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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涅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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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    
    于是,每个细胞在这一庞大的运转机制下,都不可能有死亡之说了。它死亡之时,便是新的自我诞生之日。我们有幸成为人类这个庞大个体的一员,我们生命的意义早已溶入这种更迭之中。个体的人,无疑仍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却是一个永不离开此世的过客。我们生活在先行者中,也生活在后来者中,我们肉体的生命结束了,我们的精神之光却永驻!    
    近来,不止一个朋友对我侃谈这样一种时髦的观点,生养子嗣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当你目睹孩子成长的时候,便看着又一个自己成熟。你死了,你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继续着你的相貌,承袭着你的禀性,甚至你的爱好、你的事业、你的家产,你便通过他活着。”朋友们这样说。做这样的思想与表述的我们感到自慰,甚至是快乐,那么,当我们面对整个人类的演进时,不是也应该快乐而自足地充当其中一个转瞬即逝的细胞吗?    
    就让我们在人类的永恒中毁灭,在毁灭中永恒。    
    


第二编 生命文人的“场”

    人类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南北两极构成的巨大磁场中:这一概念于我获得在将近20年前,那时甚至没想过要成为一个文人。到了想当文人的时候,接触到一个叫作氤氲的词,不知为什么立即把它和磁场联系起来。当真的成了一个文人,逐渐意识到,用磁场类比氤氲有太多的牵强,而应该用一个简单的字来昭示:场。    
    文人绝不能没有场,他是靠场存在的,越是优秀的文人,他的身边越有一个格外强大的与自己精神合拍的场,而淡泊与自己相斥的场。    
    一度向往过这样的生活,漫走天涯,用眼睛看,用脑子想,随手写下见闻与感慨,投寄出去,然后接着走,接着写。这向往很快被证实为不现实,即使是作短途的旅行,我发现自己也无法在异地坐下来写作。不是住处简陋嘈杂,也不是身体太疲惫,更不是没有感受,那么为什么呢?当我回到家,在自己的书房里坐定,我才明白:是因为没有场。我的书房里有一种场,四个书架,一张字台,一个电脑桌,甚至那故宫藏画的挂历、用了近十年的紫砂茶壶,都在共同完成一个充斥于整个房间的场。它们留下了我既往岁月的痕迹,我的思考与成长辐射在它们上面,凝聚了我的精神之后,它们又折射回来作用于我的精神。当我走进熟悉的书房,便进入了只属于我心灵的襁褓,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一切都是那么亲近,不论我的肢体多么强壮,这襁褓对我的抚育将永远持续。离开它,我就成了流离失所的孤儿,心灵在飘荡,可以看,可以想,却与深思熟虑无缘,更无法烛照人类精神的底层,无法成就我的文字。    
    书房是我的物理场,用来滋养我的思想,提供给我一份写作的氤氲。我格外羡慕那些拎着一台手提电脑,可以随时坐下来写作的人,不论是在飞机场,还是在麦当劳餐厅。而我此时用来写这篇随笔的这台手提电脑,还有放在它旁边的另一部台式电脑,都未曾离开过书房中属于它们的电脑台。我必须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写作,这也是我虽然一直向往,却迟迟不敢到其它城市生活的一个原因。    
    但是就在半个月前,我坐在自己书房的电脑前也忽然无法写作了。我心焦气躁坐立不宁。不仅写作无法继续,甚至连对场要求低一级的阅读也不可能了。场不复存在了,氤氲被打破了。书架还是过去的书架,字台还是过去的字台,紫砂壶积了更厚的茶痕,故宫的藏画更显古拙,我怎么就找不到那份感觉了呢?惟一的解释是,虽然我的门窗紧闭,一定还是有某些异样的因子闯了进来,破坏了我的场。是那门缝里挤进来的春风吗?春风应该是和睦的。是那窗扇上透进来的阳光吗?阳光应该是温馨的。如果不是大自然的赐予,便一定是人类的强加了。我们不是总处于一种被所处社区的强加状态下吗?反观自己的周遭,我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那被强加给我的感觉,因为其闯入的野蛮,所以不难辩识。它作用于我的心理,破坏了我的心理场,夺去了我读书和写作所需要的安宁,使我不复是一个古典的文人了。    
    我书房中的物理场并没有被破坏,因为物质的掠夺还没有出现,这便被称为文明。但对于一个文人来讲,精神意境的打破远比物质的困顿更为窘迫。我恍然大悟,书房的物理场仅仅是一个形式,它原本也是通过作用于我的心理,在我的思想中构筑一个心理场来发挥作用的,相对那势力强大的入侵者,几个书架和一把茶壶真成了面对洋枪炮的长矛。    
