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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去珠穆朗玛的尘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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跄甏蠼齑镌谘嗌缴铰鍪捉ǖ�32座重要关隘之一。 潘家口长城历来与其互为唇齿，因引滦入津，修建潘家口水库，关城被淹没，成为一道非常特别的水下长城。关于喜峰口的得名，有个民间传说，与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颇为相似。明末清兵入关前，曾由喜峰口毁边墙而入，袭破潘家口诸关，进袭明朝京师，朝野震动。66年前的喜峰口之战中，29军将士奋勇抗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3千日寇在长城毙命。 姜文拍的电影《鬼子来了》的外景地也选在喜峰口长城脚下的山谷里，其中有座小村落就是专为拍电影而搭建的外景地，被当地的老乡们称为“姜文村”，景色亦很优美。 吃了美味的豆腐鱼，当晚宿于湖边宾馆，晚上心里一直在想不知道明天要面对哪些考验呢。不管怎样这都是有趣的经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3个队的队员，背着行囊坐船去定向越野的活动场地长城脚下。天气稍微有点阴沉，我伫立在船头，看着水波荡漾，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士们的感觉。 在一处平地，全队开始搭建宿营帐篷，很多队员是第一次搭帐篷，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在外宿营，所以非常新奇，甚至有人在搭好的帐篷里兴奋的打滚儿。建好营地已是中午时分，全天活动的重头戏——定向越野开始了。我们的总教练王鹏称之为“诡雷”，就是说活动中布满了陷阱，稍不注意就会“触雷身亡”。啊，听到这儿所有的人心里一阵发紧，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考验。 略带惶恐中，每个队分到了一张定向越野的地图，上面画着等高线和一些简单标识，要按图索骥到达ABCDE各个点，并找到事先隐藏好的物品，一般是纸条一类，然后还要回答纸条上的问题。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找到宣布放弃，则团队减去1人。对问题的回答正确与否将决定团队加分或者减分。最后，人数剩下最多的分数最多的团队获胜。 我对这样的活动没有多少经验，但我相信，如果调动和发挥所有队员的智慧和力量，就能解决问题，这个活动考验的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团队的协作精神。于是，群狼的脑袋聚在一起，认真的商量和探讨。这个时候，晨晨对大家做了几句关键的叮嘱：我们需要找的其中一个点在古长城附近，出于保护古长城和周围环境的原则，一定不要踏上古长城。 讨论后决定由最有类似经验的晨晨和老妖拿地图，分析制定路线，其他队员跟随他们。每个队都有一个教练跟着，负责打分和协助监督我们。我们绿队的教练是个略为腼腆的北京男孩，叫高楠。 很快，我们到达A点，那是在碉堡和一座房子之间的山脊的中间地带。大家有些兴奋，期望也能顺利找到纸条。就像《消失了的荷兰人的金矿》讲述的那样，美国中西部有座充满传奇故事的神秘的迷信山，曾经有个荷兰人似乎在那里找到过埋藏的金矿，他死后无数相信这个故事渴望找到金矿的寻宝人前仆后继地来到迷信山，恨不得掘地三尺，期望能找到金矿，甚至不惜奉献一生。寻宝持续了几百年，甚至今天仍然有人深信不疑，但至今没有人找到过金矿。 我们也像那些迷信山的寻宝人一样，在方圆几米的地方开始地毯式搜索。石块下面，树枝枯草下面，灌木丛里面，每个人手持工具——枯树枝东扒扒，西探探，甚至趴在地上看看石缝里有没有宝贝。 10分钟过去了，15分钟过去了，最初信心十足的我们开始紧张和着急起来。眼看时间到了，观察其他两个队也都没有找到第一个点准备放弃。我们只好决定放弃，为了节省时间找到剩下的点，从第一个点总结经验教训吧，代价是牺牲1个队员。十几双眼睛盯着高楠教练，看他究竟要从哪个犄角旮旯变出纸条来，原来就在路边一棵树下的石头下面，还告诉我们兔子基本上一直站在那儿！兔子是公司员工，是个心细的北京女孩，这次由她负责大家离开一个地方的扫尾检查工作。 晕倒！那个地方在我们寻宝区域的边缘，有人简单翻拣了一下石块就错过去了。细节决定成功，看来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都不能忽略和错过，而且还需要更加精确的研究地图。 