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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行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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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院带来许多生气和灵性,它的人文作用,远远大于它的实用功能,它提示地面上行走的人“别掉下来”,在炎炎的盛夏给地坑院带来一片绿阴,滋润了生活在黄土地的人们的日子,那种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自然观,同样被这黄土地上的农民应用得淋漓尽致。进入地坑院的通道设计得更加巧妙,一条铺着青砖的斜坡甬道拐个弧形直角弯就可进入院内。当我拾级而下时,还真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呢。初入张庄塬,我有时会惊异地发现,好端端的平地上忽地冒出一位梳着两根长辫子,身穿红花小棉袄的俏丽农家女娃,手捧一个蓝花大碗,忽地一下又消失在另一处地平线下。真是给人一种“神出鬼没”的幻觉。难怪在当地至今还流传着这样的民谣:“上塬不见人,见树不见村,入村不见房,炊烟平地起,忽闻鸡犬声。”张庄塬地坑院中还有组合连环院,叫做二进院、三进院。在地坑院的建造中,同样包含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内涵。不识多少字的农民,却拥有广博的实际生活的学问,他们将八卦的原理有机地融入了地坑院的形制中,根据阴阳鱼的八个方位,来确定所有新建地坑的四个正面朝向,按照当地人信奉的“风水流脉”的统一心理指向,充满自信地定制新地坑院的主朝向,这样,以东西南北为朝向的院子,就有了各自的位置和名称:“东震院”、“西兑院”、“南离院”和“北坎院”。由于四种各有其主的朝向院子,窑的主次等级中最好的朝向当属“东震院”。一位住了一辈子地坑院的大爷说,按照风水定下的朝向住起来才顺心舒畅。我在员馆长的带领下,七上八下地跑了十多家地坑院。不同年龄的人,对地坑院有着不同的理解和感受,不管怎么说,冬暖夏凉,费用不高(现在建一座地坑院的造价为九千元左右),使人长寿康乐,是地坑窑公认的优点,年长的人常在嘴边这样的念叨着。但年轻的人则说:采光不好,通风不畅,沉闷憋气,还浪费土地等。反正有一个事实人们却无法回避,那就是,现在张庄塬的百姓大多已不喜欢住地坑院了。如今,地面上的砖瓦房在张庄塬越盖越多,一方面反映人们确实富裕起来,更主要的是观念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年轻人不再信奉或半信半疑老一辈“风水流脉”的文化传统。他们要改革,要创建属于自己的新生活。在我要离开张庄塬时,看见有几户农民正在运土填埋废弃了的地坑院。问其原因,主人家说:“现在新的宅基地难批,儿子又要结婚,只好在填平的地坑院上建造新的砖瓦房了。” 我们在返回三门峡的途中,员馆长对我说,前一时期,省里有一份资料统计,有百分之六十的百岁老人是居住在窑洞里的…… 后来我到了陕西,在《陕西日报》上看到一条消息说,英国有所皇家研究机构,花了十多年时间,专门在陕西某地建立了“窑洞医院”,进行多方面的医疗防治研究,发现窑洞噪音小,湿度低,空气中含有益于身体的元素,能治疗多种慢性疾病,还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 那么,张庄塬地坑院的未来将会如何?它能继续被保存并发展吗?是否可以建立别具一格的“地坑院生态旅游村”,用旅游经济来拯救将要日落西山的地坑院?当然,只有张庄塬的百姓才是最终决定地坑院命运的人。


第五部分遭遇外蒙武装劫匪

      乍看这个标题,似乎又回到了解放初期。而实际上这件意外的遭遇,就发生在2000年初秋的中蒙边境——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右旗境内。    
      在海拉尔市,我先后送走前来追踪采访“中国行”的记者谢继胜、许建军、周涛三位先生之后,驾着“切诺基”出了海拉尔,向着西南方向,沿我国北方第一大湖——呼伦湖东岸,继续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为了深入了解蒙古游牧民族的传统生存状况和文化艺术方面的内容,我选择了一个最偏远的新巴尔虎右旗(旗:相当一个县的编制),作为此次下乡采访的目标。    
      8月25日中午,右旗政府专门为我请了一名蒙古族向导,名叫巴雅尔,是位年轻健壮的小伙子。我们草草吃了午饭,就继续驶往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克尔伦苏木(苏木:与行政乡平级)。    
