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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原驰骋(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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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终身有靠罢了。若将军羞恼,还请责罚。”
我心一软,转过身把她搀起来,凝视着她,一时哪还装得出怒意。“我也没说怪你!反正迟早要向岳父大人提起,现在说了,我也就省却一桩心事了。文姬,你嫁给我,不会后悔吗?”
这句话却是轻声问的。蔡琰脸复潮红,撇过头低声道:“妾绝不后悔!”
我心中顿觉一阵温暖,闻听不远处荀攸等人欢快的笑声,便强压住拥抱她的冲动。拉住她的手道:“文姬,去见见清儿她们吧。”
蔡琰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跟着我走了几步,忽地驻足,“不,妾会怕的。”
我爱怜地低下头看她,却又好笑起来,“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这儿呢!”
上卷 大隐于朝第五章 逃离京师(2)
※※※※
五月丁卯,张辽母于夫人车驾到达别院,正好为我与文姬两人主婚。
所来宾客不多,唯荀攸、颜雪、荀爽、何等,按我的意思,京里耳目混杂,本想回熊戎地后再行大礼,但蔡邕、颜雪反对,只得秘密行事,连曹操都不知情。由于尹晏正负责运兵事宜,卢横便担负全责,昼夜安排铁甲卫队巡视,两千多精锐部众,又经过小清的指点、调教,大可夸口是百里挑一。
于夫人精神奕奕,此次是军卒护送而来,所以路上并无半点意外。当日,我陪她老人家在宅院中四处转悠,又与丈人蔡邕相见。会宴已毕,便在后堂围坐倾谈,小清等也见召前来,与之畅叙。一时间房内其乐融融。
我拜伏告罪道:“孩儿不孝,未能至母亲膝下尽心服侍,却劳动尊长远涉而来,心中实是惶惶。”
张母笑道:“不必说这样的话。你在京中事务繁杂,更须日日小心,哪能再到河内来呢?辽儿要我托话给你,他跟随丁原已受诏命,不日便要到京了。”
我惊喜莫名,道:“哦?这可是太好了。那我们一家人又要团聚了呢。”
张母朝身边众女看看,笑起来,“我们这家子真是人丁兴旺啊。这些个孩子,都是我的好媳妇,个个都不逊色。”
小清娇声道:“娘,您别笑话我们嘛!”
张母抚摸着她的头发,慈爱地道:“我怎会笑你们呢。唉,可惜辽儿还未娶妻,你这当嫂子的,也该为他物色一个了。”
众女不禁失笑。小清朝孔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道:“瞧娘急的。妾听闻故中郎将宗咨族孙女才貌俊秀,有贤惠之名,只可惜家道中落。所以唯恐辽兄弟不喜。”
张母先问起女方的情况,露儿老实答“舂米为业”,张母笑起来,“只要是个正派女子就好。辽儿粗拙无财,能高攀上宗咨族人,该是很不错的了。”
我摇摇头道:“辽弟日后必然显达,母亲不要太过忧虑。”
正说话间,蔡琰端茶进来,恭敬奉献在张母面前。于夫人上下地打量着她,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就是我的新媳妇儿吗?过来让为娘好好看看。”
蔡琰脸一红,轻若蚊鸣地道:“令母亲见笑了。”近前跪下,张母和蔼地把她搂在怀里,朝我笑道:“你这孩子,福分真是好呢。”
我低头发笑,道:“辽弟的事情,孩儿一定放在心上,就请母亲不要再借故责难啦。”趁她笑着嗔怪之际,便向小清使了个眼色,先行告退。丝儿等会意,仍与张母说短道长,再加上蔡琰,应该不会寂寞了。
行至廊下,我轻轻拉了拉她。小清转头看着我,便微笑着靠在我怀里。“怎么啦,这样严肃地看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呢?”
“我爱你……”
小清惊讶地凝视了我一会儿,低下头,“没有别的话了?”
我点点头,叹息道:“如果颜鹰没有清儿,那颜鹰就不是颜鹰,而是其他那些籍籍无名的小辈了。”
“我不需要你感激我。”
我吻了吻她娇美的脸颊,笑起来,“我知道你的心,我很高兴。你千万别在意,我说这些话,只是因为我想说,别无他意。其实,这世界还有什么感激的话,能表达我的心情呢?我欠你的太多,清儿。”
小清的头发摩挲着我的下颌,甜甜地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还说客气的话干吗……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会被你的糖衣炮弹收服呢。”
她轻嗔薄怒地用指头戳了戳我,我不由得搂紧了她,“清儿,其实蔡琰的事情……”
她柔柔地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凝视着我摇头,“别说。我真的不会怪你,蔡琰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你千万要对她好些,别因为她是寡妇就看不起。”
我失笑,“你看我会吗?”
次日,京畿急报:大将军何进发难,上军校尉蹇硕下狱死!