里面有几个纸条，每个纸条上面有不同的问题，可能是智力题，也可能是环保题，需要团队一起想办法回答。教练让我抽出一张，打开是一个智力测试题，说：“屋里有三盏灯，屋外有三条灯绳，不知道哪条灯绳管哪盏灯，问如何才能在只进屋一次的情况下知道哪条灯绳对应那盏灯。” 哈哈，这样的比赛看来完全是智力竞赛，答不出问题就不能进入下一个地点，大有古人英雄闯关的架势，还好，聪慧的陶子瞬间有了思路，在我们群策群力下1分钟后得出了答案。 教练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得分！紧接着我们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个目标。
第一部分第一次考验（2）（图）
我们的营地 馒头哥摄
这次，我们集体站在了对面山脊的长城脚下，手中地图清晰的指示着，这第二个点就在这里的烽火台。 从这儿回首下望，不远处山脚下的水库波光粼粼。长城就象一条苍龙，伏卧在山脊上，伸出龙头，仿佛贪婪地、大口大口地饮着水库里来自滦河的一汪清水。靠近水面的一段长城比较低矮，只有两米来高，约行百十来米，就开始爬升。由于经历过几百年的风雨和战事，很多地段都已经严重风化甚至坍塌。长城有生命吗？长城是中华民族的奇迹，是我们炎黄子孙跳动的脉搏，尤其是这阅尽人间沧桑的喜峰口，当我们站在它脚下的时候，是在回望一段历史时光。 谨记晨晨的叮嘱，我们谁也没有进入烽火台，只在附近寻觅搜索，不见纸条的踪迹。不知不觉中，一刻钟过去了，每个人都非常焦急，这时教练发话了：时间快到了，我告诉你们大致区域，你们再接着找，可以不减员不扣分。真的？可以不减员不扣分当然要听听了。然后他告诉我们，纸条就在烽火台里面。 这不是一个困难的藏匿地点，却是真正的考验，进还是不进？所有队员聚在一起讨论，晨晨再一次肯定地说：“古长城是国家的保护区域，任何对古长城的攀爬，甚至对城砖的毁坏都是对环境的破坏。”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表示同意，但接下来怎么办呢？放弃？还是派一个人进去拿出来？ 这时晨晨、齐齐、馒头哥等明确表示宁愿放弃这个点，也要坚持原则不进入古长城。但也有人犹豫和沉默。大家都在思考，上次就放弃了，这次再放弃，整个比赛可能就输掉了。作为队长，对团队的胜败担负着责任，我要征询每个人的意见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在一边看着我们的教练说：“这一次的决定一定要你们每个人通过才行。是每个人都同意放弃么？” 心中的天平开始衡量，比赛的胜利和环境的保护究竟孰轻孰重？ 这是真正的考验，求胜的结果和过程的无愧之间的考验。 群狼都看向我，肯定地点点头，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我很清楚的对教练说：“对不起，我们不能上去。我们宁可输掉比赛，也要坚持环保的原则。” “想清楚了？确定吗？” “确定。我们不会上去。”每个人此时都异常坚定，即使会输掉整场比赛，即使会失去珠峰的机会。珠峰是要保护的人类遗产，长城也是，我们绝对不能因为站在珠峰而享有能够被世人瞩目的风光，而忽略掉人前背后最重要的环保小事，环保绝对不是作秀。 在长城下，我们群狼集体做出了不后悔的决定。凛然中，没有一个人有输掉比赛的沮丧。 半晌，教练迅速进烽火台拿出纸条，交给我让我大声朗读：“凡进入古长城者，每个人扣环保分10分。” 惊愕，警醒，欣喜，欢呼，群狼开心的抱在一起。我们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们经受住了这一次严峻的考验。我开始明白这次比赛是什么样的考验，它不仅考验我们的判断力和协作力，更加考验我们是否有一颗时时注重环境的心。 高楠教练在一边微笑着，也为我们感到高兴。
第一部分第一次考验（3）（图）
喜峰口长城、村落和营地（最右边的烽火台就是其中一个“藏宝地”） 老鹰摄
抑制住兴奋，该去下一个目标了。在地图的指示下，在山路的一个之字形大拐弯处就是第三处藏宝地点，路边是灌木丛等植被，再远处几米外是一堆乱石。 大家开始在路边搜寻，有了前次的经验，这一次格外仔细，尤其是兔子站的地方。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从各处传来声音。因为时间关系，整个活动马上要结束了，这时教练教给我们又一个非常重要的环保原则，那就是，从环保的角度，在有石堆和植被的地方，纸条只可能放在石堆下面，因为破坏植被也是对环境的破坏。对啊，我们只是根据地图目测距离判断纸条在路边，没有想到在离路边10米外的石堆下面。果然，老妖在石堆下面找到纸条，这次抽到的是一道野外生存题：“选择野外生存最需要的三样东西：火柴、绳索、盐、刀具、水壶、水。”我们最后答对了两样。 活动进行到这里就结束了，其他两个队也和我们一样在不同路线完成对3个点的搜寻。算起来我们队在比赛中被扣掉1分，减员两人。