轻时在哪吃的。煮法并不困难,一说你立刻就能照样做出——炸蛋老实说其实就是炸蛋,热一锅油,然后打蛋进油整个炸透,炸到金黄……好不好吃?这问我不准,我遇到蛋都说是好吃的。
我一直认为,我爱吃蛋是因为童年困苦的关系。到现在我还能回想起黑松汽水以及苹果苏打的味道,这两种玩意对现在孩子来说已经是古董了,但当年可是在喜宴才有得喝的。我记得,只要是喜宴母亲就会不停地阻止我喝汽水,免得到时吃不下菜……直到今天为止,我记不起来自己有哪回喜宴是从头到尾吃到完的,童年是因为喝了太多汽水半途败下阵来,现在则是因为怕味精。
那时吃蛋跟喝汽水一样,都算是大事。我不清楚别人家如何,但是我家以及我家邻居们都是自己养鸡,要是当天鸡没生蛋,第二天就没蛋可吃了。说来这点鸡蛋倒是比汽水要强上许多,你放瓶汽水在哪它不会生出瓶小汽水来,母鸡则不同,因此记忆中每天我们都有鸡蛋可吃。
养鸡自然要付代价的,喂鸡是母亲工作,好像是用米糠之类搅拌什么,而我则负责取蛋。母鸡有个毛病,当然,这是以一个爱吃鸡蛋小男孩的角度看的,对母鸡自己来说这叫伟大的母爱——孵蛋,要是生出的鸡蛋当天不拿出来的话,母鸡无论那蛋有没受精都会开始孵,然后就不生蛋了。
每天从鸡窝里将蛋取出可是件大事,细节我记不住了,只记得母鸡很会护蛋……你想想,从一个母亲手里夺走婴儿时,你会遭到的反抗,那就是当时我每天要面对的难题。不是我自夸,这方面我可是高手,邻居几个同年龄孩子在抢蛋都手段上都没我厉害,在方圆百公尺处可是有点名声的。
有些人会不自主的帮动物划分,比如猫最聪明,狗其次,鸡大概是属于较笨的那种。我所知道的母鸡可都不笨(怎感觉得公鸡都很笨?),它们发现这世界存在有我这般的夺婴高手后,便开始说好一起将蛋给生在笼子外头——那时养鸡是不关的(似乎这样可以省些饲料),傍晚时我们另一项工作是赶鸡入笼……当然,你得认识哪只鸡是你家的,把别人家鸡赶进自家笼子怎说都不能算是太好的习惯。
这种私藏蛋的行为,只要有点经验很容就会被拆穿。傍晚时,怎样你都无法让母鸡离开某处半步,那地方很可能就被牠私藏了个鸡蛋。
后来小妹养了两只小鹅当宠物,那两只鹅不幸正巧是一公一母……当时我家住学校宿舍,后院有数百坪荒废在那,当鹅长大后我们就满山遍野的在那儿找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每疏忽一次大致上家里就会多出一只鹅来,从两只鹅成了一群鹅、一队鹅、一团鹅、一批鹅,白茫茫的一片鹅。那时大家生活都好了,也没谁自己杀鸡宰鹅的,后来是找市场里卖鹅的一次抓走,小妹哭得像是生离死别。
想来有气,当时可都是我在照顾,像个养鹅王子一样,她哭些什么?
