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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恩x叶英]天宝歪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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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大家惊讶地停下筷子,毕竟,这是他们的兄长头一次挑食。
“大哥想吃什么口味。”叶蒙一拍胸脯。
叶凡赶紧献宝,推荐镇北一家百年老店,说什么也要在年后请他来藏剑山庄做厨子。叶英倒没提太多,只让弟弟们收心,准备一下除夕前的家祭。
夜里,他吩咐罗浮仙在天泽楼点亮蜡烛,小婢女无不好奇,要知道大庄主眼睛看不到是共识,谁没事也不会自讨没趣。没多久,李承恩被罗浮仙从厢房叫到楼里,面对面,仍是对弈。
后半夜,婢女困得直打呵欠,叶英屏退她们,径自思索先前那盘的收官形势。
更漏滴滴,夜寒露重,李承恩再一次从怀里拿出包好的点心,拈起一块递过去。其实,点心是厨娘的小手艺,论食材远远没有主人桌上的好,不过他身上有伤,又是大庄主带回来的人,厨娘每饭外加一份点心给他,可李承恩全部借花献佛给叶英加餐。
这次,叶英咬下后,舌尖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李承恩狐疑地盯着那包点心——
真那么好吃?
他收回手,把咬剩下那半吃掉,嚼了嚼,出乎意料如意,对面之人在案上慢慢摸索,不慎碰到李承恩的指尖。
“没了?”
李承恩噙着一抹笑,把包摊在掌心,一块块喂给他。
听下人说,大庄主小时候常被老庄主责罚,动辄被关禁闭,不给吃喝,若不是二庄主悄悄送吃的给他还不知会怎样。甚至有人怀疑,大庄主可能不是老庄主的亲生儿子,不然,怎么对他那么严苛?
李承恩正在胡思乱想,一些破碎的记忆随之涌现,不知哪来的小孩跟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女躲在难民中避祸,吃不饱,穿不暖,被人呼来喝去拳打脚踢,于是手一颤,糕饼落地,捂住阵阵抽痛的头弯下腰来。
叶英兀自伸臂,去扶对面的他,腰被桌角撞到也无痛觉,“伤势发作了?”
李承恩咬咬牙,“不……是我……头疼。”
叶英拉下李承恩,在其太阳穴缓揉慢按,“还疼不?”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如山间清泉,安神定志。李承恩渐渐恢复过来,意识到半躺在叶英怀里,又见摇曳的烛火下那人长睫轻颤,似是很不安地在关心着他,思绪为之一震。
“你怎样?”没听他应话,叶英执着地追问。
李承恩垂在地上的手碰了碰那些点心碎屑,“吃的没了。”
“没了便没了。”
只要人安在,什么都可以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03
那夜之后,李承恩时常陪叶英下棋。与其说是下棋,不如说带点心给他吃,这样一来叶英在白天吃得更少,叶晖以为自家厨子退步了,时不时就跑去找人家谈心。
直到过完上元灯节看完花灯,李承恩也没见到传说中的老庄主。
好在他的伤势复原甚快,二月二,龙抬头,叶英决定尽快动身,早点回正阳书院清扫屋舍迎接学生。
出发前那天早上,李承恩在天泽楼没见到叶英,连罗浮仙也不在。婢女说小镇上几位有头有脸的乡绅请大庄主与二庄主会晤。李承恩只好先在山庄里溜达,午后,听说两位庄主已回,他到天泽楼却扑了空,婢女向他指了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
李承恩来藏剑山庄的一个多月,没到过那么偏的地方,远瞅那金衫雪发的男子在靠近一匹乌黑骏马,大吼道:“别过去!”
被他喝止的叶英莫名道,“发生何事?”
“此马性如烈火。”李承恩快步挡在叶英面前,“你不是它的主人,难以驾驭。”一开始这匹马还很安静,但当缰绳被他抓住,耳朵动了动,旋即扬起前蹄马嘶连连。
“危险!”罗浮仙吓得一捂唇。
虽说叶英看不到,但感受得到气氛不对,下意识一抓李承恩的胳膊,“你不是说难以驾驭?”
李承恩仰起头,与那匹马四目相对。
罗浮仙从未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呆了,“怎么……会这样?”
叶英侧过头道:“究竟何事?”
“主人,那匹马哭了。”罗浮仙见马亲昵地围着李承恩打转,“它……在舔他的脸。”
叶英意外道:“这是你的马?”
李承恩颤音道:“我……不知道……但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好熟悉。”
罗浮仙道:“我们在回来的途中经过马市,看这匹马被马商抽打,怪可怜的,庄主出钱将它买下,谁知它不肯进食,你也看到了,这么瘦,再不吃会死的。”
李承恩抓起一把饲料放入马槽内,那匹马居然主动过去啃食,连藏剑山庄的小厮都瞪大了双眼,“这……真是太神奇了!”
