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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行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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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存需要和繁衍发展的。    
      寨上的妇女和姑娘们开始聚拢在一起,拿出深藏箱底的传统卡多人盛装,专为我们的到来梳妆打扮起来。    
      哈尼族女人的社会地位较低,承担着除生儿育女和侍候男人的重任之外,还要肩负繁重的田间和家务劳动。但传统的观念并没有压垮她们,相反使她们更坚强和更有创造力。当她们穿起制作精美的传统服饰时眼里传出自信与满足的神情,你会从内心尊重起这些深居山中的妇女。    
      盛装只有在节日或婚丧嫁娶等隆重的场合才穿用,因此打扮起来需要几个人共同协助,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盛装后的哈尼族女性格外有魅力,与刚刚见到她们穿便装时的情景判若两人。一丈二尺长青布缠头如笠,饰以银泡和绣花图案,耳戴福寿字形银耳环。上身着绣花无领右衽长衫,袖长仅至肘,再接一对绣着火纹、狗牙纹图案的双环或藕节形长袖,形成套袖。裾长过膝,襟边至下摆五镶五绲,用银泡盘钉成各种花样。卡多人妇女视银泡为天上的繁星,取“天上人间”之意,体现卡多人披星戴月、勤劳持家的传统美德,同时祈盼自己的劳动财富如星星一样数不胜数。下面着宽腿裤,脚边以彩色布条镶绲。腰上束一织锦腰带,带端为方形,绣山茶、牵牛花纹样,垂于臀后。胸前垂银链,吊银币、挖耳勺、牙签、针筒等,手戴赤珠及银制空心镯、龙头镯。全套服饰算下来需花费一千多元(当然不包括手工费)。    
      关于姑娘腰上束的那条刺绣腰带,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卡多人称“约花”,是青年男女之间的定情物。卡多姑娘无论走亲串戚还是赶街集会,特别是喜庆节日中“跳乐”、“吃山酒”等社交场合,围腰是必戴的饰物。她们将精致的绣花片仅钉几针附在围腰带上,以方便摘取。小伙子一旦看中姑娘,就想方设法博得姑娘欢心,伺机靠近姑娘“抢”走那朵“约花”,如果姑娘也有意,则任其摘取,彼此恋爱就从此开始。    
      很快就拍完了八个胶卷,村长的老母亲意犹未尽,顺手拿起砍刀,在房后劈下一根六寸长的细竹管,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一把土乐器。她就用这根细竹杆儿吹起优美动听的曲子,卡多人称此为“切楚莱哦”,汉语叫“竹管竹簧巴乌”,有很强的歌唱性。这种土乐器是卡多族青年男女恋爱时常用的乐器,每个音节都能传情达意,年老的长者也经常用它吹奏古调,吟唱着卡多族古老的传说。可惜我是个音盲,但老妈妈吹奏出的那音色优美浑厚的曲调,缓慢低沉或激昂亢奋,悠远流长或博大宽广……分明给我强烈的情绪感染和一种心灵滋润的感觉。我已真切地感受到老棚寨卡多人那惊人的创造力。    
      山里的夜色早早来临,我们一行五人当晚就宿在令人回味无穷的老棚寨……    
    


第二部分无量山后的布朗族

      1999年春末,在云南省境内驱车翻越巍峨高大的无量山,跨过澜沧江向西,经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勐海县,直抵原始森林茂密的布朗山乡。在这深山里仍然聚居着十分传统的布朗族人,相信此次进山必有意外收获。    
      去之前与布朗山乡的梁乡长商定,选择了一个最偏远且路途也是最难走的布朗族村寨——曼桑。曼桑距乡政府八十多公里,有一位文化干部陈老师陪我同行。    
      眼下正是雨季,我们走上了一条被阴森森的树木遮蔽得不见天日的阴暗小道。树木几乎只肯略微让开一些,让这条狭窄得只容手扶拖拉机行驶的小道蜿蜒穿过,接着,被压过的树枝马上又从后面把它封住。泥泞的路面上,杂草、树木和竹林的枝叶,擦着车体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车速很慢,不时有深凹的水坑拦在路中央,真是“不走山路不知车的底盘低”。几十公里的路程没有碰见一个人。偶尔看到陡峭的山坡上原始森林被成片砍伐、烧荒的痕迹,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青烟。随行的向导陈老师说这是布朗族至今还延续的“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方式所致。    
      “那么,地方上没有措施吗?这样毁林能改善生活水平吗?”我问道。    