印象最深的还是孵蛋,父亲会去买一堆蛋,然后装在箱子里用白炙灯泡孵……关于这些,我所知的全部就是这样了,父亲是个相当聪明的人,现在感觉他的聪明约略是世界其它父亲智慧的总和,似乎天底下没有他不懂的事情。
夜里,父亲会将一个个蛋取出透着灯泡检查,然后告诉母亲说这个是受精的,要继续孵,而那个第二天可以吃掉。
除了孵蛋外,我家床底下常有箱子装着芒果或香蕉这类玩意,父亲用电石将原本生青的水果变熟……是的,我说的是“变”,到现在我仍感觉这种事情满不可思议的。父亲也酿酒,应该算是私酒?他趁着便宜会买一大堆葡萄,然后酿在个大缸里。我偷喝过一两次,像是果汁一样的香,但后来不知道怎变成了醋。小时我家有颗桑树,结满了肥硕黑紫的桑椹,父亲采下来做成桑椹酒。
而这其中最好玩的是,我们家人都没喝酒习惯,甚至父亲教育我们喝酒是种非常糟的恶习。这些酒后来是怎处理的我全忘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父亲很笨,脑袋像是装了水泥一样怎么都转不过来。是何时注意到父亲的聪明的?或许是在他晚年帕金森病极严重,整个人退化得有些痴呆时。
现在想想,当年父亲会做的所有东西几乎我都不会……有次,邻居父亲做了个风筝,非常大的那种,我羡慕的跟着邻家父子跑了整整一天。第二周,父亲就帮我做了只超级无敌大老鹰,还真的跟老鹰一模一样,父亲慎重的用毛笔划了眼睛、羽毛。这风筝比隔壁家的大上一倍,并且飞得也要高上一倍,整整一倍。
谬西2004。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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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人生
我有一个姐姐
别怀疑,就是这个题目——《我有一个姐姐》。作家最喜欢这类型的题目了,因为拿手,这就像是小学生写作文一样,所以一看到这种题目作家全身的血脉便立刻贲张起来……这题目的出现主要是因为作家写了封E…Mail告诉他姐姐,告诉她作家这明日新闻台的网址。
作家的姐姐(以下简称姐姐)是位老师,大作家六岁……你们知道老师这行业的,会去当老师的人大多是生性严肃外加残酷不仁的家伙,所以作家才写了这篇作文。这些老师们到哪都有一种怪异的癖好,拿着一把福尔摩斯用的放大镜,看看同学们有没漏了啥功课没写。
姐姐在校教学认真(我不知道,因为我没看过她上课,这纯属做传时的客套话,大家不用过度认真。);在家是贤妻良母(这点我也不知道,理由同上。);在社会上是好公民(实在是不想解释,但也请大家不要因为我的不想解释而过度揣测。);生得是花容月貌年轻貌美(年轻是有的,她不年轻作家岂不是更老?貌美这是我姊夫的事情。)。
算了算……老天,连标点符号在内才四百字不到,这要怎样送去骗稿费啊!那跟各位说点过去的小故事好了,这年头流行怀旧,就说点小时候作家跟姐姐俩手牵手相依为命吃苹果的悲惨故事……有人会相信么?唉!这种鸟故事连作家自己都不相信的,所以作家始终写不出那种可以传世大卖的狗血作品。只是写还是要写的,那么就写一段暴露人性黑暗面的过去吧!
说到要描写人性的丑恶,作家又兴奋了,作家的眼睛里露出了像是黑暗武士般的深沉光芒。
故事发生时作家应该还不会写字,理论上是还没就学……想想好像不对,或许那时作家已经读书了,但读的大概是低年级……这就是时光了,在时光之下一切都是朦胧的,不像现实世界这样锐利,你一个转身刀就到了面前,再一分神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姐姐是个很没有独立自主能力的女——孩,OK!假设那时我八岁,她也不过才十四岁而已……想想,她今年应该是五十一岁了,呵!好快,从十四岁到五十一岁,这时光是怎样从我们眼前溜走的啊!
姐姐相当爱看电影,那时好像还没电视这种玩意,所以电影跟广播几乎就是全部的娱乐了。是的,我是说几乎,姐姐有没其它娱乐我不知道,但我是有一群死党的,那群死党才是我最大的娱乐。
想当时,打开大门,门前的水沟里就有鱼可抓,虽然只是泥鳅跟大肚鱼……屋前是一整排的扶桑花而不是围墙,跟邻居们一条巷子通到底完全没有阻隔。因为母亲是老师,所以我家住在学校宿舍里,有一整间的学校可以让我们这群小家伙们挥霍着。在宿舍去学校的路上,左边是曾发生命案的神秘香蕉园,右边是听说躲有逃兵的番石榴园,我的童年真的是相当的多采多姿。
某回跟姐姐去看电影顺便吃鸡蛋冰(那鸡蛋冰在凤山南门,以前新生戏院对面,非常好吃,至今仍记得那滋味。),那电影是啥我忘了,反正管它演啥电影都很好看的,那年龄的孩子只要有鸡蛋冰可吃什么都是好的。电影之前必然会有近期预告,那回预告的是“月球人”(好遗憾,全名我竟然忘了。)……到现在我还记得那预告,一个月球人穿着红色衣服,用力敲着一面比人还要大的铜锣,地球人坐着像是龙舟般的宇宙飞船入侵月球。大致上是这样的,因为只看了预告,所以我并不知道真正的电影内容。
从小我就立志要当科学家,尤其是天文学家,于是我就跟姐姐说我一定要看这部片子。女——孩嘛!你知道的,总是比较喜爱浪漫的东西,换我女儿也是比较爱看唱歌跳舞的玩意,于是姐姐一口回绝了。总之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是这样的幼齿(会恶心么?),虽然不需门票但也不可能一个人跑去看电影啊!
