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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风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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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一样掉得七零八落。东西全搬空了,只剩下一部白色西门子电话机放在地上,看起来像个哑巴。在我就要离开那个旧家的那个晚上,电话铃在寂静中突然响起,我越走越远,被我关在旧家里的那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哭。


第七辑 花语年龄第81节 等人

    等人的滋味一开始还不错,你准点到达,哼着小调,往公园门口一坐。天色正蓝,花儿是开的,孩子们在唱歌,有气球在空中飘。你想起你那位心情极好的朋友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准点到哦!”“一定,一定。”可是,偏偏是他自己不守时,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你们约好的时间已过了十分钟了,可你那位在电话里热情洋溢把你约出来的朋友此刻却迟迟不肯露面。你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就想,唉,也许是堵车了吧,现在交通那么拥挤,没准堵在哪个交通要道上了吧。你拿出一张报纸来从中缝看起,正文得留着等会儿慢慢品,中缝里一般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像寻人启事或者服装裁剪培训班之类,你一边看着中缝里的小字一边走神儿,不时地抬起头来留意过往的行人,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你要等的那个人。    
    中缝看完了,你便展开报纸打算看正文,从头版头条看起,逐条往下念,“助残日特别报道:爱能把‘鬼’变成人”、“垃圾山正在消失”、“民房起火危及四邻,英勇扑救消防受伤”……越看越觉得心神不宁,因为时间已过去半小时了,你那位朋友却连个影儿都没有,你站的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公园门口,有人在门口铁狮子前照相,摆出各种各样令人发笑的姿势来;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显然是在等恋人,恋人来了之后远远地冲她招手,她一阵风似地旋了过去。那个孤独的孩子,自己在跟自己交战,打一种用橡皮筋拴住的网球,球永远不会飞出太远,他却永无对手。那个满身是伤的捡破烂的人,又老又瘸,居然一生也挺过来了,活到这把年纪。看来看去你的朋友始终没有出现,别人要等的人都来了,你就有些耐不住了,就在他来前一分钟你走了,想找一部公用电话跟他联络一下,看他到底从家里出来没出来。你去打电话,朋友来了,你再到公园门口,朋友走了。要等的人如同机会,总是和你擦肩而过。很多人坏事就坏在“机动灵活”上,想东想西,脑筋过于活络。我的体会是,等人就得脚下生根,死等。认定的事就不要轻易去改变。执著于一件事,就像谈恋爱只钟情于一个人,八九不离十,总会有个结果。


第七辑 花语年龄第82节 影碟

    影碟是我生活中闪闪发光的事物之一,它银白色的碟面上总是闪着两道变幻莫测的光,那光线本身就具有迷幻色彩,无论在怎样的光线之下,银白色的碟片上反射的光都如同太阳光谱般色彩齐全,它由最深的紫过渡到最亮的红,由最亮的红转为轻盈的黄,由轻盈的黄转为孔雀羽毛那种绿,又由孔雀的绿转为青蓝紫。转动碟片的时候那种奇妙的光就跟着一起转动,有的角度我们会感到非常晃眼。    
    影碟是一种比镜子更细腻的东西,我手边若有一张碟,我总是忍不住用食指在碟片中间的圆孔里穿进穿出,触摸到梦境的核心。或把那张像银子一样闪亮的圆形物件如镜面般凑近脸孔,在水银的表面,我看到一张神情恍惚黑发浓密的女人的脸。我从来没迷恋过电影本身(因为坏的电影实在太多了),但我迷恋这种水光银亮的碟片,碟片上有少许灰尘和我的指纹,那是我在把玩它的时候留下的,据说这种光碟永不磨损,时间的指针对它不起作用。    
    我喜欢在午夜过后自己一个人看影碟。在那一时刻,真正黑夜的颜色紧紧地包围着我,让现实中的一切都隐退,我把一张神秘的水银碟片轻轻推入一个暗盒般的小抽屉里,电视屏幕在我眼前顿时展开一扇明亮的大窗,一时间,音响轰鸣,电影音乐排山倒海而来,我须轻轻调小音量,才不至于让左邻右舍遭殃。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闻到暗夜里那棵开白花的君子兰所吐出的植物的芬芳气息。用方扁的深色杯子盛着的咖啡,在午夜里比白天竟然香了两倍。舒缓的音乐响起来了,人物道白滚滚而来,剧情在不可遏制地向前推进,我们都被卷了进去,随着人物情绪的起伏而起伏,他们的忧伤和苦痛同样灼伤了我们,我们的心像被电烙铁烫着一般,一下下地战栗,卷曲,痉挛。有许多种情感在我们内心涌动,我们在午夜再一次地迷失自己,成为在另一个时间通道里狂奔不止的女人。    
    是那些水银碟片带我离开这里四处游历,让我经历了种种情感磨难,在光与影所制造出的奇幻之中飞翔。黑暗扑面而来,在影碟的间隙,我一个人独自聆听黑暗,幻觉仍滞留在眼前,挥之不去。