但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并且表现出卓越的团队意识和协作精神，尤其在古长城那一个点。 总教练鹏哥宣布比赛结果，我们绿队拿到了这个活动的第一名！那一刻我的心情被自豪满溢，为我们的绿队，也为这次活动。 另外两个队，其中一个队全队进入古长城烽火台，术语叫“触雷”，所以分数被扣去很多。而另一个队，他们有个点的内容是假设出现了伤员，该如何处理，考验的是野外救护。因为求胜心切，他们决定只留下很少的几个人看守伤员，其他人前往下一个点继续寻宝，而且看护伤员的过程中也有不正确的地方。这一决定让这个队失去很多关键的分数。正确的做法是全队团结协作，想尽一切办法让伤员安全，并且得到最好的照顾，因为人的生命高于一切，是最重要的，当然也高于比赛的胜利。这实际上体现了珠峰环保活动倡导的“人性、传承、参与”主题中人性的内容。后来到珠峰的时候，我们也遇到过相类似的情况，处理得很好，后面我会提到。 我明白了主办者的用意，其实我们真正要比的不是谁最迅速完成任务，而是能不能把环保、团队精神以及人文关怀真正贯穿在过程里。
第一部分鱼和腊肉饭（1）（图）
布满网箱的潘家口水库 老鹰摄
紧张的“诡雷”活动结束之后，我们放松了一下心情，分乘两条船，游了潘家口水库。水库之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它呈不规则的狭长型，开足马力船行了1个多小时，却还远远不到尽头。船工李师傅告诉我，20年来他们一家都靠水库为生，小儿子养鱼，自己和大儿子一人买1条船做生意，人均1年能收入一二十万。很不错的生活啊。从船上看去，果然几乎整个水库都布满了星罗棋布的网箱，看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附近的村民逐渐都成了渔民。水库养殖的鱼类主要是鳙鱼（俗称胖头鱼）和鲤鱼，以鳙鱼居多，因为不用喂食，两三年长成，市场也好；鲤鱼则需要投放鱼食，成本相对较高，而市场未见得更好。我们昨晚吃的豆腐炖鱼，应该就是这水库的水产，味道很鲜美。 但我同时也注意观察到，很多网箱上都长了绿色的藻类和藓类，李师傅告诉我，定期要对这些藻类进行清理，否则会越长越多，影响鱼的生存和生长，因为水中含氧量会下降。我想到的是，这样大规模的养殖对于水库的水质岂不构成污染？这是供应天津和唐山地区的生活饮用水的水库，并不是专门的鱼塘。昆明的“肾”——滇池的污染最初就来自于磷刺激了藻类的大量繁殖和生长，导致湖水过分养化，含氧量下降，水生物大量死亡，生态环境严重破坏，最后变成一潭臭水。 如果禁止村民养鱼也不是解决办法，看来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矛盾，关键是看如何平衡。 不知不觉间，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应该就是燕山山脉吧。那是什么？水库边一座高高的山头上有一所小小的白房子，难道有人住在那里？李师傅回答了我的疑问：那曾经是一所小学，中央电视台专门来此拍摄过的著名的“巴掌小学”，为何称巴掌小学？因为小学实在太小了，只有巴掌大，1个老师，4个学生，3个年级。现在已经废弃了，学生并到几里外的另一所小学去了。我从李师傅那还知道，这里的学生上学都是撑船去的。
第一部分鱼和腊肉饭（2）（图）
负重拉练 老鹰摄
游完水库回到营地，我们开始了野外的埋锅造饭，每个队分到1小袋米和腊肉，其他就靠大家的聪明才智了。我不是一个厨房经验丰富的队长，好在有群狼们默契配合，搬石头、搭灶、搬柴生火、提水、淘米下锅，馒头哥主动承担了生火添柴的重任，忍受着烟熏火燎，甚至付出衬衣破洞的代价。当大家吃上第一口腊肉饭时，忍不住啧啧赞叹，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 你给我盛饭，我替你舀汤，此时此刻，我们这些昨日还很陌生的人，竟一下子成了朋友，而且好像是已经熟识了多年的好朋友。以至于有其他队好奇地问，你们以前就认识吧？“没有，没有，指天发誓，我们也是刚认识。”世界上本就没有陌生人，只是还来不及认识，认识了，共同的完成一个任务，心就贴的很近。 点燃篝火，大家围坐四周唱歌做游戏，多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玩过了。10点钟该进帐篷休息了。领队让我们3个队协商派出代表来执行巡夜任务，从10点到清晨6点，每个队还要出两个人早起做早饭。老妖、晨晨、齐齐、祥子和我都加入了值夜的队伍，老鹰哥和阿峰承担了早起做饭的任务。那一晚都没怎么睡，不记得有没有星星和月亮了，只记得篝火的亮光照得每个人的脸庞很动人，有经历，有故事，有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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