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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4-给我一刹那宠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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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表,11:35,然后继续躺在床上,等待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只是这次出乎意料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疼痛,没有恶心,没有任何难过,她平静地躺着,睡不着,却没有多余的力气爬起来,她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有一道裂缝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想以前为什么没有看到的,多么像一条蜿蜒的小溪潺潺流动,哗啦啦。
她再度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她的手机已经三天处于关机状态,积累了三条短信,她一一查阅,,一个男人告诉他下午就要飞去香港,书商急切企盼她的下本新书,还有昔日女友的晚餐邀请,她一条都没回复,仿佛与世隔绝般,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任何熟知自己的人,没有工作,没有聚会,没有交流,她喜欢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任何人都无从将她寻找,她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私人空间,不可自拔。
她是一个失去灵感的女作家,没有人可以解释灵感突失的原因,她想是因为自己指甲太长了吧,可能他们疯狂地生长吸收了手部的营养成分,于是她的手就自然而然的枯萎了,甚至发出腐烂的味道。她几乎谢绝了所有约稿,无论千字多少钱,她只是在偶尔翻起曾经的报刊杂志上看见自己的名字时,才记起自己曾经是个靠出卖文字为生的女人,用卑微的情感换取丰厚的报酬,再以次满足做女人的虚荣心,无论购买国贸最新款的女装,购买国内还未上市的香水,或者抱回很多很多电影,放在那里,极少有心情看完它们,她只是喜欢拥有甚至说是占有物质的感觉,这使她无比安逸,至少有些东西是可以牢牢握在手中的,而曾经爱过的人,曾经残酷的爱恋,曾经支离破碎的华彩,曾经流逝在似水年华的悲伤,当握在手里的风筝断了线,当一切都不尽在掌握的时候她终于学会了放手,放手,统统放手,只是站在时光缓缓流淌的河流上隔岸观望,观望一场绝伦的焰火表演,耗去一朵花开的时间,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眉一皱,头一点,于是人间经历了无数光年,而她想自己就会这样慢慢苍老死去。
她吃苹果的时候,开了很大的音乐,是摇滚,极其柔和的摇滚,一个男人在撕心裂肺地唱着什么,唱片是用很低的价钱从一群大口碟里淘出来的,她对卖盘的男孩说要试听,于是店里很快就弥漫了哀伤的味道,沧桑和沙哑的声音更容易制造氛围,她想他为什么会难过成这样呢?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明白,只剩下一张赤裸的唱片在CD机里疯狂地旋转,她想这样也好,可以吞噬她的悲伤。
可她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
也许是因为她的牙齿吧,她的牙龈出血了,苹果上红色的牙印证明了这一点,很好看,她舍不得吃了,像贡品一样放在冰箱里,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反复擦拭自己的牙床,怎么会流血呢,怎们会呢?
她又坐了很久,外面的阳光异常刺眼,尾戒上反射出的光芒耀眼夺目。现在是七月,是夏天,她差点就忘记了,她想起学生时代,夏天的连衣裙,是五彩缤纷的颜色,如夏花一样绚烂多彩;她穿着它们像西伯利亚的蝴蝶一样飞翔在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那时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给她写过情书,,那些热情洋溢的句子,曾经融化过她冰封的心,她想和其中任何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作一对普通的情侣,吃饭,约会,牵手,相爱,可她做不到,她心中依然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黑洞,粗暴地拉扯着她,让她坠入无尽深渊。
现在她的衣橱里只有黑色,上衣,裙子,鞋子,内衣,彻头彻尾,她不是假装高贵,她用这种安全的颜色将自己包裹起来,像一个不曾褪去的躯壳。
那年夏天 宁静的海那天夏天宁静的海(2)
她决定去游泳,这个念头像一个水泡一样冒上来,她好久没有因为什么正式的事情走出家门了,只是被生活支配着,为了维持基本的生存而去楼下的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及水果蔬菜,除了收银员几乎没有任何人清楚地看过她的容颜,只有邻居偶尔听见厚重防盗门打开或紧锁的沉闷声音。
她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而兴奋起来,对于一个长时间生活在麻木中的女人,下定决心去做些什么的欲望让人排山倒海般激动的。她记起中学时代就再三放弃了这个机会,她借口身体不适逃了任何一节游泳课,她只是害怕,游泳池里有她暗恋的学长,她始终处于一个自备的状态,心里想蒙上一层厚厚的薄雾,拨不开,拭不掉。直到高中毕业她依然没有勇气穿上那件黑色的泳衣在水中舒展自己的身体,而那场淡淡的暗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沉淀,最终被遗忘。
她准备了黑色的泳衣,选了最近的游泳馆,这里昂贵的价钱着实让她瞠目结舌,可她喜欢这里的安静,甚至愿意付出昂贵的代价享受这里的安静,除了哗哗的水声,没有任何喧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与其他人产生交集,是她认为最好的生存状态。这里只有男教练,她换好泳衣无助地站在泳池边,她或许在很小的时候接触过水,可这丁点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她忘记在水中的感受,像个失忆症患者,她甚至有小小的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水毁淹没她的头顶么,水会令她疼痛么,她甚至想象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像一根水草一样缠绕住她的身体,越来越紧,直至窒息。
那个男人径直向她走来,黑色泳裤包裹不住健硕的双腿,肌肉紧紧地绷着,让人联想到性感。他一直坐在岸边,像欣赏风景一样欣赏着每个人在水中的姿态,他的眼睛最终在她的身上长时间停留,然后带着轻微的微笑走向她,他说,小姐,你需要一个教练,不是么?
