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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战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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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等了,今天就录。”

  为了这期栏目,我们邀请的嘉宾已经来了两次。请部长参加栏目早在十天以前就向他请求过,定在今天录制也是提前三天就和他商量过的。部长忙,哪一位嘉宾不忙呢?我们第一期请的嘉宾都是市里各界名流,为了支持我们不惜放下手头的工作,我们不能因为部长临时有事再耽误人家的时间。无论部长如何忙,他都完全应该提前打电话说明一下。副台长是个胆小的人,他唯恐出了什么事担不起责任。我说回头我去向部长解释,有事我担着。他还是不放心,我知道有些责任我一个小小的制片人是承担不了的。不过我想,给部长说明情况,他不会不通情达理,何况这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安排好,责任并不在我们。副台长是个唯唯诺诺拿不出主意的人,当着那么多嘉宾的面他既不能与我发生冲突也不能说出一定要等部长的话,只好由着我说了算。

  整个栏目的录制还算顺利,嘉宾和我们一起看了样片后都比较满意。如果不是我的主观愿望在起作用,这个栏目将是我们台最好的栏目。







五十五




  4月 28日

  黎文终于请到了李副部长。

  昨天下午黎文打电话说他这两天都在考虑请李副部长的事。他们虽然曾经是战友,但李副部长转业后在官场上混得好,玩得转,不一定还会看重战友情面,所以他考虑再托一个人来请他。他托的那个人是省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副处长。黎文已经给他省委组织部的战友打过两次电话,他说刚刚又打过电话,他战友已经答应如果明天能抽出时间就来。黎文让我有点准备,别到时候人家来了又找不到我。他这样说,我就觉得像是没准的事。

  将近中午,黎文打电话说他的战友来了,让我马上赶到酒店。尽管我对他能不能请到省委组织部的战友表示怀疑,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做了准备,早上换了衣服,精心化了妆,还把补妆的化妆品装进了包里。黎文把请客的地方安排到了恺丰酒店。我到的时候黎文和他的战友正在包间里喝茶聊天。这位省委组织部的副处长是个热心人,像个弥勒佛一样笑容满面。

  我向他问了好,在他们的对面坐下。他像是比黎文还怕冷落了我,不时地主动和我扯上几句。说了一些闲话,渐渐消除了陌生感,他便直接问起了我的个人情况。他半开玩笑似的说:“你的事黎文可真操心了呀,几次打电话要我来,我们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这么认真,我就得当真了。现在的干部提拔既要讲组织原则又要平衡各种关系。你放心,我不敢说保证怎么样,但是咱可以努力争取吧。你们的李部长我们都是战友,我给他打过电话了,等会儿他就过来。”

  这位李部长就是我们市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传说事情到他那儿也好办也难办,好办是看谁找他,只要是上边领导交代的,统统不讲组织原则,唯领导是从;难办是说只要是下边的人找他,统统按照组织原则给堵回去。这个李副部长手握干部升迁大权,平时很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度。我没有和他直接打过交道,说真的,还真有点怕他。我一边向黎文的战友说着客气的道谢话,一边在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这顿饭会吃出什么景。

  李副部长来了,人没到就先打了副处长的手机,说他已经到了,怕走错了包间,再确认一下。副处长接了手机向黎文做了一个鬼脸说:“都说现在当官就到下边当,级别不高待遇不低,吃个饭都得有人迎接有人欢送。”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摆着手说:“我去接接他。”黎文也跟着副处长向外迎接李副部长。

  李副部长风度地走在副处长身后,他的后边除了黎文,还跟着干部科长和他的司机。李副部长和副处长互相推让了一阵,李副部长说副处长是客人又是领导,一定要他坐上座。副处长拗不过只好坐了。“省里领导来了应该让我们安排,你这样做让我们惭愧呀,真惭愧。”李副部长豪爽而大度地说着便挨着副处长坐了。干部科长我们认识,互相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他们三个坐好后,我和司机挨着坐了。

  三个人说了一些久别重逢的话,副处长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向他介绍道:“这位女士是——”

  副处长刚一开口,李副部长就嘿嘿笑道:“这还用你介绍,是我们这儿的名记。”

  他这样说,大家都跟着笑起来。李副部长满面春风地说:“今天呀,不是在同一个市里就是同在一个部里,没有不认识的,就不用再介绍了,咱少说话多喝酒。”大家都附和着说多喝酒。李副部长不知想到哪里了,端起酒杯了又补充说:“话是这样说,但是,咱多喝酒也不能少说话。”大家又附和着说:“对对,既要多喝酒又要多说话。”

