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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哲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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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腊拥有广大听众的歌手阿尔凯和萨福的诗中也出现了爱情题材。
萨福的感情就像“风暴”一样,她受着疯狂的驱使,因此而丧失理智,神魂颠倒;这样的热情和痛苦是无法抑制的,幻想的忘我和无穷强烈地吸引着人们。爱神埃罗斯又来把我折磨,又苦又甜,如同摆脱不掉的毒蛇,只要一看见你,我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但是萨福“并未描写自己钟情的对象”。她的感情更富有滥觞的味道,可以说是倾泻给整个大自然,倾泻给人间一切美的事物。阿尔凯的抒情诗占主导地位的也是纯粹的色情。他的感情是自然主义的,但还不够明确。
阿那克里翁也歌颂了内心的萌动。但他的爱情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承认,“他既爱又不爱,既疯狂又不疯狂。”为此巴拉巴诺夫写道:“阿那克里翁并不是没有爱上一个确定的人,他的情绪,他的爱情,都很容易从一个姑娘转向另一个姑娘,然后又回到第一个姑娘身上。”
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索福克勒斯创作了真正的悲剧,爱情的悲剧。他剧中的主人公安提戈涅和海蒙彼此相爱。尽管作者在剧中几乎没有说到爱情,我们只是随着悲剧的发展才推断出,或者说爱情具有不言而喻的性质。安提戈涅由于违背克瑞翁王的意志埋葬了哥哥波吕涅克的尸体而被判处死刑。无力拯救她的海蒙也自杀殉情。
安提戈涅将自己的感情深藏在心里。她的心,一个痛苦女人的心,紧闭着。只有一次她说道;“亲爱的海蒙,我可怜的人。”海蒙“用无力的手臂”拥抱了自己心爱的人。他终于“在死神的屋子里完成了他的婚礼”。歌咏队哀伤地唱道,埃罗斯,这位爱神和被他征服的人们“在忍受痛苦,心碎欲狂”。
在《安提戈涅》一剧中,爱情的内容广泛而没有完全确定的形式。处于首位的爱是对亲哥哥彼吕涅克的兄妹之情。对未婚夫的爱应该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没有什么特色。爱情在这部作品中得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把握,主要是爱情在那时尚没有确定的内涵。但它热烈的气息却可以感受的到。
最后是古希腊另一悲剧诗人欧里庇德斯。欧里庇德斯创造的爱情场面是震撼人心的。
在《伊菲格涅亚在奥利斯》这部悲剧中,阿伽门农的女儿伊菲格涅亚为了祖国必须被奉献给诸神。而阿基琉斯爱上了这位姑娘,他想救她。因此,他声称准备娶她为妻,把她接到“家中”。但是,拯救祖国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否则,祖国将危在旦夕,伊菲格涅亚必须为祖国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古希腊的爱情的特点是,谁都没有获得带来真正的幸福。通常的结局都是悲剧。奴隶社会的残酷现实是爱情发展的巨大障碍,它得不到充分发展和圆满结果的。因此,伊菲格涅亚和阿基琉斯命中注定不能成为一对真正的爱人。古代希腊人有爱情初期的“萌芽”,但是,他们并未品尝到爱情的甜蜜果实。
在欧里庇德斯的悲剧《希波吕托斯》中,作者塑造了一个菲德拉的形象,她是古希腊文学中第一个炽热表现了自己爱情的女子,她在遗书中说:
阿佛罗狄忒给予你爱的权利。
你要勇敢些——把自己奉献给爱情。
古希腊诗人罗得岛的阿波罗尼奥斯的长诗《阿尔戈船英雄记》是爱情的颂歌。它叙述了伊阿宋寻找金羊毛的故事和埃厄忒斯王的女儿美狄亚对他的爱情。这部长诗中爱情具有了前所未有的诗意。忠贞不渝的爱,对他无限的深情,不可想象的长久等待和丰富的幻想——这一切都反映了美狄亚的感情稳定程度。
古希腊罗马文学带有色情成分的两性描写,充满了生活气息。它在把肉体的快乐理想化的同时,日益明亮的情感因素,已经从审美的角度反映出来了。
第二章两性的美学 (9)
沉重的肉身
