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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革命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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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
“怎么说,他说反正大家都不认识,既然我们两个通了话,就是缘分,我拿不准该不该见面,想问问你。你说见不见面?”玉容的脸通红,她看上去很激动,说话都有些发颤。
老二说:“那就见呗,咱们姐妹儿怕什么?”
老大说:“就怕老三那里不高兴啊。”
老二说:“老三有什么不高兴的,这不是抢老公。”
“话是这么说,可总有点那个。”
“哪个?又不是你主动的,放心见去,我跟老三说说情况,怎么样?”
老大想想,说:“算了吧,用不着说啦。”
老二说:“老三那人总占小便宜,这回也让她吃点哑巴亏,谁让她连个手机都舍不得买。”
老大说:“就是嘛,光打我们的电话。”
两个人嘻嘻笑了,也就这么决定了。然后又在聊天室里呆了一会,这一回没有什么收获,大部分都是进来撩骚的,一句正经话也没有。刚写了一句骂人话去反击,让系统给警告了,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看着别人乱说。
索性下了网,但议论了半天,兴奋得直笑。
第二部分(一)
第 三 章
王玉容和李桂芝干起来了,谁也劝不住。
玉容去桂芝那里买鸡蛋,玉容一直在桂芝那里买鸡蛋。也就是说桂芝每次进货都多进几十斤,卖给玉容的都是进货价,省得玉容自己去进货了。
这一天玉容去桂芝那里买鸡蛋,桂芝宣布的价格已经是零售价了。玉容说:“今天怎么了?”
桂芝说:“没怎么呀?生意不好做呗!”
玉容说:“不好做也不能做到大姐头上啊。”
桂芝说:“别大姐了,你哪件事像大姐?”
玉容说:“你今天怎么了?吃了枪药了?”
桂芝说:“你别装了行不行?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没见过你这样做大姐的。”
玉容说:“嗨!我这做大姐的怎么啦?”
桂芝说:“我和那个人通过电话了。”
玉容一下子没话了,脸也红了,“那又怎么?”
桂芝说:“不怎么,不怎么。”
玉容说:“这又不能怪我。”
桂芝说:“咱姐妹儿彼此清楚着呢。”
玉容说:“清楚又怎么了,我倒要问问,那人是你老公还是你的铁子,我把他怎么了?”
桂芝说:“你还别这么说,人就是这样才对,有本事自己去搞,吃现成饭可不怎么光彩。”
玉容说:“亏你说得出口,也不嫌丢人。”
桂芝说:“你要脸,要脸的女人还干这种事?”
玉容说:“谁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
正在这时候范运成把脑袋伸进屋,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还干起来了?”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玉容说:“哪有你老婆这种人?鸡蛋卖我两块五。”
桂芝说:“爱买不买,我又不是给你进货的。你凭什么老是占别人的便宜?”
玉容说:“说这话你也不脸红?你少占我王玉容的便宜啦?捂住心口你想想吧!”
崔国宝也闻声过来,说:“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你们怎么还干起来啦?”
玉容说:“没你事儿?回去干活。”
国宝刚想反骂,但一想到自己刚刚犯下错误,把骂人话咽回去,拉了范运成就走。
“狗操的老娘们儿,让她们打吧。”国宝说。
“操她们祖宗的,就为了几斤鸡蛋!”运成说。
两个人哈哈笑起来,正笑着,看见段二姐走过来。崔国宝连忙说:“二妹子,快去劝劝,你那俩姐妹掐起来了,谁也说不住。”
范运成说:“你去能管事儿。”
这时候王玉容和李桂芝已经站到了门外,两个人的声音也大起来,围了十几个人在观摩。
李桂芝说:“我怎么也比你强!看你那熊样,一身肥肉跟老母猪似的,叫唤个啥?”
王玉容说:“你好?瘦得丧家狗似的,男人见了要跑,生怕骨头把鸡巴硌了。”
围观的人都笑,都觉得精彩。
桂芝在骂仗方面一直是高手,“你多好啊!咱可比不得你,能把男人都装进去,天啊!简直是个无底洞大肉山了,一个男的不够,还得抢几个吧?”
玉容不服这口气,“人瘦也罢了,还小气,一分钱攥出水来,两分钱掉地下点灯熬油找一宿,到了儿还不是自己的男人也看不住?”
桂芝笑了笑,“你倒是能看住,还不一样让卖啤酒的烂婆子抢了老公,肥也白肥!”
玉容最怕别人提这事,她一直视这件事为奇耻大辱,“你好,省吃俭用半辈子,还不是把家业给了你丈夫的小姘头,别忘了下跪求人家要呢?天底下哪找你这么贱的女人?”