  现在的领导干部都更注意保重身体了,在交际餐桌上,级别最高的领导都只是劝别人喝酒,而自己以种种理由尽可能地少喝或者不喝。今天这个场合,论级别李副部长和副处长是同一个级别,但是第一这是私人场合,他是请来的客人,做东的人有求于他;第二,听起来部长要比处长大,而且他作为副部长被捧作领导习惯了,他便不自觉地以领导自居;第三,他的年龄最大,大家都抬举着他。所以,大家向他敬酒时,他就像现在流行的风尚一样,只是礼节性地浅尝一下,便说:“谢谢,谢谢,真的不敢多喝,一是下午还有事,二是身体受不了。”他这样说,大家便都迁就他。

  大家喝酒敬酒,划拳行令,聊天叙旧,饭局将要结束时,他们终于谈起了正事。我紧张地听着,随时准备做自我介绍,然而,根本就没有我搭话的机会,他们就轻描淡写地说完了。李副部长听了黎文和副处长对我的简单介绍后,问干部科长:“这次考核了没有?”

  科长答:“考核了。”

  他便说:“考核了就好,这事你记住,到时候再说。”

  望着远去的李副部长,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像一个虚浮的幻影。这种人对于见世面少的人来说,乍一接触便把他当兄弟看待,对于有点判断能力的人来说,首先入怀的感觉便是不真实,缺少兄弟般的真诚。

  真难相信,苦苦追求的仕途就这么简单。

  4月 28日

  上午副台长打电话说台长叫我。我去了,副台长也在。我不知道他们找我谈什么,因为昨天栏目录制的成功,我情绪不错,进去时有点兴冲冲的劲头。哪知刚一坐下,台长就问:

  “昨天部长没来你们就录制,也不给我汇报一下。”

  我一听就傻脸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只好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我觉得这期栏目要重新录制,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如果是领导的决定,我无条件服从,如果真的是想听听我的意见,我觉得不必重新录制,我这样说是因为:第一,录制出来的栏目大家反映都不错;第二,在这一期栏目的话题中并不是非有部长参加不可,我们请他也就是希望让大家知道上边对我们这个新开的栏目很重视,既然部长没有时间,我们把工作做了,部长不会因此就怪罪我们;第三,我们这期所请的嘉宾都是各界名流,如果因为部长没有来就让他们再趁部长的时间重录一遍,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部长本人影响都不好。”

  我的语气可能有点激动。

  台长在摆弄着手里的一支笔,他没有看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说完大约停了一分钟,台长说:“作为台长对这些事必须慎重,你先过去吧,我们商量商量再说。”

  我走出了台长的办公室。

  今天一天再没有人找我说这事,不知道台长准备怎么处理。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把这事看得那么严重,不就是宣传部长没做嘉宾吗?

  晚上在网上与李滔约会,他怕我又有什么变化,不能和他一起过五一节。我安慰他说不会的,要不了几天就能见面了。网恋很有诱惑力,聊得多了便想打电话,电话打多了便想见面。







五十六




  5月 8日

  今天是五一假期后第一天上班。

  上午花儿第一个到办公室,精神饱满,情绪高涨,看来这次外出度假很愉快。分别几天,自然非常亲热。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编辑部的同事都免不了要谈谈假期的轶闻趣事、处理处理稿件,比平时在办公室呆的时间长一些。花儿急着说她这些天在外边的见闻,只嫌别人碍事,给我使着眼色说出去走走。我是副刊部的主任,第一天上班怕领导有什么吩咐,便说:“三个好姊妹都出去旅游了,上午把工作处理好,中午我给你们接风。”

  她说:“已经有人安排接风了,你要安排咱姊妹在一块儿聚聚,我就把别的安排推辞了。”

  说着就顺手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对着电话嘟囔着暧昧了一阵子才说:“我们领导听说我五一节出去了,中午要给我接风,领导的安排我不好拒绝,只好向你道歉了。”

  听到她这话,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她这人真是会弄玄虚,明明是我们几个好朋友过了节要在一起聚聚,她却向人家说是领导为她接风。