第七辑 花语年龄第83节 热线

    现在很多电台都开辟了热线,可以点歌,也可以说话。而且这种“打进热线”常常还是有奖的,奖品五花八门,奖什么的都有。有奖吃一次水煎牛羊肉的,坐在家里远远的你就闻到那股浓烈的、带刺激性的香味儿了。还有奖洗一次桑拿浴的,不管你爱不爱洗那种热气腾腾关在小木笼子里的澡,反正一张票子发给你,怎么处理随你。热线真是个好东西,可以有发表意见的机会,可以听到自己喜欢听的歌,说不定还可以得奖。    
    有的人打进电话显然有点紧张,不住地问:“是我吗?”这种时刻主持人一般都用亲切无比的声音安慰道:“对,就是你,请讲。”夜间节目打进热线电话的人一般都有一肚子话要说,不用主持人诱导、启发,自己就能把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最怕听夜间的情感话题,所有人仿佛都卷进某种情绪里去,伤感,消极,需要安慰。在北京有个节目叫“零点乐话”(大概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节目),那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小女孩的节目,一到礼拜三晚上,全城的失恋者全都聚到那儿去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后来我发现有的叙述者是照着某一首歌的歌词现编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失恋故事。不过这倒省了主持人不少麻烦,既然是照着歌词编故事,那么把故事再还原成“乐话”那简直太容易了,都不用过大脑就把那首歌找着了。“零点乐话”的热线是不拿奖品的,人们打进电话只为了倾诉自己,编故事大概也是人的一种心理需要吧。    
    还有一种人给电台打电话如同到自己单位去上班,职业得很。上来就问主持人好,嘉宾好,然后问清讨论的问题,就开始发表宏论,有人说话爱分一二三点,有人分成ABCDEFG,总之都不是一时半会儿都完得了的。遇到这种情况主持人就得见缝插针找到适当的点截住他,如果他打算利用广播给全市人民做报告的话,那得另约时间。    
    打热线电话的也有“简短型的”,话没说两句,就问主持人:“我可以要一张黄磊的照片吗?”“可以,跟我们的导播联系。”像这样一分钟之内就能处理好几个电话,效率倒是挺高的。我发现学生中已被训练出大批的“热线专家”,他们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说得主持人一愣一愣的,有时主持人忙得舌头打结,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倒让人觉得那个打热线的人伶牙俐齿,很适合做广播工作。热线是那样神奇,躲在收音机后面,我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表情各异的脸。


第七辑 花语年龄第84节 借书

    大学里那些烦杂的借书卡给我留下十分恐怖的印象,记忆中要查找一本长篇小说几乎要跟翻阅一本长篇小说花上差不多的时辰,首先你要在一盒子一盒子的用铁丝串起来的纸卡片上下功夫,看清索引上的序号、编号、类别之类的东西,然后你要特别热情地挤在人丛里追着询问忙得长了三张嘴八只眼睛可还是不够用的图书管理员:“这本书有吗?”“那本书是不是已被人借走啦?”就算好不容易借到一本,也可能是缺了角,卷了边的,要不就是被某君用刚吃完肉包子的大手抚摸了几下,留下永不褪色的透明指纹。    
    另一种借法是从朋友处借,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爱书的人一般都有藏书的癖好,有的人经常是袜子都找不着放在哪个抽屉里,可当你一提到某某某书,他立即像一只嗅觉灵敏、身手矫健的猴,“嗖”地一下蹿上书架,在浩瀚无边整整几柜子书里一下子拎出你所说的那一本,让你佩服得两眼发直。但是朋友的书多是多,终归不是自己的。你拿着那本书站在书柜前翻翻尚可,如果你企图拿回家去看,立刻就会变得结结巴巴有些张不开嘴了。我的很多朋友书柜上都悬有一幅字体不佳的“书法”,上书“书不外借”,这是文雅的,还有人在书架上贴有这样的条幅(其目的是想把借书人吓跑):“书与老婆,概不外借。”把书看得都跟老婆一样重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借书的另一大坏处是那书你看着不够贴心,看的时候须正襟危坐,小心翼翼,不可折角、卷边,更不可一激动拿起笔来在上面圈圈点点,与古人“交流思想”。借来的书还有归还日期的限定,因此书借到手之后总得像学生赶着完成作业一样匆匆忙忙往前赶。但据说借来的书有一大好处,那就是借来的书一般都读而自己的书放在架子上倒未必真读,总想着来日方长嘛,那些盖有自己大印的书稳稳地在自家书架上躺着,它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这种心理使得好多本书“长眠”于私人书架,成为真正的收藏和摆设。    
    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年轻时买了一本书,等到他老了以后才第一次打开它,会是怎样一种心境。书中浓缩着许多人的整整一生,爱书的人,写书的人,读书的人,他们的灵魂在书中相遇时,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但总有那么一刹那,书中的话把你照得通体透亮,你爱书爱了一辈子,你终于成为它的主人了,哪怕这本书是借的呢。