      “县里早就在山外辟好了宅地,但住惯了深山的布朗人根本不愿迁居,所以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陈老师无奈地摇头说。    
      布朗族,主要分布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西南部各县境内的布朗山、西定、巴达等山区,人口约九万人,说布朗语,属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布朗语支,无文字,其先民源于古代百濮系统民族。“布朗”,意为“住在山上的人”。    
      眼前闪过的一切,似乎预示着我正沿着历史的时光隧道走回到千年以前的原始地带。    
      终于在一处高山的梁子上我发现了一片用草排覆盖的双斜面房顶竹楼群,有六七十户之多,这就是依然保留着原始公社遗痕的曼桑寨。整个寨子的民居,是青一色的干栏式建筑结构,从山腰处自上而下错落地排列着,深褐色的基调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个整体。    
      村上的干部到乡上开会去了,只剩下一位文书,张罗着给我们做饭。他扛着一杆猎枪跑到寨子里猎杀了一只鸡仔回来款待我们。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放心吧!是经主人家同意的。”    
      趁着做饭的工夫,我“溜”进了寨子细细品味从远古时代流传至今的民居建筑。    
      每户房屋的结构与格局几乎是出自一个版本,布朗族因地制宜,用随手可得的竹子、茅草、竹篾、木材、卵石等做材料。木材用做房架、檩等承重部位,椽、楼板、墙、梯、围栏等多用竹材。有趣的是,房屋所有构件连接处不用钉,只用竹篾绑扎固定。由于当地气候炎热,多雨潮湿,这种干栏式民居分为上下两层,楼下畜养牲畜,堆放柴草杂物,楼上住人,即防湿又通风。村中有近半数的民居已由原先的竹楼变成了瓦顶木楼,显然是布朗族人的生活不断改善的结果。    
      我征得一位布朗族老人的同意,走进她家用茅草排覆顶的传统竹楼。楼室分为堂屋、火塘与住室三个区域(是一个大通间)。堂屋与住室之间没有设隔板,火塘上架有铁三脚架,上面正支锅做饭哩。火塘被视为神圣之地,是主人接待客人和取暖的地方,也是一家人活动的中心。这里有很多禁忌之处必须当心,如禁以脚踩踏或直接跨越火塘,否则会引起主人的强烈不满。住室内看不到床,男女铺分设于左右两边。主人说:冬季里一家人即睡在火塘周围,借以取暖。在堂屋的中央,有两根很突出的中梁柱,我无意中靠在一根柱子上,却被主人礼貌地请坐在火塘边。原来这是两根顶梁“神柱”,外人是不能随意碰的。左边是男性祖先灵魂依附的柱子,称为“骚召”;右边是女性祖先灵魂依附的柱子,称“骚南”。    
      这对阴阳“神柱”,也是布朗人的精神支柱,在布朗人生存史上和他们的灵魂深处起着无以替代的精神指向作用。从蛮荒时代走来的民族,必心存敬畏,或以无形的虚幻,或以有形的万物,或以具体发生作用的物质,人们用智慧注入其灵性和超然的动能,再调动意念的无穷力量,对自然与人、肉体与灵魂、物质与精神等加以平衡。在众多我走访的少数民族人群中普遍认为,保持并发展这种平衡,人之繁衍生息的社会生活即能稳步向前……    
      相比之下,我们生活在现代都市社会中人的本身力量似被无限夸大,“老子天下第一”这样的说法和行为随处可闻,随处可见。人的内心失去了必要的敬畏,“惟我至尊”,这样也就使一些人无所顾忌。有的人疯狂地拜金、敛财、挥霍,在纸醉金迷、酒色无度的物质世界之中度生活。    
      这大概就是我们常常说到的“生态失衡”吧。在我所到过的边远的、落后的少数民族地区,人们几乎无一不恪守着这一神圣的、不成文的条律:尊崇自然,将宇宙天地奉若神明,这是长久以来他们与大自然共生一体而形成的信仰。在访寻中,我常常对比地想到:离现代化越近的人,离自然就越远,敬畏之心就越差。布朗人的生活,让我们比较深刻地反思都市人的生活现状。    
      竹楼门口设有一条小走廊,它的一端连着没有围栏的竹制阳台,另一端搭架着登楼的独木梯子(在一根圆木上以步距砍上几个豁口),高不过二米,简单而实用。    
      文书一直忙到下午四时才让我们吃上午饭,肚子早已饿得没了知觉。    
      寨里只有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上山劳作去了。听说这个寨子十一年前从山外来了一位湖南籍男人,并在寨中娶了一位漂亮的布朗姑娘为妻。由于是见过世面的人,头脑“开化”,他在寨里办起了第一个日用品代销店,最近又买来一台小发电机和VCD机,每晚播放武打的光碟给寨里的男女老少看,每人收费一角到两角钱不等,有时每晚可收入十多二十几元。这是曼桑寨惟一能感受到现代气息的事物。虽然很多老人和孩子根本就听不懂汉话,但那些活灵活现的打斗场面,着实让这些从未见过“世面”的山里人大开了眼界。然而,这种快餐式的“现代”文化产品,究竟会对伦理道德健全的布朗人产生何种心理影响,我不敢妄加评说。    