    太多的朋友说,你何必如此看重自己的场呢,你又何必如此看重只有在这场中才能产生的思想与文字,那些可以凭着手提电脑随便在一个什么处所写下的文章一定是不需要太强的场的,因为那些文章本身便没有场。你为什么不能呢?我只知道,我自傲于自己的场,即使在它被打破的时候,我也为这被打破而感到自豪。我是庆幸的,比较于更多的前辈文人,那进入我精神的入侵者还是斯文的。我认识到了它的存在,看清了它本质的懦弱,便可以战胜它。    
    当一种场被破坏后,惟一的办法便是:建造起新的场。我还拥有那四壁的藏书,每本书里都藏着一个先辈的精神之场,就让我调整自己的物理能量,重建我的精神圣殿吧,这圣殿将更为辉煌,也更为坚强。    
    只要我们精神的指针没有偏离,重建一个场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于是,我有了这篇正在写作的文字。那入侵者被我赶走了,它可能存在于我的书房内外,却不存在于我的精神中。它闯入的最后结果竟是帮我完善了我的场,如果它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我是胜利者,但突然又有一种强烈的忧患:如果这破坏我的场的势力不是孤军独旅,而是一个庞大的兵团,不是春日里最后的一股冷风,而是箫瑟的寒冬,我又会怎样呢?书架里那些尘封的文人之场是否还有足够的能量帮一个生活于现实中的弱小文人建造他抗拒外界的场呢?    
    我真的不知道。    
    推而演之,更强烈的恐惧又出现了:如果这场真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它便不可能只闯入我的书房,进入我的精神领地,而必将破坏所有中国文人的书房,以及他们的思想空间,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浩劫呀,它带来的惨烈将不是加诸文人社区的,乃是面对这个社会的。而当整个世界的场被破坏之后,任何个人的精神之场还有可能存在吗?即使存在,除了宽慰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于世又有何益呢?随着这种势力的出现,对人类精神的大屠宰开始了,历史的停滞和倒退出现了。天地无光,山河变色,哪里还容得下一间小小的书斋呢?    
    这毕竟是一种想像,此样的混沌曾经不止一次地出现过,但今后也许不会了。我们成熟着,我们努力着,我们抗拒着,我们在走向光明。而首要的,我们知道了场的重要。    
    场造就了文人,造就了人类,造就了历史和未来。越臻于完美的场便造就越辉煌的精神殿堂。场是我们的诺亚方舟,又是我们的伊甸园。    
    让我们多一些对场的礼赞、叩拜、祈盼与建筑。    
    解读天才    
    每个人生来都是天才    
    依稀记得1987年的一次文友聚会,19岁的我向自己能联系到的好文学的青年逐一发出邀请,在一个夏日的夜晚接受我的挑战。我的论点是:人皆可为天才,你相信自己是天才,你便是一个天才。    
    我是孤军奋战。    
    我记不得自己当年的主要论调与论据了,我清楚地知道的是,二十几个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驳倒我。    
    回想起来,我相信自己当时更多地是在进行诡辩,因为我那时尚未有意识地做任何哲学性的阅读与思考。但是,我还是要说:人皆可为天才。    
    我们每个人刚出生的时候,都具有成为天才的潜能。我们每一天的“成长”过程,都在丢失着我们的天才潜能。只有极少数人,他于每一天中挖掘着自己的天才潜能,并且最终成为天才。被成年人和社会称赞为“成熟”的人,是最大限度地走向庸俗、丢弃了天才潜能的人。他们接受着俗众的诱导,走向成熟的过程便是走向庸俗。    
    天才是那些永恒地抗拒市俗社会的人,抗拒一切俗规的人。    
    真正的天才是叛逆者    
    天才绝不意味着人品卓越,无从指责。天才是恣情纵性的人,所以肯定有更多的把柄被肉体凡胎们把握。几乎没有比发现天才的缺点更容易的事情了,天才的内心被他们自己写在脸上,他们所思所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规范”。    
    我们之所以称天才为天才,不是因为他们道德的崇高,亦不是知识的完善,或是才能的卓绝,他们不是伟人,不是圣人,天才之所以成为天才,在于他对自己所处时代的背叛性,在于他以平常之躯,竟远远走在人类历史的前面。我甚至想,天才是一些错投胎到今世的未来人、外星人。    
    人类最愚蠢的想法是,以一个人成就的大小来判断他是否是天才。而真正的天才是属于心灵的。    
    那些伟大的天才总是被指责为散布异端邪说和毒害青少年,这个从苏格拉底便开始蒙受的责难一直延续到今天。几乎所有受过此种污陷的天才身后都被人类逐一平反了,但人类似乎永远不知教训,将同样的责难不断地加在后来者的头上。雅典人因为杀死苏格拉底而自染的污泥脏水又被后人泼到自己身上,他们讥笑着雅典人的无知与暴虐,自己却做着比雅典人更无知更暴虐的事情。难道,这便是公众与他们的精神导师之间必然具有的关系吗?    