哦,她想是的,的确如此。她在陆地上并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她虽然没有锋利的刺却依然是只刺猬,可是在水里,一点点未知;一点点无助,在掺加一点点恐惧。
这些交织在一起的情感在她入水后全部消失,那个男人已提前入水,水看起来并不深,他的手牵着她,牵着她下来,带着她在水中行走,她承认刹时爱上了在水中的感觉,水是冰凉的,恰好符合她肌肤的温度,静止时,水就是凝固的脂,一走动却泛起涟漪的波纹,无论如何,此时此刻水带给她满意的感觉。她放心大胆地向前行走,没有任何初学者不适的感觉,脚尖轻轻地触碰底面,然后被阻力轻巧地反弹起来,又沉沉地落下去,循环往复,像个跳芭蕾的孩子。
他放任他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让她停止,他让她试试下沉在水中的感觉。
她很快地把头埋住水中,没有泳镜,只是漆黑一片,在水的压迫下一点点下沉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曾经经历过的疼痛,想起了曾经的仓皇无措,想起了无法承受的伤害,这些到来时,她的感觉和现在一样,不住地坠落,被淹没,被覆盖,一下子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中,浑身发抖,恐惧不已。她开始伸手寻找,开始胡乱蹬踢,是她率先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教练把揽住她的腰扶她起来,他把自己的手充当她的救命稻草,慌乱中她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划过了他的皮肤,他顾不得疼痛,只是轻轻拍她的后背,逼迫她把嘴里吸进的水吐出来,他说别害怕,你只是呛着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她想他哪里会知道这短短的二十几秒钟她经历了什么,二十年的恐惧花朵在这短暂的瞬间统统绽放,压抑着她,失去正常的意识,她害怕极了,后背紧紧紧紧贴着墙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教练有时陪着她沉默,有时戴上那付墨绿色的游泳镜一头扎进水中,用力划破平静的水面,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他的动作如此轻快有力,像一条真正的鱼,适应了海洋的一切。
而她是什么呢?一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因为没有运动的缘故,她开始感觉到冷,她没有等教练游回来就离开了这里,她甚至没有顾及礼貌,没有说再见,她只是想逃跑,逃跑。
她回家后用热水狠狠地冲刷自己的身体,她失去了全部力量,她想起第一次做爱后,也是这样虚脱无力,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外表掩藏不住的是内心沸腾翻涌的洪流,她的身体因为强烈的下坠趋势而颤抖不停,无论吃几粒减肥药,那身体依然太沉重了,永远无法控制住这种趋势的蔓延。
她想如果没有几年前的疼痛,她是否可以摆脱现在的阴影呢?也许会吧。
但很遗憾,这只是个假设。
那年夏天 宁静的海那天夏天宁静的海(3)
好久好久没有打开电脑了,上面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她已经淡出网络的喧嚣,不去任何与文学有关或无关的论坛,不看任何关系自己的评论,不对任何事情发表看法,外婆告诉她一个人说话是有限度的,年轻的时候说完了,老了以后就没得说了,她心中有个梦想,梦想自己有一天可以脱离文字,脱离现在的生活,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彼此安慰,年迈是坐在自家的后花园里,给孩子的孩子讲述一个又一个华美的童话,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
可是她明白生活真的不是童话,仅仅是一场追逐,而且到了最后,才发现其实无论谁都输了。
邮箱里堆满了没有及时查阅的邮件,已经处于饱和状态,她想真的好久好久没有来看了,自己仿佛与世界失去了联络,垃圾邮件网络购物编辑约稿读者来信,形形色色,很多她都直接删除,她突然开始咒骂,咒骂那些无聊的垃圾邮件制造商,咒骂推销丰乳霜IP电话卡特加图书的广告,咒骂早该退休的电脑,像一个站在街角的家庭妇女靠咒骂来发泄自己的情感,也许说完就会舒服很多,哪怕并没有听众。
男人发邮件说,他已经到了香港,他想她,想他的一切。
