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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神秘的萨满世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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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沟通能力的界限、方位,它不但显示信仰内容上的特点,还能表达萨满身份等级。
萨满帽也是萨满标志的重要物件,鄂温克族多以鹿角做头饰,高耸多叉的鹿角被认为是萨满庇护神的储藏所。鹿角的叉数象征萨满等级,叉数不等,叉数越多,萨满的本领越大。各种萨满帽的前面多有前循下垂的细布条或珠坠来遮盖萨满的面目,民间传说,这是萨满隐蔽自己身份,是萨满在他界游历时的保护伞。而在萨满经验中,这些在萨满面前不断晃动的坠链有助于萨满进入仪式的昏迷状态。
萨满仪式中的某些器具,特别是鼓,也是重要展品。鼓,在萨满表演中,是上天的翅膀、入阴间的船具、驱魔的武器、神灵的坐鞍。在时强时弱,时急时缓的鼓声中,人们能够判断萨满昏迷的程度和萨满昏迷游历中遭遇的状况……萨满善于用鼓声叙事、用鼓点煽动参祭者的情绪、用节奏安排与调整祭祀场面。
各种写实风格的神偶也是鄂温克族的重要文物,它们以动物、人和现实宗教活动场景为原型。萨满纽拉的萨满服上有天鹅、布谷鸟、野鸭、熊、狼、野猪、鱼等动物神。陈巴尔虎旗的鄂温克人用布做成蛇。在鄂温克族内,每个氏族的分支中,都有“玛鲁”神,它一般由十二种物件和神灵组成,在其中有保佑婴儿神(木雕小雀),保护驯鹿神——即阿隆神,其形象为“又”字形的木条,经常挂在驯鹿王的脖子上;还有熊神,它是专门对付狼害的神,等等。(57)(59)(60)(61)(62)
这个鄂温克族展览馆不仅以其独特的建筑风格成为南屯的重要景观,而且以其丰富的展品和精到的展厅设计,令人拍手叫绝。这些对于苏日台来说,已经成为过去,他还在忙,不是写书,就是采风,再就是又干起了老本行——展览馆内部展厅设计。
第三部分 草原萨满文化拾遗第33节 其他萨满仪式(2)
莫旗腾克乡的巴克西
达斡尔族有12.1万余人(据1990年人口普查),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鄂温克族自治旗、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梅里斯达斡尔族区和新疆塔城县。达斡尔族有自己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据学界论证,达斡尔族系辽代契丹族后裔,曾分布在外兴安岭以南,西起石勒喀河,东至牛满河的黑龙江中游北岸广大地区。17世纪中叶,为避俄国哥萨克的侵扰,渡过黑龙江南徙嫩江流域,编入满洲八旗。自17世纪80年代起,清政府为加强中俄边境地区的防务,陆续调遣达斡尔族八旗兵携同家属迁居爱辉、呼伦贝尔、新疆伊犁和塔城等地,形成大分散、小聚居的分布局面。各地达斡尔人彼此之间在语言、生活习俗、宗教信仰方面无明显差别,直到民主改革前夕,均以萨满教为主要宗教。
1999年8月11日,在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采访几天后,我只身来到该旗腾克乡,走访那里的萨满文化知情人。
长途汽车开到腾克乡,路途还算顺畅。这里地广人稀,地势平坦,村庄间隔很远。腾克乡政府办公的地方是几排平房和一个阔大的院落。招待所就在院落之中,淡黄色的涂墙使它显得很整洁。我在招待所里等待,直到10点钟接待的同志对我说,有一辆吉普车要到特莫呼珠村,你可以搭乘。
接近12点,我到了特莫呼珠村。(65)北方的村庄就是辽阔,一眼望去色彩斑斓,草地肥沃,玉米吐须,远处青山起伏连绵,画出天地之间的界限。这里每户居民都有宽大的院落,里面种蔬菜、玉米,树干围做的栅栏把各家分开。
这个村子现在有120户,550人,其中达斡尔族有110户,其余的人家有鄂温克族、蒙古族和汉族。解放前后,此地流行麻疹、伤寒,曾有大批人死亡。
接待我的是村子里的支书孟明太,听了我的来意,他让人找来已经66岁的吉日克,说他是仅存的巴克西(萨满的一种)。
我们在支书家里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吉日克喜欢喝酒,我带去的白酒被他大口狂饮,支书劝也没用。
