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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原驰骋(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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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至兴处,露儿随意拨音,高低作和,玉荑轻划,琴弦上像迸出美妙的珠翠,其音高妙,让丝儿等不禁拍案叫绝。待其收调,我兀自回味着那奇特的感觉,久久没有鼓掌。    
    杨丝叹道:“露儿之曲,收放自如,又不拘泥陈规,别有新意。妾至此才知什么叫做井底之蛙。”    
    孔露谦虚了两句,脸上却显得十分高兴。蔡琰拊掌道:“人道是‘灏国妙舞’,却原来亦得琴技菁华。公主之才,妾自愧弗如。”    
    我挥挥手,让小清坐到自己身边,拉住她的小手,温柔问道:“清儿觉得如何呢?”    
    小清道:“当然是很好,可惜我虽拜了师,却连学琴的时间都没有。整天跟着你东奔西跑的,累都累死了。”    
    我笑起来,“这不是坐下来陪你们了嘛,还有这许多怨言呢。今天我是特别照顾你,才叫露儿奏曲的。你这么笨,再不学学,脑子还不生锈吗?”    
    她笑骂着,我又不无爱怜地道:“近来也真是苦了你,一个人在我身边任劳任怨,从来也不计较。唉,若是能永远这样相处,一起听听琴声、说说话儿,那我就真的很满足了。”    
    众女发笑,小清垂首轻声道:“你,你真不会厌倦吗?”当然这话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附其耳低声道:“永不!”    
    ※※※※    
    张辽与宗绩婚后第三天,军令传来,张辽只得别了妻、母,赴往河北募兵,我送出城外二十里方回。    
    如今的京城,像是大战的间隙一般静谧,让人胆寒。外戚、清流、宦官无不在为最终的夺权做准备,几方势力疯狂地膨胀着,迟早会爆发。我因早预料到了这一天,故而已准备了十余个方案。峄醴那边,也不断接到我修改后的手令,已命冯延打点起十二分精神,以便能用最快速度将我接回羌境。    
    张辽走后第二天,我便命卖掉庄园里的大半田亩。又赶去见于夫人,说服她立刻迁往河北。    
    此时,张母正与小清、宗绩等人谈话,正在兴处。我与诸妻在堂外跪下,道:“孩儿回来参见母亲了!”    
    张母赶忙笑着命我进来。此次我并没有化装,而宗绩见一个陌生男子与诸多妯娌大大咧咧地走在一起,不由得大惊,轻轻拉拉张母的袖子。    
    张母侧首一笑,道:“绩儿,他便是刘晋,不过不常用真面示人罢了,快快参见!”宗绩虽有疑问,也只得下堂拜倒,“刘大人。”    
    我扶起她,又朝张母一揖道:“母亲,辽弟与她既已成婚,便不必再瞒着了,都是自己人嘛。”    
    张母见说,忙叫宗绩转来,笑着轻声解释。宗绩脸上先是露出狐疑之色,渐渐地又变得吃惊,待张母说完,复又趋步来到座前拜倒,满脸喜色,“小女子参见虎骑大将军,失礼之处,请将军恕罪!”    
    “请起。你不是认得露儿吗?她现在是我夫人哩。”    
    宗绩又向孔露叩拜,喜道:“我知公主一定有办法逃出去,夏恽、武孙颀之流,终无法得逞。贺喜公主!”    
    孔露过来搀她,笑道:“刚刚看你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定是憋了很久。别怪人家,相公若不说话,妾又怎敢擅作主张呢?”    
    宗绩略有些不好意思。我见状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带过,便向张母提起迁移的大事,“母亲,近来孩儿想了很久,觉得三辅、京畿,包括邻郡,都非久居之处。因此过不了多久,我便打算迁归西海了。母亲也不可再居河内,以免有失。孩儿原本的想法,是要把母亲接到西海一起居住,但不知尊意如何……”    
    张母笑起来,道:“那里太远,我也老了,走起来颇不便当。你莫要记挂为娘,安心地和她们一起回去吧!”    
    我伏地叩首道:“母亲望安!孩儿在冀州有多家商号,将士足十余万人。而河北不似豫、兖,地当要冲,能维持暂安之势。正巧辽弟将赴该处募兵,请母亲也速速移驾冀州居住罢。”    
    张母起身把我扶起,道:“真难为你了。唉,你跟辽儿都让我揪心挂肠,但平日在河内时,我总是念着你多些。这以后不在为娘身边,你也要多多保重啊。还有,朝廷屡次三番派兵,有好些人想取你的性命呢!”    
    我感动道:“累母亲担心,孩儿该死。此次我打算亲自送母亲去河北,待安置好了再回西海。”    
    张母呵呵笑道:“那我的媳妇儿都怎么办哩?你还是留下照顾她们罢!”    