此时,李敦、刘肇已按我命令,守掾属职,往来大将军府和光禄勋杨彪府传递消息。中军校尉袁绍对此二人十分看重,私下曾有招揽之意,两人回到别院,对本初也是赞不绝口,而我只能报以缄默。倒是卢横时时提醒: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若泄密,军法可不容情。
两人自然知道军机之重,他们又都是有功之臣,并不令人担心。此外我重金收买了张让府总管肖易,以探听宦官的动静。这下宫中府内皆有我的耳目,所以情报疾速,每日均有几批人手从城内捎来报告。
原来,大将军何进素知宦官为天下所忌,又因为蹇硕密谋害他的事情,所以暗中组织力量。袁绍派门客张津劝之,道:“黄门常侍权重日久,又与长乐太后专通奸利,将军宜更选贤良,为国家除患。”而张让府的消息说,蹇硕密书中常侍赵忠等,道:“大将军兄弟秉国专朝,今与天下党人谋诛先帝左右,扫灭我曹,但以硕典禁兵,故且沉吟。今宜共闭上阁,急捕诛之。”而中常侍郭胜,却是何进同乡,曾在何氏兄妹发迹过程中出过大力,自然不想弄倒这棵大树,便与张让、赵忠等密谋,将书信交给何进。找到借口后,何进立遣黄门令收捕蹇硕,斩之,又将其营众归于己部。
此事引起朝野震动,诛宦之声,从暗中潜伏已渐渐移至台上。此时,何进声威大震,兼之军权在握,便立刻将矛头转向了欲插手政事的董后身上。
五月庚辰,董后与何后又一次争执。董后发怒,大骂何后,并道:“汝今*6张,怙汝兄耶?当敕骠骑断何进头来。”太后以此急报将军府。何进得了把柄,即与三公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等上奏:“孝仁皇后使故中常侍夏恽、永乐太仆封等交通州郡,辜较在所珍宝货赂,悉入西省。蕃后故事不得留京师,舆服有章,膳羞有品。请永乐后迁宫本国。”辛巳,发兵围骠骑府,免董重官职,赐死,又强令董后迁归河间府。
我对其奏书中牵扯到夏恽,感到十分好笑。凡众卿大僚,谁不知夏贼是董后所杀?当然,我怀疑何进提及此事,必定仍对那天诛除夏恽时,董后针对其妹的言辞耿耿于怀。不由得暗叹:此人肚量如此之小,安能成就大事?
五月丁亥,骑都尉丁原率部至京畿,何进拜其为武猛都尉,命屯平县,距北城仅十八里地。当日夜,都尉从事张辽轻骑赶来别院,与我会面。
相互执礼已毕,张辽道:“不知母亲安好?小弟此来,是要知会大哥,大将军何进命我赴河北募兵,不日便要开拔。”
我略感惋惜地道:“可惜又没几日可以相聚。母亲现在后堂与你嫂子们叙话,你先去拜见吧!”
张辽整整衣服,又把盔、甲除了,这才抱拳而去。卢横在边上轻声道:“此人乃大将之才,主公何不把他收在身边?”
我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卢横垂手道:“他入府欲拜谒母亲,先脱盔卸甲,唯恐惊吓老夫人。与主公却寥寥数言,并不大表殷勤,属下由此看出。”
我哈哈一笑,道:“卢兄,你看得真仔细啊。他的确有大将之才,不过须得经历些磨炼。若是跟在我的身边,恐怕打仗的机会就很少了。卢兄你不是也经常在埋怨吗?”
卢横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连连称是。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有你在身旁,我觉得很放心。况且你太过勇猛,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最易受伤,我怕你恃勇太过,会遭不测,那样你的老母、家小,都会痛责我呢!”
卢横大是感动,跪下来道:“卢横自随主公,便欲奋身报答,不计性命。主公关怀过切,属下又有何颜面以对老母、家小!”
