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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十导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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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最耐人寻味的,是最后的剪辑点。如果在华钢贷款签字仪式结束的酒会中结束全片,相信没有人会提出疑义。只不过,那样一来,主人公田耕就被彻底固定在改革英雄的位置上——贷款签字仪式无疑是这位改革者辉煌的顶点。而在影片中,却还有一段不短的尾声:田耕老了,田耕要退休了,他的失落和痛苦,甚至引起了被他伤害过的女工程师冯璐的深切同情。田耕当然是“不服老”的,所以他还要到幼儿园中去发挥自己的余热,教小孩子们朗诵“我爱云江,我爱华钢”的儿歌;而在家中,他所吟诵的亦是“光阴似箭催人老,不觉两鬓白如霜”。影片最具震撼力的是最后一个镜头:田耕在炼钢厂倾倒钢渣的背景前独行与自语。这个镜头中的钢渣/余热,无疑具有象征意义,壮烈而又落寞。主人公的画外音,既像是一场没有听众的报告,也像是一个孤独的退休老人的絮絮叨叨,其中有忏悔,有反思,更有深深的疑惑:“我为人们究竟留下了些什么?”曾经叱咤风云的田耕,实际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负债者:欠了3亿5千万美元的外债,欠了4千户职工的住房,更欠下了“无数的同志情、夫妻情、父女情”。如是,“共和国不会忘记”这一主题,就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最后,为了使这部描写钢铁企业改革的影片增加“味道”——也就是“人味”——或者干脆说是为了“好看”,作者特意为影片安排了不少生活化、娱乐性的场景,例如唱歌、跳舞和上床。这一创作意图当然是无可非议的,只不过,有些“生活戏”常常生活味道不足,而做戏的感觉有余。无论是夫妻上床,还是情人约会,大多有些似是而非。部分的原因当然是中国式的含蓄,即所谓点到为止;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做戏的企图过于明显。进而,这些生活戏之所以总是露出太多的人为痕迹,更深刻的原因恐怕还是作者对生活的真实及其人性的欲望体察未深。直截了当地说,这些生活戏并非作者所关注的重点。作者所关注的,其实只有田耕一人而已。影片中的其他人物,无论是他的妻子还是女儿、总经济师还是党委书记、炼钢厂长还是女工程师,其实都只是主人公田耕的“龙套”。这些人物的个性形象乏善可陈,不能不说是影片的一个很大的缺陷和遗憾。
以上分析,尚不是对影片《共和国不会忘记》真正充分的阐释。在我看来,这部影片不仅具有其独特的思想艺术价值,同时还具有艺术泛本文/历史文献方面的普遍意义。十几年之后,假如换一种观察角度回头重看这部影片,将它放在中国工业的现代化改革的历史背景中加以解读,应该能够看出更多更新的“内容”。从影片本身,尤其是从作者对工业改革/现代化的理解和想象中,我们应能发掘出新的信息,并对此做出新的分析。
中国的现代化改革,包括生产方式、管理体制、管理方式、现代化理念和目标以及生活方式等诸多方面。关于现代化与非现代化在管理理念、目标、体制和方式等方面的差异,美籍华裔中国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有一个著名的观点,即认为中国文明历史长期停滞不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历史上的中国统治者总是不能“从数字上进行管理”262。在一定的程度上,影片《共和国不会忘记》为这一观点提供了最好的佐证。影片中有如下生动的例子:一是国家和地方不约而同地向主人公所在的华钢公司随意发出调钢指标,使得华钢公司几乎陷入买钢材上缴任务的窘境;二是田耕和仲天文一起向中央主管部门递交承包改革方案时,表示在改革之后,华钢公司每年可以向国家上交5千万元的利润,但领导人要求他们必须年年递增;三是在剧场中,田耕似乎突然灵感迸发,决定在申请报告上写上华钢改革后的上交利润将年递增7%,于是不再观看女儿的独唱表演,而走出剧场买西瓜庆贺。以上三个例子,分别以面临问题、上级要求、应付对策的不同形式出现,其共同点是在数字管理方面的马虎和儿戏。