    我老脸一红,小清等也上前朝义母撒娇,都吵着要送,做作得恰到好处。张母乐得合不拢嘴,一个个抚摸道:“好啦好啦,你们都是我的乖媳妇儿,待日后有暇,多来看看为娘就是了……”    
    一提到离别,众女伤怀,亦不由得统统眼眶湿润。我勉强笑道:“孩儿一定把她们都带着……拜谒母亲。”    
    


上卷 大隐于朝第五章 逃离京师(4)

    ※※※※    
    六月庚子,将军府御属周陵赶来应命,我命他将兵把张母、宗绩带至冀州安置,但不要在大城中居住。又修书一封,盖虎骑大将军印戳,吩咐冀州全郡商贾按时孝敬,不要令我在西海有后顾之忧。    
    次日张母上路,我等亲送出百余里,恋恋不舍。于夫人早视我如同己出,一路叮咛嘱咐,万语千言,别离时泪眼扑簌,执手叫“儿”,情真意切。临走还不断告诫小清等,务必要照顾好我,一日三餐,不得太过粗糙等。她紧拉着我的手,道:“儿啊,我们两家,祖祖辈辈都有交情。你爹娘过世得早,我却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抚养,实在没有福分为人母啊。如今你这样的孝顺,我真是愧对故人哪!你要多加保重,常写信给为娘,免得令人牵挂。”    
    我哽咽着,一一答应。望着张母车仗渐渐远去,心头渐渐升起眷恋的感情。小清搀着我,低低道:“她们已经走了。”    
    我呆呆地流泪,好半晌才清醒过来,“清儿,大家——我们回去罢。”    
    复回归别院,卢横等早在府外迎候,待我走近下马,他便跨前接着,低声道:“主公,孝仁皇后董氏驾崩!李敦送密信在此,请主公入府端详。”    
    我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接过信来,径直跨入宅院。    
    董后忧死,实在意料之中。而宫闱斗争,近来又有了新动向。袁绍因杀蹇硕之事,和李敦一起入见何进,以前窦武之故事劝谏,要何进小心宦人暗算。几人秘密定策,何进又入宫见太后告知此事。可惜何后却不答应,反道:“中宫统领禁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不可废也。且先帝新弃天下,我奈何与士人共事乎?”    
    此时,张让府消息称宦官下重贿于何后母舞阳君、车骑将军何苗,两人便在宫中为阉党说好话,何后听之,甚至以为何进有造乱称帝的野心。    
    十日后,朝廷大葬孝灵皇帝于文陵,大会群臣,独何进称病不至。    
    甲子,曹操密至别院问候,我请于厅上用茶。几日不见,曹操愈发深沉,似烦劳政事,不堪重负的模样。然而,他刚刚跨到廊下,便正巧见到欲起身回避的蔡琰,顿时一呆。蔡琰脸色微红,略略施礼便趋步掩去。我见曹操有点神态不定的样子,笑道:“曹兄没见过拙荆吗?对了,我大婚之时,竟未请君共饮,实在是对不住!”    
    曹操这才回过神,“啊”的一声,在厅外赔罪道:“操太过孟浪,大人莫怪!”弃履入厅,长跪于东首客座。婢子摆上小几,又为置香茗,曹操谢过,恭敬问道:“不知此乃哪一位嫂子?形容如此雅绝,令操疑为天人。”    
    我见他从容掩饰刚刚的失态,心中好笑,“这便是蔡伯喈之女蔡琰,字文姬。”    
    曹操又惊又喜,道:“原来……是蔡邕之女!啊呀,恕孟德眼拙,伯喈与操乃是好友,数年间书信未尝断绝。想当年东观论经,议谈国事,犹未忘耳。却不知竟有如此出众的女儿。”    
    我心道:原来你还和蔡邕交好,我总算是早你一步,把文姬娶进家门了。暗暗庆幸,“曹兄与蔡大人既是旧交,怎又不知其家小呢?”    
    曹操微笑道:“孟德无福得见。如今既为大人之妇,操只有道贺的份了!”    
    他语带双关,顿令我大笑起来。他慢慢转过话题,叹道:“今日孟德前来,实有要事与大人商议。近何大将军欲诛宦人,积谋日久,但中宫在省闼或数十载,封侯贵宠,胶固内外,而进素敬惮之。故其虽收大名而内不能断,事久不决。若依大人来看,该当何如?”    
    我淡淡笑道:“曹兄此来,看来是为何将军打探消息罢!”    
    听我一语道破天机,曹操脸色微红。少顷,他昂然而起,道:“操此来正有是意。不过天下浸淫阉毒甚久,孟德亦欲竭己之力,尽诛宦党,令天下太平,刘汉可安。但操不过区区一校尉,手无实权,眼见何进之辈不能成事,不免暗自叹息。此来实指望大人不吝赐教,则孟德颇感幸尔!”    
    我摇了摇头,请他坐下,“曹兄既有如此大志,我还有什么可教你的呢?其实中宫无甚实权,而何进手握天下兵马,只须请诏清肃,一营足矣。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何等轻松!这种问题又何必拿来问我呢?”    