  秀芳和雪儿接到电话也是说已经有朋友安排接风,都说好姊妹比谁都重要,不能重色轻友。花儿和雪儿的朋友多,又都好张扬,出去之前还没有决定哪天走就张扬得几乎全市人民都知道了,在外边人没到家就急着让朋友们安排接风,这也很正常。可秀芳平时除了工作的交往,在外边的私人交往并不多,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反常了,也说有人要为她接风,人人都在变,都在不断进步。靓丽而又多情的女人有人爱、有人捧,自然是走到哪里就排场到哪里、张扬到哪里,不会寂寞、没有空虚。她们远道归来当然不缺少接风洗尘的人。今天为了姊妹之间的情谊推掉了别人的美意,明天她们还会为一个答应过的男人推掉另一个男人的美意。接风的热闹一定会持续几天的。

  白云酒店是河湾区的接待酒店,我让润楠在白云酒店安排了包间。这个酒店是他们区的接待处,与市里高档酒店比起来说不上豪华,但装修还算可以。餐厅的包间都是以世界名人的名字命名的。中午正好润楠在白云酒店有应酬,他的应酬在巴尔扎克厅,我们在紧靠着巴尔扎克厅的毕加索厅。一进门,雪儿就喊叫:“姐夫请我们吃饭还不亲自作陪,劳驾毕加索老先生陪我们。”

  花儿用复杂的眼光看看她说:“与毕先生共进午餐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润楠安排我们自己随便点菜,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们快结束时他才过来照顾了一下。我感觉过意不去,当着她们的面埋怨他:“你不亲自陪我们,找这么大年纪的毕先生陪几个美女,你好狠心啊。”

  润楠还不算太傻,我这样说,便知道自己有所照顾不周了,歉意地说:“今天确实有特殊情况,巩书记来了,党政班子的领导都在,我是伺候人的,不方便出来,对姊妹们照顾不周,改天我再专门补过。”

  开始他只说那边有应酬,都不知道他在应酬什么样的人,他说是巩书记来了,大家在心理上都产生了别样的感觉,互相看了看,都说理解理解,便不再说什么。

  其实这顿饭没有男人在场,我们说起话来更随意、更无所顾忌。她们说起五一旅游都眉飞色舞兴奋不已。花儿说邀请张国宝一起去旅游的生意伙伴叫郑飞,他带的女友在天津工作。这几天都是几个人一起吃、一起玩。她这样说,我和雪儿开涮秀芳,说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她一个人急不急。秀芳忙说:“急是急,但学到很多精细。”

  大家正在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取乐,花儿一脸深沉地问我们:“你们知道人家大城市都开放到啥程度了?”

  花儿见大家都凝神听她说,便急迫地说:“郑飞的女朋友在保险公司工作,她问我一个月能挣多少工资,我不好意思说千把来块,说一千多点。她说她一个月三千多块钱工资,连零花都不够。我说可能大城市消费高,问她不够花咋办?她说男朋友给,聪明的女人都不会自己奔命的。现在流行一个法定的,两个固定的,三到五个不定的,无数个一次性的。不到外边看看,我觉得咱也活得差不多了,跟人家比比,才知道真是小巫见大巫。”

  雪儿说她在上海停了一天就和李滔一起飞往西藏了,李滔对她特别细心,雪儿拿出她和李滔在上海、西藏的照片让我们看。她掏出照片时,花儿也掏出她和秀芳在云南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无论是在高原边陲,还是在现代的大都市都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和风采,其形其态无论是秀美含蓄还是热烈奔放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幸福和满足。

  看着她们的照片,我不由得为自己这个五一节哀叹。七八天的时间,几乎没有出门,平平淡淡毫无意思。这几天实实在在地守着丈夫和孩子,他们是我的亲人,不能离开他们,天天守在一起的生活又显平淡和琐碎。如果全部的生活都变成了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睡,人便磨得猥琐,没有情致没有激情。月亮升起的时候,我让丈夫、孩子陪我去看月亮,可是丈夫要打麻将,孩子要看电视。我只得做饭洗衣干家务,偶尔也去打打麻将,闲下来的时间大多是看书,被别人的故事感动时,心中那一缕最温柔的情丝便为自己感时伤怀,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没人疼没人爱的多余人。

  5月 8日

  下午刚到办公室就接到葛忠良的电话,我说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想起我了?他说我没有一天不想起你,我有点空就想和你约会。我问你现在有时间和我约会了?他说要从工作出发我今天下午应该有许多事要做,但是,从我的愿望出发我得约会。他说了这话,自己先笑了,他好像还没有掌握讨好女人的幽默。我笑着说这么说今天下午是从你的愿望出发了?他说你出来吧,我去接你,你走出大门我就到了。

  我飞快地下楼,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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