桂芝当然也最怕别人提这事,“那是我没本事啊!有本事也去抢男霸女啦!你王玉容有本事,也不就是偷鸡摸狗吧?大家伙看看,就这副模样,哪个男人还不都得吓阳痿啦。”
围观的人一直在笑,还有鼓掌的,几个做铝合金门窗的工人还吹口哨。已经围了几十个了。
段颖慧从人缝挤进去,站到两个人中间,“这是干什么呀?也不怕人笑话?”
桂芝说:“她还怕人笑话,本来就是不要脸的人。”
玉容说:“你倒是要脸,怎么个要脸?”
桂芝说:“反正比你要脸。”
玉容说:“看在老段的面子上,要不撕烂你!”
桂芝说:“别以为你肥就怕你,说不准谁撕烂谁呢。”她知道老大能打,但也并不是太怕。
玉容说:“哎哟!哎哟!你还来劲儿了!”把袖子一卷,就作势要冲上来肉搏。
桂芝反身从门后抄起一杆拖把,“哪个怕你是怎么的!一竿子捅烂你肥逼!”
玉容被颖慧拦着,跳着脚,“好!好!看我怎么把你撕烂!让你想养汉都不能!”
桂芝见有人拦着,就把手里的武器挥舞起来,大声叫:“二姐你躲开,看我一竿子捅死她。”
这时候范运成和崔国宝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两个人分别冲上去拉住自己的老婆。范运成抢下桂芝的拖把,“在街上这么丢人现眼,还不进屋里去!”
崔国宝拦腰抱住玉容,“你给我回去!”
两个女人挣扎了几下,玉容挣扎得凶些,让国宝抱起来一路小跑进了自家的快餐店。桂芝一边骂着一边在丈夫之前退回自己的茶叶店。围观的人有些不舍地站了几分钟,慢慢地散了。
崔国宝气喘吁吁放下老婆,说:“你他妈的可真有分量,我快要弄不动你了。”
王玉容说:“李桂芝瘦,你找她去啊。”
崔国宝说:“你这娘们儿怎么回事?冲我来了!”
玉容说:“没你这种老爷们儿,不帮自己老婆!”
国宝说:“我操!你这娘们儿四六不懂,我还能帮你去打别人的老婆吗?你不怕丢人,我可怕。”
玉容说:“这会儿你倒是体面人儿啦?搞破鞋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体面?”
国宝说:“你这娘们儿到底是怎么啦?你要是想打仗,老子就陪你打!看你能有多大本事?”
玉容说:“哎哟哎哟,说你胖还就喘了,来来来!老娘今天就是要和你较量较量!”说着就抄起桌上的一把菜刀,举起来就冲过去。
国宝没有心理准备,玉容这一回没有拳脚的过渡就抄家伙,的确有点吓人。国宝来不及分析这里边的原因,本能地逃跑,几步就蹿出店门。回头看了看,玉容并没有追出来。马上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于是返身推开店门,头还没等进去,刀影一闪就从面前劈下来,国宝啊呀叫了一声,这一回可是真的跑出至少十几米。
杨子仪迈着方步迎面走过来,还哼着歌曲。看见崔国宝蹿过来,停住哼唱说:“老崔!你怎么啦?什么事这么急着跑?”
崔国宝站住,说:“没有,没什么事。”
杨子仪说:“可少见你跑步,还挺快。”
崔国宝回头看了一眼,玉容正站在门口咧着大红嘴巴笑呢。他心里骂了几句,嘴上说:“逗呢?我还进过少年体校呢!正经的百米好手!”
杨子仪伸手捅了国宝的肚子一下,说:“这个我懂,你肯定是爆发力不错,力量型。”
这时候玉容站在门口很亲昵地喊:“国宝啊,快回来吧,还没吃早饭呐。”
杨子仪小声跟崔国宝说:“没想到胖嫂子还有这么细的嗓子,不看人还以为是小姑娘呢。”
国宝回头叫道:“叫什么叫!没看我正说话呢?”
玉容说:“啊,那说完了就回来吃饭啊。”
杨子仪连忙推了一把国宝:“快回去吧!”
国宝说:“老娘们儿就是多事!”转身回店了。
杨子仪看着玉容拉住国宝的手拖他进屋,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两口子手拉手的情形至少也有十六七年没有过了,段颖慧甚至碰也不让了。“操!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迟早会有运气的。”他呆呆地站着。
“老杨,你站在当街卖什么呆呀?”杨子仪一惊,段颖慧的声音里有不满,这娘们儿回来就这口气,真不知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没有说话,转身对段颖慧挥了挥手,然后又哼着歌曲走近老婆。
茶叶店这边两口子一进屋范运成就笑起来。
桂芝还气着,说:“你笑什么?喝老鸦尿了?”