那包括身体么?也许吧,她的身体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了他,之前她只是为了一家杂志通过MSN采访他,偶尔也会进行简单的生活交流,开几句不痛不痒的玩笑。
他约她吃饭,她就去了,也是一个下午,趁她刚刚睡醒趁他太太还没有下班,阳光也许并没有现在这么刺眼,在宽敞明亮的咖啡馆里,她使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或许她那时的状态根本不如现在这般糟糕。男人不喝酒,只喝咖啡或茶,抽烟,穿干净的衬衫,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却散发出中年男人独特的味道,她觉得他真的不年轻了,从他的容颜就可以看出来,岁月的痕迹已经悄悄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但依然是让人痴迷的,这缘于她略微的恋父情节,她希望有一个男人可以像父亲一样全心全意地保护她,不离不弃,亦或是受到杜拉斯的影响,不需要爱,只存在一些茫然的欲念,或者说是迷恋,“迷恋是一种吞食”这话简直美妙极了。
后来他们在酒店开了房间,是谁提出来的已经模糊不清了,也许他们的初衷仅仅是为了让个更加安静的地方交流,男人说了很多很多话,婚姻,家庭,工作,各个方面,她始终是个聆听者。他没有任何爱好,只是一味工作,偶尔周末和朋友吃饭,仅此而已,他和她遇到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他们各个有自己的擅长,落魄的流浪歌手,三流的画家,年轻空调维修工,富有的书商,等不到上场机会的足球运动员,帅气的调酒师,她开始头痛,她想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男人呢?
再后来如同任何小说俗气透顶的情节一样,他们做爱了,也许顺其自然的有些理所应当,这是他第二个男人,她却不关心自己是他第几个女人,也许他是个情场高手,也许结束后他们就会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但她想告诉她,一个人一生最好只和三个人做爱,第一个是你的第一次,第二个教你如何体验性的乐趣,第三个就是终身伴侣。
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就分开了,她躺在床上,用床单包裹住自己,看他应付太太的电话,她依然平静如水,没有埋怨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懊悔,她始终清楚这只是一场游戏,输赢都无关紧要;如果她目前的生活需要另一个男人的存在,那么他是合适的人选。
他坚持送她回去,甚至是有些固执的,她猜想会不会是为了弥补心中的内疚呢?他在车里和她再此接吻,是没有欲望的吻,她向他说晚安,一遍又一遍。回到家的时候,她收到了他的短信,他说自己是真的真得很喜欢她。她想也许可能大概是吧,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另一封信更要吸引她的注意,没有署名,地址是陌生的,只有一段话:
隔绝只能是一种没有尽头的逃避,让自己纠结在自恋和自卑的光影变幻中不能自拔,在遮蔽了自己不愿意触目的场景同时,也失去了汲取别人身上阳光的机会。清者自清是井底之蛙的自欺欺人,因为一个人根本无法割舍同这个世界的联系,除非他铁定就要死去,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读了很多遍,她想会是谁呢,读者还是朋友,何以清楚了解自己的生活状态,又何以告诉她这没头没尾的话?她想回复一些东西,可是打出来的文字是断断续续的,甚至是不合乎逻辑的,最后她只回了四个字“的确如此”。
后来她那里也没有去,除了下楼买了一些便宜的凉菜,她要求那个腼腆的外地男孩多给她放辣椒油,狠狠地放,嘿,千万别手下留情,只有这样,她才能挽救自己日已退化的嗅觉。她坐在地板上看三集连放的电视剧,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男女又死活要分开,她呢喃着,爱情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呢?
那年夏天 宁静的海那天夏天宁静的海(4)
第二次游泳是在三天后,她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是很想在亲近一次着冰凉的液体。
教练依然悠闲地坐在池边,继续察看男男女女在水中的姿态,他带她下水,并不着急教她动作,而先认真告诉她了可能遇到的一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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