他们介绍说:
达斡尔人以哈拉 (姓)和莫昆(氏族)为单位供奉祖神。哈音(偶像)代表祖先神。平时不供奉哈音,放在窗前东南角。每家有一至二个哈音,哈音的偶像,一般用皮子做。祭祀哈音,有的是几年一祭,有的是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才祭。
通过哈音神出的萨满是一等萨满,最厉害。哈音是莫昆(氏族)神,领哈音神的萨满是莫昆萨满。哈音萨满比狐仙附体的萨满大。
孟支书介绍,他的母亲有6个哈音,平时放在靠西墙窗前的盒子里,每年过年拿出来,往哈音神偶上抹点酒,供一下,双手合什祈求它保佑家里安宁,孩子平安,然后把神偶放回去。在她去世前对着哈音说,我死以后,没有人供你们了,求你们保佑我的孩子们。然后就把偶像烧了。
以前有研究者指出,在阿音(偶像)崇拜中有一种特殊的形式。这就是女人嫁到他人家时把属于娘家莫昆的阿音带去,然后以个人的形式供奉。或者不把偶像拿走,而婚后遇到疾病等不幸,并被判断其原因为与属于娘家莫昆有关联时,制作该阿音并以个人的名义供奉。他们把这种阿音称作那吉勒·阿音( najil ain)或那吉勒·布尔汗(najil burhan)等。那吉勒是表示“母亲的娘家”或“妻子的娘家”。那吉勒·阿音不是丈夫的莫昆的阿音,而且信仰也只关系到妻子一人,因此不能把它放在同夫家的哈音同一位置上供奉,而是有仓库的人家多置仓库的一角,只有主屋的人家多置西间北墙等地方供奉,即原则上把这偶像与夫家哈音隔离起来供奉。并且畏惧它、祭祀它、供奉它的是只有妻子一人。他们又解释说,蒙受那吉勒·布尔汗所带来的疾病不幸者只有妻子一人,与夫家的人们完全没关系。她们所生的孩子当然与其夫同属一莫昆,所以这种信仰也不会被这些孩子们所继承。这种分析与孟书记的口述是一致的。
孟书记家又来了几位客人,大家对我们的话题很感兴趣,一起回忆了这个地方的萨满情况。人们说,这个地方出现过很多萨满,但都去世了。比如郭鄂奎(如果活着今年98岁),莫尼(算到今年该88岁),亚拉(女萨满,到现在应该94岁),伊彻(到今年102岁),杜雅德干(达斡尔族称萨满为雅德干,是为杜萨满,如果活到现在该是105岁)等。
当地有个传说,霍列日神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萨满亚拉就有霍列日的神力。传说有个仙人惹恼了雷神,雷神追着打他。正在追逐中,有一个种地的人突然铧子掉了,这时仙人来没处钻,就躲到铧子里面。后来铧子锈了,被扔到地头,有人拣小便宜拾它,结果被铧子粘上了,他们家就把这个神传下来了。
莫尼萨满也有霍列日神,他和亚拉是一个师傅,霍列日就传给他了。霍卓尔神比霍列日大,每个姓都有霍卓尔。有霍卓尔才有雅德干,没有霍卓尔不能成雅德干。霍卓尔的偶像就叫哈音,所以哈音是霍卓尔的替身。鄂家的霍卓尔是凯青,一种飞得特别快的鸟神,跟鹰差不多。有的霍卓尔是人,是雷劈死的或其他横死的人。被霍列日粘上的拉拉浅氏族,就把霍列日当作霍卓尔。
有研究者指出:“hoJoor”一词系达斡尔语词汇, 意为“根子”、“妈妈的娘家”、“祖、始祖”。汉语中音泽为“霍卓日、霍卓尔、敖卓尔、敖教日、奥卓日等”。在达斡尔人中至今仍将母亲的娘家称为孩子的“hojoor”。
“哈拉”,“莫昆”是北方一些民族都曾存在过的传统而古老的社会组织形式。“哈拉”意为“姓”,“莫昆”可释为“氏族”。由于人口不断繁衍,人员增长到相当多的数量后,同一姓的氏族采取一定的方式,重新划分氏族。这样,同姓之内就有了不同的莫昆,哈拉就成了“根子”氏族。“哈拉”指共同起源于一个或几个男性祖先的意识而结合起来的人们的集团 ,它由共同的名称和血缘关系的认知而结合。“莫昆”是“哈拉”下的大家族组织,每个“哈拉”由数个“莫昆”组成。莫昆是在一定地区内聚居生活,以血缘为纽带,共同劳动,共同生活的人。
在早期的调查中发现,达斡尔族的萨满叫做“雅德根”,分为“霍卓尔·雅德根”和“博迪·雅德根”。 “霍卓尔·雅德根”是以祖先神为主要神灵的,同时还可以请其他外来的神为其相助的神灵,是在本氏族内传承;“博迪·雅德根”以领外来神为主要神灵,其传承不受氏族限制。在他们信仰生活中起着现实的最强有力作用的是斡卓尔。莫昆信仰的中心对象是斡卓尔,还有依据该斡卓尔的意志,为满足本莫昆宗教性的要求而被派遣到人间的,这种人是莫昆·萨满。所以莫昆·萨满的信仰的中心对象也是斡卓尔。在这一范围内,莫昆·萨满完全是莫昆共同信仰的祭祀者。