      曼桑寨地处布朗山的腹地,是属于典型的亚热带气候,身在其中,犹如飘游在一望无垠的绿色的海洋。山上山下生长着上千种花木植物,这就给布朗姑娘爱花提供了天然的条件,年轻男女以花为媒,以歌为桥,使他们自由浪漫的恋爱充满了自然与人性美的光环。    
      布朗男女在婚恋上一般实行一夫一妻制,杜绝同家族婚配,提倡在本寨寻找配偶。但在恋爱前,必须要过一种称为“节”(布朗语译音)的成人礼(染黑齿)仪式,他们自古就以崇尚黑齿为美。通常女十三岁、男十五岁时举行。每年寨中都有达到成丁年龄的少男少女,他们相约在一起,在夜晚来临时,聚在火塘边,燃起柴火,在戏耍玩笑的欢乐气氛中,少女们用“考阿盖”(即红毛树枝)在铁锅片上烧取黑烟灰,然后男女取烟灰,相互将对方的牙齿染成黑色。只有经此染黑牙仪式,他们才算正式进入成年,从而获得恋爱、婚配的权利。    
      寨中年轻的姑娘天生就懂得以自然之美点缀自己的青春妩媚,她们懂得采摘无毒植物花草,经过研磨,调和成天然颜料,把两颊和口唇涂抹成好看的红色,银耳环上再饰以长长的彩色丝线,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风姿绰约。为此,年轻的小伙子就会跑到深山里不畏艰险摘来最鲜最美的花朵向心爱的姑娘求爱。如果姑娘钟情于他,便会将小伙子献来的鲜花插在自己的包头巾上。    
      在与寨里年轻人聊天过程中,他(她)们还向我透露了布朗人一种古老的求爱方式:当小伙子看中某家姑娘时,便找机会往姑娘家正在做饭的火塘里添放木柴,若姑娘认可小伙子,就随他放;若不中意,就会将小伙子放进火塘中的柴火抽出来,以示谢绝对方求爱,小伙子则另寻芳心。方式简单、含蓄,体现出布朗人淳朴、率真的爽朗个性和理性宽阔的胸襟。除此之外,寨中的小伙子还有成群结伙夜里“串姑娘”的习俗,用唱山歌或谈话的方式与心爱的姑娘建立婚恋关系。    
      夜幕降临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叫,整个寨子笼罩在黝黑的山色之中,偶有星星灯火闪烁在幽静的山谷中,那是“串姑娘”的小伙子们又在行动了……    
      房东专为我准备了一道特殊的菜肴——“只一口”。实际上就是我们常见的老鼠,所不同的是,布朗族的鼠是生长在竹林里的,称为“竹鼠”。它为何叫“只一口”呢?    
      主人介绍说,我们布朗人特别崇拜动物中的竹鼠,因为竹鼠的身上也依附着布朗族祖先的灵魂。如果谁伤害它,谁就会遭到各种灾难。但每年的四月中旬,布朗人有一个“迎太阳”节,竹鼠就是太阳神最喜爱的动物,所以布朗人就把竹鼠捉来当祭品,意思是用祖先的灵魂来祭拜太阳神,以求风调雨顺,人畜兴旺。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将竹鼠的头祭拜太阳神,而身体则由族长分发给寨里的各户,人们将竹鼠的身子带回家在火塘边拜三拜然后泡在酸罐里,专门用来招待尊贵的客人,它能给客人带来吉祥。    
      由于竹鼠只有一公斤左右,再切成若干块,就剩下指头大小了,“只一口”因此得名。吃时,蘸上一点儿油盐,用竹棒穿上放在火上烤熟即食。知道这段故事,我感到“只一口”也有了文化深义,吃起来自然要比先前闻到时清香可口得多了。    
      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一天的收获我钻进了睡袋,卧在主人家火塘边用竹篾铺就的地板上,耳听楼下牲畜回嚼草料的反刍声,回味着“只一口”的美味,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三部分翁丁佤寨的夜晚

      云南省沧源佤族自治县,位于滇西南边陲,是佤族聚居比较集中的自治县之一,著名的沧源原始崖画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我国佤族人口约三十五万人,讲佤语,无文字,属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佤德语支,有“布饶”、“阿佤”、“佤”三种方言,因与缅甸接壤,是典型的跨国民族,其祖先为秦时百濮一支,是阿佤山区最早的原住民。佤族意指“依山而居的人”。    
      1999年初夏的一天,按图索骥,我来到沧源佤族自治县县政府办公室。办公室的杜主任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显然,他赞赏我的行为,支持我所做的事情。聊天中他调侃地说,自己是汉、佤结盟的“杂交品种”。父亲是南下军人,后在本地娶了位美丽的佤族姑娘做妻子。据我所知,在当年,像他这种情况的家庭还真是不少,他们的前辈为了民族地区的建设与发展做出了默默的奉献。由于成立了家庭,从此便安营扎寨成为这个民族大家庭的成员。杜主任介绍我到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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