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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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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抒玉
“彭德怀的问题,你看将来会怎样结局?”你听了我的问话,扳了扳指头,盯着我说:“斗批改有完了的时候,历史难道也会很快终结吗?彭德怀是刚正不阿、勇于直谏的同志,一生功大于过,将来的历史总会给他作出正确评价。”
为了不影响你的身体,我要告辞,你忙说:“我休息还早哩,给你说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把一块包脚布用了好多年,烂得没法再用下去了,就把它撂到茅坑里。包脚布觉得冤枉,就到阎王那里去告状。它说:“我为主人辛辛苦苦服侍了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被主人撂进了茅坑。”阎王问:“谁离你最近?我要问一问。”包脚布说:“袜子和鞋离我最近。”阎王命令小鬼找来了袜子和鞋。先问袜子:“包脚布说它为你的主人服侍了一辈子,最后被撂进茅坑,有这回事吗?”袜子赶紧说:“阎王爷,我早就烂了,主人看我还能为他服务,剪了烂底子,把我升成套裤了,不知道这回事。”阎王爷又问鞋,鞋子马上说:“我不能开口,我一开口,主人就要用锥子扎我。”
我听得哈哈大笑,你也笑了,说道:“这些年人们难道不就和那双袜子和鞋一样吗?敢说真话的人实在太少了!”
曾刚
“批林批孔”的前夕,他被专了政,关进牛棚子,又抄了家,书籍丢失、稿件和材料被洗劫一空,爱人被逼死了,孩子们没人照顾,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斗争降到他的头上。
有人喊:“柳青,你是什么人?”
他回答说:
“我是受审查的共产党员柳青。”
马加
“后来,我的病情严重恶化,感谢皇甫村的庄稼老汉把我背进了医院,他们听说狼油能治哮喘病,跑进秦岭深山里去打狼,剥下狼油,从几百里外给我捎来。我的病情越来越重,前后救抢了十几次。有一次,我死过去了,一点知觉也没有了。有人张罗把我抬到太平房去,我的娃娃们听说爸爸死了,围着我哭起来。护理我的护士也非常难过,为了存一线希望把我抢救过来,坚持不让把我抬走,要求继续观察,她耐心负责地等了一个多钟头,我才苏醒过来,我听到娃娃们的哭声,睁开了眼睛才明白自己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柳青的回忆
1974年6月12日下午,我去看他,当时正是他哮喘病发作期,为不增加他的痛苦,我扯东扯西,讲了不少“社会新闻”和有关批黑线回潮的“笑话”。当我告诉他江青、姚文元质问文艺界:为什么“卖花姑娘”轰动一时?为什么不宣传“样板戏”的经验?为什么总说电影、戏剧、图书少了?听了我讲的这些“小道消息”,他流露出一种痛苦的活跃。于是他给我讲了一个卖蛋糕的故事:有个人自制蛋糕,开始时,鸡蛋放的很少,油也不多,制成蛋糕,提心吊胆,可是拿到市场去卖,出他的预料,一抢而光,很受欢迎。回来后,他的胆子大了,下次制做蛋糕时,油和鸡蛋放得更少了,水份也增加了,拿到市场上去,比第一次还受欢迎。第三次,制作者的胆子更大了,根本不放油和鸡蛋了,只是面和水,糖也很少,结果与以前一样,还是都卖光了。他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一了解,原来市场上根本就没有蛋糕卖,而他是唯一的制做者。
王维玲
1971年夏天的那个夜晚,柳青第一次公开给我谈论“样板戏”时,他也谈到:这几个戏,情况不一样,要具体分析。有些戏原作基础好,是从生活中来的。有的是别人写的,江青盗名欺世,窃为己有。这些戏还没有被那些人完全磨光,将来可能会流传下去。比如《红灯记》、《沙家浜》等。深夜,他送我出屋时,仍兴奋地谈论着。在下楼梯的拐弯处,他扶着水泥挡墙,望着夏天的夜空;沉吟有晌,说:“这些戏能不能流传下去,还要看那些人在政治上将来能不能站得住……。”当时,我政治上比现在还要幼稚。我说:“人家是党章上都写明了的‘接班人’‘亲密战友’;她又有那样特殊的地位,会在政治上站不住?”柳青笑了。停了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夜空,慢慢地说:“我看,他们怕站不住啊……”
李旭东
1972年5月,柳青病情转重,来京求治而不得其门。敬爱的周总理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指示卫生部给予妥善安排,并设法转告陕西省委予以照顾。事后还对一位同志说:希望柳青养好病,写完四部《创业史》。总理的关怀使柳青万分感动,他决心要继续写完四部,乃于1973年重返生活基地长安县。之后,他把第一部修改了一遍,又继续改写第二部。1976年1月周总理逝世,使他陷于极度悲痛之中,病情亦随之恶化,写作进行极端困难。及至“四人帮”被粉碎的喜讯传来,重病中的柳青精神十分振奋。他满怀着革命的信心,希望和激情,以极度坚强的意志的惊人的毅力,忍受剧烈的病痛,在病床上坚持了三个多月,完成了第二部上卷的修改工作。
林默涵
后来不久,柳青同志带病返回长安县,但已不是皇甫村了,住在一个干部休养所里。皇甫村那个寺已经没有了,土崖坍塌了,房屋拆掉了。后来他又住进了医院。我们一些人去看他,他气喘,心脏不好,很虚弱,但因为“四人帮”被粉碎了,精神却很振奋,他指着那个过一会儿就要吸一阵的氧气瓶,还有那个超声波雾化器,笑着大声说:
“这是我的两个尖端武器!”