      夕阳西下时,我们来到靠近中蒙边境的一户蒙古包,这是一户真正的游牧民。在草原上,为了有足够的草场可供放牧,游牧民都是单门独户地居住,平均每平方公里才有一户牧民。草原、蓝天、牲畜和养育后代,几乎构成了他们生命的全部,他们生活得单纯而充实。    
      今天我和巴雅尔就准备落脚在这户牧民的毡房内,蒙古语称:格日。蒙古包的主人叫:巴德玛,夫妇俩养育五个孩子,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才四岁,他们拥有上千只羊,三十头奶牛,十五匹马和四只分工不同、各司其职的家狗(所谓分工不同,就是每只狗都有各自的管辖范围、内容和目标。比如:大黄狗专守运送游牧物品的“勒勒车”;大黑花狗分管守护羊群;红毛狗负责牛群的安全;而黑毛狗则担当主人蒙古包的警卫和执行周围环境的巡逻任务),主人巴德玛一家人既不会说汉语,也听不懂汉语,我们的交流全靠巴雅尔翻译。他告诉我:“这些狗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才能这样的,尤其是夜晚,它们表现得都非常忠诚,是绝对不会开小差的。”    
      草原的夜没有内容,忙碌一天的主人家早早安排完我们的食宿,各自睡去了。周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我已不是第一次住蒙古包,故没有太多的新鲜感,加上一整天的行车奔波午夜,忽听得蒙古包外犬声、马蹄声大作,牛、马、羊一片骚动。主人巴德玛满脸惊恐地点燃油灯,向导巴雅尔小声告诉我:“坏了!可能是外蒙武装匪徒抢劫来了!”蒙古包内的大人小孩全都“腾”地惊醒过来,人们都在慌乱地穿着各自的衣服,我下意识地把摄像机掏了出来,巴雅尔慌忙捂住将要掏出的摄像机并快速塞进被褥里,“你想找死啊!”巴雅尔严厉地警告我。这时,外面有男人用蒙语粗野地喊叫着什么,巴雅尔靠近我的耳根上说:“就是这帮人(指劫匪),他们命令房里人不要乱动,否则就开枪杀人,他们是专门抢劫牲畜的。”奇怪的是,这会儿那四条狗怎么都没了声音?是被打死了?暂时不得而知。    
      不一会儿,只见一伙蒙面人端着冲锋枪闯进了蒙古包,有一位头人的模样,指着我说着什么,好像在问这是什么人。因为我的长相和装束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况且外面还停着一辆吉普车。巴雅尔忙上前用蒙语向劫匪们解释着什么,经过好一阵交涉,似乎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最后,一个劫匪冷不防抢走我手中的“日高”金属加长手电筒。随后,这伙人骑上快马,其中有两个劫匪用冲锋枪对着我们,另外十多人围赶着巴德玛家的牛、羊、马群,一阵喧腾,渐渐消失在蒙古国方向的夜幕里。    
      手无寸铁的巴德玛一家人悲凉地站在广漠的草原上黯然落泪,这些牲畜无疑是他们一家人的命根子。周围一片狼藉,那四条狗齐刷刷地死在一堆肉骨旁,原来劫匪们将事先准备好劳顿,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的浸满毒药的动物肉扔给了狂叫不止的四条狗,没想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古训在这四条忠诚的狗身上又一次应验了。    
      巴雅尔告诉我,近期经常有外蒙武装劫匪非法入境,抢劫游牧民的牲畜,由于孤包独户,势单力薄,劫匪的气焰十分嚣张,政府部门已经开始着手整治,但草原辽阔,无法通讯,加之两国边境又没有天然屏障,所以他们屡屡得手。    
      刚才劫匪准备连同我的“切诺基”一同抢走,多亏巴雅尔极力而巧妙地劝导才免遭劫难。    
      终于盼到天亮,我要用车载着这一可怜的人家到旗里去报案。结果,受到惊吓的巴德玛一家人都要去。于是,我的“切诺基”就要载上十个人,这可是严重超载的事情。但在那种特殊的情形下,也只能如此了。    
      当车要通过一座简易木桥时,由于有一段缓坡才能上桥面,因此,我加大了油门一气冲了上去,突然,一声炸响,右前胎爆裂了,“切诺基”瞬间失去平衡,带着巨大的惯性向着右侧方的桥下栽去,眼看就要连车带人冲下几米深的河中,“切诺基”却神奇般地在全车人的尖叫声中停在了桥边……    
      原来是桥边的一根高不过四十厘米的圆木桩挡住了爆裂的轮胎。我再一次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拯救。    
      9月初,在我要离开呼伦贝尔大草原时,从当地的报纸上得知,中蒙警方已经联手,将给这些跨国劫匪以沉重打击,为无辜的巴尔虎蒙古族游牧民伸张正义。    
    


第五部分快乐的俄罗斯族人

      俄罗斯族是我国五小民族之一,总人口不到一万五千人(据1995年统计)。主要分布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北部、黑龙江北部和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的呼伦贝尔盟等地。人数不多,但居住较分散。族源是从以前沙皇俄国迁徙而来,属白色人种,操俄罗斯语。    
