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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与帝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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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把嫪毐收在门下,并故意引诱太后想入非非后,就借机把嫪毐献给了太后。
吕不韦没想到嫪毐进了宫以后,凭借着太后的宠爱,结党营私,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嫪毐虽然势力很大,但他没有吕不韦有心计。他和太后生下了两个孩子。后来,有传言说为让自己的孩子继承王位,他们要毒死秦王。对于这一切嬴政早就有了察觉。
在秦王嬴政2l岁那年春季,他带着文武大臣离开都城咸阳去蕲年宫举冠礼。
嬴政刚走了没多长时间,嫪毐就偷了国君和太后的大印,编造了个假命令,想乘机发动叛乱,把嬴政杀死,由自己掌握秦国的大权。他鼓动了一部分兵士后,就要率军出发。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喊杀声。原来,嬴政察觉了嫪毐的阴谋,提前安排好了。刚刚离开咸阳,就又派兵杀了回来。双方混战时间不长,嫪毐的兵将被击溃。嫪毐被俘后处死,太后和嫪毐所生的两子也被装在麻袋里摔死了。
嬴政亲政后,以“嫪毐”事件为理由,免除了吕不韦的相国之职,让他去河南就职。
不过,吕不韦在走之前,犯下了更大的错误。在嬴政命令公布后的一个月里,咸阳城似乎变成了吕不韦的城市,一天从早到晚,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在茶楼酒楼里,上至王侯大臣、下至小商人,口中谈论的都是吕不韦。为他摆酒席送行的、赠送纪念物的、歌功颂德的,哪一天都有。吕不韦起程的那天,送行车队长十多里,街道两旁的桌子从东门一直排到十里长亭,还有人送过渭水。
吕不韦到了河南之后,河南就变成了政治、经济、外交,甚至是文化中心。各国使节或是来访大臣到了咸阳之前,都会先到吕不韦那里停留议事,到达咸阳见赢政时,所提出的往往是在吕不韦那里得到结论。在咸阳的大臣遇有重大问题和疑难事件,也会和吕不韦书面往来商议,甚至是亲自跑到河南求教。嬴政闻知,心中越发担心了。谁知吕不韦一点没有收敛的迹象,他召集门,吟诗著作,议论时事,俨然成了首脑。吕不韦门客到处游走,希望为他重新选一个主人。也有的国君,极力要求吕不韦到他们的国家担任重要的官职。
吕不韦仗着这些越来越大胆了,还企图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再次发家。这次秦王终于忍不住了,他不能坐视吕不韦的风头盖过自己,也无法容忍吕不韦对他的权威提出挑战。秦王嬴政送给吕不韦一封信,信上写道:“你对秦国有什么功劳,秦国要封你河南十万户?你与秦是什么亲属关系,可以称为‘仲父’?你和你的家属还是到蜀地去吧。” 吕不韦想,照此日夺月销,恐最后被诛,于是就饮鸩自杀了。
平心而论,吕不韦为秦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正是借着他为秦国打下来的基础,赢政得以顺利地统一六国,成了始皇帝。然而,吕不韦的悲剧就在于他混淆了宰相与帝王之间的界限,他声势显赫,收买人心,给秦王造成了巨大的威胁。从这个层面来说,吕不韦的悲剧不可避免。作为宰相,一定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就算你有再高的本领和再大的功劳也不要挑战帝王的权力,否则,感到威胁的帝王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打入冷宫,“功高震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第三部分:不懂权力潜规则的代价周亚夫与汉景帝:英雄末路的悲哀(1)
坐在权力巅峰上的“帝王”怀有太多的猜疑感,怕受人欺骗,怕被人架空,怕遭人暗害,怕被人取代,怕被人推翻,怕被人诽谤,怕被人轻视等等。为了驱逐这种“怕”的主观心理状态,他们费尽心机为自己构起最严密的安全机制……
中国专制体制下的帝王,是世界上危险感最大的人。坐在权力巅峰上的帝王大多难以摆脱郁结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感,因为他拥有太多、太广,所以他的担忧也最沉、最重,这就像叫化子无论躺倒在哪里都能鼾睡,而腰缠万贯的富翁则一定要雇佣保镖才能入眠的道理一样。