临别的时候,好象要总结他一生所走过的道路,柳青同志很动感情地说:“我这个人就是遵照两条:客观规律要求我的,党性原则要求我的!”
韦昕
1978年6月13日,柳青逝世。遵照他生前的愿望,遗体安葬在皇甫村。
在去年中秋节前的一天上午,我和几位柳青的崇拜者怀着一腔凭吊的情感,来到皇甫村。刚跳下车,迎接我们的,是淅淅沥沥的秋雨。这就越发加浓了哀悼的气氛。我们很快地打听到了柳青同志和他风雨同舟、休戚与共的伴侣马葳的合葬墓地,迅即踏着泥泞向皇甫村背面的神禾塬攀登。离塬边一百米许的空旷处,竖立着一人多高的青石碑,上面书写着:中国共产党党员、著名作家柳青同志之墓。笔力浑厚而苍劲。据说,是出自柳青同志的老师之手。这位长者过去恐怕连做梦也没想到,先师反倒为爱生写碑文。碑后,一黄土,掩埋着才华横溢、铁骨铮铮的文学大师。石碑背面,刻写着他的简历。
海潮
这使我想起,在最困难的年月里,他对看望他的皇甫村老乡说过的话: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想办法和皇甫村的乡亲们把我拉回皇甫,埋到神禾塬上。有办法了,给我买个枋;没办法了,就用我盖的这条被子把我卷了。……等五十年后再给我做结论吧。”
张家谋等
Number:4822
Title:义犬复仇记
作者:Ь·里阿宾宁
出处《读者》:总第3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谢迎芳
这个真实的故事发生于苏联卫国战争前夕,到战后多年才算结束。
我的老伙计谢·亚历山大罗维奇一位刚从德国苏占区归国不久的退役上校,我们役用犬爱好者俱乐部的一个最老成员,给我们几个养狗爱好者讲了下面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
我极为看重的是灵性和忠诚。我所讲的就是有关狗的灵性和忠诚的故事。
那还是卫国战争前夕的事。当年,我在边防哨所服役,我的家属也跟我一起住在国境旁边。且说我们哨所有个年轻小伙子,一位很优秀的军犬引导员。这个年轻人博览群书,极有教养。他引导的是一条牧羊种的大狼狗。这条狗年轻健壮,训练有素,对他依恋极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这个年轻人性格温和、彬彬有礼,同时,他又是个性格刚毅、英勇顽强的人。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这条狗身上。他甚至能从狗的行为最微小的变化,以至于耳朵的耸动而懂得狗的心情,而这条狗也能凭他一个眼色就听从主人的吩咐。
可是,这个好青年给敌人杀害了。事情经过是这样:
在我们哨所所管的边境上,有一股匪徒越境了。我们的战士跟敌人展开了对射。这个年轻人和另外一名战士陷入了敌人的第一次逼攻。他们给了这股匪徒应有的打击,尽管越境者人多势众,而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我们的战士还是善于拖住敌人,直到援兵到来。
当我们赶到战斗现场,呈现在眼前的是这么一幅图景:越境者被打死三个;我方的损失是:一个战士被打死(另外一个毫无损伤)。牺牲的正是那位青年人军犬引导员斯达罗斯青。
这个年轻人死得壮烈。他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同敌人展开了肉搏,不幸在肉搏中被敌人用手枪打死了。他身旁躺着一条受了重伤的狗。它保卫过自己的引导员,受了两处枪伤。
对斯达罗斯青的牺牲大伙都深感悲痛。我们也很怀念那条名叫“文尔内”(忠诚的意思译者注)的狗。文尔内很快就养好了伤,于是,我们把它分配给另外一名战士去引导,但是,这个决定就是贯彻不下去。第一,文尔内不服从新引导员的引导;第二,它老是走到它先前的引导员被打死的地方,狺狺地哀鸣不停。对了!我差一点忘了告诉各位一个重要的细节:在斯达罗斯青的遗体旁边,我们发现了两根人的手指头。说不定,这是枪杀斯达罗斯青的匪徒的手指头,是狗咬下来的。很明显,当时,文尔内扑到这个匪徒身上,用自己尖锐的牙齿齐根咬下了他这两根手指头。
我们又试着让它去别的哨所服役,但它变得焦躁不安,老是挣脱狗链。这样一来,它就失去了边境军犬的一个最重要的品质了。另外,又有一个灾星落到它头上。原来,这条狗有一处枪伤是在头部,子弹损伤了与听觉有关的神经,狗很快就变聋了。它再也不适合在边境服役了。因而,我个人收养了它。它住在我家里,对我家里人都很亲近,对我,则更是亲热极了。狗有个脾气:它总有一个最依恋的人。然而,我总认为,所有这些年来,在它内心深处,它过去的朋友和主人的形象是不可磨灭的。
斯达罗斯青牺牲后不久,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了。我上了前线。这期间文尔内完全变聋了,模样也变老了。不过,它依然强壮有力,必要的时候,它还凶狠得很哩!