      2000年10月中旬,我从黑龙江的漠河,自北向南横穿大兴安岭,直抵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额尔古纳市恩和俄罗斯族行政自治乡,去寻访人们并不太了解的俄罗斯族。    
      我驾着“切诺基”沿大兴安岭南麓的砂石路面,向西奔驰着。这一路段正好是大兴安岭向广漠的草原过渡,其变换着的地貌特征,使人目不暇接。不断从眼前闪现那挺拔的桦树、茂密的灌木丛、纵横交错的溪流,映衬着蓝天白云,正是一幅幅原生态自然美景。    
      恩和俄罗斯族自治乡坐落在呼伦贝尔盟的西北面,与俄罗斯接壤,是个偏远、宁静的边陲小镇。这里草木茂盛,水土丰饶,看得出俄罗斯族人对自然山水、树木有着强烈的依恋情结。恩和乡一条长长的土路街道两旁,居住着俄、汉两族人家,除了乡政府以外,见不到现代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也没有明显的商家店铺,有的只是家庭式的方便店、旅舍和挂着“幌子”的像北方民间餐馆的传统广告标志一样的餐馆。在每家住户的房前屋后都栽满花卉果木,一看便知这是个仍保留着俄罗斯传统生活方式的爱美的民族。恩和共有六个自然村,俄罗斯族人占全乡人口百分之四十八,以林、牧为主业。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俄罗斯族人的普通话说得都非常好,现在大多四十岁以上的俄罗斯人还能说本族语言,随着年轻人与汉族人通婚现象的普遍化,说本族语言的人越来越少。    
      趁着乡书记安排晚饭的空隙,我们先走访了一户兰姓的俄罗斯族家庭。显然兰的家庭较为富裕,刚刚花费十多万元盖起了新的又高又大的“木克楞”式住宅,它建在高高的台基上,墙壁很厚,大约有五十厘米以上,冬季可阻挡西北寒流的侵入,夏季亦能减少暑气的渗透,可谓冬暖夏凉。房屋呈四方形,正门前有庭院和围廊,是夏季纳凉、聊天的理想场所。室内装饰得挺现代的,吊顶、沙发,还有一面墙的大镜子,有宽大明亮的窗户,房内墙角处还修建一个高大的壁炉,是冬季烧木柴或牛粪取暖的必备设施,而宽大的厨房内砌有一个上圆下方的专门烤制“裂巴”(面包)的大烤炉。室内打理得十分整洁,窗户、床上、桌子都饰以绣花的窗帘、抠花床围和台布。奇怪的是,他们身处北方,却没有睡炕的习惯,大多使用木床或铁床。白天看不到有被褥在床上,兰说都放在柜子里,晚上用时再取出,以此保证室内的整齐。我看着包括厨房在内的墙壁洁白无瑕,禁不住赞赏不已。兰接上说:“我们俄罗斯人崇尚白色,有经常粉刷墙壁的习惯,尤其是厨房,甚至一个星期就要粉刷一次。”    
      主人兰开朗、健谈、热情,他们讲究传统礼仪,用他们奔放的舞蹈待客。当我邀他们跳个传统舞蹈时,他们一家老小欣然地随着“扣子琴”(手风琴)的伴奏,边舞边唱起悠扬动听的“卡秋莎”。兰的两个孙子,都是俄、汉结姻的后代。兰自豪地说:“异族姻缘的后代,基因就是好,你看他们身体多结实,长得多帅气!”显然兰对俄、汉通婚持积极态度。    
      说起俄罗斯族的恋爱婚姻,兰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说:“我们都是实行一夫一妻,绝对禁止叔伯、姑表兄弟姊妹结婚,年轻男女都是自由恋爱结成终身伴侣。按照规矩,结婚不要彩礼,相反很注重女方的陪嫁礼物……”    
      告别兰家,我们继续访问一位在当地很有威望的原住民老人,他今年七十三岁,姓曲,身材魁梧,脸上长满灰白色的胡子,他正站在厨房高处的梯子上用石灰水粉刷墙壁呢。他一边干着手中的活儿,一边向我谈起他家迁来此地的过程:“那是在中国解放前,人们要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开荒,多数都是被迫背井离乡,那是为了生存的需要……”似乎老人有难言之隐,不愿透露更多的细节,“往事不提了,我还是唱一首俄罗斯民歌吧,让我们与今天的快乐同在。”老人敏捷地从梯子上下来,用手捋了一把胡子,操着俄语唱起了悠扬美妙的俄罗斯民歌。我虽听不懂歌词,但老人那激越昂扬的声调和随着歌唱的节拍手舞足蹈的样子,分明让我感受到了俄罗斯族人乐观、宽厚、博大的胸怀。    
      我们被安排住在一个俄罗斯族家庭。房东董成山大叔,今年刚过六十岁,是本乡有名的拉“扣子琴”的演奏高手。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沉稳、善良的个性和乐观、率真的态度所打动。我们刚刚认识,他就对我说:“我是个混血儿,母亲是前苏联人,而父亲是当地的汉人,你看我高大的身材是母亲的,黑色的眼睛是父亲的。”他还告诉我,“扣子琴,是小时候就喜欢的乐器,它是俄罗斯族最有代表性的乐器,过去很多家庭都有这玩意儿,是前苏联生产的,现在的年轻人已不太喜欢这种过时的东西。”“扣子琴”的规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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