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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_正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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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道三所言,山上的风与阳光,都非常的暖和,艳阳似乎在向花儿与黄莺招呼著。
「主公,信长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到底来不来呢?」
「我怎么会知道?」道三半开玩笑地说:「我又不是我女婿,但是那个大呆瓜所做的事绝对不会错的。」
「照您这么说,兵粮仅能维持一个月,那么他也快出兵了吧?」
垣见新六郎有些不满地说著。道三突然笑了出来,笑声似乎要压制新六的不满。
「新六呀!比起我那女婿,你就像是阳光前的萤火虫,实在是太微小了。」
「这么说信长公子迟迟不来,自有他的道理喽?」
「当然!新六,我出给他的谜题,他猜得十分正确。我的用意是要他好好巩固内部,要是不能巩固内部,就不用到美浓来,否则会造成憾事。虽然我口裏没有这么说,但是那家伙却要出年轻即告隐居的把戏,实在令我钦佩。」
「可是他的内部已经巩固了,既然已经巩固,那么他为何还不来,这不是令人起疑吗?」
「新六!」
「是!」
「想想看,如果他一来,我能够不下山应战吗?难道你忘了这件事?」
「当然是要应战啦!」
「如果应战,你想我会如何?我会胜吗?我是被讨伐的人。信长这家伙即是看清这一点,而想让我多活一天,真是可爱的人!」
「主公!」
这时,角内叫著他。
「什么事?」
「依主公之意,这一回您是下定决心讨死喽?」
「角内,你真是愚蠢,像我道三这种恶党,死都不得其所的话,这简直是羞辱了世间所有恶党们的面子吧!」
「……是如此吗?」
「当然!在这城裏,我可以告诉世人说我是把王位让给那六尺五寸的笨蛋儿子而隐居於此。一旦下了山,我就不能自称是隐居,而必须与那混蛋的儿子一战。只要形成敌对,那么以往的家臣就要分为义龙方与入道方,这种小气的分法,岂能让我道三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上?我之所以逃到这山上,是还不想把我的女婿信长引出来。在我死之前,我要给他最好的赠礼,那即是阿浓之父是个伟大的蝮,这即是我要给他的赠礼,如此我死了才会瞑目。」
柴田角六侧首沉默著,看来他还是不明白道三的这番话。
「哈哈哈……」
道三蠢动著小鼻而笑了出来。
「我女婿在兵粮将尽时必会前来,而他来之时,亦正是我道三的死期。」
「这话是指……」
道家孙八郎第一次开口。
「这么说,信长公子来也是於事无补喽?是吗?」
「怎么会是於事无补呢?」道三睁大眼睛说。
「第一、他来,就表示信长是个堂堂的男子汉,是个重信义之人。他一定会履行与岳父的约束,为了履行约束,甚至不惜投下了尾张一国,他让今川、吉良、斯波三家同盟,而自己却空手前来救援……你看,如此重信义之人,在我们家那六尺五寸的家裏有这种人吗?所以信长一定会成为最杰出的日本男人,这即是我道三所要给女婿的第一个礼物。」
「原来如此!」
「话虽是这么说,然而要接受这礼物,需要具有相当大的器量,否则就算我要给,他也承受不起。而信长便是具有这种器量的人。第二个礼物是,如果信长出阵,那么这个六尺五寸的家伙,到底要在何处于以迎击呢?而这胜负不用想也知道。信长会胜,是因为他真正地了解尾张与美浓的情况,可是,这也是给那六尺五寸的一个警戒,因为他一直自视甚高。」
「那么,您引女婿出来就仅仅是为了这样?」
「不!还有一个。他为了我,不怕抛弃一切而隐居起来,这可以说是仁尽义至了。而我这恶党却有那种混帐的儿子,叫我与他相争,还要躲躲藏藏地活在世间,我能吗?而且信长的军兵,将来一定会成为日本最重要的军队,所以我岂能眼看那些军兵如此就死去呢?在双方死伤过多之前,我不如先去讨死。如果我讨死,信长也不会笨到再来参加美浓这一战了。如此一来,他即可引兵撤退。只要他带兵撤退,那么尾张即可平安无事。这便是我给他最大的礼物。」
说著,道三眯起了眼睛,却又大声地笑著。
「唉!说来说去,这都是我自己的疏忽,这么大把年纪,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唉!算了,各位!我死了之後,你们要跟随信长或是那六尺五寸的,我都不管,但是要记住一点,那个六尺五寸将来也一定会被信长所灭,而沦为他的部下。这便是我的遗言,可要牢记在心。」