由于它完全聋了,它变得越来越孤苦无依了。然而,正是由于听觉的丧失,使其他的感觉变敏锐了。可不是吗,它有令人惊叹的嗅觉和非同寻常的直觉。它能由人们嘴唇的牵动明白人们的意思;你也可以耳语般地对它下命令。它马上就会去执行。
二
我军攻克柏林后,我随同一位将军飞往柏林。我们降落在一个德军飞机残骸狼藉不堪的机场上。
我精通德文。还是在战前,我就读过许多德文的养犬学文献,对德国警犬、军犬繁殖场的地理位置,各繁殖所拥有的警犬、军犬的头数了如指掌。我和将军急切地想查明各繁殖场是否完好无损。然而,我们所到的第一家养狗场已被破坏得狼藉不堪,仅有的一个工作人员是个捷克人,他是在希特勒匪帮溃逃前夕躲藏起来以迎接解放的。捷克人向我们介绍情况说:柏林被攻克前夕,三个德国长官乘车到了养狗场。他们穿过养狗场的大院,命令我们把狗放出来。狗向我们工作人员跑过来了,而他们三个人却一只接一只地枪杀它们。半个小时之内,他们枪杀的狗尸堆积如山,枪杀了四百只狗。
“有一个人射杀得特别起劲,是个无指头的人。”捷克人出人意料地说道,“他一个人撂倒的狗是其他两个人枪杀的二倍。他毙狗的时候怀有一种恶魔一般的满足感。甚至微微笑着。”
“无指人?”我机械地重问了一句。
“是的!他的右手缺两根手指头……他是用左手射击的。”
我和将军都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儿。在这场战争里,我们目睹过许多可怖的事物,然而,象这种无谓的谋杀却使我们感到震惊。震惊之余,我意识到了总体战还在继续进行!
巡视养狗场后不久,我被任命为一个小市镇的卫戍司令,这个城市位于勃兰登堡省。我的家属也由国内迁来,聋狗文尔内也随家迁来了。几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我带文尔内由卫戍司令部回到住所去。几个月来,文尔内经常跟着我,从来不用狗链,自由自在地跟我并排走着。它近来衰老得更厉害:它已经十岁,对狗来说,这可是古稀之年了,它一坐下来就睡觉,除了吻部之外,连躯干的毛发也变灰白了。只是,文尔内的嗅觉同从前一样敏锐。文尔内从来都是服从命令的模范。可是,这一天它的表现却异乎寻常:走起路来很不安分一会儿离开我朝前直跑,一会儿又拉在我后面,时而耍脾气。弄得我也生气了,就吆喝了它一声,而我马上就发现了,文尔内象发寒噤一般全身颤抖,一会儿紧张地嗅嗅空气,一会儿又嗅着人行道的柏油路面。莫非它生病了么?
“文尔内,你怎么啦?”我大声说道。马上我就感到惊讶不已:文尔内听见我说话。它听见了才转过身来的。叫我惊奇的还有一样东西,就是它那双眼睛。它那双眼睛充满了痛苦和难以描述的怨恨之情,还有点什么叫我难以言传的东西。它身上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那条尾巴也夹到肚皮下去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它处于这样警觉的状态。当然,最叫人惊奇的是它恢复了听觉。……
据说,动物能感到自己末日的来临。这一点甚至可从动物生理上的反常现象找到反应。某些动物会变得沮丧不堪,落入一种受压抑的状态。相反,另外一些动物却会出现一种难以描述的警觉状态。在这种高度亢奋、警觉的精神状态下,这些动物身上经常会发生最出人意料的现象。
猛然间,文尔内的头向地面一低,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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