    曹操一怔,愧然道:“果不出操所料,将军气魄非常人所及,可惜何进之辈,终不能用!今袁绍为之谋划,欲多召四方猛将及诸豪杰,使并引兵入京,以胁太后,孟德却以为,若是京师变乱,天下震荡,怎会成事?而今灵帝新丧,群龙无首,最易滋生匪恶,毒害无穷。”    
    我心中一叹,不禁点头道:“曹兄说得不错。难道你就不去劝劝他吗?”    
    曹操愤然道:“何进非豪杰也。操此去,正遇主簿陈琳上谏,可惜何屡不听,竟密召前将军董卓督兵屯关中上林苑,又使府掾泰山王匡东发其郡强弩,并令东郡太守桥瑁屯城皋、武猛都尉丁原烧孟津。昨夜火照城中,诸宦思变,而太后愈愤不允。操已料其必败!”    
    他又拿出一信交予我,道:“此乃陈琳谏函,此人文才、见识,都绝非寻常。”    
    我心里突然想起,这姓陈的家伙岂非日后写檄文大骂曹操祖宗三代的那人?啊,原来是他!上次还力劝我首先上表痛责鲍鸿,给宦官当靶子哩。    
    我展开览阅,只见上写:“大将军鉴:《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且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此犹鼓洪炉燎毛发耳。夫违经合道,天人所顺,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秖为乱阶。万不可行!”    
    曹操赞道:“陈琳言之有理,其曰‘鼓洪炉燎毛发’,喻之得体。果如是言,董卓等辈入京,则徒添变乱,真是‘授人以柄’罢了!”    
    我又将文函递还,他卷起郑重地藏在袖里。我叹道:“董卓这个匹夫不听朝廷任命,公然拥兵自重,流毒匪浅。孟德啊,若我是你,此时便已逃出去了。”    
    曹操也颔首称是,拜道:“多谢大人指点。看来操也要早作打算,再不能一心一意跟随无用的何进了。”起身欲走,又回身稽首,“大人也该早日离开了。”    
    我送他出去,他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却让我回味不已。曹操是个人杰,他岂会不知我的才智,而遗憾不能跟我同道呢?以后再见面时……真不知他会怎么想呢,唉,还是早点归去,免生事端吧!    
    翌日,闻前将军董卓上表,道:“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内食。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人。今臣辄鸣钟鼓如洛阳,请收让等,以清奸秽。”    
    得报后,我怒气冲冲地摔书于座下,朝卢横道:“董卓这厮,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了!他是什么东西?真想将此人除掉!”    
    卢横不敢轻易开口,半晌才道:“主公如此厌恶此辈,不如遣卢横为前部。只需勇士五百伏击,必枭其首来见!”    
    我晃晃头,烦恼地道:“不,少安毋躁……何进不自量力,竟召董卓入京。当年军师与我说起,言此人有三十年军伍之长,老谋深算,性情狡猾。观之京师诸将,无人能称对手。”    
    卢横怔了怔,小心道:“主公之意,仍要西归吗?”    
    我紧皱眉头,反问道:“这里的事情,是不是该办的都办完了?”    
    卢横道:“‘颜商’已全数撤向冀、荆、益、扬一带,尹晏也已从峄醴飞书来告,称各路军卒安然抵达,已有部分分遣西海、熊戎地。”    
    “如此,我们也该出发了罢?卢横,通知大家,今、明两日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待命出发。”    
    ※※※※    
    七月壬午,我上表“请骸骨”,朝廷奏准。次日,与杨彪、荀攸等密会于洛阳东郊。是时,历锋校尉卢横点齐甲士,已备好细软财物、整好车马,单等发令,便即西行。而李敦、刘肇两人,便被我暂时安置在京内,随时传报消息。    
    颜雪知我要走,不禁流泪道:“大哥在京里时日不长,却又要离去,小妹恨不能相随同行。”    
    我笑着道:“别哭哭啼啼的。你要是走了,荀攸没准会得相思病哩!”我朝荀攸看看,他不免尴尬不止。    
    我复轻声道:“此次你们留在京里,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料不久将有大乱,预先定要有万全准备才是。”    
    颜雪道:“多谢大哥关心,小妹无虑,但请大哥保重!”    
    我拍了拍她的肩,点头应诺。转向荀攸道:“你好好照顾小雪,有什么事情,飞鸽传书给我,我自会做出安排。”    
    荀攸拱手道:“公达明白。”    
    我跟他执手别过,又复回首看了看杨丝。她此时正与其兄告别。杨彪沉着脸,似在叮咛她什么,丝儿含泪一一颔首。    
    蔡邕却是未来,只请何、郑太托人捎信蔡琰,令她路上小心。蔡琰深知其父脾性,仍忍不住在车上频频抹泪,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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