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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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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对这项工作情有独钟,因他不但拥有了较为随意而广泛的权力,还使生性活跃的他有了一种天地之间我为大的感觉。战争依旧在继续着,但这里的一切依然保持着和平时期的样子。灼人的暑热,强烈耀眼的阳光,常年笼罩的漫天大雾,街道上、小巷间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地车水马龙。这一切构成了奇特地战争场景,在感觉上就略微有点像电影里的战争。但他无暇顾及这些,码头上的工作已使他白天忙、晚间累,他无疑是个在精神与生活及物资上都很充实的人。
为了推动工作的进展与提高效率,他充分利用了野狼突击队的影响。煞有介事地签发各种报表,编造各种莫名其妙地谎言。以便能征调到足够的民夫、车辆、牲畜,他俨然就是一位杀伐决断的将军。为了克服障碍,调解各方面的矛盾,消除隔阂。他充分利用被清理出来的各种物资,刺激工人们的劳动热情,并延长工作的时间。还多次厚着脸皮以紧急情况为借口,带这些民工去基地的军官食堂大吃大喝。然后他便在永远也不可能兑现的账单上,煞有介事地签上他自己的名字。他仿佛生来就对“偷”这个字眼别有一番眷恋,从来就不想肩挑日月两袖清风。码头上清理出的物品有啥,他的宿舍里肯定就有什么。名烟、好酒、皮大衣、皮鞋、靴子、手表、望远镜、甚至于是女人使用的香水、三角裤、卫生纸。可他从来就记不清自己究竟都拿了些什么,反正大家需要的他那几乎都有。以至于他竟然成了这支小分队的“后勤部长”,于是他又荣获了一个极不文雅的绰号“码头上的无赖”。
然而这段美好的时光终于结束了,范天华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码头上。在耀眼的阳光下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跳动着仙鹤般的长腿,躲闪着来往的车辆。
“喂!老范,你怎么跑到码头上来了?”丁川好奇地打着招呼。“是不是又没酒喝了?”
范天华的脸上浮起一丝很得意地笑容,下颏向前翘的很厉害。他瞟了一眼那辆满载箱笼的卡车,又看了看裸露着臂膀穿着短裤的民工。他们正大口喝着饮料,吃着饼干与面包。他开玩笑地说;“你小子的好日子,也该混到头了吧?”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告我黑状了?”
“那倒没有。”范天华很狡诈地说道;“可你若是不给我弄两瓶好酒,这状八成就有人告了。”
“哎,你这没良心地东西!”他笑着骂道;“你从我这少拿东西了?”
范天华不服气地嘟囔道;“可我拿的没你多呀,再说我那的东西全让他们给偷吃了。”
丁川顺手从箱子里掏出两瓶“五粱液”递给他;“说吧,是什么事?你是不会只为两瓶酒跑到码头来的。”
范天华仔细看了看这两瓶酒出厂的日期,又吧哒了几下嘴;“总得给弄点下酒菜儿吧?”
“你他妈的咋这么多事呢?”丁川又从货物堆里找了几瓶牛肉罐头,塞进他带来的挎包。“这回该说了吧?”
范天华这才压底嗓音故做神秘地说道;“你这“收破烂司令”的职务被解除了。”
“是不是又来任务了?”
“是呀!”他长叹了口气;“你得立即将这摊工作移交给留守处长。咱们要马上集中了!”
“天哪!”丁川惊愕地睁大眼睛;“那干瘪老头子非查我的账不可啊。”
“查个屁!洛处长已把你的那些烂账全销了。否则毙你三回还得带拐弯呢!”
天亮了,乳白色的晨雾渐渐化成晶莹的露珠。缓缓升起的太阳,轻盈甩开群山对它的眷恋展露出一轮光焰。驱赶着昨夜的清凉和倦怠,使大山的入口处清晰袒露出来。
在三叉入口处的一块岩石上,骑坐着一位神情懒散的青年军人。依傍岩石拴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马鞍子上悬挂一顶墨绿色的钢盔。
她就是特别行动支队政委丁小露。她不时看下手表,神情似乎有点焦急。她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进山的那条公路,可内心总是有点忐忑不安。
马队此时已渐渐接近三叉入口处的坐标,洛队长胯下的那匹栗黄色战马率先冲到三叉入口处,身后那十余匹奔腾咆哮地战马搅起漫天烟尘。
可洛队长的内心并不平静,作为共产党员他明白整风运动这几个字的含义和份量。他清楚数不清的政治运动,已极大消耗并毁损了部队及党的整体素质。而面临着如此大规模地肃反与锄奸运动,这支组建并不长地支队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如果说这次肃反运动中,重点是清查出身资产阶级家庭与原是国民党军官的人。那么这个支队所有的军官,不全是出自于国民党部队而且还是从事特务情报工作的军官吗?岂不正好是运动清查的重中之重吗。战士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会有多大呢?想到此,他的心里真的有点发虚。
幸亏自己还有点先见之明,充分运用与周副主席及叶剑英参谋长和李克农部长的关系。以工作性质特殊为借口,婉言谢绝返回延安的要求。
“洛队长,”冯镇海喊道;“是丁政委!”