《中国电影十导演》 四 翟俊杰:慷慨诺言(2)
在作者的构想中,甚至在中国观众所习惯的接受模式中,田耕不看女儿的表演而一心想着需要上报的递增百分比,无疑是要表现主人公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优秀品质。然而,若换一个角度看,评价必然不同。进而,从现代化管理及其现代企业家职业素养的角度看,这一细节未必不是对田耕作为改革家的一种讽刺。这一灵机一动地产生的“剧场数字”,可以看成是“田耕式管理”的一个典型象征——田耕这个名字也似乎带有农业文明的深刻印记——联系到田耕的家长制作风,联系到他的“就是一条死路,我也要闯它一个起死回生”的蛮干哲学的名言,联系到他对数字及其数字化管理的无知和蔑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这一被赋予理想色彩的大型钢铁企业的领导人其实更适合于大跃进,而不适合现代化的经济改革;只适合于奇迹或神话,而不适合于科学或现代化。
问题是,这一人物形象,却又是产生自中国艺术家真实的想象,或想象中的真实。证据是,对田耕将与他意见不合的总经济师仲天文挤兑出华钢公司这一情节,作者的构想和解释是:“以新的观念来看,此举的确是历史的尺度超越了道德的尺度。”263实际上,这种构想未必能够成立:田耕此举不仅是对自己的老搭档、老战友的无情;同时还使得华钢失去了总经济师,失去了数字化管理的合适人选,从而给“田耕式管理”提供了方便。值得注意的是,在此之前,因为仲天文对华钢第二期工程持谨慎态度,田耕就当面给他的老搭档扣上了一顶帽子:“你保守,你小脚女人!”单独看,这句台词算不上什么,无妨看成是老友之间的玩笑。然而,不能忽视的是,这句“玩笑”背后,有着更深的意识形态背景及其话语根源。从新中国第一部影片——恰好也正是一部工业题材影片——《桥》开始,“保守、小脚女人”的帽子就开始扣到了工程师、科学家、知识分子管理者的头上,且数十年不能脱帽。可以说,在改革开放之前,这曾是主流意识形态对知识分子的一个基本的估价。我们只有将1957年的大规模的“反右”运动与1958年的大跃进运动的逻辑关系考察清楚,才会真正理解华钢老板田耕要搞大跃进,就必须将总经济师仲天文这个“保守派”从自己的身边赶走这一事实。
其实,影片本身就已经对田耕的行为提出了质疑:被排挤到宝山钢铁公司之后,仲天文不仅成了全国劳动模范,而且成了宝钢的生产总指挥。仲天文既然能够在宝钢这一建设于20世纪80年代的真正的现代化企业中担任生产总指挥,而在华钢的改革开放中却没有继续存身立足之地,这一事实正好说明了华钢改革的“田耕路线”与现代化的“宝钢方向”之间的巨大差异。有意思的是,影片中上级领导机关讨论华钢改革方案的会议,是在一个全封闭的老式四合院中召开的,且电影是以一个明显的俯视镜头对此加以呈现;而在田耕、肖沛成、蓝雨三人争论是否应该将仲天文调走的场景中,明确支持田耕的蓝雨濛恰好右眼被纱布蒙住,只剩下一只左眼看世界。这些场景与细节,其中象征和隐喻价值如此明显。或许这一切都超出了作者的艺术构想,然而却更能凸现影片的泛本文价值。从而使“共和国不会忘记”这一主题得到进一步深化:共和国不会忘记宝贵的经验,更不该忘记惨痛的教训;不会忘记英雄热血,更不该忘记科学理智;共和国需要记忆,更需要反思。
《中国电影十导演》 四 翟俊杰:低空飞越(1)(图)
翟俊杰导演在80年代末的“强行起飞”,称得上是一飞冲天、一鸣惊人。而到了90年代,翟导也像他的同时代人一样,在电影艺术创作上出现了明显的起伏,甚至低潮。 80—90年代之交,翟俊杰导演奉命加入了大型主旋律宣传影片《大决战》的导演队伍,具体担任三部六集影片中国民党军队统帅部的导演。这部投资空前、规模空前的影片,实际上“是国家、政府、军队的一项事业,一次文化战役”264,因而它自然而然地创造了多项中国电影史纪录,也理所当然地获得了所有的中国电影奖项。对此,翟俊杰导演当然也有一份不可忽视的功劳和荣耀。只不过,在这一部集体创作中,翟俊杰导演只能工作得中规中矩,最后也只是圆满完成任务:按照既定的历史尺寸复制出了国民党统帅部中人物/事件的结构与画图。至于个人化的艺术构想和创作,恐怕难以评说,甚至难以界定。 可以评说和界定的,是他1993年导演的《飞越,飞越》(八一厂出品)。这是一部根据中央军委命名为“艺坛楷模”的广州军区杂技团的事迹创作的影片265。具体说,是讲述该杂技团第一、第二代杂技演员精心培养和训练第三、第四代杂技新人苦练尖端技术、参加世界杂技大赛、获得金奖、为国增光的故事。