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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小的自行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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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亲戚说:“人家霸占了你家的道地,村里镇里都不管,你将那家的猪舍钯了不就行了!”    
    厚忠听了,连连摇摇头说:“这怎么行?!他家有三个牛高马大的儿子,我只秀英、秀凤两个女儿,我去钯,他们不把我打熟才怪呢!”    
    那个亲戚就又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只得靠村里出面解决了。”说完,问厚忠能不能抓到一些村里的“把柄”。    
    说起“把柄”,厚忠的眼睛蓦地亮了亮,脑海里浮现起了一堵墙。    
    那堵墙是一堵围墙,筑在村委对面河那边的田里,有二百多米长,里面围着好几十亩良田。五年前围起来的时候,村里是准备用来挖塘养鱼的,结果镇里不同意,要村里拆掉还耕。可村里觉得那样有失面子,便既不挖塘养鱼,也不拆墙还耕,一直荒芜着。    
    厚忠问,那堵围墙算不算“把柄”?    
    亲戚说:“你最好先打个电话去县土管局问问,他们认为村里这样做不合理,那就是‘把柄’了。是‘把柄’,你可以用它来要求村里为你家解决道地被霸占那事。他们如果不管,你就说要将筑墙抛荒的事反映上去。我想村里不会傻到‘丢掉西瓜,捡芝麻’的。那事捅到县里去,影响大着呢!”    
    厚忠听亲戚这么一说,心里舒坦了很多。    
    第二天上午,厚忠就打电话给县土管局,问村里筑墙抛荒的做法是否合理?    
    接电话的人问厚忠:“你是哪个村的?”    
    厚忠本想不说,又怕不说那人不肯告诉他,就如实说了。    
    那人就答复厚忠说:“从你的反映看,你们村里那样做是不合理的。但我们没有实地查看过,不好下结论,你是不是先去问一声你们镇分管土管的镇长,他如果认为不合理,你再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会采取措施的。”    
    厚忠放下电话,欣喜地去镇政府。    
    厚忠走进秦镇长办公室,秦镇长刚打着官腔又要问:“你是哪个村的?找我有什么事?”见是厚忠,顿时打住了话头,厌恶地说:“你又来了!为那事?”    
    厚忠笑笑,镇静地说:“不为那事?”    
    秦镇长瞅厚忠的眼神便有些异样,他不解地问:“那又为了哪事?”    
    厚忠就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来问您事的。”紧接着讲了村里筑墙抛荒的事。末了,强调说:“这事我已向县土管局反映过,他们要我先到您这里问一下,再让我打电话过去……”    
    话未说完,秦镇长紧张起来,不再纹丝不动地瘫坐着,赶紧站起身,替厚忠让座、沏茶,并讨好地说:“如果你有什么难题,我一定会帮忙解决的。”    
    秦镇长明白:厚忠若将筑墙抛荒的事反映上去,对自己非常不利!虽说厚忠所在村筑墙那年,自己还未调到这个镇,当时分管土管的是王镇长,要厚忠所在村拆墙的也是王镇长。问题是那事发生不久,王镇长就调走了,是自己接替了王镇长的位置。而更让秦镇长担心的是,他准备着手处理厚忠所在村筑墙一事时,厚忠所在村支书送了他一份厚礼。为此,他彻底放弃了处理那事。现在,万一厚忠真将那事捅上去,上面怪罪下来,他这个分管土管的镇长无疑要承担责任,搞不好还会“东窗事发”——受贿被揭露,那样自己的前途可就完了!    
    厚忠瞧着秦镇长的紧张样,明白自己一旦将那事捅上去,他这个分管土管的镇长也逃不了干系。于是,说话的口气粗起来:“我这样做,不是成心要跟村里过不去,只是村里也真他娘的不识相!明明是土根家霸占了我家的道地,可他们就是不管……”    
    秦镇长听着,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等厚忠发泄完,秦镇长信誓旦旦地说:“土根家霸占你家道地的事,我现在就给你村里打电话,叫他们尽快解决。至于你们村筑墙抛荒那事……”    
    厚忠知道秦镇长要说什么,立马抢过话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那事解决了,筑墙抛荒那事,我屁也不再放一个!”