她已站了起来,高高地扬起了双手;“老洛——!”
“吁——!”洛队长勒住了马,跳了下去。
洛队长欣喜的大声说:“哈哈!老伙计,咱们又混到一起来了。”
丁政委诙谐的说:“我是兔子满山跑,最后还是得回老窝啊!”
这时大家纷纷跳下马围了过来,和丁政委热情地打着招呼。
洛队长笑着说:“前几天就听说你要回来,我们还有点不相信呢。”
政委说:“怎么?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
“哪能呢!”队长说:“我们只是觉得你亏大发了,不至于吧。”
她不在意地挥了下手说:“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打仗,就怕瞎折腾。我就搞不明白昨天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怎么一觉起来就变成反党份子了呢?”。”
“我听说延安那一个地区就抓了一万多反革命。”冯镇海很疑惑地问道;“可延安的公职人员总共也不超过3。5万人哪,难道反革命的比例竟然能高达1/3吗?”
“我怎么听说康生部长说肃反与锄奸的重点,是从国民党队伍里过来的军官呢?那咱们是不是全得被当作奸细锄掉呢?”叶成林狐疑不决地问道:“你总说南昌八一起义,才使共产党有了第一支归自己领导的正规武装。可发动与领导这次起义的几乎全是国民党军官哪,那么是不是也要把他们全锄掉了?”
“妈的,知道是这样我们还不如去投奔白崇喜和李宗仁去。”范天华嘟囔道:“至少他们不瞎折腾,怎么也比被当作奸细给锄掉了强啊!”
“别瞎说!”洛队长喝斥道:“扑风捉影的事,不要乱猜疑。”
她却已陷入了沉思之中了。她清楚地知道这支小分队虽仍隶属于东北抗联的建制,但实则已属中央情报部统属。麻烦的是他的所有成员,投奔过来前几乎全是国民党的特工人员。他们经得起整风运动中肃反与锄奸的折腾吗?康生能容得下他们吗?若康生真的对他们下手了,他们会束手待毙吗?这些人身怀绝技,又同是从死人堆中拼杀出来的生死之交啊。他们若真的出了事,自己又如何向叶剑英参谋长交待呢?又如何去面对李克农部长呢?
夜深了,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如同天鹅绒似的宝蓝色地天空里,洒满了漫天星斗。月光照在黑黝黝的大地上,使空气中飘浮着一种青草的甜香。
洛队长与丁政委仍坐在河边的岩石上,商谈着下一步的工作。丁政委将话题由过去拉回现在:“我们很快就要返回国内了,应如何面对肃反与锄奸运动呢?你我必须要有充分地思想准备。至少要让大家能有一个好的心态,要相信我们的党和军队。”
“我是党员,也是个军人。我可以无条件地接受党的审查。”洛队长的语气低沉地说:“可我的这些部下呢?他们从三七年初就跟着党,跟着抗联出生入死。他们打得日本宪兵司令部特务机关魂飞胆丧,创造了多少让人难以置信地奇迹。现在他们全是中共正式党员,那是他们用对党的忠诚与鲜血换来的。可他们竟然成了肃反与锄奸的重点怀疑对象,而理由居然是因他们原先是国民党军官,这还有天理吗?”
“我能理解你的情绪。”丁政委苦笑道:“我临离开延安时李克农部长对我说;整风运动要坚持正面教育,要按毛主席指示的办。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所以李部长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能在特别行动支队搞什么肃反与锄奸。更不能以审干的名义,任意限制或剥夺某些人的人身自由。”
“这我就放心了!”洛队长笑了。“总之我是不会把这些同志交出去的,我宁可把他们放出去闯荡江湖,也绝不把这些弟兄们交给康生!”
丁政委知道老洛说的是真心话,他是个敢“肩挑日月”的汉子。否则,这些身怀绝技胆量比“天还大”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赴汤蹈火呢?
“哦,还有一件事,我差点给忘了。”
“什么事?”洛队长很奇怪地问。
“李部长让咱们给山东省鲁南九分区的袁政委,也就是袁火生的父亲,选派一位称职地警卫员。”
“嗯?”洛队长觉得很奇怪。“国内那么多部队,怎么选到国外来了呢?”