“好马绝食以怀旧主。”李承恩爱惜地摸摸马鬃,喃喃道:“可能我真是它的主人,因为找不到我,它什么都不肯吃。”
罗浮仙趁他分神,低声道:“主人,这马不简单,看来他也大有来头。”
叶英静默片刻,道:“那将它带上一同前往正阳书院。”
“主人?!”
“走吧,明日出发。”叶英拂袖回楼。
李承恩尚沉浸在与马重逢的震惊里,待回过神,马厩旁已空无一人。
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安眠,他没有去天泽楼,叶英也没找人来唤他。
他一人坐在廊下,看地上浅浅的积雪在月光下透着一抹银亮,煞是好看,记忆深处却是残阳如血的沙场。
听起来差不多,但这里是雪,而那里是血……天快亮时他打了个盹,不小心睡沉了,待叶英派人来找才把他唤醒。李承恩头重脚轻跑去马厩牵走他的马,一路跟随车旁回转书院。
一回正阳书院,叶英忙得足不沾尘,几日不曾与他碰面。学生陆陆续续归来,发现李承恩还在,又时常在马厩照顾那匹马,干脆喊他马夫。李承恩也不在意这个,只是,一日清晨见叶英站在院子里跟几位先生交谈,人又清减许多,不觉皱起眉。
晚上他溜进小厨间,专心致志做糕饼。说起来,他做吃的真是得心应手,大约很早以前没少自己解决伙食,吃几口就能悟出做法。东西端到叶英书房外,敲门前,李承恩从窗子里瞥了眼,那人一手支颐若有所思。
“叶山长?”遵照罗浮仙叮嘱,回到书院就不再喊叶英庄主,此一时彼一时。
规矩,又是规矩嘛。
里面没动静,李承恩失笑,估计那人是睡着了,轻手轻脚走进去想把斗篷给他搭上,只听他呢喃道:“婧……婧衣……”
是女孩子的闺名?
李承恩神情颇有几分古怪,正想撤身,叶英打了个激灵醒了,那总是闭着的眼睛惶惶睁大,茫然无措——
“婧衣!”
“叶英。”李承恩随手把糕饼一丢,拍拍他的面颊,掌心下的肌肤被细汗浸湿,不禁怜惜地将人拥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拍抚。
叶英揪着他的前襟,深深吸气,“是……是你。”
“你一直在唤‘婧衣’。”李承恩忍不住拂开他额前的发,这才注意到叶英额角有梅花似的印记,漂亮之极。
“我找她好久了。”叶英失神道,“谁也没有见过她。”
“你很想她?”
“想。”没有一天不在想妹妹,总是梦到幼年的她哭着喊哥哥,叶英心如刀割。
李承恩恳切地说:“那我帮你找她,总有办法的。”
“嗯……”叶英慢慢推开他,“你有事?”
三更半夜不睡觉,肯定别有缘故。
李承恩自我解嘲地笑笑,抓起那包糕饼,“没什么,路过而已,你歇息吧。”
叶英在他转过去的刹那道:“你拿的什么。”
这鼻子好灵光。
李承恩要笑不笑道:“是糕饼……不过不是你在藏剑山庄吃的那种。”
叶英站了起来,“那是谁做的?”
“我。”
“你会做糕饼?”叶英一愣。
李承恩扬起眉,“不会,所以千万别吃。”
叶英伸出修长的手。
“真敢吃?”李承恩又问。
叶英二话不说,取来就食,唇上为此沾了不少薄脆。
李承恩在他要吃第二块时,抢先一步将糕饼拿走,特意举高些,“好了,细水长流。”
叶英偏着头,轩眉一蹙,流露出少见的懊恼。
那近乎孩子气的神色,像是勾住李承恩的魂儿,隐匿在骨子里的狼性彰显无遗,一个把持不住,他将叶英抱上桌案,倾身覆住那微微张开的嘴。
“嗯?!”
被吻刹那,叶英震了下,一推没推开,而那势在必得又娴熟的吻技很快将他攻克。他两手软软地搭在李承恩臂弯上,徐徐喘息。李承恩勾着他柔嫩的舌尖,激吻逐步柔缓,慢条斯理舔舐着每一处角落,糕饼香在两人的唇齿间悄然四溢,小小的呻吟也在喉间迂回。
吻罢,李承恩动也不动地抱着他,沙哑道:“休兵如何?”