第二部分:寻找“把柄”寻找“把柄”(3)

    厚忠初战告捷,踌躇满志地回家去。    
    刚跨进门,油桶般肥胖的村长就跟脚进来了。    
    厚忠见是村长,冷着脸不搭理,那情形恍如跟进来的是一条狗。    
    厚忠很瞧不起村长。而且也不只厚忠一个人瞧不起村长,全村人都瞧不起村长。如果说村长在当村长之前,是一个好人。那他当上村长之后,就彻彻底底地变了,成了村支书的一条走狗。他在村里没有一点权力,村支书要他往东,他不敢向西,村支书叫他朝前,他就不敢退后,完全傀儡一个。厚忠家的道地被霸占后,厚忠曾向他反映过,可他惟恐惹怒了村支书,丢掉“村长”的宝座,一直不理不睬,这很让厚忠憋了一肚子火。    
    村长尴尬地站了会儿,开口说:“厚忠,我已来过两趟了,你都不在。刚才秦镇长来了电话,要我们为你家解决道地被霸占的事。我已经去土根家说过,要他家在三天内拆掉猪舍,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偷眼瞟了厚忠一眼,见厚忠依旧阴着脸,又解释说:“当初你向我反映那事,不是我不想帮,只是你也知道我在村委没啥权力,村里的事全由村支书说了算。村支书那人,你不是不清楚,狠着呢!筑墙抛荒那事,就是他出的主意。当时,虽说我也在场,可我屁也不放一个。那事万一闹起来了,你可别将我牵连进去呵!看我这块头,要有一天当不成村长了,真不知还能干什么呢!”见厚忠还是不作声,只好心怀忐忑,灰溜溜地走了。    
    厚忠原以为大功告成了,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土根家的猪舍欲拆前的一天,县土管局突然派员来查看村对面河那边的那堵围墙了。    
    他们查看后,确定厚忠反映的属实,当下就指令村里限两天内拆除,并要求村里下季还耕。    
    厚忠搞不清自己没有再次打电话去,县土管局怎么就来采取行动了呢!他望着那堵被越拆越短的围墙,心头袭上了一阵又一阵的绝望,暗想随着那堵围墙的拆除,拆土根家猪舍的事可要泡汤了,便后悔当初不该说出自己是哪个村的。    
    果真如厚忠所料,第二天,土根家说定拆除的猪舍没有拆。    
    厚忠想,村里筑墙抛荒的事自己并没有再次去反映,是县土管局自己来的,不能怪自己;而拆猪舍那事,说定了的,也不能因此就算了。于是,在路上碰见村长时,生气地问:“土根家说定要拆的猪舍怎么没拆?”    
    村长见问,白了他一眼,鄙夷地撇撇嘴不作声,兀自摆动着肥胖的身躯,走自己的路。    
    厚忠还是不甘心,又动身去镇政府找秦镇长。    
    秦镇长见厚忠又来找自己,就趁厚忠还未跨进办公室之际,起身过去,狠狠地踢上了门。    
    秦镇长几乎是恨透了厚忠这个出尔反尔的“刁民”。为了那事,他不仅挨了县里领导的训,年初想再上个台阶的望头也成了泡影。当然,惟感幸运的是,自己受贿的事终于没有“东窗事发”,要不,他真伤在厚忠的手上了。    
    厚忠吃了个“闭门羹”,感到非常委屈和愤懑。他别转身,气冲冲地走了,心里却暗暗发誓:自己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这以后,厚忠经常在村里遛哒。    
    村里人见状,困惑地问:“厚忠,你在干嘛?”    
    厚忠信心十足地回答说:“我在找‘把柄’!”    
    这样说的当儿,厚忠暗里告诫自己,找着了,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说出自己是哪个村的了!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寻找逃入城市的弟弟(1)