这时的道三既未进攻,也未引诱敌人来此山顶的小城,他把一切的梦想与希望,尽托付在女婿信长一人的身上,等待著出穴日子的来临。
71、稀饭三略
四月十八日,信长终於决定出兵了。
「蝮的城内大概快没有粮食了吧?」
在此之前,每日赏花、游泳的清洲年轻隐士,突然如电光石火般地迅速展开行动。
他将兵力一分为二,一半留守城内,而自己带著主力兵,即八百名的洋枪队、枪队、弓队,以及得意兵士,人马约为二千。
从十七日的傍晚起,他即秘密地发布命令。十八日天未明之时,军兵即已集合於城内的马场,四周火把通明,有如白昼。
「阿浓!我就要去杀你父亲了。」
信长在前夕阿浓就寝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到了半夜三点,在小小的隐居所裏突然大声疾呼:
「铠甲、刀、开水!快点替我准备。」
「是!」
一旁的小侍卫们早已知道他要出兵之事,所以很早就起来走动替他打点。信长心想,浓姬事先毫不知情,等一下她起来时一定会大吃一惊。
当信长结束吼叫时,从寝室出来的浓姬两手捧著出兵时用来祝福的碗盘。
这让信长吓了一跳。
「阿浓,是谁告诉你今早的事,你怎么得知的?」
「是!」
浓姬慢慢地回答,她将碗盘置於信长的面前,然後绕到後面为他系绑鞋带。
「你是如何知道的?阿浓。」
「殿下曾经命令木曾川的艄公要随时待命,但我要他们在得知殿下的命令後立即通知我。」
「你真是可恶,那么你昨晚一定是辗转难眠?」
「殿下也是吧!您在想些什么呢?」
「是的,我并没有睡好。」
回答之後,又说:
「我去了之後,蝮一定会下山讨死,到时你可别哭哦!」
「这话岂不很奇怪?」浓姬安静地回答:「要讨死的不仅只有蝮,也许会沦到殿下您呢?」
「哈哈哈!说的也是!战争嘛!对死也要有所觉悟。」
浓姬微笑著,又绕到他的面前。她为他扣好手套的钮扫後,看著自己的丈夫:
「我阿浓是蝮的女儿,也是你这阿呆的妻子。」
「那么你知道自杀的方法吗?」
「不!我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你留守在此,万一有人来袭击,你不自杀,那要如何是好?」
「既然我是织田上总之妻,那么我一定会先尽力防守,最後真的没办法时再被斩死。」
「啊!这倒也是个好方法。哈哈哈!想不到除了自杀之外,还有这种方法。」
「殿下,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上座吧!」
「不需要坐椅子,要记住,一旦决定要出战,我织田即是上总,我站著吃稀饭就好,站著吃东西,让食物就这样流进去,那么我就可以两、三天不必吃东西了。」
「好吧!那么请举杯。」
「噢!倒吧!」
小侍童终於完成了一切的准备工作,这时,侍女们也跑了过来。
信长傲然地站在那裏,手中持著浓姬给他的上酒杯,待酒注满後,他一口饮尽,并且将所剩的一、两滴轻轻地泼在身後丹羽万千代的铁甲上。然後将杯子丢往柱子,杯子就这么破了。
「再倒。」
「是!」
「还要!」
「是!」
「再倒!」
「是!」
饭上有烧味噌,开水五杯、六杯、七杯地往上倒,而他也一口气全部吞了下去。
「好!这么一来,万一发生了事情,我两、三天不吃也无妨。阿浓!」
「是!」
「或许我可以带些土产回来给你。」
「呀……」
「要是我还活著,那么我们一定还有相见之日。」
「哈哈哈……即使没生命,我们还是会再重逢的。」
「什么?你死了之後,还要纠缠我信长吗?」
「是呀!我会坐在莲花上的。」
「好!万一你遭斩死,那么头发可别乱了,要笑著来见我哦!好了!出阵。」
「是!」
前面的前田犬千代一步步地走了出去,在後的信长踩在草坪上也走出了庭院。
法螺号角声终於鸣起,接著便是大鼓声,这是出战的信号。
这时天空还未亮。
浓姬很快地从庭院追了出去,来到了本城的马场後,她停下脚步,紧咬著嘴唇。
看来丈夫是决定去救援父亲道三了,他说要为她带回土产。但是浓姬却对此事不抱希望。
她想了又想,为父的还是要像个父亲的样子,让他能够死得其所。
在人群熙攘的火堆中,丈夫骑著爱马的英姿,如画般映在她的眼前。逐渐的,眼前出现的是排列整齐的黑色洋枪。
72、下山
「报告!」
道家孙八郎的声音从庭院前端传来。
「织田上总介的援军,总算由尾张出发入境了,密探正在注意他们行进的速度。」
「好!终於来了,谢谢你的通报。兵粮也仅能维持三天了!准备一下吧!」
道三说著,又把道家叫了过来。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我们从长良川的川原出去,把那个六尺五寸的引诱至此,等他过河之後,千万不要斩他,你去通知大家。」