范运成还笑,说:“你今天挺尿性啊!居然敢和那胖大娘们儿动手?我都替你担心。”
“你担心?你巴不得她压死我呢。”
“话怎么能这么说呀!你怎么不知好歹啊?”
李桂芝说:“操你们妈的,这在家让男人欺负,在外面让别的女人欺负,让不让人活啦?”一边说一边想起伤心事,眼泪就流出来了。
范运成不知该说什么,生怕惹出更多的控诉,免不了又提中街店的事。他不声不响地拿出毛巾来递给老婆,然后坐在一边抽烟。
桂芝咳了一声,“一边抽去!呛死啦!”
范运成说:“我出去抽!我出去抽!”站起身快步出了门,使劲喘了口气,叼着烟就去街口的象棋摊,看看热闹或者挤上去下几盘,怎么着也比看老娘们哭舒服。
第二部分(二)
杨子仪在段颖慧去北京的几天里和刘玉凤见了几次,第一回两个人试了试发生性关系,基本上还算成功,只能说基本上成功,接下去的几次见面就没有尝试,说说话也觉得挺好。对杨子仪来说,刘玉凤比段颖慧尊重他,把他当成男人对待,还有什么比这个让杨子仪心里舒坦吗?
刘玉凤说:“你这种日子也不能永远下去啊。”
杨子仪说:“有什么法子呢?我愿意?”
刘玉凤说:“我的心里也不好过,每次见了颖慧有点犯了罪的感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子仪说:“要怪也得怪我,你没什么错儿。”
刘玉凤说:“偷人家的汉子还没错儿?”
杨子仪说:“她姓段的也没拿我当过男人啊。”
刘玉凤说:“别说的那么难听,那孩子该不是别人揍出来的吧?”说这话时的口气有点狠。
杨子仪笑了,说:“瞧你说的,有点吃醋啦?”
刘玉凤也笑了,说:“我也不是没生过孩子。”
两个人经常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不知不觉就几个钟头。杨子仪要在刘玉凤的儿子回来之前离开,那儿子对杨子仪不太友好,每次碰见杨子仪,连句招呼也不打,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就看电视,仿佛屋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客人。
刘玉凤这种时候不能批评儿子没礼貌,自己心里有点虚,当然也只能忍着。杨子仪同样心虚,就更没脸面批评别人的孩子没礼貌。后来两个人的约会都掐着时间,好在城市学生中午都不回家,这就使得可利用的时间有六七个小时之多。对两个四十多岁的人来说,这段时间很富余啦。
说起来杨子仪早就有了离婚的念头,天地良心,杨子仪并不是因为搞上了刘玉凤才想到离婚的。问题是离婚也得有很充分的理由,段颖慧提离婚理由很充足:男人不干男人的工作。杨子仪提离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出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毛病,因为这个提离婚让人笑掉大牙。
心底里的东西是不能说的,但杨子仪猜测段颖慧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不过这女人并不说出来,她牢牢地掌握着经济命脉,杨子仪干瞪眼。
女儿在国内的时候情况还要好些,段颖慧宠女儿宠得厉害,要什么给什么,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是六七百。女儿知道父亲买盒烟也要向母亲伸手,每每就从自己的零用钱里分出两百三百的给父亲。谁都能够想像做父亲的是什么心情,但杨子仪的确需要点零用钱,想不要也尊严不起来。“反正是自己的女儿,笑话也是笑话她妈妈。”杨子仪只能这样想,虽然每次接过钱来都有要哭的感受。
如果说杨子仪不怎么争气,那就是拿到了钱的头一件事就是去喝顿酒,每次都喝得很多,说醉吧,人还清醒,没醉吧,一个人会躺在任意一个地方哭。当然了,回到家里时虽然身带酒气,但人很平静,不声不响地进屋,然后四处看看有什么杂活要干,包括洗衣服刷鞋捅下水道之类。
或许是往事不堪回首,杨子仪已经很少想起年轻时是如何生活的。他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未来的日子如何上面,这里边不可能不包含着理想主义色彩。当然了,杨子仪的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结合得很紧密,他还没有真正地和段颖慧讨论过离婚的问题,他必须要解决的问题首先是自己。
说一千道一万,他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老问题。每次从老婆手里接过那几个小钱,杨子仪都有一种冲动,抢过她的皮夹子,然后照她的肚子踹一脚,或者给她两个大耳光:“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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