“据李部长说此人让康生盯上了,但120师的贺龙师长及129师的邓小平政委,却在极力保护着他。所以康生想动他,也绝非易事。加之鲁南地区战事频繁,他的身边也确实需要个有本事,更要有胆量敢对首长切实负责的警卫员。所以李部长责成你给选一个称职的警卫员,他说你会明白的。”
“这个袁政委我认识,是我在黄埔军官学校时的老师。以后我去苏联进修,他就跟陈赓走了。”但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这个袁政委曾受陈赓的指派,曾潜伏在国民党CC特务组织总部,曾接触过复兴社与康生交往的文件原稿。档案里好像还有康生履行参加复兴社的手续,及康生被军统局上海站抓获后的审讯记录。
“这我就放心了。”丁政委笑了。“难怪李部长说你会明白的。那么在你心目中,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呢?”
老洛稍加思索,便斩钉截铁地说:“这个警卫员非安鹏举莫属啊!”
“理由呢?”
“这个安鹏举是蒙古族人,是在科尔沁大草原长大的。他的祖上世代都是给王公贵戚当贴身侍卫的,其家族中不乏为救主而捐躯致残者。当年大清王朝征讨西北时,曾在沙漠里输得一塌糊涂。他的先祖把受伤的主子绑在马上,连夜奔行三百里才将主子安全护送回来。他身背一壶水却把水全给主子喝了,他是靠喝马尿走出了沙漠。他们家有一句祖训;“天地之间唯主最大!主在奴在,主若亡奴不应存也!”可以说在他们家族的血液中,就流动着忠实主子的遗传基因。”
“这个人的功夫与人品如何?”
“此人精于骑射与贴身短打,擅长双手打枪,而且出手极快。虽不能说百步穿杨,至少也是弹无虚发。论人品,说是忠烈之人绝不为过。最可贵的是此人很稳重,也很有理智从不感情用事。是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主,至少是个办事让人放心的人!”
七天后,安鹏举向山东省鲁南九分区袁政委正式报到。
袁政委与司令员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出众呢?只见这是个身材略显削瘦,个头中等略偏上的年轻人。肤色黑里透红,两道又浓又重的眉毛。一双又黑又亮地大眼睛,总在骨碌碌转动着。颈部似乎短了点,这倒符合蒙古人的体貌特征。喜欢偏着头看人,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总要站成丁字步,这或许是要掩饰罗圈腿的缘故吧。
司令员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暗暗思量;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上去一个蛮质朴的青年,在战场上怎么能拥有那么出色地表现呢?
司令员略一沉吟:“现在我以司令员的身份,命令你把军务科长的枪下了!”
他没有任何表示,司令员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服从命令?”
“我的上级是政委,而不是司令员。只有政委才有权命令我!”他的表情是那样平静自然。
司令员提高了嗓音:“袁政委,这可就看你的了?”
袁政委也只是觉得奇怪,好奇地挥了下手。
他歪头看了看军务科科长,小声说:“科长,他们干嘛……”科长也觉得奇怪,刚想说点什么…
只见他的身子一动,他手上便多了一把手枪。再看军务科长的腰间,只剩一副空枪套了。
军务科长惊得“呀”一声,“喂,你是怎么拿去的?”
他微微一笑;“你分心了。”
司令员笑了,他指着安鹏举说:“好!袁政委的警卫员,真的非你莫属啊!”
政委以职业军人的眼光鉴别出此人是出色的,是那种能在最复杂地事物中找出生活妙趣和意义的人。他不仅是那种骁勇善战的人,更是那种能以理性驾驭勇敢的人。在他那强健的体魄中有着某种凶狠的冷静,有着猫一般地敏捷和爆发力。在他那闪烁的目光里饱含着对天下万物的质疑和藐视,更蕴涵着对职业的忠诚与不惜以死相拼的强捍。这一切都使政委萌生了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和想要与之比试的渴望。
安鹏举——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侍卫家族的传人,对出任政委的警卫员一职他不甚了然。在他看来这和贴身侍卫并无不同之处,对将会遇到什么样的考验,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并不清楚。在他看来这是命运对他的恩赐,是生活本身对他情有独钟。使他拥有了一个完全崭新的天地,赢得了一个可以延续家族的荣耀和历史的机会,有了一个可以尽情展示和发挥勇武和忠诚的舞台。他知足!
他悄悄溜出司令部大楼,来到后山无人处。趁着夜深人静无人知晓,他燃起三根香烛跪了下去。双手合十举在胸前,朗朗说道:“列祖列宗在上,您的后代儿安鹏举在此燃香萌誓——我绝不敢遗忘祖训——天地之间唯主最大!奴在主在,主亡奴不敢存也!若我不能为家族续写荣耀和辉煌,我必以死谢罪,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说罢,他将头重重叩拜在地。
形势已愈来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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