「这件事我知道。」
「此外,告诉堀田道空,我讨死之後,要到我女婿的阵营去通知他。记得告诉他,道三已被斩死,而战争也已经结束了,只要说这些,知道吗?可不要说那些沮丧的话,而把使者的感情都表现出来。道三已经被斩,战争已经结束了,再见……只能说这些。对了,还有一事,要是道空先我道三而死,那么此事即无法传达。所以不论发生何事,他都不能比我先死,一定要把这件事传到我女婿的耳裏,绝对不可拖延。」
「我明白了。」
「好了,既然明白,可以下去了。」
道三目送道家孙八郎跑出去之後,他即站了起来,取过了鞋子,微笑地看著柴田角六。
「角六,阿胜实在是个好女人。」
「什么……」
「即是被武井肥後所杀的稻叶山千叠台的那个阿胜啊,这个女人的肌肤有如糯糌般的柔嫩,但发生这事对她而言也实在太可怜了。」
「……」
「你看,我这个美浓大恶党斋藤山城入道道三,今年六十三岁,男性象徵隆起,有如壮年一般,你说是不是?」
「是!」
「你的性器可是下垂的哟!」
「是……我知道。」
「好了,快系上手套,而且要绑紧些,要紧现出男性雄壮的气魄,持枪时,尽自己所能将其发挥出来吧!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冈山顶上的大鼓声响起时,是四月十九日。
自称大恶党的道三入道,鞋上系有黑带,他一眼即可被认出,因为他身著红色披风,而且所持枪只也涂有红色,他睥睨著四方,然後慢慢地下了山。就这般的,他朝长良川的川原准备出战。
稻叶山的义龙,好不容易终於等到了今日,因此他很快地来到了对岸,并将所有的洋枪搬了出来。
而这些稻叶山城裏的洋枪,也是道三入道费尽苦心所得来的。
「哈哈哈!那家伙一定心想我会很羡慕他吧!今天的每一发枪弹,都不能让它白费,因为这些洋枪对於将来尾张女婿有所帮助。」
这一天,道三与义龙双方都按兵不动,而河川两岸都没有枪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在义龙方面想来,要道三这一方自动下山来与他一战是他所期望的。然而下了山的道三亲自率兵前来攻打自己,有著「战略无类」之称的道三,就对著自己,稳稳地坐在对面,使得他心存畏惧。
入夜之後,道三方面所派出的各方密探,纷纷回报信长进军的动态。
「现在信长的先锋已经到达长良川的岸边。」
「噢!我知道了。」
「报告,义龙与信长和入道的战争乃是一件大事,现在信长方面似乎要把他们引诱到上游。」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们两军在夜裏有所行动喽?」
「是的,信长殿下将尾张的势力往上游移,和入道先生形成距离,在其间打椿,看来他是企图进行各个击破的作战方式。」
「辛苦你了,这正合我的心意。」
道三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女婿呀,你可要善加引诱他们,距离拉得愈远愈好。」
这时,他突然望向副将堀田道空。
此刻的道空也明白入道的心意了。
「是的,离得愈远,那么对尾张的损失也会减少。」
「是的,他已经冒著危险前来,这已算是仁尽义至了。我不能让他受到太多的损失,否则就不能算是我给女婿的赠礼了。好吧!安心吧!相信信长必然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然而,到了月亮出来的夜晚十一点时,又有密探进来报告说:
「报告!」
「有何紧急状况吗?」
「信长殿下诱敌的先锋部队已经往上游埋伏,但是信长殿下本队的队伍已经渡河了。」
「什么?渡河了?」
此时的道三脸色骤变地吼叫著。
「这个大呆瓜,他终於还是这么做了。」
他呻吟著,这位大恶党的道三,眼泪不停地从睁大的眼睛中淌了下来。
「这个呆瓜……这个呆瓜……你是真心的要来救我这个恶党……不!不!你真是个大呆瓜,为了我道三……竟然不惜背水一战……道空!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尽我的力量,我要为那个阿呆尽点力。」
「应该的,他真的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是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做。他这么做,只是我的死期提早罢了。好吧!道空,我要睡了。然後在拂晓时,由我方朝向那六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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