再继续下去怕是不妙了。
叶英埋首在他胸前,喘息片刻,忽在他先前的伤处抡拳,继而平静地抬头,“好。”
李承恩痛得倒退几步,却是心满意足地笑了,很好,这样才是叶英,那个为了亲人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好兄长。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往往没什么大道理可言。
如同叶英偶然将他救下,他又把这人放在心上,也是一种不期然而然。白日里,他们一个是书院山长,一个是长工,各行其是,到晚间,李承恩照旧会拎着他做的小食,来到叶英的屋子里秉烛手谈。
本可以相安无事下去,哪知书院的孩子们贪玩,要骑李承恩那匹马,叶琦菲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头一个踩着马蹬往上爬,还没等抱住马脖子,就被甩了出去,拖在地上跑起来,多多、源明雅追在后面大呼小叫,整座书院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等李承恩赶去时,叶英已比他早一步到来,糟的是,他为救小侄女也顾不得许多,强行将马拦下,抱着小丫头挡住了落下的马蹄子。
李承恩再晚来一会儿,怕是不知会衍变到哪一步。当他将马控制住救下叶英与他怀里的叶琦菲时,那一大一小都灰头土脸,狼狈不已。最棘手的是,叶英的脚受伤严重,李承恩不得不先抱他回住处,不敢轻举妄动。
叶琦菲一瘸一点跟在后面拉扯他的衣角,“大……大伯……”
“别碰他!”怕她碰到叶英受伤的地方,李承恩面色十分难看。
叶琦菲睁大双眼泪花如雨。
叶英张了张嘴,“罗浮仙给菲菲看看。”侄女在他这里有个好歹,怎么对三弟以及死去的三弟妹交待?
罗浮仙心疼地点头,“小小姐能走能跳不要紧的……是皮外伤,等下我给她包扎。”顿一顿,百感交集对李承恩道:“你能不能下山求医?这里我走不开……四大书童回藏剑山庄拓印文本,又不好请各位先生出门。”
“好。”李承恩二话不说道:“告诉我怎么走,我去。”
罗浮仙取来笔墨纸砚,刷刷点点画了张图,顺手将银两塞给他“都拿好。”
“我去去就回。”李承恩弯下腰,轻碰叶英攥着拳头的手,“等我。”
那人虚弱地点下头,李承恩见状,匆匆出门。叶琦菲趴在床边掉眼泪,想碰又碍于李承恩的警告,不敢碰叶英一下。
“呜……大伯……你是不是很疼?”
叶英费力地抬起头摸摸她的小脑瓜,“恨不恨那匹马?”
“主人?”罗浮仙不懂叶英此话何意,停下了正在翻找纱布的手。
叶琦菲一呆,随之想了想,毅然摇头,“不,是我不对,我不贪玩它就不会受惊。”
叶英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好孩子。”遇事敢于担当,勇于面对,不推诿,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
出门求医的李承恩下山来到镇子上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看不懂罗浮仙画的东西。
以前看的图精简细致,不像眼前这张鬼画符……等等,以前的图?李承恩闭了闭眼,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乱如麻。这时,有人从背后拍他,李承恩回过头一看,是个年纪轻轻正气凛然的小捕快。
“需要帮忙么?”小捕快认真地问,“我看兄台站在这里好久了。”
李承恩把手里的纸递给他,“我找这里……”
小捕快凑过来瞧了瞧,也呈现出与李承恩一模一样的茫然,路过的老百姓见他俩怪怪的,无不纷纷绕道。
“师兄!”从小巷子里出来的俏丽女子给那小捕快打招呼。
小捕快如见救星,“小孟,你来看这张图画的是哪里呀?”
“哦,这不就是隔壁街那间医馆嘛。”萧孟随手一指。
“你怎么晓得?”小捕快不明所以道。
萧孟翻翻白眼,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把那张图颠倒过来,“拜托,师兄你跟他拿反了好不好?”
李承恩是心急如焚,罗浮仙怎么给他的,他怎么握着,洛风随他的角度去看,自然也是反的,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不过……”萧孟托着下巴啧啧道:“你现在去也没用,镇上的大夫都到恶人帮总舵去了。”
洛捕快一听当即抽剑,“岂有此理!简直无视王法——”
王法?在这小小的镇子上,竟有这么一板一眼的执法者,李承恩又是欣慰又是意外,“但在下急需求医。”
“师兄,生气也没用啊。”萧孟叹口气,“恶人帮少主又发疯了,他们王帮主是花重金请的大夫,衙门也不好干涉。”
“就没有其他人了么?”李承恩开始考虑要不要出镇到外面找大夫,但那么样一来一去太过耗时,会影响叶英的腿脚之伤。
“要不然——”
萧孟一眼看穿他师兄的心思,哀嚎道:“不是吧,师兄,裴元他是仵作诶。”
“什么?”李承恩也瞪起眼。
洛捕快咽了口口水,虽有点不好意思,依然忍不住为对方辩驳,“那人虽然现在成了仵作,但他以前是不折不扣的杏林医者。”
现在,不医活人……专为冤死之人说话。
“那麻烦这位兄弟带路?”此一时彼一时,既然人家说了,仵作以前从医,处理一下叶英的伤,应是不成问题,他不说,那些书院的人也不会知情。
洛捕快面露难色,“萧孟,要不你带他去吧,我——”
萧孟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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