人类进入中世纪,对世界的整体感受也进入了新的阶段。基督教及其教规确立了统治的地位,欧洲人的整个生活方式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可以说是人类思想发展的转折点。
首先,在古希腊罗马时代的人们看来,世界是一个整体,可触可及的,可以认识,和谐、完满,充满了肉体和精神的统一美。而中世纪基督教把世界分裂成截然对立的两个部分:上帝(灵魂)的世界和魔鬼(肉体)的世界。宗教的理想不是掷铁饼者似的健壮身体,不是阿波罗,而是疲惫消瘦、苍白无力、虚伪狡诈的鬼魂——圣徒和苦行僧。
禁欲主义的道德确实有一定的社会心理原因。它要求内省,要求更严厉地限制男女两性的接触,反映了古希腊罗马世界晚期人们生活的淫乱,这需要强有力的道德约束力来束缚。 正是这种特殊的原因,中世纪创造了另一种爱情观的新的艺术杰作。基督教消灭了扰乱理智的裸体神像,创造了贞洁之女神圣母马利亚。艺术中的女性形象笼罩着神秘的、令人费解的色彩。出现了僧道和骑士爱情。在阴郁的神秘主义时代的气氛中,文学形象仿佛是迷梦的幻影。
著名德国史诗《尼伯龙根之歌》,根据当时社会的价值标准,描述了理想的男子形象和理想的女子形象。齐格弗里德是男主角,他身经百战、坚强勇猛的英雄,一个光荣的骑士。他进攻骄横的国王,征服他们,夺取财宝,杀死巨龙,在巨龙的鲜血中沐浴,成为一个所向披靡的英雄。克里姆希尔特是女主角,一个美丽、温柔、高尚、细腻、清纯的姑娘。克里姆希尔特迷住了齐格弗里德,成了他的妻子。当齐格弗里德遭到暗算被杀之后,悲痛欲绝的克里姆希尔特为夫报仇,她历尽艰难,终于毫不留情地割下了杀害丈夫的凶手哈根的头。为了复仇她也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尼伯龙根之歌》歌颂了理想的男女典型。对齐格弗里德的力量和勇敢,以及克里姆希尔特的美丽和高傲的描写,从美学和道德方面深化了现实对爱情的影响力。以《尼伯龙根之歌》为代表的这种文学培养了深刻的,尽管是仍受宗教压抑的真挚感情。
在中世纪,爱情备受教规的打击和摧残。这在文艺复兴以前的诗歌和散文作品中也得到反映。在意大利,但丁以前的新诗歌既表现了神秘主义的宗教亢奋,又表现了普罗旺斯歌手的柏拉图式爱情的幻想。这是中世纪意识所特有的审美思想的感情色彩。诗人圭多·圭尼泽利在抒情涛中描写了这种虚无飘渺的爱情。
正如太阳使宝石放射灿烂光辉,
女子使男子高尚的心灵产生爱情。
假如有朝一日上帝质问我的灵魂,
“你怎敢?怎敢将我同世俗女子相比,
将我同爱情相比?”
“尊贵的主,——我将回答说——她像
天使一样,
我怎么能不爱上她?
这绝不是罪过!”
这时的爱情仍然必须是顺从上帝的意旨的。它好似童话中通向天国、通向天使和上帝的天梯,好似清除人类罪孽的神火。有碍于时代的限制,甜蜜的罪过还要乞求上帝的怜悯。由女子所引起的情欲表现为祈祷和忏悔、宗教亢奋和自我陶醉的形式。
意大利诗人但丁在自己第一部作品《新生》中所描述了对贝雅特里齐的爱情。在这部作品中,禁欲主义的戒律仿佛容忍了内心的激情。但丁九岁时初次见到贝雅特里齐。他整个地陷入了骑士般的神魂颠倒的感情旋涡中。他犹疑不决,不敢接近自己心爱的人,更不敢卤莽地向她诉说如神光般照亮他的心灵的爱情。但丁作了这样的描写:“她身着典雅的鲜红色衣服在我面前出现,这么质朴,这么尊贵……从此爱情就主宰了我的心灵……每次不管她从哪里出现,只是希望看到她那美妙的鞠躬就把我心中的一切邪念驱散,它燃起了我慈善的火焰,使我原谅一切伤害过我的人。如果那时有谁来问我什么事,我的回答就会只有一个:‘爱情’,而我的面容会洋溢着宽容。”
但丁的爱情虽然充满着对宗教的笃诚,但从根本上来说完全是尘世的。在《神曲》中天国的“水晶般的九重天”中,得到了完满的表达。他的灵魂在天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幸福。他的爱情最后以温柔的抒情颂歌和对“圣洁女神”的赞美而告终。在“炼狱”里但丁遇见了贝雅特里齐,他却没有立即认出目己的心上人来,她的面孔闪耀着天使的光芒。贝雅特里齐严厉谴责但丁在她死后所犯的罪过:“你说,你说,我不对吗?我的证据要求你承认一切。”无限羞愧的但丁泪流满面,温顺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过,获得了她的宽恕。充满基督教意识清白观念的道德序曲,以最后的考验而告终。但丁轻快地由贝雅特里齐引导经过神奇美妙的诸重天和好像玻璃上面反射出来的影像的众天使一起,飞上极乐的天堂。
但丁诗篇的洁净光辉预示了文艺复兴时期文学朝气蓬勃的黎明。
资产阶级作为进步阶级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从此,自由思想、宗教改革、异端纷起的时代来临了。