如何看待巴克西?在场的人说不太清楚。吉日克巴克西说自己祭祀的有奥雷巴日肯(狐仙),娘娘巴日肯和哈音神。巴日肯神是一般供的神,有画像,其中有各种治病的娘娘神。巴日肯神也附体,当时被附体的人像疯子一样,说胡话,特别怕扎针。
孟支书还给我介绍了当地的一种叫做“抬依贝”的仪式。即用木杆搭成的三角架子,萨满要钻它来治疗最严重的疾病。这个支架上要交错地搭上三十二个横杠。人们认为,钻这个架子是萨满治病中最厉害的一种方法,萨满钻到底下,要念叨一些请神的话,才能顺利通过。有时萨满被神力压得爬不动,被压在底下。
这时的吉日克巴克西已经喝了许多白酒,孟支书说,我们赶快到他家去,让他讲些东西,要晚了,他就说不出话了。
吉日克巴克西带着我们从他家后院的栅栏跳进院子,一进屋他就翻箱倒柜,最后拿出一幅小画,上面是两个萨满围着神树跳神,显然这是祭天或奥米南仪式的情景。他表现得特别兴奋,一会儿站在炕上舞动,一会儿坐在那里让我拍照。他把这幅画当作自己供祀的对象,待到详细问他这个画像来由时,他已经发出鼾声。这是我最失败的一次采访,竟然先让被采访者喝醉了。
第三部分 草原萨满文化拾遗第34节 其他萨满仪式(3)
蒙古族萨满文化采撷
1995年6月9日,我们在呼伦贝尔盟民族古籍整理工作站采访了在那里工作的宝迪格日勒,他的老家是陈旗巴尔虎部西日努特氏,是达布汗总管(1732…1789)之子孙。家族祭祀的神灵是白雄鹰和班迪包木勒山神。
宝迪格日勒介绍,他的家乡在每年农历四五月初祭祀畜牧神吉雅其神,这个神是用羔皮做的,平时挂在屋里东北方向。这个地方接羔的时间一般是45天左右,接羔完毕,家人就选个日子祭祀吉雅其神。他们那里还在农历五月十三祭祀敖包,祭祀是以山神、水神为主,要把99天神都请来,享受祭祀。六至八月初人们要祭天,祭天是每个家庭单独地进行祭祀。秋季以后,祭祀就不多了。
宝迪格日勒说,他们祭祀被雷劈死的人,因为祭祀能促使被雷劈死的人变为天神。如果变不了天神,没升天,也没成神,同样得供。怎么判断被雷劈死的人之去路?村里的人常常把死者放到架子上,三天之内,如果架子散开,尸体落到地上腐化了,就是成功,否则就是失败。
当地的祭天是祭九个天,但供九十九天,西边五个,东边四个;西边的天温顺,东边的天暴烈。祭祀时,西边的天神轻易不来,来了也不马上离开;东边的天不记仇,来得快走得快。如果是女神就是77天,北面33个,南面44个。
宝迪格日勒介绍,陈旗蒙古族(陈巴尔虎)萨满服裙子为九条彩带,分为黑、黄、绿、红、蓝五段。(70)
1999年7月,我从北京出发,先到了赤峰市考察那里的红山文化,并采访了牛河梁考古工作站,参观了红山文化陈列室、辽西女神庙和祭坛。
走出红山文化区,我前往内蒙古哲里木盟,调查那里的萨满文化。1986年白翠英、邢源、福宝林、王笑等在科尔沁地区进行了萨满教考察,他们对三十几位蒙古博(萨满)进行了调查,并以录像、录音的方式记录下来,他们第一次将内蒙古东部地区蒙古博的残留现象公之于众,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蒙古族的萨满教遗迹。他们的考察、研究结果集中发表在《科尔沁博艺术初探》一书中,使我们有可能对这个地区的蒙古博的情况有个大致估计。
我首先寻访的就是白翠英老师。白翠英曾经是个出色的舞蹈演员。最初,她从发掘传统舞蹈素材的愿望出发,走入萨满文化领域,结果是一旦进去,就发现太多的值得记录的内容,等到一一采撷、梳理、论述,她已经成了当地重要的萨满文化学者。我国著名舞蹈家贾作光先生曾经向我夸赞过白翠英的舞技,说当年她对民族舞蹈十分执着,刻苦训练。所以她成为萨满文化专家也不奇怪。
事不凑巧,我到来时,白翠英老师由于烫伤不能走动,我们只好电话交谈。
白翠英老师说,当地的萨满文化特点很突出,主要表现在:
科尔沁草原蒙古博比较集中地认定郝伯格泰为科尔沁博的祖先,并以各种传说传扬他的宗教奇迹。博,作为一种神职类型,以郝伯格泰为职业象征,这是当地萨满文化的一大特点。
科尔沁博的博是世袭的,或因得病而成为博(萨满)。同时博也是学习的,老萨满总是选择那些年龄小的早早培养。不同氏族萨满之间互为师徒,传授行博的技术和祭祀仪式。在博的学习阶段还有过“双关”,“九道关”之类的职业考核。
科尔沁博的博地方特点鲜明,不论从萨满装束、器具还是神灵神偶、萨满派别,都有自己的特点。如幻顿祭天、祭雷所使用的法器是旗子、宝剑。一般祭天的作法是:在院子里按方位插上九色旗(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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