帝王怀有太多的猜疑感,怕受人欺骗,怕被人架空,怕遭人暗害,怕别人取代,怕让人推翻,怕被人诽谤,怕被人轻视等等。为了驱逐这种“怕”的主观心理状态,他们费尽心机为自己构起最严密的安全机制:高大厚实的宫墙,绕护三匝的警卫,严禁官员携带兵器进宫,级别再高的官员若要上殿接近“陛下”之身,都得由武士夹持,两把戟剑呈交叉状搁在其脖子前——就为这一项规矩,连贵为丞相的曹操都不敢上殿与汉献帝就近交读了。
帝王怀有的猜疑感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偏偏有那么一臣子看不到这点,或有意或无意地来拨动帝王的这一敏感神经心弦,其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周亚夫是汉朝开国将军周勃的儿子,可以算是名将之后,他通晓兵法,善于治军,也可算得上是一代名将,只因他有意无意的撩拨了景帝那根紧绷的心弦,终于落得个饿死的悲惨下场。
汉文帝后元二年(公元前162年),周亚夫被封为条侯,在此以前三年,他就已是河内郡守了。在河内郡守任上,他文武兼任,担任掌管民政与军事的最高长官,在任期间,他在文、武两方面都取得了相当的成绩,作为个人,他也取得了治理军政事务的很多经验。
公元前l66年,匈奴老上单于率匈奴骑兵十四万人侵入朝那、肖关,杀死北地郡尉,一直到达甘肃省镇原东南地区,匈奴骑兵的侦察员则一直深入到离汉朝都城长安只有二三百里地的地方,使汉朝朝野上下大为震惊。在这种情况下,汉文帝一方面用安抚的措施,准备同匈奴结亲,另一方面则积极备战。这样,周亚夫就被从河内调至关中,担任守卫长安的重要任务。
但周亚夫真正成为一位著名的将军,则是从驻军细柳时开始的。公元前158年,匈奴骑兵分两路入侵,前锋直逼太原郡,当时是“烽火通于甘泉、长安”。为了阻止匈奴继续南下,文帝让中大夫令勉为车骑将军,驻守狐口;以苏意为将军,驻守句注;以张武为将军,驻守北地。同时,还在长安的东、西、北三面驻有重兵,以防匈奴突袭长安。当时长安的军事布署是:祝滋侯徐厉驻守渭北棘门;宗正刘礼驻守霸上,周亚夫屯兵细柳。
汉文帝为了慎重起见,亲自到西军和北军去视察,所到之处,无不倾营出动、候迎天子。文帝看到这种情景,深为忧虑,真不知一旦匈奴袭来,他们如何对敌。但等到了周亚夫军中,情况则完全不同了。只见军吏士卒都手拿利刃、身披铠甲,机弩上也搭着箭枝。文帝的先行官来到营门,立刻被军士挡住,无法进去,便对守营门的军吏说:“天子即将驾到了!”守卫营门的都尉却说:“军营中只听将军的号令,不闻有天子的诏命,将军曾经严肃告诫过。”
过了一会儿,天子的车驾到了,但军吏仍不开门,文帝无法,只好派人拿着天子的符节去见周亚夫说:“天子要亲自劳军。”周亚夫这才传命打开营门。守门的军吏又对天子的随从说:“将军有规定,军营中任何人的车马都不能奔驰,违命者斩。”于是,天子只得让人按着马缰绳慢慢地前行。
等到了营内,周亚夫也并未跪拜迎接,他身穿盔甲,对文帝长揖道:“臣甲胄在身,不能下拜,请以军中之礼相见。”汉文帝被周亚夫的这种精神所感动,起身扶着车前的横木,并派人向周亚夫称谢说:“皇帝恭敬地慰劳将军。”慰劳完毕,天子的车马就离开了。
第三部分:不懂权力潜规则的代价周亚夫与汉景帝:英雄末路的悲哀(2)
随行的大臣看到这种情景,都为周亚夫捏了一把汗。因为周亚夫虽是为国治军,为汉室江山治军,且并无越轨之处,但毕竟对皇帝显得有点傲慢无礼,不如其他的军营显得隆重恭敬。谁知汉文帝在看完了周亚夫的细柳营后,却十分感慨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将军啊!先前霸上的驻军和棘门的驻军,与周亚夫的细柳营一比,真如儿戏一般。那两位将军,是很容易被袭破而俘虏的,至于周亚夫将军,谁能打败他呢!”大臣们听到文帝这样称赞周亚夫,才放下了心。
其实,文帝虽然知道周亚夫是为国为君,但也隐隐地觉得他做得过分,觉得皇帝的尊严还是受到了损伤,自己的虚荣心多少受到了一点刺激。他可能会重用周亚夫,但他不会喜欢周亚夫,这一点是肯定的。
多亏汉文帝是一代名君,他虽对周亚夫有隐隐的不快之感,但因他能克制自己,能从国家大事考虑,还不至于表现出来,甚至在临死的时候对太子刘启(即后来的汉景帝)说道:“如果将来国家发生了急难,特别是有人叛乱时,周亚夫可以委以重任。”
果然,汉景帝初年,晁错建议削藩,使早就图谋不轨的吴、楚等七国借着“清君侧,诛晁错”的名义联合叛乱。危机之时、汉景帝忽然想起了文帝临死前说的话,在站列两边的群臣中找出周亚夫,授他太尉之职,要他指挥军队前去平叛。周亚夫既未推辞,又未谦让,只是接受任务,更无其他言语。汉景帝虽然找到了一位愿意前去平叛的将军,觉得高兴,但同时又觉得周亚夫有些傲慢,可能有点不大尊重或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年轻的皇帝。