意大利作家薄迦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先驱者之一。他和但丁不同。但丁预感到新的欢乐的生命力的要求,但他还是在天国和光芒四射的天使当中寻找幸福。没有走出基督教的逻辑。薄伽丘探求的则是完全的尘世幸福。薄伽丘将爱情看得高于人的一切其他本性,他歌颂爱情的伟大力量、爱情的绚丽多形、爱情的疯狂和曲折离奇和爱情的神圣权利。帕西写道,这种爱情是“热烈的、南方的、不可遏止的”,它占据人的整个身心,“使他不得安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故事集《十日谈》幽默讽刺地描写了“既渺小而又伟大的肉体节日”,这些故事要早于提香和委罗奈斯那些描绘强壮有力的男子和甜蜜多情的女子的油画。并且,薄伽丘描绘得更直率,更挥洒自如,淋漓尽致。因为文字“比造型艺术更有自由发挥的余地”。
《十日谈》有很多地方描写了抑制不住的情欲,这是对禁欲主义的沉重打击。一些过分的渲染说明了人的情欲的巨大的压抑和禁欲的卑鄙。《十日谈》的作者表白了文艺复兴时期人对自由和爱情的需要,爱情就是感情的直率表白,就是欢乐和痛苦、自我牺牲和高尚、温柔和力量的结合。《十日谈》在文艺复兴时代是一篇关于爱情自由的美学宣言,它向基督教道学的假仁假义发起了挑战。
自文艺复兴时代至今,文学日益深入人的感情生活领域。它不但宣扬了美好的男女情感和自由的权利,它更丰富了男女交往的文化素养,促进了男女情爱的审美化。
第二章两性的美学 (10)
继薄伽丘以后,文艺复兴时期的爱情观在一大批作家的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体现。这些作品在把人的感情和心愿诗意化方面有极高的艺术造诣。马格里特·德·纳瓦尔的《七日谈》摹仿《十日谈》,引人入胜地描绘了那一时代五光十色的爱情场面。男女互相热恋,夫妇间尔虞我诈、彼此不忠,修士经不起情欲的诱惑,少女因为爱情苦恼而憔悴不堪。
《七日谈》一个故事的女主人公是个贫穷的姑娘,她爱上了一个贵族青年,这个贵族青年对她也产生了爱情。但是,他们两个最后却都进了修道院。他们崇高的心灵渴望着只有神才能具有的完美,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放任自己的欲望,因为那会损伤爱人的荣誉和良知”。但是,在《七日谈》里,同这类虚伪故事并存的还有对大胆、直率的情欲的描写。热恋的阿马杜尔对美貌的弗洛里达直称,她的肉体应该属于他。欲火炽烈的阿马杜尔向弗洛里达说:“当一个人的身体和心灵都充满爱情时,也就不再有罪过的余地了。” 马格里特·纳瓦尔歌颂了男女问深沉、真诚和热烈的爱情。她的一位主人公说:“没有什么东西比爱情更符合美德,因为正是上帝命令我们去爱的。我看,真心实意地爱一个女人,比把几个妇女当做圣母像来朝拜要好。”
马格里特·纳瓦尔坚决捍卫了骑士和歌手们的虚情假意的、虚无飘缈的爱情。但是,她对放纵肉欲也持宽容态度,如果这种放纵是出于主人公的精神亲近,她乐于在字里行间原谅这类罪过。这部法国式的《十日谈》虽然披着耶稣教和柏拉图主义的外衣,却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美好爱情的蓬勃生命力。然而左右摇摆的矛盾态度毕竟说明他反对禁欲主义的不彻底。
紧接其后的塞万提斯更大胆、更坚定地捍卫了人对爱情的自然权利。一方面,他嘲讽了过时的圣洁的、骑士式的精神恋爱。另一方面,塞万提斯塑造了热恋的男女的鲜明形象。他们渴望感情的充分酬答,肉体和精神的融合,浪漫主义的奇遇和真正的人间幸福。
塞万提斯揭露了禁梏着人们心灵的一切成见。他宣告男女有自由表示自己感情并获得爱情的不可剥夺的权利。他打破了爱情上的种种障碍,认为相互爱慕的价值高于一切。
马弗里坦卡·索利塔爱上了被俘的西班牙人鲁伊·德维特姆。她和自己的爱人逃到了遥远的欧洲,在那里找到了幸福。阿拉贡的十六岁少年唐·鲁伊斯,一个拥有两处庄园的著名阔佬的独生子,为了追踪自己的心上人克拉拉夫人,宁愿离家出走去当一个赶骡人。
塞万提斯笔下的爱情是一种强大的、不倦的、高傲的、没有丝毫虚假和邪念的感情。
热恋克拉拉夫人的唐·鲁伊斯歌唱了“无从实现”的希望和“顽强的爱情”;他唱道:“即使前进一步死,此心亦不为所动。”在塞万提斯的悲剧《努曼西亚》中,马兰多对自己心爱的人说:
喔,里拉,你不要跑开,
请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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