很明显,对翟俊杰导演来说,这部影片无疑是一部“职务创作”266。惟其如此,在这部影片的创作中,自然要受到职务创作的诸多限制,按照要求完成创作任务是首要原则。我们很遗憾地看到,这部影片既缺乏真实生活气息,又缺乏艺术想像力及其美感创造性;不仅观念陈旧,而且手法老套;人物言行生硬做作,情节主题粗糙直露。其原因,当然在于主题先行。 影片的开头是尚未被军队杂技团正式接纳的第四代小演员区小荔偷偷掀开窗帘向外窥视的镜头,紧接着就是第一代杂技人陆爷爷放飞鸽群,这二者之间形成了一种直接的隐喻关联。陆爷爷放飞鸽群的镜头,无疑是对“飞越,飞越”这一片名的直白题解,而陆爷爷也就成了双重意义上的养鸽人——杂技团中的晚生后辈,都是陆爷爷想要放飞的对象——让这些“小鸽子”飞向世界,是陆爷爷生命最后的梦想和希望。这样的隐喻和联想似乎充满诗意,然而当它成为一种不容置疑的价值观念和权力话语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它诗意背后的另一面。一向被陆爷爷所钟爱的第三代杂技尖子演员邝兵,因为一场大病过后而体能衰退、技艺生疏,进而又因为得不到及时和适当的关心而思想动摇、意志衰退,一时冲动想要转业并在外企中找一份工作时,陆爷爷说:“你还不如鸽子。”观众难免要想,他为什么一定要是一只鸽子呢?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鸟;就算是一只鸟,为什么一定要做鸽子,而不能做雄鹰、天鹅、鹭鸶或别的有个性、尊严和自己志趣的鸟呢?影片中又一个细节,邝兵找工作归来,陆爷爷正在用老虎钳拧铁丝修理绣球,这一行为,无疑有矫正邝兵思想行为的隐喻。这个隐喻,实在让人神经作疼。“爷爷”的家长作风,与现代青年的成长,实在是背道而驰。 没有人研究过邝兵的身体,也没有人研究过他的心理,甚至没有人帮助他研究过创造钻地圈世界纪录的技术规范,影片中将邝兵的一切问题都归结为“思想问题”,或“思想高度问题”。这似乎有点像是大跃进中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因此,最终“解决问题”的,居然还是传统思想教育的法宝:一台旧式留声机,一首《旗正飘飘》的爱国老歌,加上一段颇为老套的训词。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邝兵——“狂兵”——在这一次爱国主义教育之后,居然当真幡然悔悟,从此痛改前非,进而在“好男儿报国在今朝”的歌声中苦练报国本领。“好男儿报国在今朝”这句歌词,作为影片的思想主题,在影片中连唱带讲、既朗诵又呼喊,总共被重复十遍以上——仅仅是杂技团出征之前的宣誓仪式上,就一连重复了四遍,最后使得这句口号响彻云霄。这种靠喊口号来改变人的思想观念的方法情节,实在是过于陈旧老套。更不必说,影片中大肆渲染“好男儿报国在今朝”,对白雪、区小荔这样的“报国好女儿”来说,未免有失公平。
《中国电影十导演》 四 翟俊杰:低空飞越(2)
《飞越,飞越》中有一条重要的故事线索,是旅居海外的白鸽女士回到祖国来寻找40年前的旧情人陆华生——也就是部队杂技团里的陆爷爷,不仅想叙旧情,而且还想将陆华生带到海外安度晚年。这种十分寻常的个人行为,作者却要让陆华生将此选择上升到是否爱国的高度——这个早该退休的老人一定要留在国内育新人、报党恩,从而一再拒绝与白鸽见面,两个人始终咫尺天涯。这让我们想到80年代初谢晋导演的影片《牧马人》,基本的价值取向是要爱国就不能出国。为了突出主题,作者还让陆爷爷给白小姐写信——不如说是发表“爱国者宣言”。有一个细节颇能透露玄奥:旅居国外多年的白鸽,本想选一只白鸽作为礼物送给陆爷爷,没想到最终找到的是一只白天鹅,这就难怪一生养鸽子、爱鸽子的陆爷爷难以消受。
影片中还有一个情节线索,那就是白鸽为了支持陆爷爷的事业,帮助杂技团做邝兵的思想工作,借宣传邝兵来激励他的斗志,特意“安排”一个年轻漂亮的外国女记者罗莎丽来杂技团采访邝兵。进而,罗莎丽在对邝兵的采访中,居然还谈起了恋爱。在编导的构想中,或许是想一箭双雕:既解决了思想问题,又增加了爱情的作料。问题是,白鸽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能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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