周亚夫也确实不负景帝之望,出兵之后,屡破敌计,屡设奇谋,仅三个月,吴王刘濞被杀,吴、楚叛乱被平定。吴、楚是叛军主力,他们失败后,其余五国也在汉将的进击之下节节败退,没用多久,作乱藩王或是自杀,或是伏诛,七国叛乱很快就平定了。
平定七国叛乱,周亚夫功劳很大,赢得了人们的一致称誉,汉景帝也重用了他。景帝前元七年(公元前150年),周亚夫被擢升为丞相,丞相为文官之长,帮助天子处理各项事务,职位是十分显要的,但弄不好也极容易把自己陷进去,像周亚夫这种性格,绝对干不长久。
周亚夫只知谋国,不知谋身,终使景帝之弟梁王刘武怨恨。因此,梁王每逢入朝,经常与母亲窦太后说起周亚夫,极尽中伤诬陷之能事。时间一长,假话也成真话,何况梁王所说并非假话,只是对事实的理解不合实际而已。窦太后听信了梁王的谗毁,经常向景帝说周亚夫的坏话。
景帝前元四年(公元前153年),景帝立长子刘荣为皇太子,但因其母栗姬逐渐失宠,景帝就想废掉太子,另立王皇后之子刘彻为太子。在中国的封建社会,立太子是大事,因为将来国家社稷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都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稍一不慎,就会引起巨大的灾难,况且废长立幼一般是不允许的。周亚夫位居相位,自然得管这件事情,他认为太子并无过失,随意废立,会引起混乱。就这样,与景帝发生了争执。后来景帝说废立太子是家事,不需外人插手,周亚夫这才无奈罢休。周亚夫的劝谏不仅未能说服景帝,反而使景帝觉得他太过张狂,太蔑视皇帝,因而深为愤怒。
第三部分:不懂权力潜规则的代价周亚夫与汉景帝:英雄末路的悲哀(3)
这件事发生不久,匈奴部酋六人来降,景帝非常高兴,并想把他们都封为列侯。其中有一人,是以前汉朝投降匈奴的将领、卢绾的孙子,名叫它人。卢绾曾伺机南归,但终不得志,终于郁郁而死。卢绾的儿子也曾潜行入汉,病死在汉朝。卢它人乘隙南归,才有这六人来降。周亚夫认为不能封卢它人为侯,便对景帝说:“他的先人背弃汉朝而投降了匈奴,现在又背叛匈奴而投降了汉朝,陛下如果封这样的人做侯,那么又怎么能责备做臣子的不忠于帝王呢?”
这次,景帝断然拒绝了周亚夫的建议,封六人为侯。其实,周亚夫的话很难说对与错,这本就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要看具体情况而定。景帝拒绝周亚夫,倒不全是出于他的话的对与错,多半出于这样的心理:不能事事都听你的,总得听我一次。
周亚夫见景帝不从,也还知趣,就上书称病辞官,景帝也不挽留,任他辞退。
如果事情到此了结,那也罢了,问题是周亚夫既然得罪了景帝,又有功劳威望,景帝便不会对他放心。一次,景帝专门宣召周亚夫,想“考验”一下,看他是不是个知足的人。
那天,景帝特赐食于周亚夫。周亚夫虽已免官,尚居都中,见召即到。周亚夫趋入宫中,见景帝兀自独坐在那里,便行了拜谒之礼,随后,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景帝跟他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命摆席。席间并无他人,只有一君一臣,周亚夫感到有些慌惑,等到食物摆上来时,周亚夫发现自己面前只有一只酒杯,并无筷子,菜肴又只是一整块大肉,根本没有办法吃。周亚夫觉得这是景帝在戏弄他,忍不住就想对主席官发火,可一看景帝坐在那儿,也就只好转头对主席官说:“请拿双筷子来!”主席官早受了景帝的嘱咐,装聋作哑,站着不动。周亚夫正要再说,景帝忽然插话道:“你难道还不满意吗?”周亚夫一听,又愧又惊,又很又羞,急忙起座下跪,脱下帽子谢罪。景帝刚说了一个“起”字,周亚夫就起身而去。
几天过后,突然有使者到来,叫他入廷对簿。对簿就是当面质问,澄清事实,核实错误罪行。周亚夫一听,就知末日已到,但还不知犯了什么罪。
等周亚夫到了廷堂,问官交给他一封信,周亚夫阅后,全无头绪。原来周亚夫年老,要准备葬器之类,就让儿子去操办。买了五百副甲盾,原是为护丧时用,又有许多朝廷使用的木料等,可能是周亚夫的儿子贪图便宜,买了下来,他雇佣工拉回家去,又未给钱,使得佣工怀恨上书。景帝见书后十分恼怒,正好借机找茬,派人讯问。周亚夫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无以对答。问官还以为他倔强不服,就报告了景帝。景帝怒骂道:“我何必一定要他对答呢!”就把他交大理寺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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