    天才永远不会得到同时代人的公认,他们只能到下个世纪去找寻自己的家园。    
    天才永远的携带物——痛苦    
    天才的痛苦是孤独带来的,这不是一种俗人常有的身的孤独,而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大孤寂。天才从自己身上体味出这份大孤寂,但这孤寂亦绝不是俗人理解的属于个人的东西,而是真理面对谬误孤军作战时的孤独。天才的痛苦便绝不仅仅是面对自我而产生的痛苦,而是面对人类整体的平庸、低俗所产生的一种大悲大痛。    
    天才真理在握,救世济民之心存于胸间,但是,眼前的这些俗众使他毫无施展能力与实现理想的可能。他爱他们,面对他们的麻木与荒谬却心生愤恨。眼看着生命归于流水,人类毫无前途可言,天才的痛苦成为一种惊天动地的大痛苦。    
    伟大的天才不可能因此选择所谓的独善其身,那是庸人的行为,而天才注定一生都在战斗中,与看得见的敌人斗,与看不见的敌人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这是一种明知没有取胜的希望仍然顽强进行的战斗,惟一的力量便是真理的召唤,便是对人类整体的深深的挚爱。    
    天才经受的打击越大,他的斗志越坚,他永远不可能取得胜利,却永远有更新更沉重的痛苦落到他的心头。他的伟大正在于他的不可取胜,在于他的永远的痛苦。与柴米油盐短缺的贫困的痛苦相比,与身体受创击的痛苦相比,与个人生命磨难的痛苦相比,天才心灵经受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他们的痛苦不是来自于可见的物,也不是来自公众均有的情感,而是来自对人类整体生存意义的质疑。    
    这是一种公众永远无法理会、感受其万分之一的痛苦。    
    真正的天才是那些骨子里总为自己的无知不安的人,他们有时之所以宣扬自己的博识,完全是因为对俗众更为无知且不求知的愤恨。他们的所有炫耀都是一种变相的宣战,只有那些最浅薄的思想者才是真正在炫耀自己的博识,他们某些时候自称无知的举动是一种更大的自耀。    
    俗人的目光短浅,无法认知天才的卓越之处,更无法理会那些正在成长中的天才。这其实反证了天才的超拨脱俗,他们是现实世界的叛逆之子,他们的伟大注定了他们的孤独。    
    不可以要求天才是些无视孤独与痛苦的人,天才是最为敏感的上帝的子民。    
    孤独的天才注定处于痛苦之中。    
    天才的结局绝不可能美妙。    
    不允许自己回避的痛苦    
    天才不可寄幻想于知音。他们最孤独,他们最渴望同伴,最需要精神的支持,但是,他们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知音,除非他们不再是天才。    
    越伟大的人可以与之交谈的人越少,便也越孤独。    
    天才惟一减弱痛苦的可能便是回避与俗的人打交道,他们可以选择隐居,选择与古人和书籍为伴,那将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交流。而最好的方式是与自己的心灵交流,自己作自己的朋友,将他们的思想写成文字,昭示后人。    
    但是,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果天才回避了俗市也回避了痛苦,他还是天才吗?我们已经说过,天才是永远不放弃战斗的人,是永远不知疲倦地追求真理的人,是百折不屈的人。更重要的是,对于天才来讲,痛苦是他们的思想之源,他们的灵魂之母。    
    伟大的思想家面临着一个二难选择:一方面,他们愤恨于公众的无知无能、拙劣可笑,他们本能地要去驳斥,要去唤醒他们;另一方面,思想家又最清楚,俗众是永远无法被现世的声音唤醒的,他的所有呐喊都会使自己更为激动、愤恨,他们的所有努力都只能招来污垢。真正的天才总是那些最后仍选择了站出来呐喊的人,因为他们的生命是为战斗而生的,他们的精神时刻处于战斗状态。    
    天才注定因为自己对人类的爱而经受被人类屠宰的痛苦。    
    敏感地感受痛苦的天才,他们的思想因为痛苦而思索,他们的才智因为思索而活跃。痛苦创造了伟大的天才和天才的思想,回避了痛苦,也就回避了思想的源泉。所以,天才还要去看俗人的眼睛,听庸人的叫嚣,对全人类的责任感,对真理追求的欲念,使他们只能牺牲自己,去感受种种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    
    


第二编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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