在过了一周还是两周或三周的一个周日午后,我跟死党们约好了要去打棒球还是什么的,那时红叶、金龙才刚刚名扬全球(或全台)。爸妈都不在,姐姐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便说要带我去看“月球人”……
我可是个有义气的汉子,为朋友两肋插刀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几经天人交战后我决定下周再去看“月球人”;这周去打棒球,答应朋友的事情怎可随便耍赖?从来重承诺就是我的信条。姐姐不高兴了,她无聊也只是这周而已,所以她决定把我俩一起反锁在家中看看我会不会改变心意……为了义气,那整个下午我跟姐姐两人对望着,一直望到天黑爸妈回家。
这事件对未来人类世界的影响很大(魔族或精灵族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没看那部电影,所以我终于没有成为一位伟大的科学家,这是整个人类的损失。不过为了记录这悲惨事件我发誓要努力用功读书,终于我读到了小学毕业学会写很多的字,于是这世界就此多了一位作家,让世界又黑暗了一些。
从小姐姐就很爱拖着我一起出门,这习惯一直到她结婚,然后换我姐夫接班。我是个很怕陪女人的人,尤其是逛街、买菜,那简直是酷刑……可是我陪姐姐倒没这种感觉,虽然有时感觉很烦,但是想想她一个年轻女——孩,所以一陪就是十数年。她当老师的第一天是我陪她把行李运到冈山的学校宿舍,然后帮她组起那个达新牌塑料衣橱,今年她已经要退休了……
这辈子影响我最深的人是蒙田,第一次接触他的书是在小学二年级时看姐姐的《蒙田散文集》。前年,我还在台北时外甥女打电话找我聊,她应该是在在东吴读法律吧!我有些忘了……我要她多读读课外书,要她学她妈妈……聊着聊着,时光就这样从我们眼前悄悄的溜走了。
谬西2002。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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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人生
说到我那小妹
小妹刚从新竹打电话来,说明天他们要搬回来了。小妹一家三口在八月时就要跟着妹夫一起赴美求学,这次回来也不过是住个几天而已,主要是因为退掉新竹的租屋把一些带不走的家具给弄回家来,没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这块土地了。
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叫她小妹是因为她真的很小,超级的小。小妹小我十三岁,从来就是我们全家的宝,几乎没人把她当家里的第二代,她一直就像是第三代一样的得宠。我老姐大她二十岁,记得老姐当年大学暑假放假时送小妹去幼儿园,幼儿园老师误以为是妈妈送女儿上学,老姐当场发誓以后再也不陪她去幼儿园了。
国中时我读的是私立中学,所以每天通车上学。那时每日我都有个极重要的工作,上学时推个娃娃车约走十五分钟路送小妹去保姆处,放学时再推回来,一直推到她读幼儿园为止,应该推了有整整三年吧!
小妹从小就很依赖我,不过我自幼就是个很酷的男人,男子汉大丈夫后头跟个流鼻涕的小娃娃像是个什么样子?于是我的柔情大部分是放在夜里,深夜,那些别人瞧不到的时间。
忘了是何时跟小妹说那故事了,那是一本图画故事书,应该是本中国传说故事——关于杜鹃花或杜鹃鸟来源的故事,我们一大家子都称这故事叫《老国王的故事》,因为这故事里有个老国王,因为每次我说这故事时都是这样开头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老国王……
上回小妹要我说这故事给她那三岁的儿子听,她儿子依在舅舅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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