第七辑 花语年龄第85节 买书

    买书与借书不同,借来的书只要记得到时如期归还就可以了。买来的书可就不行了,买书似乎与买某种妇女用品的规矩一样:概不退换。所以在大小书店,地上、地下各类美丽书屋里你一定要反复斟酌,拿定主意了再下手,千万不要等抱了一堆书去收款台,收款员的玉指在收款机上轻描淡写地那么“哒哒”一点,一长串数字就从小巧玲珑的薄纸片上冒出来,把你吓了一跳。书买回家就得要读,但是有的书你当时靠在书店的架子上读得津津有味儿,一回到家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你坐在书桌前点着一根烟,刚想静下心来读上两页,老婆却唤你去买酱油。你买完酱油洗干净手回到书桌前,儿子又跑过来问你“20×20=?”之类的问题,你打他手心,吼他,说二年级了乘法口诀还不会背,这时老婆又过来吼你,搞得你心情全乱,还读什么书呀,你“啪”地一声合上书本。没时间读书的男人,却有不少有“藏书癖”,我曾接受过一位物理系男生出国前的临别馈赠——整整三大箱子书。我打开那些书,发现一个奇迹,所有的书都被一种统一的白纸书皮包得整齐划一,包书纸的折叠处都用无色透明胶纸带粘牢,以防翘开,每本书都盖有那人的大红印章,以及购书的年月日,除此之外,别无它字,大部分书从来没被翻开来过(书哪怕读过几页都会留下痕迹),我惊讶于他买书不是为了看,而是为了放进大箱子里收藏。我可以想象他当时的情形,遇见喜欢的书,爱不释手,一咬牙把它买下来,明知不会有时间去读它,但还是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会有心情和时间坐在窗前一边品一杯哪怕速溶咖啡,一边细嚼慢咽地品那书中的内容。可是,这一天永远不会来,人生总被这样那样的事占得满满的。书不在多而在于精,如果你明明知道某本书即使买回家你也不会很快去读它,那千万别买。买书的数量与学问无关,与金钱有关。


第七辑 花语年龄第86节 广告的力量

    我想我们的生活已经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了,渴的时候我们立刻想到了“永远的可口可乐”或者“晶晶亮透心凉”的雪碧,饿的时候想起“康师傅大碗面”,小孩子们惦记着“乐百氏健康快车”,要么就是“娃哈哈果奶”,这几样东西我也连哄带骗地“偷”来尝过,味道确实不错。还有各种品牌的果冻在电视里宣传得也很“火”,现在电视里一旦推出什么新鲜东西,只要是吃的,我丈夫就会很自觉地说:“噢,我又该去买了。”    
    我本来是一个挺有个性的人,总喜欢跟流行唱个反调什么的,夏天短发风行一时,有的留了十来年的长发毁于一旦,实在可惜。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只要不是行政命令我才不剪头发呢。按说广告对我这么一个固执的人来说应该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他做他的广告,我过我的日子。    
    后来我发现电视广告已在无形当中渗透入我的头脑当中,我到小卖店去买洗衣粉,什么活力28、碧浪、汰渍……我发现我张口就来,全是电视广告灌输给我的印象,什么顺口就说什么。究竟什么叫“顺口”呢?我想了一下,就是听过二百多遍听得耳朵都起茧子那种。那些从没听说过的牌子不敢买,心里犯嘀咕,怕上当,现在什么都有假的,泥做的“古董”都敢卖好几万,洗衣粉要是买了不起沫、不去污的,虽说不像“古董”那样损失惨重,但心里也窝火,不如买电视里说的“哇,洗得真干净”的那种。    
    我基本上是一个拒绝看电视的人,并不是故作高雅状,而是因为实在太忙。但我也知道许多精彩漂亮的电视广告词,像“给你一颗奔腾的心”,顺耳就听来了。当然我不是天天需要买“奔腾兔”(就是奔腾2微处理器),但这句广告已深入人心,关键时刻就会冒出来了,比如说某朋友忽然心血来潮说要买电脑,我就会大力向他推荐。在广告里我想大概要数衣服类的广告最不灵的了。很少有女人看一遍就记得某种品牌的服装了,而且憋着劲非它不可的。名牌在某些人眼里也“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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