我搀起他,笑道:“不必如此啦!记得泥阳之战,若没有你在旁,我恐怕已死很多回了。小清后来也常提起此事,在诸将中,她对司马恭和你最有好感。”
卢横大是惶恐,又欲跪倒,我强拉着他,笑道:“以后私下之间,不要再这样拘礼。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待会儿把张辽请到西厅来。”
上卷 大隐于朝第五章 逃离京师(3)
※※※※
张辽在别院稍住,我也略略将提亲的事情说了。过了两日,禀告于夫人后,我又张罗着说媒,宗家很快就点头同意了。
由于许诺的聘礼厚重,我们得以迅速地将宗小姐迎进府,与张母见面。此女名绩,是故中郎将宗咨长兄孙女,颇有容色。虽粗荆布衣,不施脂粉,但言谈得体,甚有家教。
张母与会大悦,便问起家中的事。宗绩早丧父亲,母亲改嫁,她孑孓一身,便一直寄栖在叔父家中。婶婶又待其刻薄,故而早想把她嫁出。张母怜其无依无靠,便提前允诺了亲事,并遣人至其叔父家延送聘礼。这件事,自然交由颜某代办。
五月庚寅,张辽与宗绩成婚。张家未敢泄露我的身份,故而暂以“舅父”相称。宗家本来对宗绩这个穷女儿并不指望,现在竟嫁到二千石官员亲戚的家里,自然是喜出望外,别院内外,挤满了前来骗吃骗喝的宗族门人。
此日忙到深夜,才终于挤出空来陪伴众妻。我趁暇问起宗绩之事,孔露赶忙解释道:“宗家贫苦,绩儿曾被卖入镜玉楼做侍婢,一年前才得赎回,故知其名。相处久了,妾深觉此女贤良慧达,不似庸庸。”
我遗憾道:“可惜她家里人太势利了,见钱眼开,立刻就许了亲事,毫不关心她的幸福。若非辽弟娶了她,恐怕真要遭罪呢。”
众夫人都点头称是。杨丝同情地道:“相公应为他们置些产业,免得到时候无所可用便很糟糕了。”
我笑了笑,道:“这就要靠他们自己了,我是帮不了的。况且在这里置产办业,无异于引火自焚,蠢人所为。待辽弟办公事时,我要遣人把母亲、宗绩随同迁往河北,那里暂时会安定一些。”
丝儿很是奇怪地道:“如今三河、畿辅之地安若磐石,为何相公屡屡提及变故呢?”我笑着,把她揽入怀里,“丝儿难道怀疑我的判断吗?一定是好久没跟你亲热了,心怀不满呢。”
吻了她一口。杨丝粉面羞红,唯恐被众夫人嘲笑,低声道:“丝儿怎敢不信相公?妾只是有些疑问罢了。”
众夫人都笑起来,我见蔡琰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显然还不习惯我“颜家的规矩”,故意道:“文姬又是怎么了,脸怎么会突然红了呢?”
她轻轻“啊”了一声,惊得差点歪倒在几边,脸红耳赤,咬紧下唇垂头道:“妾……哦不,没什么。”
我左手搂定丝儿,笑吟吟地伸出右手,“来,小宝贝,到为夫的怀里享受享受罢。”众女吃吃地笑起来。蔡琰掩面,浑身抖颤着低声道:“不……不!”
我哈哈大笑,“夫妻搂搂抱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臊的。”
蔡琰仍是羞涩,露儿拉她,这才半推半就地依偎到我怀中。众女欢笑起来,她把脸埋在我的怀中,颤抖着,搞不清是害羞还是欢喜。丝儿低声朝她笑道:“我们的相公啊,最是没有规矩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呢!”
我怀中佳人在抱,豪气顿生,又复接着上文,道:“丝儿,刚刚我们所说,杨公在世时我也提起过。后来我又与荀攸、曹操等人议论,越来越觉得有道理。洛阳天下中枢,四通八达,一旦乱起,首当其冲!京城危倾,天下争锋,四海凡富庶、屯兵之要略,安能不被其害?河北之地不如兖、豫,可能所受灾掠也将少得多。”
孔露抬起头来看着我,道:“不错,自三月以来,霖雨八十余日,畿辅灾情严重。如今两京早有流言传开,又皇帝暴崩,皆主亡国之兆也!相公之言实是极为中肯的。”
杨丝道:“先考常赞相公,称君有远见之明。可惜他却无福退隐山野,安享晚年,与妾同受相公的福泽。”
我亲了亲她,“别伤心了,杨公宽怀仁义,真君子也。朝廷之上,除了士孙瑞等几个,没人能跟他相提并论。这两年我知道丝儿在暗中服孝,其实心里记着就行了,何必虐待自己呢?你本来身子就弱,要有什么意外,叫我怎么办才好?”
杨丝眼圈一红,颤声道:“相公!”
我环视诸女,道:“你们以后要好生相处,丝儿身体差,多照顾她,别让她太操心府里的事。”众女无不颔首称诺。我转首朝孔露点头笑道,“我们的小公主最近又作了什么新曲吗?”
众女相互打趣,冲淡了不少哀伤,顿时将话题转向诗文、琴舞方面。小清提起蔡氏父女二人都精通诗、琴,又将数日前何抄录的诗词传示众人。除蔡琰外,都显露出讶异、敬佩神色。乘兴,孔露也命人取来古琴,欲奏一曲,又朝蔡琰稽首,无外乎“请方家指正”之意。
蔡琰俯首回礼,丝毫不敢露出轻视之态。孔露振作精神,运指弦上。只听清脆的铮铮声响起,若玉珠落盘,耳清目爽,又好像雨过天晴时荷叶带露,透明的水珠似要滚落一般。而满塘蛙鸣,茎叶溢香,微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弹至兴处,露儿随意拨音,高低作和,玉荑轻划,琴弦上像迸出美妙的珠翠,其音高妙,让丝儿等不禁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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