    十五岁的弟弟说:“我想去城里生活。”    
    我说:“你书都没念完,怎么可以去城里呢?”    
    弟弟不以为然地说:“书有什么好念的!”    
    我说:“书不念好,你以后怎么能找到好的工作?”    
    弟弟便白我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人家阿林是大学生,书念得好好的,还不是照样找不到好的工作?”    
    我黔驴技穷了,忙说:“我们先不说那些吧,我问你城里有什么好?”    
    弟弟盯着我问:“你去过城里吗?”    
    我一时语塞了,好久结巴着说:“你,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弟弟鄙夷地瞅着我说:“你城里都没去过,怎么能说那里不好呢!”话里夹杂着明显的嘲讽。    
    我无言以对,不再理会他,心里却讥笑他的异想天开!他好好地书不念,竟想去城里生活,真是可笑!    
    然而,跟我对话后的第二天,弟弟就真的失踪了。我们村前村后、山上地里的寻找了一整天,仍不见他的踪影。    
    这时,我对苦着脸的父母说:“弟弟肯定跑到城里去了!”    
    “不会吧!”父亲反对说,“城里路那么远,他会去?再说他书还没念完呢!”    
    我说:“弟弟昨天跟我说他想去城里生活,他说书有什么好念的。”    
    父亲凶着口气说:“他书不好好念,以后怎么能够找到好的工作?”    
    我说:“他说人家阿林是大学生,书念得好好的,还不是照样找不到好的工作。”    
    母亲气愤地插嘴说:“这小死尸就是歪理多!”    
    父亲不作声,沉思良久对我说:“那你去城里找找看,他说不定真跑到城里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去学校请了事假,动身去了城里。说出来不怕你笑,我都长到十七岁了,可从没去过城里。    
    我一到城里,便拉住一个行人问:“你见到过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吗?乡下来的,剃着个光头。”    
    那人深深地盯了我一眼,嘲讽地笑了:“你有没有搞错?你以为这里是你们乡下呀,你仔细瞧瞧,这里人这么多,你找得到吗?”    
    我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城市,果真发现在眼前的全是来来往往的人!当然我没有打消在这里寻找弟弟的念头,因为他亲口跟我说过,他想来这座城里生活。现在他失踪了,不跑到这里会去哪里呢?他肯定是到这座城市来了!    
    于是,我决意留在这里寻找弟弟。    
    为了便于寻找,我在一家破旧的旅馆里住了下来,并买了一张这座城市的交通图,租用了一辆自行车。    
    我带着地图骑着车穿街过巷地寻找了三天,可弟弟还是一点影子也没有。这时,父亲叫人捎话来,说真找不到就不用找了,谁叫他自作主张偷偷地逃出来的。再说你自己都拉下好几天课了,再不回来以后会补不上的。    
    我回话去说,不找到怎么行呢?弟弟毕竟是我们的亲人呀。现在他跑到这儿来了,不找回来万一走上歧途或者出了事咋办?最后我强调说,课补得上补不上是小事,弟弟找不找得到是大事,我是无论如何要将他找回来的!    
    父亲可能觉得我说得不无道理,就不再传话来要我回去了。弟弟毕竟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嘛!    
    就这样,我坚持留在这座城市里执着地寻找弟弟。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寻找逃入城市的弟弟(2)

    找了十多天,依旧一无所获。我从家里带来的钱差不多用光了。    
    没有钱了,还怎么留在这里?我想回家去,可一想到自己曾强调过的话,就不好意思了。我忖度如果现在回家去,父母一定会问“你弟弟呢?”他们会因此笑我牛皮十足!    
    我决定仍留在这里寻找弟弟,直到找到为止。    
    为了给自己留在这里创造条件,我顺便找了一份工作――给一家商店踏三轮车。我之所以找这样一份工作,基于两点考虑:一、我会踏三轮车;二、便于上街寻找弟弟。当然后者是远重要于前者的!因为我做这份工作的目的是为解决留在城里的生计问题,而留在城里的原因就是为了寻找弟弟。我怎能忘了根本呢!    
    我虽然在为那家商店运货,但从没间断对弟弟的寻找。我在运载过程中,目光总是时刻在街上巡回;就是没事可做的空档里,我也总会溜出店去,在城里如蛔虫般盘绕的小巷,不停穿梭四处寻找。这也就是说寻找弟弟,已成为我在这座城里生活最为重要的环节!或者说是让我继续留在这座城里最强有力的支柱!    
    半年过去了,弟弟还是毫无音讯!我仍在为那家商店载货,只是对弟弟的寻找自然而然地松懈和淡忘了。换句话说,寻找弟弟已由当初留在这座城里的支柱,一降再降成为我继续留着的美丽的借口!我很少再利用休息时间穿巷过街寻找弟弟了;即使在运货过程中,也不再像起初那般时刻留意街边巷口,而习惯让目光放任自由了。    
    同时,我已身不由己地爱上了这座城市。我觉得在这里生活,比在老家生活丰富得多了。它向我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恰恰是我以往岁月中所未知的。打个不贴切的比方,这座城市像一个花瓶,我的目光已为它泛着美丽光泽的瓶壁深深吸引,再也没有理由去拒绝试试手感了!我甚至勿庸置疑地断定,抚摸它一定比观赏更能让自己带来愉悦。现今,即便放弃对弟弟的寻找,我也决意要想法留在这里了。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寻找逃入城市的弟弟(3)

    正当我对弟弟的寻找行将彻底放弃时,去意外地发现了弟弟!    
    那天,我踏着一车货在一条小巷穿行,远远地瞧见前面晃动着一个光着头的大孩子。他衣衫褴褛,手拎一只蛇皮袋,背朝着我,向巷的另端步子蹒跚地走着。    
    那熟悉的身影使我顿生惊喜,我蹬着三轮车急速地追上去,边追边喊:“喂,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大孩子站住了,并缓缓地转过身来。我发觉他果然就是我失踪的弟弟!半年多不见,他比以往憔悴了许多。    
    我气呼呼地赶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不断地埋怨道:“你去哪里了?我都在这里找了你半年多了!看你把我们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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